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华不失雅致的“外加大使府邸”吃吃喝喝一顿,品尽佳肴美味、喝了风味果酒,美美地饱餐一顿,再舒舒服服地在铺得软绵暖和的床上睡一觉。
“真是快活神仙啊!”葛安伸了伸懒腰,浑身爆出一阵噼里啪啦炒豆子般的身响。葛安摆了摆脖子,也是咔咔作响,“唔,好久没有运动,骨头都快长锈了!”
葛安信不来到庭院之中,开始演练起拳法来。身在鼎鼎大名的虚祖国外加大使府邸,葛安自然不能还是像原先那样穿身破衣烂衫邋里邋遢。
葛安早已把全身洗刷干净,换了身清爽华贵的衣衫,倒也把原本邋遢土鳖的他衬托出几分英俊。
这种虚祖国的传统服装介乎于中国明朝服饰和日本和服之间,穿在身上很舒适,让人感觉很自由没有任何束缚感和不适。
葛安信步来到庭院之中,庭院中央是一片打理得整齐的草坪。葛安来到草坪上,做了两下扩胸运动,然后摆开一个架式开始锻炼起来。
葛安练的并不是什么“太极”“咏春”之类在天朝人气高涨的武术,而是非常古老、在现代没多少人再修炼的“五禽戏”。
在各种修炼方式之中,中华武术无疑是一个奇葩。武技的最初起源无疑都是祖先们茹毛饮血,在狩猎的过程中逐渐积累经验、技巧,然后就是在人类自身的战争中逐渐发展,最终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武术。然而,无论何种武术都是以战胜甚至杀死敌人为目的的。而中华武术在格斗之余,更有“延年益寿”这一占据更多比重的目的。
这套功法是三国时期,神医华佗依据先秦道家哲学家庄周所著《庄子》一书中“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一语,再根据自己高超的医学知识,仿照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动作创出的养生气功。讲究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可以说是后世气功的鼻祖。
当然,所谓的养生功法是没有任何攻守技巧的,不过对于葛安这一类“手艺人”来说再加上一些锻炼手的阀门就已经够用了。
在号称“人人习武”“武者之乡”的虚祖国,地位高贵的“外加大使府邸”中更是高手如云,不说那些护卫,光是成百上千的下人们也都会上那么一两手。这会儿看到葛安慢吞吞、左扭右拐的动作,下人们一个个都站在走廊下窃窃发笑。
葛安练完一趟“五禽戏”,又开始锻炼手指。从树上折下一截食指长短的树枝,把树枝夹在手指之间不停地转动,在转动间还不停地挥动手臂,在他挥动间从树上不停地掉落树叶。
“他这是傻了吗?慢吞吞像只大狗熊,怪模怪样的动作像猴子。”
“说起猴子,听说西卡露莎小姐就叫他‘猴子’呢!”
“......”
“闭嘴!”背后传来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类似于公鸭的声音传来,一种仆役立刻停止议论。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赤裸着上身,只披着一件灰色披风,手中一把巨大的刻画着神秘花纹的金色大锤被他随意地轻轻舞动。
众奴仆一见到他,立刻噤声,然后一个个恭敬地弯下腰、右手抚胸行礼:“见过铁柱掌造大人!”
那叫铁柱的男孩也没理会他们,径直来到葛安跟前,然后放下大锤,轻轻拍手赞道:“好厉害的锻体方式,好巧妙的刀法!”
“你看明白了?”瞥了瞥离脚不远的大锤,葛安眉头一挑,那可是货真价实、分量十足。
铁柱双手环叉胸前,随耸了耸肩道:“你先前的缓慢动作看似缓慢古怪,其实你每一个姿势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全身都锻炼到了,是一种非常高明有效的锻体方式。后来你又用小树枝演练刀法,看似杂乱没有任何章法,却非常巧妙,灵巧地在手指尖转动,精确地让刀锋划过微小的目标。”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树叶赫然都是半片状的,每一片都是从树叶中间的叶茎划过,将细小的叶茎从中间竖直地划作两半,而另一半却还好好地连接在树枝上。一阵风吹过,那些只有半条叶茎的半片叶子立刻如同雪花一般散落下来。
“高手!绝对的高手!”葛安知道自己的身手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能够一眼瞧出他这一系列动作的绝对是高手,尤其是在这种和中华武术完全不同系统体系的武学面前,绝对是那种高手,甚至是那种接近于化境的高手。
可面前这叫做铁柱的家伙这才多少岁?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吧,葛安的师父一辈子修炼了整整五十年都没有到达那样的境界。
铁柱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葛安一会儿:“你的武技虽然很有意思,但是你这个人太弱了。力量比不过三岁小孩,速度比老奶奶还慢,柔韧性更是比木头傀儡还要僵硬。”
“额。”葛安老脸臊红。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只是怎么长的,一个个的身体素质都强悍得可怕,哪怕是没有任何修炼过得普通农夫,身体素质也和葛安以前见过的专业运动员有得一拼。所以,铁柱虽然说得有些过分,却是事实。
铁柱向左偏了偏脑袋:“所以,你叫什么?”
“我叫葛安。”
“姓呢?”
“葛。我姓葛名安。”
“单姓单名?可真少见。”铁柱微微吃惊。
葛安试图扳回使他尴尬的局面:“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小鬼。”
铁柱似乎讨厌别人叫他“小鬼”,拿起大锤子挥舞了两下,威胁道:“你如果再叫我‘小鬼’,我就一锤子把你砸扁!”
“咕。”葛安望着比自己大腿还要粗的大锤子,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是、是,您是大人!您已经是大人了!话说他们叫你什么‘大掌造’?”
铁柱昂起小脑袋,骄傲地介绍:“我们虚祖国世代打造兵器,而大掌造就是负责统御全国工匠铸造、研究兵器的官职。”
“这么说,除了国王,你是最大的?”葛安大吃一惊。
“之一,我是最大的之一。所以我应该是‘大人’对吧!”
“嗯嗯。”葛安点了点头。
“嗯。”铁柱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出声道:“我帮打造兵器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