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尊元始符召,设阵阻赵公明前往翠云山支援,结下了因果,赵公明破阵而出之后,见混沌钟机缘已然完结,再也按不住心中火起,在数万修士面前怒骂燃灯道人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之人,骂的有根有据,有理有节,在数万双眼晴的注视下,燥的燃灯满脸通红,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是好,正想要解释一番,不想又被人打断,人未至,声先闻,待抬眼望去,一道长虹落入云团,却是与自己共同入主小乘佛教的现在佛,风火岛门下弟子陆压,紧随陆压身后而至的却是阐教门下,入主小乘佛教的文殊、普贤、慈航三位尊者。
此时的陆压也是惹了一肚子火,自打接到了红云神念告之陆压,云霄的机缘已至,让他速到翠云山助阵以后,陆压为云霄师姐能获此机缘而高兴,陆压自幼小之时逢父兄离难,被叔父东皇太一送到了风火岛以避灾祸,最先接触的便是云霄师姐,在失去了所有亲人之后,对云霄有着极强的依赖,与云霄的感情也是最深,否则也不会把混沌钟的部件让给了云霄,是以接到老师传话之后,陆压兴冲冲的赶往翠云山,可是,陆压刚刚出了婆娑净土,便被教下的文殊、普贤和慈航三人拦了下来,虽然陆压与三人同数小乘佛教,但这个教派只不过是圣人们平衡天道的一个举措而矣,陆压既使是教主之一,身份高过三位尊者,那只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当不得真,教下之人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都不耽误。
文殊三人拦住陆压,自是奉了阐教圣人之命,用意就是减少翠云山中的助力,起初陆压还是好言相商,照顾一下与三人的同教之宜,可是三人奉了师命哪敢轻易放行,是以言语之上虽然客气,但是就是不给陆压让路,这下陆压可急了,在陆压心中,没有什么事比云霄师姐斩获机缘更重要的,当下心中一横,便与三人把脸皮彻底撕破了,与文殊三人大打出手,要说比技艺,陆压的实力可不低,金乌一族本是妖族中的皇者,皇族血脉自是非凡,比之凤凰、麒麟更是高上一等,而红云因材施教,根据其金乌一族的特性,亲自为其量身定作功法,再加上陆压痛失所有亲人,于忿恨之中获取机缘,一怒之下斩去恶尸,如今修为已然大成,比之云霄、孔宣却也不差多少,是以陆压的实力超过了文殊三人中的任意一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陆压以一敌三,虽然自保有余,但是要想冲出三人的围阻,却是难上加难。
文殊三人俱是元始圣人的亲传弟子,位列十二金仙之中,个个都是难缠的主,三人以有心对无心设计陆压,自是让人防不胜防,但是三人却是不敢真伤了陆压,毕竟陆压的身分,功德在哪摆着呢,好在三人同在元始座下,经年一起修行,配合起来颇有默契,再加上此战目的明确,只要把陆压压制住,不让他前往翠云山即可,并且陆压修行御火诀,以太阳真火粹炼心神,火势一起无坚不催,无物不克,但是遇到了慈航道人这个拥有着清净琉璃瓶这样的法宝,净水一出,却是克的太阳真火死死的,无奈之下,陆压只能一力死战,不要命的打法,也颇让三人头疼。
陆压不要命般的前冲,逼迫的文殊三人毫无办法,又不敢真伤人性命,此番三人奉命阻拦陆压,虽是与陆压结了因果,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因果有大有小,小因果好了,有圣人应承,也不用太过在意,自有结清的时候,可若是因果结大了,没准就要成为不死不休之局,那样的话,既使投胎转世重修都不得圆满,必须是双方里,有一方真灵不存,化成天地间的尘埃,才算了结,如此一来,就是圣人也难以化解,是以文殊三人都明白,自己先出手阻拦陆压,已失先机,不占理在前,若是再伤了陆压,那这因果可就大了,再不是说了结就能了结的,陆压正是认定了这点一般,不要命的向前冲,但凡高手之间对决,相差不过一丝一毫,三人心中有了顾虑,却是变成了屡屡受制于人了,自感窝囊异常。
文殊三人位列阐教十二金仙,纵横洪荒多年,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面对陆压的打法,脑筋急转,最后普贤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运起大法,将手中的吴钩宝剑朝着天空狠狠一劈,自虚空中划出一道缝隙,文殊、慈航自是明白普贤的意思,手下猛然间加力,打的陆压一个措手不急,陆压凭着不要命般的打法,打的更自顺手,以为凭此能逼得三人罢手,不想,猛然间见到文殊、慈航手中加力,以为二人改变了对战策略,最先想到的是回防自保,如此一来,正中了普贤的计策,回身退后之间,便落到了三界缝隙之中,被文殊三人困的牢牢的,这一困直困了陆压一月有余,看着三界缝隙灵稀薄,自己又迟迟冲不出去,长此以往自己的心火终将被消磨一空,想到云霄师姐机缘斩断,叔父的东皇钟落入他人之手,陆压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去,是以陆压再也顾不上什么因果不因果了,手自怀中一抄,取出了一个火红的葫芦,正是那斩仙飞刀。
“文殊、普贤、慈航,你三人困我于此,也是一月有余了,贫道没有时间与你等消磨,我再问你等一句,你等退是不退?”陆压将斩杀飞刀,擎在左手,右手一指文殊三人,怒目而视,高声喝问。
“自是不会退却,哪能你杀了我等也不会退让。”看着陆压取出了斩仙飞刀,也实是吓了三人一大跳,这斩仙飞刀三人都见过,断人生机,飞刀之下,挡无可挡,绝无活路,只是三人确信,陆压不敢随意结下这场因果。
文殊话音一落,陆压也不答言,直接将斩仙飞刀祭在空中,口中冷笑连连,接着单手一指文殊,呼了一声道:“宝贝,请现身。”葫芦口中放出一道白光,现出一物,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白光上不停的打着旋,突的这白光锁定了文殊,这下可把文殊吓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压真敢不顾任何因果,直接下杀手,白光琐定,文殊只感到心神一阵晃呼,想动却动不了,在听到陆压轻声喝道:“宝贝,请转身。”时,只见白光升腾,急着旋转起来,直奔自己的泥丸宫射来,文殊知道这要是被这白光定住,自己绝对逃不得性命,当下再也不敢留手,张口吐出一朵金莲,金莲迎上了白光,白光上闪烁的眉眼,连转三转,斗大的金莲被绞的粉碎,纷纷落了下来,白光缩回了葫芦,而文殊一口精血喷了出来,一个元会的法力就这样化为乌有了,却侥幸存下了性命。
看陆压真不顾因果,重伤了文殊,普贤、慈航再不敢拦着陆压,任凭陆压破开三界缝隙,飘然而去,三人也紧随着陆压,打算去翠云山看看,那机缘最终********,四人脚步前脚后,刚到翠云山,就听到一声钟响,直入九霄,又听得赵公明喝骂燃灯,陆压一下子就明白了师兄的遭遇看来与自己相仿,不由的怒气冲天,接着师兄的话把,把阐教门下比成了宵小之辈。
“洪荒各位道友,虽然翠云山为我风火岛门下牛魔王的道场,逢此至宝混沌钟在翠云山出世,宝物有灵,唯有德者居之,各位道友受人蒙骗,前来碰一下运气,觅一番机缘,也算是无可厚菲,但是我风火岛虽然良善,却也不是任人说来就来,说闯就闯的,想要有所得,就得有付出,平白丢了性命,却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我等修道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本是逆天而行,然而,天道至公,逆天修行,自当做到行得正,走的端,你要正大光明的来寻一番机缘,我风火岛也要赞你一声是好汉子,但要做那宵小之辈,行那小人行径,却实让人不耻,贫道实在想不明白,某些人日日参悟天道,天天讲说圣人真言,却言行不一,口是心非,为了利益,却将那礼义廉耻于不顾,实在枉顾圣人教诲,实在让人不耻矣,今日混沌钟已得明主,众位道友机缘已断,我风火岛乱了数月,死伤无数,实在没有精力招待各位道友,是以,翠云山即将封山,贫道在此恭送各位早归,只是众多道友路上切切小心,莫要再被宵小之辈欺诈了才是,各位,一路好走,恕不远送。”
公明、陆压都在翠云山中现身了,是以云霄、孔宣带着众人齐齐迎了出来,云霄身将手中的混沌钟给公明和陆压看了一看,好让二人放心,至此,公明和陆压的心方稍稍的松了松,看着云霄似是祝福一般,一脸的微笑,而孔宣则起在空中,向四方轻轻一拜,礼仪甚是周全,对聚在翠云山中的各路修士将原由讲说了一番,虽然没有明指谁是宵小,但刚才赵公明指名道姓,意思最是明白不过,最后让各路修士退出翠云山,其意很明显,机缘了结了,再不走,可就不客气了。
“孔宣道友,机缘自是天注定,我截教福缘浅薄,也没想得什么机缘,来翠云山不过是呈红云圣人大德,想要为翠云山各位道友助阵一番,今日机缘已了,我等这就告辞了,不过我等可得结伴而行,可别走到半路,被某些宽厚仁德的道友给卖了,还不自知,却要叫世人笑话了,如此,孔宣道友,他日我等再找机会煮酒论道了,再会,再会,哈哈哈。”截教带队之人朝着孔宣说辞了一番,干净利落的讲明了原由,急急的向孔宣告退,临走还不望折损一下某些人。
“我妖族本体为妖,血性却是最浓,最重真豪杰,虽然不擅言辞,但却是非分明,风火岛当得起良善之明,我等不识大体,冒昧前来,给各位道友增添了许多麻烦,还请众位道友见谅,贫道这就告辞了。”妖族以紫麟为首,向孔宣一抱拳,驾云而去,这一次翠云山夺宝,虽然机缘不在,没能得到混沌钟,却也让他增长了不小见识,也让他知道了圣人门下却非浪得虚名,以往的狂妄之心收了又收,直把心思放到了体悟天道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截教走了,妖族走了,那些洪荒散修更是不能在这里留着了,只是他们之间也没有组织者,都是独来独往的,也就没和孔宣客套,随着截教和妖族走了个干净,而西方教下在这次夺宝之战中,可谓是损失惨重,最后是一无所获,对于风火岛与阐教的交恶最是欢喜不过,巴不得两方大打出手,最好打的两败俱伤才好,由于带队的舍利光王佛被琼霄一金蛟剪断了真灵,死的不能再死了,失去了领头之人,所以西方教也没个人主事,稀稀落落的向孔宣等人一致礼,纷纷下了翠云山,回西方去了。
如此,整个翠云山就剩下阐教门下了,近千人聚在一起,一个个的神情暗淡,燃灯道人有心想向赵公明解释一番,却是自己都觉得没脸说出口,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叫什么事呀,真是自己找罪受,只是可惜了一个良师益友啊,却是我燃灯福缘浅薄啊。”轻轻的挥手,带着众人驾云而起,回了昆仑山了,这阐教门下倒也倒霉,宝物没得到也就罢了,不想连名声都坏了,落了一个小人、宵小的名声,赵公明、陆压言辞犀厉的陈述根由,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数万修士的耳朵里,不用问,用不了几天,整个洪荒之中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如此阐教必将声名扫地,想要翻身,却需要有一番大作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