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谁不晓得,四弟的母妃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被别人唾骂的贱人。”祥云涧盯着他,言语间愈来愈恶毒,愈来愈锋利,犹如一把把钢刀,狠狠地刺在了祥云浩的身上。
“祥云涧,别以为你是父皇最钟爱的儿子,最重视的皇子,就可以恃才傲物。我祥云浩自恃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我有哪一点比不过你,凭什么你就可以霸占着父皇的宠爱和信任,凭什么你是长子就可以继承皇位?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早晚有一日,你会落在我祥云浩的手上,我会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要折磨你到死,不信,我们走着瞧……”祥云浩望着他远去的潇洒的背影恶狠狠的大声吼道。
那个时候,他对祥云浩充满了不屑与鄙视,认为他那日的疯言疯语只是为了出气,并未想到其他。
后来,他坐上了皇位,而祥云浩一直维持着邪魅的脸色,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底,因为他的兢兢业业,一心忠于朝廷,让祥云涧冥冥之中对他多了一丝信任和依靠。
可如今,居然从萱萱的口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难道,当年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并非一时的赌气,而是……
他眉头紧皱,面色深沉,神情中透着一丝的怒恨!
原来,他一直将祥云浩看扁了,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闲散王爷,唯独与众不同的是他那一脸的邪气而已,如今看来,这个闲散王爷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倒是个充满心机的阴谋家呀!
看来,他得对自己重新做打算了!
可是,萱儿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又不禁把眼神重新落到了萱萱的脸上,疑心又起。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他的眼神古里古怪的,透着一丝丝的质疑,难道,他是怀疑我了吗?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萱萱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他,神情中透着隐隐的心虚。
“你是朕的女人,平日里养在深宫,你又是如何接触到朕的皇弟祥云浩的,又是如何的了解了他?朕……倒是想听你解释解释。”祥云涧一双犀利的鹰眸紧紧地锁向她,仿佛要将她的心底看穿。
“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把我关起来,严刑拷问。”萱萱不畏的迎向他的鹰眸,淡淡的说道。
我赌你会不舍得,一定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只是,朕心里清楚,你这么说来,无非是为了朕,为了天竺国的亿万百姓,朕……又怎么舍得……”祥云涧的一番话,态度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让萱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是干瞪着双眼,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这这这,这还是他吗?一会儿冷的像冰,一会儿又温柔的过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好险,他没有继续追问。
萱萱暗暗的摸了把冷汗。
“萱儿,你的伤还痛吗?”祥云涧关怀备至的问道。
“我……不痛了……”听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语气,她即便再痛也被他这浓浓的柔情给溶解了,一双凤目痴痴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俊美无暇的脸庞,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
被他看的羞涩了,她面带红晕的低下了头,娇嗔道:“都这么晚了,你盯着人家看,还睡不睡觉了?”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她忙的一手扯过锦被,从头到尾的遮掩了起来。
每一次她与他同床共枕,祥云涧总是色色的从她的额头吻过全身,再抱着她入睡,她这样说,岂不是巴不得他亲吻自己了?
“既然娘子有令,相公不得不遵从了,哈哈,娘子,相公来了……”
“啊……不要……你闪开……我身上还有伤呢……”萱萱拼命的大叫起来,尽可能的躲避着他那色色的举动。
“只要不碰到伤口不就行了吗?”祥云涧状似可怜的说道。
“那也不行,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萱萱向他大声的发号着施令。
“哼,今晚就暂且放过你,等你伤一好,你就等着承受朕的……”
“哇呜……”萱萱没等他说完,故意瞌睡的打了个盹,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我明明猜想到你和祥云浩有着莫名的关系,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欢你,爱你呢?
望着怀中的小人儿,祥云涧忍不住的内心感慨道。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一脸邪气的祥云浩,他的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唇角,冷笑着。
四弟,你的城府再深,心机再重,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女人,要知道,女人的力量是不可轻视的。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祥云涧先是做顾而言他的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后,才进入了主题。
“近来,傲雪国不断侵犯我天竺国的城池,夺下了一座又一座,大将军蓝蔚天纵然再有志将敌国战败,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有哪位爱卿愿意为朕……”
没等他说完,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寂静的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这么说,无非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嘛!
他们好好的活着,就是要为了荣华富贵一辈子,可不是为了终有一日来送命的好不好?皇上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可是文臣,又哪里是战将之才,更不是什么护国英雄,他们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率领三军,去苦守那一座座与他们丝毫不相关的城池,这个江山社稷是祥云涧一家的,兴亡也与他们无关,兴,他们仍是举国轻重的朝臣,亡,大不了做一个前朝遗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