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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才情遭遇传说(1)

如果没有他们的身影,历史将会失去很多颜色。他们提笔能书诗词歌赋,举手能抚琴棋书画。他们关心苍生的冷暖、时事的变迁。当盛世浮华湮没在苍茫的岁月中,这些隐藏在文字之后的文人墨客渐渐浮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历史的每个角落都会留下他们的身影。他们用刀锋雕刻人间百态、世间万象,用才情为江山增添颜色。他们提笔能书诗词歌赋,举手能抚琴棋书画。他们是斗酒诗百篇的李白,红楼唱一梦的曹雪芹;他们是风流多情的唐伯虎,是才华横溢的纪晓岚……就是这些文人墨客、风雅之士,在“对酒邀明月,吟诗诉衷肠”的浪漫中,依然关心着苍生的冷暖、时事的变迁。

当一代又一代的盛世浮华湮没在苍茫的岁月中,这些隐藏在文字之后的人们给我们留下了不朽的诗篇和千古的绝唱。

酒与诗:生命的主题

昔年有狂客,号称谪仙人。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声名从此大,泪没一朝伸。

文采承殊握,流传必绝伦。

——杜甫《寄李白二十韵》

大唐盛世。

一个男婴呱呱坠地。

据说母亲生他的时候,梦见天上的长庚星降入自己的怀中。

他满周岁了,家里的桌子上摆满了物品,在妈妈怀里的他一伸手抓向了《诗经》。父亲很高兴,也许日后儿子会成为有名的诗人。

公元708年的春天,李花盛开。面对满目的春光,父亲想写一首春日绝句,并吟出了“春风送暖百花开,迎春绽金它先来”。母亲添了下一句“火烧杏林红霞落”,而刚刚7岁的男孩指向李树,脱口道:“李花怒放一树白。”

于是,男孩被取名——李白。

就是这个李白,在数十年后名动大唐。他穿着一身青衫,散发着浓香的酒气,行走在布满风霜的仕途中,随口吟出一句句“惊风雨,泣鬼神”的诗句,为大唐江山平添了许多浪漫和飘逸。

也只有这个李白,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在给后人留下千古绝唱的同时也留下了一连串的解不开的谜和传说。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被后人誉为“诗仙”,他的诗歌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一枝奇葩,现存就有900多首。正是李白这些载满理想光轮的诗歌,使盛唐的生活焕发出诗意的风采。

他,曾有过非凡的政治抱负和强烈的自我意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李白《上李邕》)

他,永不安于寂寞和孤独。“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李白《月下独酌》)

他,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依恋。“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富贵非所愿,为人驻颓光。”(李白《短歌行》)

他,用诗词排遣自己怀才不遇的忧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将进酒》)

他,将自己深深地融入美妙的大自然中。“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李白《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

他笔下的黄河气势磅礴,奔腾千里。“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李白《将进酒》)

他笔下的山峰高耸峥嵘,壮美异常。“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李白的诗歌体裁多种多样,并且丰富和发展了盛唐诗歌中英雄主义的艺术主题,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李白说自己的诗是“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啸傲凌沧州”。而“诗圣”杜甫称赞他的诗也说:“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透过这些诗作,我们仿佛能看见李白飘逸的身影,能感受到诗人建立伟业的济世理想和放纵不羁的个人情怀。

被誉为“诗仙”的李白也是一位“酒中仙”。

李白的一生都是和酒相生相伴的,酒是李白的情,酒是李白的性。或是与朋相聚,或是月下独斟。酒,似乎一直都在李白的血管中流动。李白,喝酒喝得天昏地暗,喝得畅快淋漓,而当酒作用于他的心神时,他就喝出了被人艳羡的才情,喝出了传诵千古的诗句。在长安,李白与贺知章、李适之、汝阳王(李)进、崔宗之等几位嗜酒的学者名人被称为“酒八仙人”(《新唐书·李白传》)。

李白的醉酒和吟诗是不可分的,就是皇上召见李白写诗,他也常常以醉酒的形态出现。据说,一次玄宗在游玩过程中,突发奇想命人请李白吟诗助兴。而此时的李白,已经在宁王府喝得酩酊大醉。当人把他拖到玄宗面前时,他乘着酒兴,一挥而就写成10首五言律诗。

而李白一生最有名的醉酒,是醉写3首《清平调》。据《杨妃外传》载,开元初年,唐玄宗、杨贵妃等到沉香亭赏牡丹。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乐辞为?”遂命翰林学士李白进诗。而李白这次又是大醉,被喷水唤醒后,他第一句话就是要喝酒。醉上加醉的李白援笔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识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干。

这就是唐诗中的名篇《清平调》。

这样的才情,这样的个性,令人感叹!“诗圣”杜甫曾有诗云:“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寥寥数语就勾勒出李白嗜酒、不阿权贵的神仙般的形象。天子是谁?权势是什么?这么可爱的诗人,古往今来也许只有李白。

他醉了,醉了的李白生活在一个自由的诗意世界,不被打扰。

李白身世之谜

关于李白的籍贯,史学界一直存有争议,主要有两种被广泛接受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李白出生于中亚西域的碎叶城,到了约5岁时,其家迁居绵州昌隆(今四川江油)。这个观点是由郭沫若(新中国最有名的史学家之一)提出来的,郭沫若是根据李白的诗作和碑文等资料综合推测出的。李白曾经在《与韩荆州书》中自称:“白陇西布衣,流落楚汉。”而李白的墓碑中记载,李白的先祖就生活在碎叶一带。

第二种说法认为李白是绵州昌隆县(今四川江油县)的青莲乡人。李白的族叔,唐代大篆刻家李阳冰在《草堂集序》写道:“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而这样的文献也得到了江油市当地的挖掘以及一些民间文献研究的证实。20世纪80年代在江油大匡山出土的“唐李先生彰明县旧宅碑并序碑”(作于公元994年)、“敕赐中和大明寺住持记碑”(作于公元1068年)分别载有“先生旧宅在青莲乡,后往县北戴天山读书”、“翰林学士李白,字太白,少为当县小吏,后止此山”等文字。

除了以上两种说法外,对于李白的籍贯还有以下几种推测:

李白是条支(即今天的阿富汗伊斯兰共和国一带)人,主要依据是李白的家叔李阳冰说:李白的先人因犯罪被流放到条支;依据之二是当时条支不仅归中国统治,而且条支也与中原关系相当友好,李白先人从条支回到内地很容易。

李白是长安(即今天的西安)人,主要依据是李白在《与安州裴长史书》中的自述:“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而有专家认为,“金陵”其实指的是“金城”(今天的兰州一带),“咸秦”指长安,当时的人都称长安为咸秦。由此推断,李白的先人是由金城迁到长安的,李白应当是长安人。

李白,这位彪炳史册的千秋诗人,千百年来很多专家和学者一直在对他的血缘进行考证和研究,虽然尚未有令人信服的定论,但其中的两种说法影响较大。

一说李白是皇室后裔,即是“玄武门之变”中被杀害的李建成或李元吉的后代。李白的族叔李阳冰在《草堂集序》中对于李白的身世这样表述:“李白……凉武昭王嚭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异姓与名……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凉武昭王李嚭九世孙”,根据考证是唐玄宗的族祖。但是反对者认为,唐玄宗在天宝元年曾下诏准许李嚭的子孙“隶入宗正寺,编入属籍”,但李白一家并没有去登记,也从未向皇上提过此事。作为李唐王朝的亲属,应该是件十分荣耀的事,李白又何必不将自己的血缘公之于众呢?

一说李白是西汉飞将军李广的后代。李白在《赠张相镐》一诗中写道:“家本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苦战竟不侯,当年颇惆怅。”一些学者通过分析这些诗句,认为李白是“飞将军”李广的第25代孙,属于西汉李陵、北周李贤、隋朝李穆这一支系的后裔。但是,李白生前只承认远祖李广,临死前还说“汉帝不忆李将军”,而对于和李陵等人的关系,李白持回避或否认的态度。也许是因为李陵曾投靠匈奴人,做了民族的叛徒,而唐朝的民族观念较强,所以李白不便直接公布自己的血缘。

李白为何被逐出长安

天宝元年的长安,依然沉浸在大唐盛世的欢歌中,却因为一个伟大诗人的到来焕发出别样的光彩,同时也因为他的离开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

公元742年,在玉真公主和贺知章的引荐下,唐玄宗看了李白的诗赋,对他的才华十分仰慕,便召李白进宫。据说在李白进宫那天,玄宗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在君臣就国事进行一番交谈后,玄宗令李白供奉翰林,陪侍皇帝左右。一时间,李白成为被玄宗赏识、被同僚艳羡的对象。

看来,李白就要实现“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凌云之志了,然而,仅仅过了两年,在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春,李白就黯然地离开了长安,再次踏上漫游的旅途。

关于李白突然离京的原因,正史中似乎没有确切的说法。而关于李白被逐的传说却认为李白是由于性格不羁得罪了高力士等权贵、被迫离开长安的。这种说法也被后来的小说、戏曲等广泛采纳演绎。

天宝年间的某一天,牡丹盛开,花香醉人。唐玄宗和杨贵妃在沉香亭观赏牡丹花。唐玄宗一时兴起,召来李白,命他为贵妃作诗。当时的李白已是大醉。

当看到玄宗身边的高力士和杨国忠时,顿生戏谑之心。于是伸出脚,点名让“力士脱靴,国忠捧墨”。虽然两人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又不得不遵从玄宗的口谕。于是在李白写出著名的《清平调》的同时,也有了“力士脱靴”的典故。

而李白可能没有想到,他的仕途在此刻已经走向了末路。受辱的高、杨二人,岂肯善罢甘休?杨国忠是权倾朝野的显贵,高力士是玄宗宠信的太监。两人向贵妃进谗,说李白在《清平调》中讥笑贵妃之肥及宫闱不检。贵妃震怒,从此“不喜”李白,而玄宗也渐渐疏远了他。

这个典故在王辉斌翻译的、日本人笕久美子所撰写的《李白年谱》中也得到了佐证:在743年(天宝二年)正月,李白43岁,诏翰林院。初春,玄宗于宫中行乐,李白奉诏作《宫中行乐词》,赐宫锦袍。暮春,兴庆池牡丹盛开,玄宗与杨玉环同赏,李白又奉诏作《清平调》。对御用文人生活日渐厌倦,始纵酒以自昏秽。与贺知章等人结“酒中八仙”之游,玄宗呼之不朝。尝奉诏醉中起草诏书,引足令高力士脱靴,宫中人恨之,谗谤于玄宗,玄宗疏之。只是其中的事情起因变成了“醉中起草诏书”。

透过传说的层层迷雾,我们可以发现,导致李白离去的真正原因也许是李白受同僚嫉妒排挤,无奈离开长安。

李白的族叔李阳冰在《草堂集序》中说:“出入翰林中,问以国政。潜草诏告,人无知者。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格言不入,帝用疏之。”而魏颢在《李翰林集序》中云:“皇豫游,召白。白时为贵门邀饮,比至半醉。令制出师诏,不草而成。许中书舍人。以张嚭谗逐。”这些史料都认为李白离京是因为翰林院同事张嚭进谗言所致。

在历经了同事进谗、朝廷日渐腐败后的李白不胜感慨,他在《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诸学士》的诗中表示有意归山,谁知竟真的被赐金放还。可以说,李白离开长安是一次变相的放逐。

李白之死

公元762年,一代诗坛巨星李白陨落,时年62岁,关于他的死因有着众多的猜测和传说。

李阳冰的《草堂集序》曰:“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暇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唐代当涂令李华《故翰林学士李君墓志序》云:“姑熟东南,青山北址,有唐高士李白之墓……年六十二,不偶,赋临终歌而卒。”从这些古代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出李白是病死的。当时60出头的李白因病返回金陵,投奔了在当涂做县令的李阳冰。李白病重,在病榻上把手稿交给了李阳冰,赋《临终歌》而与世长辞。

而郭沫若先生从“竟遭腐胁疾”的诗句中得到启发,结合李白晚年的境遇,提出了他是由于“脓胸症”而死的。郭沫若认为,李白61岁时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决计从军,可惜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归。一年后,李白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向胸壁穿孔,由“腐胁疾”致命,最终死于当涂。

由于李白一生嗜酒,很多学者也将李白的死因与醉酒致命联系起来。

唐代项斯《经李白墓》也有“醉死此江边”的表述。晚唐诗人皮日休曾作《李翰林诗》云:“竟遭腐胁疾,醉魄归八极。”即他认为李白是因醉酒致疾致命的。而正史《旧唐书·李白传》的记载似乎也印证了这种说法:“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但是我们宁愿相信,一生爱酒、爱诗、爱月的李白是投江捉月、跨鲸背仙游羽化而去的。

那应该是一个满月之夜。李白身穿锦袍,虽然沾染了一身的风霜,但他依然显得悠闲而快意,他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浪漫和傲慢中。他醉了,他想要去捉住月亮的尾巴,他或许已经分不清,月亮只是在江水中望着他。他纵身一跳,跳出了流传千古的“投江捉月”传奇,也为李白的一生画上了浪漫的休止符。

李白走了,带着笼罩其一生的浓厚迷雾和众多的传说走了。

沉浸在酒与诗中的李白,一生都在蒙满征尘的仕途中奔波,他的生命纠缠着浪漫与彷徨,洒脱与无奈。虽然李白一生都渴望建立奇功伟业,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却一直未能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人生际遇中,李白却在和酒的交融中,合奏出光辉溢满天地的华彩乐章。让我们重回大唐,去聆听李白一声声的低吟……

重新演绎的“风流”话题

他被誉为明中叶“江南第一才子”。

他自幼天资聪颖,博览群书。16岁秀才考试第一名,轰动苏州城。29岁南京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

他少年得意,吟诗作画,名动江南。他仕途失意,一生经历坎坷。他是“吴门画派”中的杰出代表,所作的山水笔墨秀丽,人物体态优美,花鸟洒脱随意,均表现出很高的艺术造诣。

他与沈周、文征明、仇英齐名,合称“明四家”。又与祝允明、文征明、徐祯卿切磋诗文,世称“吴中四才子”。

他就是唐伯虎,一个被无数野史和文艺作品演绎的风流才子。

唐伯虎名字的由来

唐寅,出生于公元1470年,因生于寅年寅月寅时,便取名“寅”,伯虎是他的字。一个文弱的江南才子为何取如此威武之名,据说,这和他“射虎”有关。所谓“射虎”,通俗地讲就是猜灯谜。这是古时元宵节的一项重要的活动。旧时的“射虎”大致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文人射虎,谜面深奥,谜格复杂多样,谜底多为四书五经中的原句。另一种就是市井灯谜,谜面谜底均很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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