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神经紧绷,一直没有睡觉,虽然达到神级之后不用睡觉和吃喝,但是她还是保存着普通人有的习惯,所以月陨很快进入梦乡。
大半夜的时候,一抹黑色的身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月陨的窗前,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眼睛不舍得移开一点,垂涎着她睡着时的可爱。
郝连狂风坐在床沿,佛摸着月陨的小脸,有些怀疑地看着那张从未在他眼前摘下过的面具,他的月已经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要是摘取这半张面具,会造成怎样的灾祸呢?
郝连狂风苦笑着,现在的她已经让他不省心了,要是再让天下的男人为之疯狂,他都不知要不要毁了这个天下了。
“月,你该让我怎么办?”
月陨不断地靠近那个凉爽的源头,好像是冰块一样,抱着真舒服,虽然不是大热天,但是她就是凉爽的东西,月陨心满意足在这冰块上蹭了蹭,嘴角扯起,不舍得睁开睡眼。
可是这个冰块怎么还是软的?还有弹性?月陨闭着眼睛在这块怪异的冰块上拧了一把,那冰块竟然发出一声闷哼!
月陨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睡意全无。这个冰块竟然就是郝连狂风!
她什么时候警觉性这么低了?以前不管是谁只要接近她十步之内,她都会发现,可是现在这个郝连狂风竟然在她的身边睡了一晚!她毫无知觉,睡到自然醒!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月陨三下两下从被窝中跳了出来,怒目等着郝连狂风。
郝连狂风欠扁的露出慵懒而又性感的微笑,“这是我的房间,所以这床也是我的,你说我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有问题吗?”
“你强词夺理!”月陨抱起自己放在床边的衣服,躲在屏风后面飞快地换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才缓缓进入两人的睡房。
郝连狂风好心情地没有拉下脸来,只是用奇怪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月陨,让她感觉全身毛骨悚然,好像被野兽盯上了,再也无法逃开。
“过来给我更衣。”郝连狂风掀开被子,露出凌乱的里衣,站着等月陨给他穿衣服。
月陨尴尬地盯着郝连狂风凌乱的衣服,这……好像是她的杰作啊!认命地拿起一边的衣服,认真的给他穿了起来。
郝连狂风注视着月陨专心地给他穿衣服,偶尔在这边拉拉,那边扯扯,让衣服服帖地穿在身上。这种感觉真奇妙,这就是所谓的甜蜜和幸福吗?好像还不错。
“以后你就给我更衣,随时伺候我的起居。”郝连狂风自大地做出决定。
月陨朝天翻了个白眼,谄媚地给郝连狂风递了杯漱口水,“是,爷……”故意的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的音。
郝连狂风不自觉地嘴角扬起,眼中露出自己都没有在意的柔情,接过月陨拧过的毛巾,真的像是少爷一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伺候着郝连狂风用完早膳,月陨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谁,谁也没他那么大的面子让她来伺候,除非他不想活了!
郝连狂风心情舒爽地放下筷子,“跟我出去走走。”
可是……我还没吃!月陨心中大吼,却只好郁闷地跟在boss的身后,谁让她是丫鬟呢?
郝连狂风没有注意自己从起床之后就一直扬着淡淡的笑意,身上的冷硬气质也消退了不少,不让人那么害怕了,路上驻足的男人女人更多了。
月陨换上郝连狂风准备的华美的丫鬟衣服,改了个丫鬟髻,脸上也抹了层粉,虽然面具没有摘下,但俨然是一个贵族小丫鬟。
跟在郝连狂风的身后,月陨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景象,这弈城与北国的都城的确有些不一样,少了份华贵精致,多了繁荣热闹,一派的轻松自得。
越走近街市的深处,人的密度越大,而且百姓还在源源不断地向街市深处涌去。难道里边有银子捡,怎么所有人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向里面奔去?
连郝连狂风这样的妖孽美男都被忽视了,难道有什么比他的吸引力更大?月陨有些好奇,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郝连狂风跟着人群,慢慢地向里走去,人群虽然拥挤,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挤到他们两人,只是在他们的身边匆匆地来去,仿佛他们只是一个看客,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神医,我的儿子得的是什么病?三天前就开始发烧呕吐什么都吃不下。”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一个三岁大的男孩,焦急地问着坐在人群之前的年轻人。
原来是昨天的那个白衣人!郝连狂风和月陨一瞬间都认出了那个正在救治病人的青年。
郝连狂风静默地站在附近,看着那个青年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不过是一个靠药物达到尊者级别的人,不过他的医术也的确不俗。
不过现在的药王谷就是这番景象吗?沽名钓誉,讨好这群低下的愚民,来谋得一席之地?今日的药王谷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名震五行大陆的药王谷,原以为这个药王谷的弟子真如传闻中的那样了不得,原来也只是一个低下的蝼蚁。
就在郝连狂风不屑那个白衣青年的时候,月陨却是一脸的赞叹,没有想到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竟然有一个尊者级别的高手,愿意这样细心温柔地给这些穷苦百姓看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个白衣的青年抱起妇女怀里的孩子,仔细检查着孩子身上的迹象,给他把脉,又检查他的舌苔,然后给他整理好衣服,将孩子交给他的母亲,温和地说道:“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你们在来弈城的途中肯定不小心沾到了一种叫‘子夜’的小草,这种小草很普通,对成年人没有丝毫的伤害,但是对抵抗力极弱的孩子却是折磨,虽然不致命,但也不好受。我给你开个方子,一天一次,三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