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成跟随着古榕在林间前进。叶天成虽然嘴上说的强硬,其实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唯一的依仗便是手中的黑色古剑。叶天成停下脚步向身后看去心中期待着白岩的身影,一旁的古榕见叶天成停了下来催促道:“快点,就在前面了。”
叶天成见白岩并未跟来,紧握手中的噬血深吸一口气追上走远的古榕。二人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一处空地,空地中央处长着一棵古树枝繁叶茂树丛高耸入云。古榕径直走向古树身体隐没在古树之中,叶天成好奇的伸出手掌向树干摸去,空气中泛起了如水波般的涟漪。
“原来是幻阵。”
叶天成闭上双眼向树干撞去如同古榕一般隐没在古树之中。叶天成睁开双眼见自己身处一条狭长的甬道中,前方一片黑暗也不知通向何方。甬道口摆放着两座狮子石雕双眼镶嵌着不知名的红色晶石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古榕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火把将其中一个递给叶天成,一言不发的向甬道深处走去。
二人穿过甬道来到一处石室,叶天成借着火光见石室的四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叶天成停下脚步想要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一旁的古榕催促着道:“快点,穿过这面墙就到了。”叶天成心中奇怪,一路上他每次问到关于古榕和他家人为何隐居于此,古榕就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叶天成隐约觉得古榕对自己还有所隐瞒。
叶天成来到古榕跟前,见古榕背对着自己一手高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正用中指沿着砖缝找寻着什么。片刻后,古榕面露喜色右手用力一按接着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似是触动了某些机关。
二人面前的石墙缓缓升起,古榕弓身穿过石墙叶天成紧随其后。眼前是一间宽阔的屋子,屋内摆设简朴干净,门外隐约有火光映射进屋内,叶天成趴在门前透过窗子向外望去。
“大哥怎么还不会来,不就是追一个小鬼嘛怎么去了这么久。”
“好了,别发牢骚了看好他们我去方便一下。”
叶天成透过窗子见外面站着两个青年人,一个身穿银色道袍另一个则是身穿金色道袍,在二人身边不远处绑缚着十来号人,看来应是古榕的家人无疑。叶天成见二人手中刀剑光芒流转不似寻常兵器只怕也是法宝之流,这说明二人至少已经到了筑基期的境界。叶天成心中发苦,看来是自己命寒这种深山老林都能遇到高手,以后没有实力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正在叶天成感慨之际,身穿金色道袍的青年人离去,古榕催促道:“你快去把他杀了救回我的家人啊。”叶天成一言不发紧盯着窗外,银袍道人目光扫向绑缚的众人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人堆中有着一个美妙绝伦的少女,俏脸虽不施粉黛却妩媚异常,银袍道人盯着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躯体和稚嫩的面庞,心中邪火燎燎。
片刻后金袍道人去而复返,银袍道人见金袍道人回来了面露淫邪之色道:“二哥,我看大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不如…不如小弟先乐呵乐呵。”金袍道人听了沉声道:“随你便,反正到最后都是要死的人。”银袍道人听了面露欣喜之色从人堆中拖出少女向叶天成二人所在的屋子走去,人堆中传来女人们的阵阵抽泣声,被绑缚着的男人们个个目呲欲裂。
“哭什么哭,再哭现在就让你们死。”
叶天成慌忙拉过古榕躲在衣柜中,银袍道人将少女扔在床上将手中仙剑放在桌上,动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看着床上如受惊小鹿般的小美人,心中更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躲在衣柜中的古榕一眼便认出了床上的少女正是自己的姐姐古蝶,心中大急道:“那是我姐姐,求你快救救我姐姐。”
叶天成捂住古榕的嘴小声道:“安静点,还不到时候再等等。”银袍道人如饿狼般扑向古蝶撕扯着古蝶身上的衣物,口中淫言秽语不断,古蝶面色潮红,拼死反抗,银袍道人看着古蝶裸露在外的娇嫩肌肤心道“当真是个绝色美人,若再长些时日怕是更加美艳动人”。
古榕见此心急如焚便要冲出衣柜,叶天成抬手重击在古榕后脑勺上,古榕顿时陷入昏厥。叶天成将怀中古榕靠在衣柜中,轻轻推开衣柜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古蝶被银袍道人压在身下万念俱灰,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心中不愿被这淫贼糟践正欲咬舌自尽,就在此时银袍道人身子一软倒了下来,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叶天成将银袍道人从古蝶身上拉开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古蝶拉起床上的兽皮褥子裹在自己身上,惊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天成。
叶天成心中已想好对策,好在银袍道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古蝶身上叶天成这才得手。叶天成将身上衣物给昏厥的银袍道人换上,自己换上银袍道人的道袍,见古蝶正看着自己开口道:“是古榕带我来的。”古蝶听闻焦急询问道:“古榕在哪儿?”叶天成指了指衣柜,古蝶慌忙走向衣柜见古榕正躺在衣柜中。
“他这是怎么了?”说着古蝶检查着古榕的身体。
叶天成不知如何回答搪塞道:“一路上累的,又见你被人羞辱一急便晕过去了。”叶天成将道人捆缚在椅子上,让其背对着门外,观察着门外动静。门外的金袍道人站的远远的,气定神闲。
叶天成见古蝶将古榕抱到床上细心照料走到跟前道:“强敌在外,还请姑娘配合我。”叶天成将计划详细告诉古蝶,古蝶见叶天成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些心中不安,但别无他法只好按照叶天成所说去做。
门外的金袍道人见屋中不见声响,腹诽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从屋中传来,金袍道人大惊,快步跑进屋内,见屋内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不远处的地上自己的三弟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金袍道人拔出腰刀,身上光芒流转道袍无风自鼓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这时椅子上的银袍道人悠悠转醒,见自己被绑缚在椅子上口不能言。金袍道人见那人竟无视自己大怒一刀劈向银袍道人,可怜的银袍道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二哥手下。
金袍道人上前将尸体翻过来大惊失色,死去的竟是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静观其变的叶天成见时机成熟从地上跳起,手中黑色古剑血光大作向金袍道人斩去,金袍道人见了大惊双手举起腰刀挡住叶天成这一剑,叶天成虽然修为浅薄但力气奇大,金袍道人暗自心惊看向自己被叶天成震碎的虎口双手不住颤抖。
叶天成一击不成迅速向后退去警惕的盯着金袍道人,道人双手紧握止住颤抖,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叶天成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帮这帮逆贼?”金袍道人见叶天成手中黑色古剑不似寻常法宝,又被叶天成偷袭心中惊疑不定有意拖延等待援兵。
叶天成心知自己修为浅薄也不啰嗦将身上仅存灵力全部注入噬血,霎时间噬血原本黑色的剑身迸发出妖异的血色剑光,叶天成双目赤红如血状若疯虎。一道血色剑芒带着无尽威势劈向金袍道人,剑芒所过之处皆化作尘粉、灰烬,金袍道人见了大惊失色身上现出赤金色光芒,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凝成一个血色阴阳鱼图案迎上叶天成劈出的血色剑芒。
血色剑芒遇上血色阴阳鱼无法再前进半寸,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二人皆被气浪波及,叶天成柱剑半跪在地上,双目赤红如血、披头散发如同九幽恶鬼。反观金袍道人,施展了保命道术后元气大伤面若灿金。
叶天成此时心中狂怒异常,身体中仿佛有着一个恶魔在耳畔低语“杀…杀…杀”,叶天成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从地上跳起一道道匹练剑气胡乱斩出,金袍道人狼狈不堪的躲过叶天成斩出的剑气惊疑不定。
“疯了?”
金袍道人见叶天成状若疯虎,双手将腰刀举过头顶,微弱的金色光芒缓缓在刀身凝聚,一直在旁观战的古蝶眼见道人趁势偷袭,大声喊道:“公子小心!”叶天成在一番发狂后神智有了些许恢复,眼角余光见刀芒斩来,一个就地打滚险之又险的躲过淡金色刀芒。
叶天成此时头痛欲裂、神智模糊,金袍道人见之大喜强行运转周身灵力,腰刀淡金光芒流转如游鱼般向叶天成飞去。叶天成此时已无力招架,眼见着腰刀就要斩向叶天成,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带着破空之声穿胸而过,金袍道人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个碗大的口子出现在自己胸前,金袍道人双目圆瞪应声倒地。
失去了主人的腰刀光芒散去掉落在地上,叶天成抬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白岩微笑道:“死不了吧。”说着将叶天成从地上拉起,叶天成见是自家兄弟也不客套道:“你怎么才来,再晚点就给我收尸吧。”
白岩白了叶天成一眼道:“都说了不让你管的,丢了性命也活该。”白岩上前拾起地上的腰刀眉头一挑,一种不祥的预感缭绕在心头。叶天成只见白岩从两具尸体中翻出了两块牌子,一块上面刻着太阳神纹另一块则是月亮神纹。
“完了…完了,这下闯大祸了。”白岩一个人嘀咕个没完,叶天成也不理他将被绑缚着的众人松开绳索,古蝶、古榕兄妹二人见屋外声响平息走出屋外,见了家中亲人扑上前去。叶天成这才询问白岩道:“他们来头很大吗?”
白岩将两块令牌丢给叶天成道:“星辰殿的人,你说呢?”叶天成回忆着山海图上的记载心头一跳。“星辰殿”开派不过二百余年擅长阴阳道术,其开派祖师黄角便是当今的国师,更是无人敢得罪。
正在二人思量之时,古榕、古蝶搀扶着一个妇人来到二人身旁跪倒在地,
“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拘礼快起、快起。”白岩将妇人搀扶起来,看到妇人身旁的古蝶时眼前一亮。
妇人道:“此地不宜久留,这货恶贼还有一人未归。”一行人沿着密道,来到四壁刻满文字的密室,叶天成好奇道:“这上面记得到底是什么?”妇人解释道:“不瞒二位,我们却是古氏皇族子弟,想必两位心中也能猜出个大概。”
一旁正在给古蝶大献殷勤的白岩正色道:“和七王之乱有关吗?”叶天成听得一头雾水,白岩解释道:“大约是十年前的事了,七王起兵谋逆天下震惊可是还不到一年就平息了。”妇人忿然道:“一派胡言七王何时有过反心,还不都是那古绝老贼一手编排的。”
叶天成听闻惊诧道:“那岂不是兄弟相残?”白岩道:“为了天下霸权,皇族手足相残也是常有的事并不奇怪。”妇人平复心中怒气道:“可恨的是古绝老贼连兄弟最后残余的骨血都不肯放过。”众人穿过狭长的甬道来到外界。
白岩属于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见古蝶年轻貌美更是目不转睛。叶天成见白岩老毛病又犯了拉着白岩走到一旁道:“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白岩走到妇人和古蝶身旁恭声道:“夫人可是为未来担忧?”妇人不发一言,白岩道:“夫人若为未来担忧,在下知道有一去处,樂阳城有一金光寺,夫人可带家人前去到时拿出此物,寺中僧人自会妥善安置。”
白岩将手上的一串念珠取下递给妇人。
二人目送众人离去,白岩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