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叶泠看着司徒箫泽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脸色都憋得通红。
“没事。”司徒箫泽压抑住了身体里的巨痛,表面上无所谓的道。
“坚持不了就去。”叶泠瞥了司徒箫泽一眼。
司徒箫泽一愣,她看出什么了吗?下意识的反问:“去什么?”
“茅厕啊!”叶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赶路也不至于连方便都不行吧?
“你!”身体内气血翻腾,刚刚还在强制压抑,听到叶泠的这句话,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
再抬头对上的是叶泠了然的眼神。
司徒箫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被耍了!
她早就知道,却偏偏说那些话来逗他。
冷哼一声,叶泠手指掐诀:“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开始为司徒箫泽疗伤。
“不行,不能耽误时间。”司徒箫泽拒绝着。
“我不想跟一个拖累上路!”叶泠冷声道。
司徒箫泽不再拒绝,确实他身体的伤再不治疗会延误以后的行程。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半个时辰后,叶泠收回双手,淡淡的说了一句:“刑杀要开始了!”
疾驰的马车内再次回到沉默时刻。
司徒箫泽细细的打量着叶泠,再次在心底佩服起叶泠的定力,明明就是很担心颀缃,却可以那么镇定、毫不慌乱的为他疗伤。
隐忍的表面又是如何的心焦,这种感觉他不是没有体会过。
很痛、很疼、也很累……
车轮骨碌碌的响着……
听到响声,颀缃笑了如昙花一现,笑容快速隐没,转身,任由来人将他带离牢房,刑室内摆好了刑架,刚刚的声响就是运来刑架发出的声音。
“想好了吗?”文珀坐在那里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颀缃。
颀缃看都没有看她,走到刑架前,张开双臂极其配合的让人将他绑在刑架上。四肢大张,任人摆布!
“不愧是飞霞的祭司,果然是一身傲骨。”文珀冷哼着,“只不过,你的傲骨用错了地方!”
挥了挥手,走过一个男子,手里执着一支鞭子,很普通的鞭子,只是用上了专门对付灵力的咒语,再加上执鞭人是摄灵者,如果是一般人,杀伤力不会太大。反之,灵力越高,伤害越大。
看来,文珀是要动用极刑了。
“开始!”冷冷的话语在刑室内回荡,冷血无情。
男子高高的扬起手,狠狠地挥了下去。
狠狠击下的鞭子却软软的滑过颀缃的身体,未伤他分毫。
男子一愣,看了眼同样诧异的文珀,停手等着她的下一步命令。
文珀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颀缃的眼眸深邃中有着残忍,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颀缃面前,伸出右手轻柔的放在颀缃的肩头,慢慢的揉捏着,带着一丝玩味带着一丝暧昧。
眸子一寒,“想不到飞霞的祭司竟然……”
“有喜了?”
叶泠一个没坐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不可思议的盯着来报信的人:“你确定?”
“本王的情报从来就没有错过。”司徒箫泽挥挥手,报信人离开,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叶泠托着腮,一时还是无法从震惊中回神,有些呆滞的坐在那里,身体随着马车的疾驰而左右摇晃。
“别太担心,他怀了你的子嗣,自然会小心对待,怎样脱身一定也早就想好。”司徒箫泽劝慰道。
看着叶泠慢慢凝冰的眼神,冷冷的扫过他的身体,司徒箫泽皱眉:“就算他事先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也会多加小心……”在叶泠冰冷如刀的眼神扫视下,司徒箫泽越说心里越没底。
是啊。都落到文珀手里了,纵使颀缃有天大的本领又如何逃出去。
退一步讲,要真的有能力可以逃出去,又何必留在飞霞?
“你想怎么办?”司徒箫泽不再说无谓的废话,看得出来她对颀缃的关心胜过一切,如果她现在要是想拨转马头回去救人,他一点都不意外!
“要是想回去,你容我两个时辰,好调集人手到时……你干什么?”
司徒箫泽一把按住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柔荑,惊呼着。
叶泠摸了摸,又点了点司徒箫泽的腹部这才抬起头来:“孩子要放在哪里?”
“啊?”
“你们怀孕,孩子要放在哪里?”男人也有子宫吗?
“我又不是飞霞的男子,我怎么知道!”气黑了一张脸的司徒箫泽怒吼着,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刚才说的话!
“不知道。”叶泠疑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次陷入沉思。
“你到底要不要回去救他?”司徒箫泽大吼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不用。”不耐烦的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你不担心?”他是替她着急好不好?狗咬吕洞宾!
“缃,不会有事的。”叶泠淡淡的说了一句,继续回到自己的思绪中。
“为什么?”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因为……”
“胎儿会自动屏蔽一切灵力的伤害。”文珀捏住颀缃消瘦的下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祭司真是打得好算盘!”
将陈茹平安救走,他留了下来。知道自身有孕,旁人无法伤他分毫,这段时间足够陈茹在外面招兵买马积攒力量,好在恰当的时机推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