西风从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了那把上好的燕尾古琴,手摸到底部一个暗扭,微微用力,从琴身底部就出来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通体晶莹,微微泛着银光的软剑。西风抽出软剑,缠到腰间,就开门去了婳儿房间。这不是西风决的剑,但是,却是属于西风决作为暗楼楼主幻风的剑。但是,天下人都没有一个人见过幻风的剑,因为,他用不着。
“婳儿,在吗”,西风在门外敲了敲门,“在呢”,婳儿打开房门,让西风进来,“有事吗?西风”,西风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递给婳儿,“西风,你这是”,“拿着吧,它会帮到你的”,说着就放到了婳儿的面前。
“西风,你怎么会有剑,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拿着就好,其他的别问”。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错厄的婳儿,这时,婳儿才发现,自己对西风的了解是如此的少之又少,大概,他也不是普通人啊,对啊,他怎么会是普通人。
婳儿拿着西风送的那把剑,感觉好像和它达成了共鸣,不禁自言自语“好剑”,她一个甩手,剑就紧紧的缠在了腰间,它像一个腰带一样精致,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婳儿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她脱掉了精致的绣花鞋,穿上了一双白色的靴子,并且,在靴子里侧放入了一把匕首,这才安心。
时间匆匆而过,进宫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婳儿准备只身前往,她刚打开门,就惊呆了,“西风,你怎么,,,你怎么穿成这样”,只见西风决一身丫鬟装扮,站在婳儿面前,他有些别扭,“走吧,小姐,再不走就要迟了”,西风自顾自的说到,“西风,你疯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宴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婳儿激动的说,“小姐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病还没有好,你不能去”,婳儿沉声说到,“小姐你都能去的,我自然也去的”,说完,就转身先走了。
婳儿看着自己这个比一般女子高处许多的丫鬟背影,嘴角抽了抽,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他不知道,会死的吗?
婳儿赶紧追着他跑到了府门口,西风也不管身后的婳儿,率先上了马车,就连车夫都惊呆了,“这个丫鬟还真是,,,,真是长的高大,不过,她好像比小姐还要牛叉啊”。
婳儿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腹诽到“有你这样的丫头吗,把小姐晾在一边”。西风上了马车后,不见婳儿进来,他就撩开帘子,对一脸黑线的婳儿说,“还不上车,准备跑着去吗”,说完就放下了帘子。看着他的样子,婳儿真的有种爆粗口的冲动,自己到底是有多命苦啊,摊上这麽个丫头。
这次,车夫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婳儿身上,“俺的妈呀,这简直是仙女啊,太美了,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了”。
婳儿气呼呼的爬上了马车,看见西风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更加生气了,“车夫大哥,走了”,一会儿了,还是没有动静,婳儿撩开帘子,又说了一句“车夫大哥,走了”,这时,一脸花痴的车夫才回过神来,驾着马车徐徐往皇宫走去。
马车里,婳儿终于受不了冷战了,开口,“西风,你到底是要闹怎样啊,现在赶紧回去来得及,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婳儿语气焦急。“你不是准备去死吗?我陪着你不好吗?”西风转过头严肃的说到。马车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不一会儿“我承认,你感动到我了,可是,西风,真的不行,你快回去吧,我不能连累你,真的,求求你了”,婳儿说话已经带了哭腔了,她合着双手放在胸前,指尖压着嘴唇,惊慌害怕的看着西风,她真的不能连累他啊。西风还是不说话,“西风,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快下车吧”,婳儿不断的摇晃这西风。
西风看到这样无助的婳儿心疼的拧成一团,他一把把婳儿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不要哭,不要害怕,婳儿,相信我”,婳儿眼看着马车就要到宫门口了,她一把推开西风“我信你,西风,我真的信你,求你现在赶紧下车吧,求求你了”,西风一把扣住婳儿的肩膀,“冷静点,婳儿”,“我冷静,我冷静,只要你回去”,“不可能”,西风冷声说到。
婳儿彻底崩溃了,她对西风吼到,“西风决,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为我慷慨赴死,我们才认识不过一月而已,你没有资格”,这下,西风怒了,“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也没有资格管我”。婳儿的声音很大,完全不管会不会被车夫听到,事实上,车夫早在行驶了几分钟后就换人了,当然,这又是西风的杰作。
马车顺利通过了宫门,进去到了皇宫,婳儿的手颤了颤,眼泪滚滚而下,西风叹了一口气,伸手擦掉了婳儿的眼泪,“婳儿,你来参加宴会,一个丫头都不带,怎么可能会不惹人注目呢,我保证不会受伤的”,婳儿心头一震,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就在婳儿发呆之际,西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耳钻,戴在婳儿的耳朵上。
婳儿一惊,“什么东西”,西风笑笑,说到,“送你的礼物”,随后,就握着婳儿的手,十指紧扣,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到,“你要慷慨赴死,我必红装相陪”。
怪就怪在他确实不带任何情绪,这让缺乏安全感的婳儿感动的五体投地,“西风,何苦呢,真傻,我非你良人,不要对我这麽好,流星婳儿受不起,这欠下的情我要怎么还”。
但是,她不知道,自从,那晚,西风舍命救下病发的她时,这份情早都欠下了,而且,也还不清了。当然,西风决并不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