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爸爸不是这种人!”梁杰大喊出声,坚决否认。
“哼!明天是你爸的忌日也是那狐狸精的忌日!天在看,你否认也没有用,这是事实!你现在还想替梁以歆说话吗?那狐狸精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如果不是她,那狐狸精不会死,那狐狸精不死你爸也就不会死,你问我为什么搞得跟她有仇似得?她害得我没了丈夫、害得我的孩子没了爸爸,你说我跟她有没有仇!”带着仇恨的声音灌入以歆的耳中,她已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这些已经足够我恨的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抢你姐的男朋友!”
“你这么恨她,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和楼濯的婚事。”小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问道。
“除了钱还能为什么?楼濯的母亲开了张五百万的支票给我,跟我说如果不答应楼濯和梁以歆的婚事,我就一分钱也拿不到,更别企图把你嫁给楼濯。我还能怎样?难道你让我放着五百万不要吗?”小艺妈妈答得理所当然。
“谁在外面?”梁杰突然出声问道。
以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两双鞋出现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双眼辨不清来人是谁。
“姐……你怎么在这里……”梁杰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看来你都听见了,那我也不想再把话藏着掖着了,没错!我收了楼家五百万!那又怎样?那五百万就当做是你欠我们的。以后两不相欠,咱各过各的,谁也别出现在谁的面前了。”小艺妈妈见到以歆蹲在门口冷冷地说道。
以歆缓缓站了起来,从包里取出户口本递给她,淡淡地说:“我和楼家以后没有任何关系,那五百万你还给楼家,我欠你的养育费由我自己还你,绝不拖欠。”
“姐……”梁杰的喊声更添沧桑。
“别喊姐!”妈妈怒喊出声,“钱我已经收了,就不会再还。剩下的就是你欠楼家的了,该怎么做是你的事。”
“我欠的债不需要别人替我来还,我不欠楼家丝毫,钱是你收下的,与我无关,还不还是你的事,但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冷冷地扔下这些话,以歆转身决然离开,这里承受了太多的恨,她无法承受,这里太过无情,二十多年来付出的爱居然抵不过他们的仇恨,这里已容不下她,这里已不属于她,无需再留恋。
她奋力地爱着他们,奋力地为他们着想,然而她二十多年来在这里受的罪还抵不过他们心中的恨。心已冷,都无所谓了吧。
短短一周时间都不到,她几乎失去了所有能使她赖以生存的东西,她深深爱着的那个曾经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男人玩腻她了,她这一生本来能有机会拥有的唯一的一个孩子没了,她爱了二十多年的妈妈除了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之外还对她怀恨入骨,她爱了二十多年的妈妈说她是杀死自己亲生母亲和亲生父亲的罪魁祸首。
一瞬间,全没了。
原来,她本就是孤苦伶仃的孩子;原来,她并无人爱;原来这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只不过是一个苦苦索爱的历程,夹杂着恨,期间却只有自己无限付出的爱,并无收获,如此孤苦,却无人怜。
你问我归向何处,我只知道我要离开,不仅仅是要离开这曾经的家,不仅仅是要离开T市和G市,而是,要离开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