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笑起来悦耳动听，听得让刚才还满脸怒意的李漠然，顿时把表情僵硬在了脸上。
她呆呆的望着一脸笑意的白衣男子，心中竟然有种怪异的情绪流过。
察觉到自己的失色，李漠然急忙的压下了心底的那抹异样，带着些许恼怒的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说道：“你笑什么？”
问完这话之后，她又顿时的觉得不妥，她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这不是表明她心虚想要掩饰么？
“我笑，你和她一般，脑子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流沙说道这里，刚才还泛满笑意的脸色忽然一变，他微微的抬了抬脑袋，笑意不再，脸上多上了几分冷凝的神色。
她？李漠然敏锐的捕捉到眼前之人在提到那个“她”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之感。
而后又因为这个“她”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顿时变了。
看着男子尽断的双腿和男子被毁去的双眼，李漠然心底一沉，这个“她”不用说，肯定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让人感觉到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像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上仙，此刻竟然会因为一个“她”而牵动情绪。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里，李漠然心中就感觉到一阵不知名的情绪。
这情绪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以至于让她，什么也没有抓住，她也没有想要去探知的欲望。
“她是谁？”破口而出，李漠然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明显的，在听闻了她的话之后，男子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微微的抬了抬头，迎着那昏黄的烛光，雪白的肤色，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之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她是谁？”流沙轻轻的嵌着这这句话，似乎回忆了良久，她是谁？她是他徒弟，是他一生的牵挂。
他一直养着她，看着他慢慢的长大，喜欢她跟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叫他师父，也喜欢她冬夜里冷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他的床脚，钻进他的被窝，小小软软的身子，就这么紧紧的依偎着他。
第二日清晨睁眼的时候，像是小懒猫似的畏缩在他怀中，等待他睁眼的时候，发现她在他床上的时候，慌忙撒谎的可爱模样。
见着男子脸色的表情一点一滴的变化，李漠然的呼吸一顿，似乎见着男子这么为着一个人腔肠挂肚，为着一个“她”露出如此悲伤的情绪，她心中就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破茧而出。
她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打断男子此刻陷入回忆之中的表情，她就这么淡淡的瞧着男子光洁的脸蛋，连吸气呼气，都不敢发出什么响声。
“你鞋子呢？”正当她还在紧张不已的时候，刚才还流露出一抹悲伤神色的男子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朝着李漠然的方向向着她一问。
他此刻一脸的平淡神色，似乎刚才那个满脸露出悲伤情绪的人，仿若不是他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