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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18岁,我不知道我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小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长大后反而不再明确。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有未来,会是怎么样的?总感觉在漆黑的夜里,不敢迈出下一步。未来呀,未来,在明天?在下个月?下辈子?我在走廊漫步,我要去看看宝龙,一只脚走进格子,迈出,走进,迈出。像我们这样的人,未来永远在可悲的脚下,你不必去期望明天,不必去放眼未来,走完今天的路,你已经筋疲力尽。何况,还有走的对呢。

我来到三楼舞池,期望在固定的位置可以遇到宝龙如过去几天我见到他时,在固定的位置。可是今天他没在,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里,拿起桌上的饮料开始小小的嘬饮。感觉有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分开人群,向我来,到足够看清我的脸的时候,退了回去。这就是我一直感觉的危险所在,我不怕和人玩心机,我输的都是我可以不在乎不要的,我怕有人打我,伤害我。我还要为了家人做很多,我不可以受伤,不可以受伤。

看男人的穿戴举止,搭讪的方法,笑时候露出几颗牙齿。看他们都多大年岁,然后就是看女人。耳朵里听不全歌词的音乐。我在忍受,在适应,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希望白天的时候,我可以在这里呆着,安静空旷,只有我微扬起头,吸着昂贵的烟草,还有弯着腰地头发花白的大妈专心打扫的情节。很不错的情节,我做主角,此景可入画。

我的舅舅,那个任劳任怨的伟岸男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心,最强壮的臂膀。被家族中所有人交口称赞的男人,原谅我用了家族这个词语,因为我的姥姥有9个兄弟姐妹,姥爷也有8个兄弟姐妹。虽然他们无一例外都比这个长姐,长兄的子孙,过的好太多倍、但,他们都称赞他,就如同现在的学生会去称赞一个满身汗味的农民伯伯,农民工哥哥一样的敬语去称赞他。

在我出生的第三个年头,不知何故,我失去了父亲,这当然不是我的错,我肯定他现在还活着。姥爷因为病而提前退休,我这个年纪的孙子,有爷爷姥爷的都应该会知道,他们在印象中总是病歪歪的。或许是被那个年代所积压的后遗症吧。

姥爷退休之后,家里少了经济来源,那时候的退休金并不像今天这样准时准点的发放,都是欠着等待有钱的时候,得到的都是承诺,比如几年之后。23岁的舅舅,放弃了电业的工作,不在满足于领取每月都相同数额的工资,原因很无奈的让人心酸,嗷嗷待哺的外甥,病痛缠身的父亲,徒劳无能的姐姐,当了50年家庭妇女的妈妈。他把工作位置卖了7000块钱,买了俩个大棚,开始了独自躬耕的农民生活,那个时候,当农民是要比上班挣的多好几倍的。但你知道,电业是不会倒闭的,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农民从来都是以数量来占据一席之地。现在,舅舅当年的师弟1个月的工资是8000块,还有所谓的外落。他一年到头能挣5万,存下俩万都是好年头了。

一年秋天,天空下着雨,我和舅舅开着四轮车去下屯,他戴着近视镜,让雨水淋着身子,默默的开着车,我在车厢里蹲着举着伞遮盖自己的一小片天地。我望见了他身上雨水被迎面风吹走的样子,我站起来,收起伞,用手把住车厢前面的护栏,努力的睁开眼睛,我越见他,我越恨自己,我眼睛望着路上激起的雨花,我想纵身一跃,逃离这个家,逃离所有给我恩情的人,我终是不敢,我会怕死不掉,给人更多负担,我怕死的太快,给人太多伤心,我已经蛀虫般的接受了这么多,怎么能一点回报都不可以反馈呢。我哭了,很大声,很多泪。只有自己知道、

很多年后,我不再有泪水,因为我在家之外的地方学会了笑,裂起嘴角。眯起眼睛的笑容。家人能否理解,给我不该有的爱意,对我是种负担,年纪轻轻的人儿,却欠了几辈子的爱。

咚咚咚。我听见响声,抬头查看来源。我困的咪上了眼睛。是宝龙,神采奕奕的问:咋,睡不着么。我指着离的好远的柜台说:我要喝那个粉色的。

我神经质的问,那个白裙子叫什么名字,我见过她三次了。宝龙冲身边说:粉色谎言一杯。又扶扶我肩膀,让我不再躬身指着那个方向,重新靠在沙发上。说:叫白静。

第八日早上,太阳初升,温暖和煦,有清风。可惜亮哥不在我身边,他应该很少机会享受这样的早上了吧,或者说很少有我这样的闲心来感慨了。我身边这位叫林杰,20多岁,高高瘦瘦的,嘴上有俩撇胡子,我想到电影里的话,如果好好修修这俩撇胡子一定有前途,电影里的话被我改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毫无凌厉感觉,有了胡子相对更加软弱。这个人看着不笨,眼神沉静,除了叫我做鹏儿哥,说出的话,也没有出格张扬的地方,给人一种糯的感觉,东北话,熊。

我问:林杰,哈尔滨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他在我右边隔了五米的地方说:我不知道,我从小长在这里,觉得那里都没什么好玩的。

我说:外地人来了一定要去的地方,总有几个吧。

林杰说:鹏儿哥,我是本地人啊。

我说:你为什么总叫我鹏儿哥,我看着很大么。

林杰笑笑说:习惯了。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我知道这是一种说法或者手段,可是你像一个我这样的人博取怜惜,除了男人对女人,这世界还有人会对其他人的境遇产生怜惜么?当一个可怜人,展示自己的可怜之处时,尤为可恨。

我随口问:你家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他也诧异的看我一眼,感觉还没过困劲的我陡然发现了影响自己很久的问题所在,就是我为什么不被人理解。

有个同学在空间里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留言:多情之境,必生贱人。我应该如旁人般问:为什么这么说。在得到解释之后在说“多情之境,必生贱人”。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这并非一种炫耀,而是很多时候,你觉得你懂了明白了,不需要在和人多于的说一句,问一句了。这会给他造成压力,你打乱了他所预想而发的节奏、也就截断了他和你交流的真实程度,你呢?就会得不到,你应该得到的。或者说,你可以得到的信任。

他说:我妈,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

我说:哦。

随之陷入沉默,倒是希望他可以找到话题,来与我一起度过这平静的一天。

我问:老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鹏儿哥,我只是来挣工资的。

我沉默,我在给他机会像我们靠拢,他竟不接受。我以为像我们这样未来迷茫的人,见到机会都是狗见到屎一样。虽然我不行,可我身边人的看着就很行。

无味的太阳天,日头像是9点钟左右的模样。风也带着一股汽油味,我不去思索未来,因为所有人对我的未来都是一眼可见底。也不去憧憬,我深知到不了曾憧憬过的高度,徒增伤感。我想的是,尽快的挣些说的过去的钱,尽快的回家拿给家人炫耀。这和前几****所想的,在心中好好经营脚下步伐的计划。背道而驰。谁也不知道会选择那个,走到那里。

人一生只够走一条路,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够勇敢,就千万别回头。

你真的了解钱的意义么,或许你觉得自己追逐着这样东西,很浅薄。不解这社会要把我们变成何样人,要想自己做自己的主,需要足够的钱,离开人群,支撑着我们找到真理,然后回归。更或许我们已迷失在追逐钱中,追逐真理中,躺在了回归的路上。记得留下自己得到的东西,给这世界“我的回响”。

林杰低声说:鹏哥有人来了。

我从思绪中醒来,整肃精神,挺直身板,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帘。

老虎,带着9个人,带着腥气,向着门口而来,我感觉到他在看着我走路,我一直看着脚下的地砖。

我听见他说话:小杰,最近怎么样?这是我哥们,和我一起干了很久。想来是和身后人说的。

林杰答:虎哥,我还行,你知道这工作就是混日子。

有脚步声,停止时我身前已经有了一双皮鞋。我抬起了头。

听他问道:你觉得你很搞笑?

我眼望别处。

他用手搬住我的下巴,转我的头来面对他说:怂了、

身后乖戾声音问:就是他坏你事情。

我看他嘴唇翁动,刚要启声之际,大声说:没怂。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晃动起来。说:你怂了,我看得出来。

我刻意的裂起左右嘴角。眯着眼睛道:你见的怂人太多了。才会觉得谁都会怕。我就不会怕,你可以随便试试。

他大笑,放开我,重重的拍我的肩膀。对身后人说:走吧。和他没必要扯这么多,看门狗。

每个人都用肩膀蹭我一下,还有一条绿色的龙头纹身。

门发出关闭的声响,我挠了挠脑袋上突然刺挠的地方,问:林杰。老虎是个怎样的人。

林杰说:你看到了,是我惹不起的人。

我好奇质问道:你怕他什么?有人?

林杰不耐道:怎么的,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卑鄙起来。我还有家人,有妈妈弟弟。要养。他又叹息,我本身是不怕的。

我没有话儿安慰,说:我进去看看。

我问前台的漂亮姐姐,刚才虎哥去那里了。

姐姐说:小弟,你问这个嘎哈。

我说:你说我帅,还是他帅?

姐姐不答,笑意的脸色很漂亮。

我说:职责之内的事。

18岁的时候,人都会心累,具体表现就是滞涩,纳闷,奇怪。种种情绪的冲击,初尝禁果时的愉悦,挣来第一笔钱回味受到的苦累产生的赚钱艰难的恐惧。

那些年,有以系列的电影,我的同龄人肯定都看过,古惑仔系列。虽然那时,那种生活距离我们太遥远,可是我们都曾为他热血过,义气过。恩怨分明过。我产生的观影感受,不是那么全面和长篇大论,或在细节处精彩的深刻体会,我觉得剧中人都很简单,无论是正反俩派,都是简单的。简单的把黑帮片搞的异常干净。如过这种简单可以让我轻松,我愿意付诸时间去学习。就这样、

怂。东北很少怂人,或许是膀大腰圆带来的心里优势,也或许是日本侵犯东北,东北人因为自责给自己刷上的保护色。怂,从心,汉字文化真正的博大精深。有过很多时候,我想退,有哲人说,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学期将尽时候,选择追随亮哥外出,相对于还要最低7年才要承担重任,我等不及的原因就是怂,我从了自己的心,没有选择让自己让家人艰难的路便是怂了。中国近代的主席都是从大学毕业的,从理论上推理,如果我也大学毕业,我是有机会做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的,成为伟大的被历史记忆的人。但是我放弃了。

并不痛心和艰难,我的心是快乐的。因为我长大了,离家和家人很远,我可以不去从着众人的心意,而选择自己的内心,我不会让自己懦弱的原因是如林杰,我要从心而去,等我把心中那个活的平安舒服的声音扼杀。我便开始从心而走。

小时候,亮哥就是我的盾,而我是他的剑,他像哥哥一样保我肆意砍伐,就像小时候我们组队欺负小同学,亮哥总是负责挡着,强壮的我负责伤害,宝龙负责偷袭。

在一间由库房改的屋里,我见到亮哥,坐在吃饭的大长桌前和人打屁。七八个白班的家伙,有人在打扑克,有人在玩手机。有人在参与聊天。

我开门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只有亮哥依旧在说些什么,并没有回头。

我在他身后,用手拄着他的肩膀,说:老虎今天来了,在2号包厢。

亮哥站起来,对着人群,缓缓转动脑袋,让声音在屋子里回响:走吧,咱们去看看。就转过身面对我,开心的发自肺腑的无声的笑只有我看得见。

他当先而去,我紧随其后,在这种场面下,在走廊,我看着他的背影,又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我的胃变的空空的,想不起早上是否吃过早饭。在去二楼的楼梯口,前台右侧。我大声问有好像歇斯底里:你想怎么样。

他猛的转身,吓我一跳。我从未见过这双眼睛射出的这种神采,好像愤怒的要用眼睛刺穿我的身体,所有的光都被这双眼睛抽走,周围变的黑暗,我也听到了一群人的踏步声在我身后,他的视线中。他的眼睛满是渴望,举起了手臂,握成了拳头。我绷紧了身体,等待着。他准备许久,砸在我的肩头,我一个踉跄,为了维护形象,没有去揉、他声音沉重的说:无论他来要什么,都不能让他得到。肯定的说:你知道的。

我发现我是知道的,是懂得的。这******就是机会。观众是身后人。嘿嘿。

我坚定又轻松的语气:让他失望而去。

我手握着门把手,说道:开还是不开,是个问题。

我突然感觉有股力量在们那面拽。我使劲让门保持关闭的状态。

亮哥回答: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决定开还是不开。

我松开门,果然,它打开了、经理站在门里。惊异神色一闪,轻声问:怎么回事?

我平静道:他在门口羞辱我。

经理说:算了吧,你俩惹不起。

我低头,不言语。

亮哥反问:我还没惹,你怎么知道惹不起。

我突然反应到,经理话里有讽刺。在打击我们来抬高别人。平时相处也未见有什么嚣张的地方。

我说:我最烦你这样的人,你不行就以为我也不行。我就得让你看见我行不行。

我当先推他向后倒退,面对10人组,发现他们并不紧张,而且当我不存在。说真的,现在的社会,每个人都学会了架势。你要怕的话,路是走不下去的。

从门里又进来几个亮哥的新朋友。我回头时候,正和亮哥交头接耳的谈话。亮哥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经理抱着膀子站在屏幕旁边。我眼光望过去,他冲我微微点头。老虎几个人在端着杯,围着茶几。说说笑笑。房间中飘着一曲轻柔的歌,情情爱爱的,舒缓而温暖。根本起不到阻隔说话声的效果。

我嗤笑一下,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看见,我走近经理所在,关掉屏幕。回身走在老虎面前,拿起一瓶啤酒瓶,想了下,砸在茶几上,砰的一声,酒瓶炸裂,茶几也碎掉一角。酒花四溅,湿了我的裤子,和老虎几人的上衣。

所有人,再次把我当作焦点。我趁着没人动作说:你说我怂了,我说我没有,你非说我怂了。

我觉得,说的力量远没有行动来的实际。我觉得我不怂,得让你看出来、笑。

他裂起一边嘴角瞪大眼睛天真的瞪着我说:那你为什么不砸我的头,要砸茶几啊?又在搞笑么、

亮哥来到我的身边说:我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要有这方面需求,我可以满足你啊。说着又抓起来一个酒瓶。

我玩笑道:亮哥,你说的不对,你应该先砸了在和大家感概,“这种要求我这辈子也见过。”周星驰白看了、

亮哥惭愧道:当时想到了情节,就是想不起来怎么说的。那只好从来一遍啊。

我去你妈的,你******演员啊。这是在入戏么?跟个***似的。虎哥身边那个纹身男如此说。

我回头冲,保安队的人说:大家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我和亮哥对望一眼。继续道:有我俩解决就好。

大家在屋内踌躇,在食堂坐在亮哥对面的周阳说:我们会帮忙,而且不会碍事的。

我说:今天你们进来这个屋,我和亮哥,已经很感谢了。但是现在,你们先出去等我俩,我俩在出来时,咱们大家就是好的不能在好的好朋友。

亮哥说:周阳,带着兄弟们出去。

周阳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眼皮上下翻飞,可是他眼睛太小。我什么都看不出来。等他们全部出去,门还开着,可是从里面已经看不见有身影,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有走远。

我探寻的问经理:王哥,你出去么?

亮哥看向我,有疑惑,不过也没说什么。

经理笑呵呵的答:我比你们啊,也就多些岁数,多见些场面。

我一听这个调调,知道这位年轻时,也是热血沸腾人啊。会心一笑、

亮哥喊:把门关上。

我笑着看了虎哥十人,果然都被吓了一跳。不禁有些可乐。

这次不是周阳,而是和我们同龄的一个小个子,165的样子,矮矮壮壮的,进来说:亮哥,鹏儿哥。我们就在门口,人不多,不过也不会让你俩残喽。在后退着关上门。

随着门发出轻响,这屋里对我而言就只有了三个人。恰好,优势在我们这边。

老虎倚在沙发里,样子像喝醉了的我,撇着眉头说:故弄玄虚,我到没想到俩人都是有胆的人。

我两并排站在他面前,亮哥问:你来,做什么。

老虎答非所问:就算是宝龙,站在这里也不会这样问,因为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和你也一样。

我把手指套进断瓶的瓶口,垂在腿边,轻轻敲这裤子口袋的铜扣子,发出啪啪声。

亮哥侧过脸说我:你能把那瓶子扔了么?我没扔,只是不再发出声音。他问:你来做什么。

我问:我能抽根烟么?

亮哥,长出一口气,望向天花板。

我问老虎:虎哥。我一指指向纹身男桌子附近的铁盒道:我想尝尝那个。

老虎笑笑,说不尽的友善道:当然可以,带鱼,给这小兄弟点上。

那小子,折开盒子,拿出一颗烟,示意我叼在嘴上。经理,上前挡下了我接烟的手。说:铁盒的不一定是贵的,从西装裤里掏出一个印有特供字样的烟盒,一把拍在我手里。抽这个。

我点上烟,抽一口,让自己的鼻子吸入白色的烟雾。说:王哥,他来做什么。

老虎笑出声来对亮哥说:你看,你多****,你一开始问我,你兄弟一开始就问,会告诉他的人。

亮哥扇扇跑在他面前的烟气说:我是想听你说出来。

经理说:他来算没结完的工资。当时我心中一堵,亮哥也呆了一下,经理接着说:我已经给他了。

我故作纳闷的问:你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在这里干不下去的吧?

老虎笑,眯着眼睛正要说话。门被推开了。宝龙睡意未消的进来,身后跟着周阳,和矮矮壮壮的周利、当着所有人眼色不善的扫视虎哥带来的人,说:念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交情,你想做点什么就该晚上来。

和我俩兄弟质气有意思么?

老虎说:我绝不是找麻烦的,我现在说出这句话,也不是怕你们。我知道是谁容不下我。我也不会把气撒在你们身上。

经理说:那你想把气撒在那里。又呵呵一声,你没那个实力吧。

老虎叹气说:我要走了,当然要告诉那些乐意和我一起玩的兄弟姐妹们吧。

我了解道:妈的,你是来挖墙角来了。

带鱼站蹭的站起来说:你****,说话客气点。

我话音还未出口。

周利从宝龙身后,一言不发,窜到茶几上。抬起脚就要踹带鱼,我手疾眼快,抱住他的腰。把他弄下来。

亮哥哈哈笑:看见没,这个就是我兄弟的态度。有整肃脸色说:周阳,周利,你俩去门口,记得别让咱们的人进来。

老虎率先站起,这下所有人都是站着面对的了。他说:然后呢。

亮哥茫然道:什么然后。我就是来表达下态度。

宝龙诧异看着亮哥,老虎笑,平静的道:嗯,表达下态度,然后呢。

宝龙问:表达什么态度?你敢和小天,俩个人来面对他的态度?

老虎嚣张的说:我兄弟都站在这里了,兜里都揣着东西,他们是来看热闹来的么?

亮哥说:妈的,你在吓唬我。

宝龙感叹的说:你就这样想的?只有你有家伙,我没有么?

门口有声音骚动,好像有人要进来,和门口的人发生了冲突。

我坚定的说:报警,警察来了就知道他有什么东西了,我真好奇你怀里的东西够不够关你俩天的。

老虎嗤笑一声,他身后人,都用眼神表出紧张,探寻的看向老虎。

像个不贞的媳妇,张开大腿。门终于在扭捏许久之后展开。

我侧过身子的同时,也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吹入耳畔。

我意在告诉未曾转身的亮哥,宝龙来人是谁。说:白静。

宝龙放松从声响传来就紧绷的身体说:不能报警,店里的事传出去不好。

白静担忧问道:虎子你没事吧?

老虎口气不善的说:你瞎啊,有事没事你看不见啊、

我见她,委屈的表情,顺从不言语的行为。说:虎哥,嫂子关心你,何必这样凶她。

亮哥第一次低头看脚下不再试图说话。

果然,老虎说:和你有关系么。我爱骂爱打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接道:你当我面打一下试试。

宝龙说:鹏儿,这种手段没意思。

我笑这眨眼睛表现出调皮说:我替亮哥说的。

亮哥回头对白静笑,也不言语。

我收在眼中说:打呀,我肯定你不敢。你敢打我就去****。

老虎说:你神经病吧,你说嘎哈就嘎哈,你在胡搅蛮缠。

宝龙对亮哥说:快点解决好么,一晚上没合眼。

亮哥摊手,做了个无奈表情。

我说:虎哥,你想看我****么。你打到我亮哥女神一下,我就去吃。不对,我端你面前吃。

老虎摇头: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宝龙说:我表达下意思。昨天晚上有几个人喝醉了闹事,我希望今天晚上不要有。还有,和你老虎有关的人,你该带走就带走。我不会拦着。

我用眼神询问亮哥随之无所顾忌道:我希望白静留下,因为,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

宝龙诧异道:你这话说给鬼听的么,我都知道你喜欢好几个了。

我瞪他一眼,说:妈的,我都说了我替亮哥说的。

宝龙把抱胸的手,拿下来挠挠后脑勺笑了几声。

白静小心的出声说:虎子,走吧。外边很多人。

老虎做沉思状,亮哥不出声,宝龙在看着戏一样,我看不清经理的脸。总之是大家都寂静下来。

我说:我嫂子不仅声音好听,心更透亮。但是你不要吓他啊,男人当着你这样的美人,肯定不会就这样走的。

白静说:小天,你能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就算了。

我说:你连我名字都叫错,我怎么给你面子。周利你叫我什么?

周利大声喊:鹏儿哥。一下就震了老虎身边所有人。

老虎顺势坐回沙发,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

我突然醒悟自己方才有所错误就说:我媳妇不仅声音好听,心更透亮。但是你不要吓他啊,男人当着你这样的美人,肯定不会就这样走的。

宝龙无奈道:又变身了。

白静道:鹏哥,你让他走吧。

老虎道:你在做什么,现在不是他让不让我走,我想走就能走,我要看他还能演出什么玩意。又粗口道:别在坏我心情了。

我刚要开口说:想走你得结账。还在心里没到嘴边呢。亮哥说:打吧,那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看不见让人笑话。

老虎说:理由呢。为什么?

我说:看你不爽行不行。

老虎点头:算个理由、

挣扎中伴着女人哭声。我回头。敞开的门里。出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白静,被周阳,周利抱住,还一个劲的往我们这里靠近。我满头黑线,不悦道:拦着她,能不能光拽胳膊。

亮哥又回头动作,强行忍住了。对宝龙说:宝龙,你交很多朋友啊。

宝龙自信的笑。我鹦鹉学舌道:宝龙,你交很多朋友啊。

宝龙一抖眉毛酷酷的道:叫我龙哥。

周利喊:小影带几个人来。门口立马骚动,有女人说:让让,让让,叫我。

宝龙说:那是他对象。就见前台姐姐中的一个,头发微乱的出现在门里。普通却很美的样子。

周利拽着白静胳膊限制她活力四射说气恼道:多叫几个。

红英姐姐,马上转身要钻出人群,嘴里还说: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周利气呼呼的说:用喊的。

红英一置。

亮哥转身语气平缓道:周阳,周利你门三个退到门口。白静不要在叫了。让人心烦。对经理说:王哥也过去吧。

宝龙说:退后。

待人都站在门口处,我们俩伙之间,终于没了别人。

亮哥回答老虎说:为了那个女人。

我说:为了我的下巴。

宝龙说:你就别在搞笑了、

我说:他在门口捏我下巴。

宝龙说:为了昨天晚上你给我的麻烦。妈的,拍电影啊。

老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还有什么要演的么?我很喜欢看啊。接着来啊。你让周利退后,但你不还得让他进来么?

亮哥受激不过:都出去,把门关上。

周利坚定说:那个纹身的,我能打俩个。

老虎人都笑那个纹身的,说:人家能打俩个你。

我看他也要说话就说:关门。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

宝龙说:站在门口,不要过来。犹犹豫豫的口气说:把门关上。

随着一声轻响,屋子里,就只有白静,周利,周阳。

老虎笑说:真有胆。周利说的不错。还真是二对一。

亮哥稳稳的说:错了,是一对三。

我喊出:一对三。

宝龙惊异的看我一眼。我也咧嘴看他笑、

虎哥呵呵的笑连连说:有胆,有胆。可是我们有十个人啊。你们三个,怎么一对三啊。

白静说:虎子,算了。咱们走吧。

老虎温柔道:我有分寸。

我轻声说:你也关心下我呗。我被迫要一对三啊。

亮哥说:是我们三个打你一个。

我大声喊:是我们三个打你一个。

宝龙在也忍不住,推我一把道:你有病啊,说一句学一句。

我委屈道:总要有点存在感吧、

老虎看我一眼就转到亮哥身上:你凭什么、

我一指带鱼恨厉说道:你过来。

带鱼看看同伴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我皱眉道:妈的,那只能我过去了。

我鼓着勇气,一步扬起一分嘴角,我知道只要,我能走到他足够近的地方,我就可以哈哈笑了。

亮哥说:把那酒瓶放下。

我才知道,酒瓶还挂在手指上呢,我攥在瓶身拔了拔说:太紧了,妈的拿不出来了。

带鱼声音传来:逗比、

我一个健步就来他面前,抬脚在他坐着的身体上,狠劲的踹他肩膀窝那里一下。就听见他哇哇开始大叫。除了老虎所有都站起来。在这些人动作的一瞬间,亮哥大声说:就凭这个。又加重语气道:够不够。

亮哥和宝龙依旧站在原地,我被八个人包围着。依旧无事般拔了拔被手指堵住的断瓶,锋利的玻璃茬子第一次没有冲向地面。

带鱼依旧叫,我身边依旧八个人。老虎脸色阴沉。

亮哥说:把钱留下,你们走。不然就继续打。

经理在门外喊:宝龙,老板来了。

亮哥改口道:把钱留下,你们走。

男人渴望征服怒浪狂涛的海、也喜爱平静温柔浪花的触碰。

学前班,我们老师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我的印象里。上帝是一个,温柔慈祥的小女孩。在高高的山上,在白白的云里。关注着每个人的开心和悲伤。在一年纪的时候,大家之中有了一个孩子与众不同,他的名字叫做班长。可以模仿出成熟干练的模样。说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话题。可以在上课时间老师不再的时候,走上讲台维持纪律。别的孩子就不可以这样。在我有限的学生时代里,“纪律”这个词语,从班长和各科目老师的嘴里吐出了很多次。在心血来潮的某一天,我翻阅了字典得到了关于这个词的许多注解,留给我最深的就是“必须”二字。从那天,我对掌权者所言的纪律就充满了逆反心。“上帝都不要所有人必须相信她,只是地狱被描绘的可怕”。

老虎说: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欺负的感觉了。

我又点了一颗烟。烟这个东西真正的是一分钱一分货。

亮哥道:还需要打么。“把钱留下”

突然间,我福如心至,或一种自私的念头。就像俩个孩子向父母争宠,而行为乖巧懂事一样。

我说:我们来个赌。来决定胜败。这是小时候,我多次对小伙伴成功的手段,唯有亮哥让我输过。

老虎说:还是打吧,简单。

宝龙长吸一口气,不语。

我抬起插进瓶口的手指说:我输了,我把他切下来给你。你输了,把钱给我就行。

亮哥哼哼的笑了两声。说:他输了,我的也给你。宝龙怎么看?

宝龙玩笑道:你俩都切了,就够了吧。我眼色暧昧的一甩那扇关上的门。

宝龙大声喊道:他输了,我们三个切给你一人一根。

虎哥快意的说:好,人生难遇三***。这赌局整的让人不能拒绝。怎么赌?

我觉得这一刻,许久就丢掉的沉重包袱,阻碍我报效家庭,去飞速奔跑的纯真重新的回到了我的脸上。我慢慢的用带着欢乐的眼睛看遍所有人。有眉头皱起的,有惊讶纷纷的,有不敢置信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担忧,我多希望她是为我而发。身为男人的我,活许只是在现在,我觉得所有人都很难看。天生我如此帅气,为何女孩还要爱他人。

我说:石头剪刀布。一把定输赢。我低低的说:我会出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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