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Good job!”刚才指挥的紫发男生笑着看了一眼亚梦和唯世。
“虽然复活社被打击,已经结束了,但是坏蛋还是有那么多……”粉色头发的亚梦一脸苦恼。刚才一身运动粉色裙装和同色的加油球已经没有,取而代之是普通的休闲衣。旁边也漂浮这一个粉色的迷你甜心,依旧活力四射。
“没事的。”金发的边里唯世温柔地说。“我们……”
“迹部桑?”紫发男生惊讶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吗?凪彦?”唯世疑惑问。
“啊,没事。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情。”被称为“藤咲凪彦”的男孩摇了摇头,挥挥手,就离开。
剩下两个人,便识趣的同行了。
“迹部、绯霊?”凪彦轻轻问道,看向眼前失魂落魄的少女。
女孩仰起头,异色的瞳眸显得妖异。凪彦心一惊。“我不是迹部绯霊。”女孩淡淡地说,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那请问你是……”
“我的名字叫做,绯箬霊。”绯箬霊停下脚步,看着男生,黑色的长发依旧飘逸。
“我是藤咲凪彦,请多指教”凪彦温和地笑了笑,不在意地伸出手表示友好。
“凪彦?”绯箬霊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你认识我?”
“啊,不。”
“喂,这个女孩你认识吗?”男孩的守护甜心“节奏”直言不讳,大胆地问“啊,是和以前的一个女孩子很像呢……”他想了想回答“不过,也不是很像……头发和瞳色都不一样。”他认真地说。
“切……”节奏拽拽地说,没有再看女生。
“我有点事情,先走了。”女生淡漠地说,语气中尽显疲惫,眉宇间有一抹让人探究的沧桑。
“啊,好。”凪彦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尴尬,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空气中还余留着淡淡的幽香。
绯箬霊依旧走着,看向前面的道路。慢慢模糊,在她倒下之际。听见有个男生的焦虑的喊叫。
哎呀,现在越来越想睡觉了。
绯箬霊重重地昏了过去,心想着。如果睡觉了的话,是不是不会再伤心了。
眼角的泪滴迟迟没有落下,却晶莹剔透。脖子上的项链在发间散发着幽幽的绯色光芒。
富丽堂皇的白色宫殿,相对称的欧式建筑沉稳而庄重,哥特式风格的锐顶,尖利地突兀破云。
奢侈打造的偌大宫殿,站着满满的人。他们依照等级高低身着华丽的宫廷西服,举止优雅端庄,表情略显严肃。而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婀娜奉承。
大厅中溢满了复杂的不知名气氛,每个人各想其事。
几位年迈的长老在大前方一字排开。
“新任冥王登基仪式开始。”
一位长老展出,庄严而严肃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欲有震耳欲聋之势气。
人们谦卑地缓缓低下头,气氛变得沉重。他们不约而同在中间让开道。
身着深蓝色宫廷西服,男人缓缓走来。
黑色的碎发,完美的容颜,举手投足的贵族气息,看似亲切的笑意直达眼底,却透露着丝丝寒意。
他霸气内敛,男人走到最前看向那个已经等候多时的男人,行了一个繁复的礼节。
大厅里面连呼吸声也没有,静悄悄地仿佛在演绎着哑剧。
男人淡淡地颔首,取下手中的戒指递给他。闭上双眼在他的胸口接了一个复杂的印。
“冥,你将是新一任的冥王,我讲冥界交付给你,愿永安。”男人看向冥年轻的面容,没有丝毫感情的说。
冥右手按在左肩,微微俯身。“父王,我与冥界共存亡。”他勾起唇角。
男人在无声之下化为白色的灵子消散。就这样,那个驰骋冥界多年的前任冥王就这样消散,却没有人有丝毫感情。
就好像冷血了。
冥直起身,笑意渐渐突兀冰凉。
“吾冥,与冥界共存亡。”他有些低沉地声音吐露着,气势压抑这所有人。
“吾,与冥界共存亡!”大厅中回响着冰冷的话语,让人恍惚觉得那是滑稽的笑语。
他就是冥,那个生来就注定成为王的“冥”。
黑发少女不咸不淡地敛了敛眸,看着原有的侍卫凭空离去。
黑发少女不咸不淡地敛了敛眸,看着原有的侍卫凭空离去。冷艳的脸上终于有一丝动容。这些侍卫是父亲派来的,那么……
她的父王已经离开,新王的登基将是最后的终结。绯箬霊眨了眨黑色的眼眸,长而弯的睫毛扑闪着。
嘴角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你又来了啊……”略带空灵的声嗓带着一抹笑意。
来者同样笑颜,无声的坐在绯箬霊的身边“那么,你要沉睡了吗?”他问道,笑意不减。
“应该吧,快了呢。”绯箬霊捧起精致的脸蛋,似是等待这睡魔的降临。
“你为何不逃脱这里?”
“不想。”
“为什么?”
“没有理由。”
“那……”冥顿了顿“为了我,逃出去活下来吧。”
绯箬霊惊讶的张了张小嘴,然后莞尔一笑“为了轩吗?这是个好理由。”
“你答应了?”
“可是……父亲说:逆命,终结,归死。”
女孩的话语飘渺在空中,随着她绯色的灵子一起吹走。
这个女孩,将永远沉睡于他的父王为她打造的绯宫之中,永远的封印。
冥洛轩看着飘散的灵子,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绯箬霊觉得头昏脑胀,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她身体蔓延。她皱起眉,突地睁开双眼,异色的瞳眸顿时闪现出妖异的光。
她缓缓起身,没有血色的嘴唇有些苍白。
“你醒了啊。”紫发男生温和地笑了笑“要喝水吗?”他递过来一杯水。
绯箬霊没有动作,就这样凝视着男生“藤咲抚子?”她问道,可是……真心没有疑惑的成分。
男生干笑道,眼睛弯成一条弧度“我是抚子的双胞胎哥哥,我叫藤咲凪彦。”他自我介绍道。
绯箬霊无声地点了点头,失神了一会儿。又转向藤咲凪彦“我要出院。”她淡淡地说,原本绿色的蕾丝丝带已经脱落,黑色的长发散开。
“啊,绯……应该可以吧,医生说你只是有点贫血。”凪彦不确定地回答。
“谢谢。”绯箬霊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6:00.自己已经睡了8个小时了,天都黑了。
“要一起去吃饭吗?”凪彦温柔地问,绯箬霊不可否认。藤咲凪彦办完了出院手续,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绯箬霊垂了垂眸子,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梦里的画面错乱不看,她深深皱起眉,黑色的碎发挡住视线。
“要一起去吃饭吗?”凪彦温柔地问。
“欢迎光临!”老板热情地叫到。
饭店里的生意不错,只有一两个空桌了。绯箬霊对着老板自觉的弯起嘴角,回以一个笑容,却没什么感情。
“要来点什么?”老板领着他们入座5号桌,笑着问道,看起来十分随和。
“随便拿一点寿司好了。”凪彦无奈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绯箬霊,回答道。
绯箬霊微微点了点头。
“绯……箬霊在那里上学呢?”凪彦随意地问道。
“我有……家庭老师……”绯箬霊轻轻回答。
“绯,今年几岁了啊?”他不经意的缓缓道,眼神自然打量着这家店。
绯箬霊微微皱起眉,她好像是……15岁还是16岁?
“16了吧。”
““了吧”?”凪彦笑着重复“自己的年龄难道还要怀疑?”
“呵呵……”绯箬霊笑道,算是草草敷衍了。
餐厅里很热闹,他们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半垂的窗帘遮遮掩掩,不知在这也是隐秘了什么。
“阿隆啊,5号桌随机寿司!”隐约听见老板在那边吆喝了一声,却着实汗了一把:原来真的有“随便”点的寿司吗?
“哦!”深褐色短发的男生走了出来,端着排放整齐的寿司卷,淳厚地笑了笑,微微完了弯腰。“请慢用。”
“迹部学姐?”河村隆正要走,却看见在一旁的女孩,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绯箬霊一惊,皱着眉起身。笑容已无,嘴角噙着淡漠与不耐。
“我,不是迹部绯霊”她用着生硬的语气开口“我的名字,叫绯箬霊。”原本就失了血色的嘴唇有些颤抖,气息有点急促。
近乎完美的脸蛋此时冷眼相对,让河村隆不禁不寒而栗。幽深的美眸仿佛想让他陷入永劫不复的沼泽。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河村隆有些结巴地道着歉,有点退缩。
藤咲凪彦微微皱了皱眉,右手搭上绯箬霊的左手,温和的触感碰上纤细的手上。
绯箬霊突然愣了一下,眼神暗了暗“没事,我失态了,抱歉。”她低了低头,轻轻坐了下来,自顾自吃起了寿司。
河村隆也有些呆愣,他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明所以,想想还是回去了。
凪彦看着冷面的女孩,暗暗叹息。不再言语。
吃完饭,凪彦将绯箬霊送回家。
夜色,笼罩着整个岛国。街巷渺渺几束灯光,晚风有点凉,吹打在绯箬霊的身上地竟有着刺骨地寒。
“麻烦了。”绯箬霊站在家门前淡淡道谢。
凪彦温和地笑了笑,不在意绯箬霊的态度“没有的事情,绯桑一个人回家会让我很担心呢。”
“绯桑家里有人了呢,我先走了哦!有缘再见!”凪彦眯了眯眼睛,说着便消失在夜色中。
有缘再见吗……可能,没有缘了呢……
……家里,有人?
门被开启,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出来,映在绯箬霊的脸上,让适应了黑暗的她感觉有刺眼。
“绯。”有些低稳的嗓音让人心沉淀下来。
绯箬霊想,其实冥洛轩离开并不久,只有三天左右而已。只是,却好像隔了好长时间。
眼神有些迷离,嘴角微微弯起的精致的角度。她缓缓进入,却看见熟悉的一抹深蓝。
“这是,夏尔。”冥洛轩略带沙哑地说着。
绯箬霊心中一惊,在冥洛轩身后那个蓝绿色中长发的男生。
原本的碎发已经变长,落在肩上,刘海轻轻盖住双眸,依旧美丽的容颜。不再华丽的衣服,而整个人却依旧是那般……高傲。
右拇指上的戒指不再闪耀。
绯箬霊惊异地瞪大了双眼“夏……尔!”语气中掩不住的欣喜。
她缓缓走到他的旁边,慢慢拥上他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眼角溢出了一连串的泪水。
你回来了啊……
她无声的呢喃着,欢喜的勾起嘴角。不知道为何流落的泪水掉落。用手轻轻撩起挡在双眸前的发丝。
如璀璨瑰宝的湛蓝眸子,右眼没有更为幽深的紫色,代表着与萨巴斯蒂安的契约之印。
不知道空无了些什么。冰冷的眼眸中找不出一丝情感,就好像一个行尸走肉。他的眼眸中,找不出一丝光辉,宛若没有源泉的溪水,干涸了许久。
“他……怎么了?”绯箬霊的声音有些颤抖。
冥洛轩没说什么,缓缓将绯箬霊和夏尔的手合在一起,轻轻拢了拢。
掌间散发这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的颜色。似乎是色彩斑斓。却散发着冰冷的、刺骨的寒气。
纯正的黑色发丝微微浮起,又落下。
夏尔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似乎是火焰点燃了一点。蕴含着的宛若宝石般的深红。
然而,绯箬霊的异瞳变得空无。她只是感觉,虚无。好像,死亡的感觉。
她觉得有点讽刺,很久之前,她似乎……曾经也还是这样。
宛若冰封于深窖。
她怔怔地似乎没有了意识,却该死得那么清醒。
“夏尔。”耳边传来若近若离的叫唤声。
“Yes.”“你的使命是——”
似乎有些嘈杂,沉重的晕眩,让她想要呕吐。胃乾坤翻腾,心如绞痛。她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当一切陷入黑暗,绯箬霊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意。“N”ayez pas peur,mon Seigneur,je suis i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