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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童年噩梦

珂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那个流血的秘密和那个女人的事。

关于生她的那个女人。还记得小时候从幼儿园回到家里的她,总是抱着小书包蹲在出租屋门口等着开门。有一次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他理着自己的西服出来时看到门口蹲着的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钞票给她,江珂不知道该不该接,她看着跟出来的妈妈对她点了点头,这才接过了钱。这个男人,不是第一个来她家的男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因为她总是要等在门口,等到里面的陌生男人走了以后才能进去。这个场景却令她印象最为深刻,因为那张钞票,从来没有人给过她钱,这个可恶的嫖客居然是第一个。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零用钱。

她的妈妈不像别的妈妈那样会出去工作,会去菜市场买菜,会去接她放学。她总是一个人孤伶伶的,在学校里也是一个人,小朋友们都不和她玩,老师也基本无视她,回家后她也是一个人,妈妈很少和她说话。那段人生就像三十年代的默片一样,很安静,很压抑。

后来,她妈妈死了,就像电视剧的老套剧情,**无故被杀,凶手不知何人。她被相关人员送到到母亲户籍地所在的乡下的外婆家,那是妈妈的养父母,外公早逝,外婆年纪大兼之身体不好不能抚养她,只能是同一屋檐下的舅舅舅妈代养。老人对她很好,虽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舅妈经常数落她,稍有不如意就会拿她妈妈说事,骂她是****的女儿一个德性,光会伺候男人不会干活。舅舅是个木讷的人,不常说话,却也没有苛待这个便宜外甥女。直到有一天,下身血迹斑斑的她被邻居家发现的时候,这个舅舅被抓进了派出所,舅妈更恨她了。于是她又被辗转送到了后来的“儿童之家”。那年,她十一岁。

不知道孤儿院里的大人们知不知道她的秘密,她总觉得她们看她的眼光怪怪的,有怜悯,有轻蔑,还有别的看不懂的目光,总之,让她感觉像针扎一般。

她总是想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可总也装不像,因为她感觉别人都知道她的秘密。不管别人知不知道,那些伤害在她心里被深深掩埋起来,她以为自己会忘了,别人也会忘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地长大,小时候隐藏得很好的记忆却渐渐复苏了。那缠绕着她的噩梦让她在午夜梦回时分痛哭惊醒。这导致了她后来一直得靠药物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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