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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读厚黑悟人生之官场篇(1)

官场中,对于真正的厚、黑者,他们则是一位十全十美、无与伦比的斗士,而他的武器是由内心的智慧所指引,这种智慧是他在接受生活挑战和寻求精神平衡中陶冶而成的。在行动时,他迅捷、胜任、不受感情左右。在退让时,他泰然自若、任凭世人品头论足。但是在取胜时,他卓有成效,表面上似乎残酷无情,但却没有恶意。

一、官场“厚黑”历史人物

1.厚黑大师——刘备

在《三国演义》里,曹操是个乱世奸雄,他不但才智过人,要挟天子而令诸侯,擒捉吕布、破坏袁绍、平息西凉,驰骋纵横,是政治、军事的一大天才;而孙权则是仪表堂堂,承兄孙策之基业,拥江东之富,坐长江之险,根基可谓固极;对于刘备,他出身贫寒,才远不足以曹操,势不可与孙权同日而语。然他却与孙、曹同成三足鼎立之势,甚至后来在气势上远远压倒他们(刘称王后区区关羽就将曹操打得一塌糊涂,几欲逃都;而关羽、张飞被杀后,刘备誓死攻吴,气势之大,吓得孙权屁滚尿流,纳降称臣,就差没将脑袋送给刘备),何也?刘备虽然没有其他的大本事,但却是个天纵奇才、无师自通的厚黑大师。他是个中心之道的人者,用者乎心,到最后还是一名胜利者。

三请诸葛亮出山辅佐,是刘备成就大业极为重要的转折点。用现代人的话讲,这是刘备最重要也是最成功的一个手段。

刘备的上祖刘邦和他一样,两人贵就贵在都有自知之明,因为知道自己能力不及他人,所以知道如何用人,善于用人。而尤胜于刘邦的是,他能使手下人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二,让人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不忘。最成功的例子就是徐庶被迫归曹后,为“报使君知遇之恩”不为曹操设一计一谋。已被他识破的火烧赤壁之计,他也不告诉曹操,这次真是帮了刘备一个天大的忙。

不过刘备是个所谓礼贤下士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不惜卑躬屈膝以求人才之法,是刘备终其一生屡试不爽、赖以致胜的法宝。这种方法用起来极为简单,只要放下面子即可,而成效却十分巨大。用这种方法,他不但网罗收归了一大批当世最杰出的良士猛将,还赢得了礼贤下士、谦虚仁义的美名,颇受世人拥戴。而曹操在这方面就远不如他。曹操虽然也很重才爱才,但他不可能做到像刘备那样仅听一徐庶之荐就去三顾什么草庐,更做不到像刘备那样的用人不疑,乃至对谋士言听计从甘受其指挥。相反,曹操是自负多疑,刚愎自用,前拒张松,后杀杨修简直就是战略上的失误。而他那种强拉硬逼、耍诡计挖人才的方法也让人不敢恭维。他虽然把徐庶弄了去,但是不仅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还弄了个不好的名誉不说,反而倒成全刘备得到了个诸葛亮。

刘备他自己没有多大本事,所以就选中了诸葛亮,刘备放手让他去干,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所谓用人不疑。这一招的确是高明。其实他很清楚,对于诸葛亮这样的高人逸士,他根本就无需去怀疑。道理很简单,只有有刘备的诸葛亮才是诸葛亮,没有他刘备,那他诸葛亮还能是诸葛亮吗?既然诸葛亮只有对他死心塌地的份,他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干脆将一揽子烦人的事都交给他。这样名为信任,让他感激涕零、竭力卖命不感稍懈。他自己倒乐得清闲,反正天下有人替他去打,他只要安心做着主子就行了。这等好事,只有傻子才不愿去做,不愿去享受。

跟曹操、孙权相比,刘备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皇叔”的头衔。这个是他一不小心得之的头衔,而这个头衔就像是一个驰名商标,使他一朝成名天下知。为他以后的捞世界打下了坚实的舆论基础,提供了无穷的便利。同样是争天下,就因为他姓刘,是皇叔,所以他就是兴汉室,是英雄,是正义;而别人就是弄臣,是奸雄,是叛贼。刘备投靠过吕布、曹操、袁绍、刘表,又背叛了他们,但因为他姓刘,所以就无须受指责,而吕布就被视作反复无常。汉献帝没死,刘备就在蜀妄自称帝。按封建的道德伦理来讲,这已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了,但他好象并没受到舆论的谴责;而一世精明的曹操虽然才华横溢,可是到最后不还是连王都不敢称,且不得不永远背负着一个奸人的骂名,不但如此,他还时常提防“汉室忠良”的暗害。

刘备是个善用“无形资产”的高手,这个名称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他既得“皇叔”之名,便用尽全力经营自己的名声,拼命地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仁义、贤明的主子。为了这,他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样恶心的混帐话,也能在赵云单骑救出幼主后将阿斗往地下摔。

只是阿斗被他这么一摔,便摔成了白痴,这倒是他所无法预料、失算之极的。大概在他看来,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也可以再生,但是给他打天下的“兄弟”没了,他可就没得混了。可是儿子既成白痴,该怎么办呢?所以临终遗言托孤时,就不得不假惺惺地说什么“此子可扶则扶之,不可扶,可取而代之”。明明知道诸葛亮不是那样的人,也明明知道是不可扶的,会说“一个没有思路的人,只会吃喝玩乐的人怎么扶呀”,在他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叫别人要更加尽心尽力而已。

后来人们把曹操称作奸雄,而把刘备称为了枭雄。这话实际上是很有道理的。刘备称帝以后,关羽和张飞被杀,刘备不听诸葛亮等一干大臣的劝说,明知不可以这样做,但还是要一意孤行,誓死攻吴,落得个惨败的下场。王蒙将他的这种行为看作是黑帮老大的讲义气。其实这种只能算是看到了皮毛,而更深层的原因是,刘备一直以来都是活在诸葛亮的阴影光环之下。现在自己称了帝,羽翼丰满了,手下兵广将足,正可趁此机会,大展一番拳脚,树立自己的军威,让人家瞧瞧自己刘备也不是一个孬种;或者他想过一次真正的老大瘾也是没错的。但结果是气势汹汹而去,火烧连营而回。所以说刘备只能算是个厚黑大师,明星政治家,而却不是一个真正能成就伟业的伟人政治家,也只能是一个成不了大气候的政治家。

2.厚黑极至——和砷

几乎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大奸臣和砷这个人,而且还是一等一的拍马屁高手,不过其实他还是一个极其厚黑的人。和砷自得乾隆赏识之后,朝中的大臣有很多对他已经不敢轻慢,执礼甚恭。可是,还有那么一部分人,认为和砷出身发迹不由正途,他的荣显只是靠讨好主子得来的,这看来实在是不足为道的。

在封建社会时期,一切特权几乎都与官职联系在一起,做了官就有了权力,有了权力就意味着有了一切。所以,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踏上仕途取得乌纱,为此不择手段,无所不为。如果能够巴结上朝中的大官,经由“他”的提携一路升迁,无疑是最便捷的途径。那句老话:“年年升迁有靠山,朝中无人难做官。”这名话说的真好。和砷以其在朝廷中的威势,在乾隆那里得到的宠信,成为很多人竞相追逐的目标。他们最后也终于如愿以偿,连年升迁,而也正应了那句老话。

就拿身为纨绔子弟的国泰来说吧,他不学无术,性情暴躁,是根本不具备为官的素质。清人洪亮吉在他的《更生斋文甲集》中说:其人“性暴戾,妻子仆隶皆若一日不可共处”。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用心良苦地巴结和砷,成为和砷的爪牙,一路升迁,先是伍阳县令,后又被迁任刑部主事,而后,谋求外放,任山东按察吏,后升为布政使,后来竟在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的时候,升任山东巡抚,成为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自从他上任之后,不但不为民做主,还贪赃枉法,挪用库银,造成官场乌烟瘴气,山东下属各府衙的国库亏空。

如果说国泰的行为令人不耻,那么身为读书人的吴省钦、吴省兰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就更加可耻了。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刻苦读书,在乾隆初年,吴省钦、吴省兰年纪轻轻就游学京师,以他们的学识博得了人们的推崇。经过众人的举荐,他们竟出任了咸安宫官学的老师,此时的和砷正在咸安宫官学里一心进学,他们是和砷的老师。等到他们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时候,他们就想通过和砷的关系升官发财,做出了许多让读书人颜面尽失的丑事。

与和砷同朝的有一位御史曹锡宝,是江南人,是一位清正廉明的人。乾隆初年,他以举人的身份考中内阁中书,在军机处任职,后来又参加了乾隆二十二年的科举,考中进士。屡经辗转,被乾隆授为陕西道监察御史。御史一职的责任就是监督、检察各地的官员,遇有不轨,立即向皇帝上书言事。充任御史的大多是一些清正廉明的官员,朝廷希望通过他们来监督官吏的行为。曹锡宝身兼重任,就想要参奏和砷,因为他深深地感到和砷是朝中贪污腐化的源头,只有把他去除,才有可能改变朝廷的局面。但是,参奏和砷,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因为不仅朝中遍布和砷的党羽,就连皇帝也偏袒于他。曹锡宝经过一番调查,准备从和砷的管家刘全入手,弹劾他的各种吃穿用度早已超出一个管家所应有的规格,有僭越之罪。他写好奏折,又恐怕言辞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想找个人商量润色一下。可举目望去,这样的事究竟能找谁商量呢?他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与他同乡,又曾有过同窗之谊的吴省钦。这时的吴省钦正愁没有机会向和砷示好,这倒给了他一个示好的大机会,他便把这个消息立刻通报了和砷,然后和砷便做了一些周密的安排,才算度过了这次险情。

吴省钦、吴省兰两人也想通过科举显身,因为他们两个是咸安宫官学的老师,所以就在顺天府参加了乡试。顺天府乡试的考题由皇上亲自拟定,在《四书》范围内出,一般是由内阁向皇上呈上一部《四书》,由皇上据《四书》中的句子命题。然后,再加以密封,交给内阁。吴省钦、吴省兰听说和砷是当年的主考官,便双双登门拜见和砷。一见面就双膝跪倒,称和砷为先生,自称弟子。和砷大为惊讶,不知道自己的两位老师何以如此。吴省钦辩说道,和砷身为乡试的主考官,而他们兄弟参加乡试,考试的人称主考官为老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和砷也当之无愧,吴省钦、吴省兰兄弟就这样摇身一变,由老师变做了门生的门生。既然是门生了,乡试中是自然要有多多照应的事了,和砷便把他猜到的一些试题告诉了他们兄弟二人。

在封建王朝科举考试历来是选拔人材的最重要途径,而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对此考试也是极为重视的,采取了誊录、糊名等种种手段来保证科举的公正。哪怕是再严密的考试,巴结上像和砷这样的权贵小人,也可以做弊,哪怕学业再差也能从一个不知名的书生变成一个状元。借助他人力量,补充自己实力。

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和砷为官多年,也知道如何借他人的威势以成自己的实力。

窦光鼐,是山东诸诚人,乾隆七年的时候考中进士,后迁至内阁学士,乾隆二十年之时被授予左副都御史,督浙江学政。他在浙江上任的时候,见浙江各县府库亏空,官吏们胡作非为,多有不轨,对百姓横征暴敛,便于乾隆五十一年七月上书乾隆,奏明此事。他在奏折中说:“臣闻嘉兴、海盐、平阳诸县亏数逾十万,为察覆分别定拟。”乾隆准其奏,特命尚书曹文植、侍郎姜晟到浙江一趟调查清楚。然而,调查的结果却与窦光鼐所奏的不符。和砷闻知此事,忙向乾隆进言:“浙江吏治腐败,前往调查的诸位大臣所奏各个不一,其中定有虚假,皇上须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亲往探察,方能知晓实情,臣以为唯军机大臣阿桂可堪此重任。阿桂此去,必能查清此案。”而后,和砷又向乾隆请求希望能派他的弟弟和琳同阿桂一起到浙江办案。

和砷高明之外就在这里。因为弟弟和琳此时只是一个笔帖式一位,一直没有得到什么立功的机会,而凭他多年的为官经验,窦光鼐所参奏的浙江府库亏空绝不会有假,阿桂此去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和琳跟随阿桂,什么都不用做,回京即可获享一个大大的功劳,可以借阿桂之实,使和琳得以升官。因此,和琳临行之前,和砷向他面授机宜,他只要公事公办即可,凡事不要强出头,只要跟着阿桂的行动即可。

果然不出和砷所料,阿桂调查浙江一案,虽然其中有好多的波折,为了这次办案,阿桂的为事不力还被乾隆斥责,和琳却凭空捡了个大便宜。案件结束后,已升为户部侍郎的和砷党羽苏凌阿,便向乾隆为和琳邀功:“和琳虽官卑职小,但此次查案,甚为公正,且颇干练,终使案情大白于天下,显圣上持政整肃清正,和琳实应嘉奖。”乾隆于是将杭州织造的肥缺赏给了和琳,过了不久,又升为湖广道御史,从此以后和琳便飞黄腾达起来。

和砷的这一计策天衣无缝,借此不断壮大自己的声威。现在是不是看清楚了和砷的厚黑了呢?

3.黑心曹操

在历史上,不管是吴起杀妻求官,还是李世民在玄武门杀兄弟逼父亲退位,估计都比不上武则天移尸嫁祸的“心子之黑”。她为了陷害皇后,竞狠心杀了自己亲生女儿做赌注。武则天14岁就入宫,先承太宗,后侍高宗。当时的皇后王氏、良娣萧氏都与武则天在高宗面前争宠,两人联合起来谗毁武则天,但形势仍难分上下,这时武则天生下一个女儿很得高宗、皇后喜欢,皇后常来看望。武则天就谋划了一场阴谋。一次,皇后来看孩子,武则天借故躲避,皇后独自一人逗孩子玩了一会儿离开了。皇后一走,武则天马上进屋,把自己亲生女儿扼死,再用被子按原样盖好。隔了一会儿,高宗来看孩子,武则天假装与他说说笑笑,等皇帝要她抱孩子时,她掀开被子,假装惊叫一声,立刻大哭起来。高宗上前一看,原来这小公主手足冰凉,早已死去多时了。高宗龙颜大怒,叫来宫女、太监询问有谁来过此地,他们只说皇后不久前来过。高宗于是认定是皇后因与武则天不和而下此毒手。这时,武则天又把平时搜集的皇后过失,一一向高宗陈诉,高宗便打算废黜皇后。后来,也果然如了武则天的意,废掉了王皇后而改立武则天。

不过,他们的心就是再黑也都比不上曹操,“三国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长,全在心黑:比如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悍然不顾,并且明目张胆地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心子之黑,真是达于极点了。有了这样本事,当然称为一世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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