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手机看了看,又走进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刮了刮己三天没清理的胡须,随意弄了弄头发,这才拿起床上的外套准备出发,路过陈浩然身边时,我忽然想起他老爸临走时看我的鄙夷眼神,便恶俗的想:你让你儿子不跟人鬼混,他就不混了,我偏偏让他跟我一起鬼混,看你远在天边能奈我何?
便道:“我哥们现在在酒吧喝酒,你去不去?”
说完我也不等他回答便向门口走去,其实我也没想要硬拉他去,刚才那个万恶的想法只是想报复一下他老爸对我的成见而己,其实陈浩然人还是不错的,至少他肯让他老爸帮我从美国捎带变形金刚给我,从这一点我就不能伤害这个无辜的孩子,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刚要跨出房门时,只听他说了声‘好’,接着便关掉了电脑,跟着就和我在一起并肩走在原本并不是很宽敞的走廊上。
当我们赶到风月轩的时候,己是晚上十点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晚上塞车还塞的这么厉害,我和陈浩然静静的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五彩缤纷的夜色,和从身边匆匆而过的车辆,以及形形色色刚从酒吧或是KTV出来的青年男女,真想对着夜空放声大喊,这他妈年轻的鬼城市,我永远都跟不上它的脚步。
当我们在风月轩里转了好几个圈后,终于在最里面的一间包厢里找到了正在鬼哭狼嚎的楚子溪,他一见我劈头就道:“你丫的,现在才来,你是刚上完刑场还是咋的?”
我看着他鬼哭狼嚎的样子道:“你丫的才刚上完刑场呢,你这声音叫的蛮凄惨的,要不要我去买把杀猪刀来让你死的更痛快点。”
楚子溪嘿嘿干笑两声,把话筒递给我,还是那句: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罢他坐在沙发上,喝着冰镇啤酒,我把陈浩然拉了进来,或许他是第一次来酒吧吧,再要不就是他老爸管教太严,以至于他坐下来的时候都显的很紧张,楚子溪一见陈浩然,望着我道:“他是你弟啊!”
我笑了笑,“我要是有个像他这样的弟弟就好了!”别的不说,就说他那有钱的老爸吧,至少也能让我悠哉的享受爱情,而不会因为没钱让苏曼云离我而去。
“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反正住同一个宿舍!”我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点唱机点歌。
楚子溪看着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你是说他跟我们住一个宿舍?”
我点了点头。
他一脸窃喜,惊呼道:“这真是三年以来最大的新闻啊!我还以为我们俩就要孤老终生呢!没想到老天竟开眼了!阿弥陀佛!”说着他把手在衣服上随意一擦,向陈浩然伸了过去,“幸会幸会,鄙人楚子溪,敢问兄台大名是?”
陈浩然哪里见过这阵势,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伸手握了握他的右手道:“陈浩然,很高兴见到你。”
楚子溪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瓶百威递给他,陈浩然愣了愣没接,我见状连忙拦了过来,“你这不是纯粹要让人家难堪吗?你去给他拿点什么饮料茶水之类的,别教人喝酒,影响不好!”
楚子溪听了,微微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道:“还是你老人家考虑周到。”说着一溜烟没了人影。
我拿起麦霸递给陈浩然,让他随意点歌,他接过又放下,笑了笑:“我不会唱歌!”
我看着他,“你第一次来这种场所?”
他点了点头,“我爸管教太严,从来不让我来这种地方。”
我笑了笑,“那这次你可惨了,你爸知道你来这里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他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认识你挺好的。”末了还加了句:“真的!”
我们K完歌己经12点了,走出风月轩的时候,楚子溪回头看着灯箱上闪烁的几个大字,道:“你们说,这风月轩的老板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看着他,“你管人家是男人还是女人干嘛?难道你想泡他(她)不成?”
楚子溪一脸淫笑,拍着我肩膀道:“口无遮拦,你丫的不知道这还有个纯情小处男吗?”
我看了看陈浩然,只见他低着头脸一红一直往前走。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楚子溪那狗急跳墙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他对着司机大哥道:“大哥,麻烦你开快点,我们学校要关门了。”
司机一听,连忙说道:“晚上开快车,会被扣押的。”
楚子溪一听笑道:“这大半夜的谁还出来检查呀,交警都说不定回家睡觉了呢。”
司机从车后镜里瞟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不知是担忧还是鄙视,总之经过一阵漠视之后才道:“要不我把车给你,你来开?”
楚子溪一听连忙站了起来,说:“好啊,那你看咱们在哪里换合适?”
我一听,连忙将楚子溪按回座位上,对司机道:“师傅,别理他,这家伙喝多了。”
最终,他们也没交换身份,司机大哥还是按照正常的速度送我们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