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92200000037

第37章 (17)

一旦走出家门,何口就风风火火,满脸挂笑,见谁都打招呼,回到家里,就把怨气写在脸面上。以前,他只对我们厉害,对父亲何大,虽说不上敬重,却是客气的。现在,他很少跟何大说话,不得已,就先喷出几个响鼻,再把瘦而黑的脸弯过去,斜着眼睛跟何大说话,语气短促,每句话都像茅厕边上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何大可怜兮兮地应着他的话,可不管何大应什么,何口都炸的一声顶回去。何大最心痛幺儿子何本,若干年后,他还在眼泪巴沙地谈起我们的母亲陈月香死后,那时只有四岁的何本戴孝绕棺的情景。何大最心痛他,何口偏恨他,有一天,何菊在炒菜,刚刚把一颗指头大的猪油丢进锅里去,在另一层院子玩耍的何本,凭直觉知道有油籽儿吃了(其实不是直觉,那时候无论哪家往锅里下了猪油,哪怕只有米粒那么大一颗,香味也会飘散到整个村落),飞奔回来,往火塘边一蹲,盯着锅里滋滋冒烟的猪油说:"我要吃油籽儿。"他没发现坐在暗处的何口。

何菊不敢应他,他又恳求:"大姐,我要吃油籽儿。"何菊把油熬了,用铁瓢勾起绸布一般薄的油籽儿,倒进何本早已捧起来的黑乎乎的小手掌里。何本烫得一蹦,可迅速地嘬了嘴,要去将它噙住,就在他的舌头与油籽儿相触的瞬间,油籽儿飞了,刚飞出去,就被一只鸡抢了去;何本没明白咋回事,露着青筋的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终于看见了何口,吓得直哆嗦,不敢哭。他的脸那么瘦,那么黑,可是,他的血却是鲜红的,从鼻孔流出来。一看见血,何本就憋不住了,嘴一咧,哭声幽幽地发出来。何口就等着他哭。他揪住何本稀疏焦黄的头发,使劲摇晃几下,再往旁边一扯。何本倒下去,撞在条凳上,只听铮的一声,下巴上就长出了另一条嘴巴。何本无论多么惧怕也收不住哭声了。何口飞起几脚踢在他瘦得像一枚纽扣的屁股上。何菊躲在一边,眼泪扑簌簌地流,却不敢劝阻。何口跑到柴屹崂里,抽出一根马桑棒,扬到何本的头上去,喝道:"再敢哭一声,我就把你活埋了!"何本猛然收住哭声,任鼻血和下巴上的血往下淌。

地上已有了好大一滩。

何口气咻咻地出门去了。

当何口的脚步声在巷道里消失,何菊跑过去抱起地上的何本,哭叫道:"我弟弟哟......"迅速往当门的宽焕家跑。

宽焕说:"可能要缝几针。"何本听说要缝针,吓得转身就跑,被何菊一把拽住。何本就哭。他哭起来是挺吓人的,嘴张得很大,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腹部,把声音往外撕;何况他现在每哭一下,血就朝外挤一下。宽焕见状,说不缝针了,上点药,用纱布包扎包扎就行了。上药的时候,何本又是一阵好哭。

回来的路上,何菊牵着何本,两姊弟无声地流着泪。到黄桷树底下,何本突然喊道:"妈!妈!妈!"他叫"妈"的时候,总是这么直杠杠的,没有起兴,也没有尾音。

上了地坝坎,一股焦糊的气味提醒何菊,火还燃着呢,熬出的油肯定全都烧干了!她扔了弟弟就往家跑。可是,等待她的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和不堪入耳的臭骂。

何菊带着何本去找宽焕的时候,何口又杀了个回马枪。

不一会儿,何大浑身汗湿地背着一捆柴回来,在橙子树下寻鸡的何本(他要寻的是那只抢了他油籽儿的鸡),看见父亲,马上涌出一泡泪水。何大把柴倒在街檐上,看见了贴在何本下巴上的纱布,忙问原委,何本一五一十地讲了。何大什么也没说,跨进门槛,见何口坐在灶台边,一副挑衅的样子。

"老子累死累活,就是让你闲下来养精神打人的?"何大说。

"该背时!"何口说。

这样硬梆梆地两句之后,两人就吵了起来。何大不会吵架,憋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闷气也只能在肚子里回旋,等到肚子里装不下的时候,他就骂自己,打自己。

何口根本不理他的自虐,一点也不让步,看到躲在何大身边的何本,又要扬手去打,何大把何本往背后一拉,头向前一倾,吼道:"打嘛,你打我嘛!"

何口提起拳头,当真要砸向何大的脸。那时候,何大的胡子乱篷篷的,胡尖上都是劳累出来的汗水。人穷了,头发也变得卑贱,人累了,胡子也会流汗。

幸好何祭及时回来,否则何口可能真就打何大了。何祭黑着脸,把何大往旁边一撸,何大就连同何本坐到了条凳上,何口的拳头在空中停了一阵,慢慢放下了。

如果何口真的打了何大,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何家坡曾发生过儿女打父母的事情:一个小名叫孬母猪的家伙,在牌桌上呆了三个白天两个晚上,根本不管刚生孩子不到一个礼拜的老婆,他母亲去请了十数次,都请不回,再去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那纸背血红的川叶子牌撕烂了好几张。孬母猪站起来就给了老太婆一巴掌,吼道:"老子见了些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教不转的大人!"这件事情发生后,就像何大把牛肉埋在祖宗坟旁一样,很快传播出去,孬母亲的老婆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丢尽了脸面,不管没足月的儿子需不需要她喂养,一条背荚绳往堂屋的梁上一搭,吊死了。类似的事情,后来也发生在菜根身上,他跟何逵元们一起打牌,家里来了客人,贺碧去喊他,那时候,何逵元的手正抖得厉害,菜根正思谋怎样把他的牌废掉,贺碧站在一旁,把手揣进怀里,由于想到有客人来可以吃一顿好东西,因而嘴巴不停地蠕动,只管催菜根,菜根一手扇在贺碧的脸上,那长在拇指上的第六颗指头恰恰戳到了贺碧的眼睛,幸好没把眼睛戳瞎。那之后,贺碧把菜根分出去了。当然,这样的事在何团结身上也发生过,他打过他的母亲蒲氏,但何团结是什么人?何团结就像早年的何东儿兄弟,你能去和他比?

何口的行为让何祭对他有了另外的看法。以前,他凭着一个初中生的头脑,尽量去理解何口,认为他在这个家里也不容易,他是老大,而且他是相当顾家的,父亲的办法少,外面的事情,全靠何口一人周旋。可是现在,何口居然要打父亲!与某些从小受穷的子女一样,何祭并不会爱。他说不上爱父亲,也说不上爱我们兄弟姊妹,可他知道,打父亲是大逆不道的。母亲陈月香在世的时候,就在老君山上给何祭订了一门娃娃亲,何祭想,如果何口当真打了何大,这个家的名声就坏到毒了!不仅整个家庭成员无脸见人,恐怕连他订的那门娃娃亲也要告吹。那女子住在高山上,比许莲当年住的望鼓楼还要高许多,姓汤,单名一个羽字。住在深山老林的女子,父母大字不识的,竟以"羽"字命名,显得格外奇特。汤羽个子小,却很懂事,虽比何祭大一岁,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不过十五六岁,她下午听说,立即动身前来坐夜,天黑尽才到,巷子里是拥挤的乡民,是鞭炮腾起的火星和烟雾,她从人群、火星和烟雾里穿过,扑到陈月香的遗体前,跪下去就有板有眼地哭丧。那种哭法,整个何家坡,嫁过来数年的媳妇也做不到的!何祭也说不上爱汤羽,可他喜欢她的名字,也喜欢她给何家坡留下的口碑。

从何祭初中毕业回来,何口一般都不打他,至多汹汹地吼几句。何祭一般也不跟他计较,吼他的时候,他听着就是了。可现在,何口一吼他,他就跟着吼起来,声音比何口的还大。

这让何口万分惊诧。

何口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何祭与他对吼使他感到了一种深重的危机。有一天,当何祭朝他怒吼的时候,他冲过去就给了何祭一拳。

何祭立即抱住他,两个人你甩我我甩你地打起来。

何祭的个头,比何口高出许多,而且,何口从来也没有注意,他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何祭的对手。他被何祭按在地上,双腿抽筋似地弹动着。

我亲眼看见了他们打架,当何口满脸沮丧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直想哭。我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同情我的大哥,但有一点让我震惊而且悲伤:一个人,在几分钟前还那么凶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弱者?......

除了何大,家里所有人都围到了何祭身边。--何大一天到晚没闲过,即便一个人在坡上,坐下来抽袋烟的功夫,也被伤心的泪水占据了。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比拟的,也是无法想象的。他的大儿子还没有订婚。在农村,何菊也是订婚的年龄了,然而,连一个提媒的也没有。他的三儿子何早(也就是我)成绩那么好,他有能力让他把书一直读下去吗?何本还那么小,幺女儿何青,自从抱出去之后,他就没有去看过......他觉得,这个家越来越乱,乱成了一锅糊糊。这都是他的过错!他本来就是少于说话的人,现在,更如石头一般沉静无声了。他没有精力理会家里气氛的变化。

何口被孤立了。他彻底变了。

家里几乎没有人跟他说话。其实,这一局面早已形成,但在以前,我们,还有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因为我们都没胆量和资格跟他说话,他往我们面前一站,即使相互之间没一句交流,双方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就已经确立了。现在,他不训斥我们了。除了集体出工,他在家干的活,比以前少多了。没有人管他,何大也不管。他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有时吃饭也找不到他;喊他吃饭的任务,通常是我跟何本去完成,我们几层院子喊人,又跑到大田埂上去喊,甚至跑到严家坡、酸梨树坡、朱氏板、鞍子寺,最远的一次跑到泪潮湾喊人,都不见他的影子。他往往是我们吃过饭许久才阴沉着脸回了家。我们把饭给他盛在一口雪白的坛子盖里,再用一只大土碗扣住,他一回来,闷声不响从碗柜里端出,揭开土碗,就滋溜溜地吃。不知何时,他吃饭时也有了喷响鼻的习惯,咀嚼的声音很响,吞进胃里的时候,喉咙发出咕嘟一声歌唱。这大大地调动起我们的食欲,因为我们根本没吃饱,而给他的饭总是留足的。可他并不这么想,吃完了饭,他总是重重地把碗往灶台上一扔,表达他没吃饱的愤怒。

不到半个月时间我们就发现,家里没有何口的怒骂声,就变成了一口古墓。我们把更多的依附和爱,倾注在了何祭身上,我们围在他身边的时候,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议论何口,我们说着他的各种各样的笑话,包括骂我们打我们时的恶相,包括何祭把他按倒在地时他双脚弹动的样子。说着这些,有时把我们的泪水也要笑出来。可笑过之后,心里就充满了苦涩......

不久,坡上就传出话来,说何口跟何团结、何逵元裹到了一起。

任何一家的子弟,只要跟逵元和团结两人裹到一起,就意味着走上了邪路。

首先听到这种说法的是何大,那是下鞍子寺大田插秧,休息的时候,何大独自坐在一块圆石上抽烟,刚蒙了手点火,何中宝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何口咋没出工?"

何大抬了头,望着何中宝。越老,何大的眼皮反而越薄,薄得都蒙不住眼球了,因此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到他心理的变化。他指间的火柴一直燃着,烧着了他的皮肉还没觉察到。"何口不是下坡脚薅秧了么,咋没出工?"何大说。

"是这么安排的,可他没去。"何中宝说。

"跟他一起的还有些啥人?"

"团结、逵元,还有合元、五生、孬母猪。"

何大垂了头,心里的痛苦刻在额头上。何中宝不再管他,晃动着短腿扎进了人堆里。

当确信何中宝已离开之后,何大微微抬了头,这时候,所有的忧伤,都汇聚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红了,不是快流泪时的红,而是被忧伤逼出来的红。他望着前方,一坡土坎之上,是长长的一段斜坡,斜坡直通松林弯,在那种上苞谷的一大片土地里,留下了他妻子陈月香最后出工的足迹......他完全凭直觉抽出了一根火柴,"滋"地划亮,却依旧没点烟,火柴再次烧着了他的手指,他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起了一圈黑斑,火柴就在那黑斑的夹缝中自动熄灭了。

为啥要把何口跟何团结们安排在一起?--何大认为这是何中宝早就设下的陷阱。

他看着那些东一堆西一簇的人群,他想从人群里获得支持,从他们的口中听到儿子何口与何逵元兄弟根本不是一路货。他看人群的时候,人群里好些人也正看他,目光相遇,那些人就闪避了。他看见他们头凑得很拢,神秘地说着话,他想,他们说的一定是何口。为了证实,他走了过去,开始没人发现,待他走近,才终于有人看见了,先是胳膊肘把旁边的人一拐,随后大声喊道:"大爸,这里坐。"他什么都明白了,一声不应,梦游似的走向了别处。

就算何中宝把你跟何团结他们安排在一起,何大想,你自己也该晓得个规矩呀,他们不出工,未必你也不出工?不出工是啥人?不就是浪荡子吗!......

何大想找何口谈一谈。

那天吃饭(虽是午饭,天却已经黑透了),又是到处找不到何口,何大说:"今天,无论咋样都要等到他。"他特地备了一斤酒,打算边喝酒边跟何口说话,这样他说话要利索得多,也有层次得多。

月亮升起来了,先是照着何中宝的屋顶,慢慢地,从那屋顶上泻下来,落到街檐上,再爬一坡土坎,把何大的院坝一片一片地切割着,切割成乳白色。当月光把地坝对分成黑白两面的时候,鸡叫了头遍。火塘边,除了何大,每一个人都睡去了,或者扑在小方桌上,或者蜷缩在柴屹崂里,或者把背顶在黑不溜秋的板壁上。每一个人都是带着饥饿睡去的,心里充满了对何口的怨气,夹杂着

同类推荐
  • 渴望激情

    渴望激情

    摄影师尹初石和妻子王一多年生活在一种平静或许也平淡的婚姻中,步入中年却找到了新的感情寄托。当他们在各自情人怀中体会爱的激情时,日常生活中的责任,婚姻的韧性,人性中的占有欲,男人的理性、女人的敏感,所有这一切都变成了爱情的对立。一个爱上另外女人但同时不想伤害妻子的丈夫,他的善良把情人伤到最后;一个被自我牺牲鼓舞的妻子,最后得到的是丈夫的背影。
  • 风涛(天狗文库—井上靖文集)

    风涛(天狗文库—井上靖文集)

    《风涛》创作于1963年,取材于元初蒙古两次征服日本失败的战役,即文永·弘安之役。故事从高丽国王的角度展开。蒙古征服高丽之后,欲以之为跳板,东征日本,奈何风涛险阻。但忽必烈并不死心,仍不惜加重高丽国内负担,也要准备东征。高丽历经元宗与忠烈王两代,举国皆为东征所苦。四野凋敝,民不聊生。然两次东征,皆以失败告终,终于使东征之事搁置下来,高丽得以解脱被元朝强加的重担。小说虽然以这两场战役所处的时代为历史背景,然而根本没有描写战役本身。尽数着墨都在高丽国王及臣属与元朝皇帝忽必烈的周旋,以及高丽人民所遭苦难之上。作品名称来自于元世祖忽必烈颁发给高丽国的诏书中的一句“勿以风涛险阻为辞”,其用意是鞭策高丽不得推诿出使日本的责任,要担负起充当侵略日本的排头兵的职责。“风涛”一词也是串联全文的关键词,横亘于使臣和日本统治者之间的海域上掀起的是风涛,导致东征元军覆灭的是风涛,元国统治者针对高丽国君臣挑起的多次事端亦是风涛,可以说整篇作品充斥着一阵阵的惊涛骇浪。
  • 绣带银镖

    绣带银镖

    王度庐作品大系武侠卷第二辑之一,少年刘得飞武艺超群,曾救过在豪门受虐待的小妾许小芳,之后两人相爱。善打飞镖的女侠卢宝娥也爱上了刘得飞,她在无意中用飞镖杀死了小芳。卢宝娥悔恨不已,用刘得飞的腰带上吊身亡。刘得飞受到刺激,精神失常,流落在京城街头卖艺。
  • 复活

    复活

    本书取材于一件真实事件,主要描写男主人公涅赫柳多夫引诱姑妈家女仆马洛斯娃,使她怀孕并被赶出家门。后来,她沦为妓女,因被指控谋财害命而受审判。男主人公以陪审员的身份出庭,见到从前被他引诱的女人,深受良心谴责。他为她奔走伸冤,并请求同她结婚,以赎回自己的罪过。上诉失败后,他陪她流放西伯利亚。他的行为感动了她,使她重新爱他。但为了不损害他的名誉和地位,她最终没有和他结婚而同一个革命者结为伉俪。
  • 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是著名作家叶兆言2018长篇小说新作。《夜泊秦淮》之后25年,新历史小说扛鼎之作。这是一部以男人们为主角的正气之作,群像小说,书写男人家国情怀,兄弟情谊,描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南京风云变幻,裂变时代的痛与爱。比《夜泊秦淮》更大气阳刚、正气磅礴。
热门推荐
  • 梦起花落

    梦起花落

    原本只是一个剧中剧,却落得陷入异世,究竟该顺其自然,还是当成梦中梦?结局有双,请君自便
  • 异世幻游录

    异世幻游录

    异世大陆上,人兽并立,浴血纷争。玄乎其技的身法,匪夷所思的法术。理与欲,爱与恨,光明与黑暗,各尽其能,为读者展现出可歌可泣的一段历史。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庄子的智慧

    庄子的智慧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是中国人的骄傲。但要真正参悟和理解其精髓,并不是件易事。在中国文化历史上,如果说老子像一则神话,高居于孔子都顶礼膜拜的云端,而最终骑青牛出关,实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么庄子就像一则童话,是那样充满想象力,清新原始,美轮美奂,又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甚至可以说,庄子就是用想象的翅膀飞上历史天空的。《庄子》对于我们今天读者的意义是什么呢?褪去它那神秘的外衣,破译其奇幻的想象与古语的艰奥,还原于人生世事的观照与思考,其意义大抵在四个方面:自然一体的认识;辩证等齐的思维方式;贵真全性的人格追求;在做人风格上标举逍遥人生,使人尽量从劳心劳力的重负中解脱出来。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万古天帝

    万古天帝

    千年前,爱妻雪儿被天山七煞杀死,魏滕伤心欲绝,被天帝告知唯独无极天书方能将其复活。后魏滕苦寻百年,终于将无极天书找到,在雪儿复活时限最后一天,却面临众神追杀,亲朋背叛,天帝阴谋浮现,后魏滕与天书一同丧命,重生千年后。
  • 隔世化仙

    隔世化仙

    魔主打破空间结界,大举进攻人界。洛云生于这样的乱世,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莫名失踪,尚在襁褓之中的洛云封印于沉渊谷。后世被救醒,发现丹田完全损毁不能修炼,随后得到神秘人的帮助,开始自己的成仙之路,这不平凡的旅途,他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 影响你一生的100个财富故事

    影响你一生的100个财富故事

    本书精选数十个关于财富的故事,它们蕴藏着许多哲理和智慧。通过阅读这些故事,读者可以轻松领悟财富的真谛,学习获取财富的方法,把握好人生的财富。
  • 凉叁韫涵

    凉叁韫涵

    一万年前,天下分三界,神界魔界异界,魔王之子破坏三界平衡,法力无边的神界老先生将其封印,那时凉花村诞生了女婴,她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伸张正义,参加了十年一次的神界师会,她与神界的他擦出了什么火花?他们的爱情能在背叛与欺骗中继续吗?
  • 诡谲之楼

    诡谲之楼

    诡谲的世界里,总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的结局又是什么?无人知晓……在诡谲之楼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看似事事无关,实则事事相连!实力单身二十年的白齐意外成为这座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