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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历史性的谈话

英格兰北方诺森伯兰领瑟尔沃斯男爵领。。。。。火曜日

在后世的历史书里,史学家们都在猜测这场最后的维京人入侵英格兰的战争中,这场看似不起眼的小战斗的一些细节,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发现帝国先皇阿罗约·罗兰与后来的北方王奥拉夫·英格林的那次不起眼的谈话,成就了两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双双成为世界最的焦点。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互为死敌的两个民族的第一次联手,而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在诺森伯兰的海岸边上完成了这个“交易。”

一天后,没错,一天后。

阿斯琴伦与瑟尔沃斯的巡逻队留在了男爵领内负责打扫战场。这一次战斗,阿罗约首先就把避免过度摧毁城镇放在了首位,所以除了被挪威人踏足过的地段之外,城镇其他地方倒是没有被破坏,当然,镇子外的麦田不算。

阿罗约一行人,弥塞拉,比尔与保罗斯三人时刻保护着阿罗约的安全,剑师奥尔尼让自己的手下留在了瑟尔沃斯城镇里与阿妮一起保护安妮小姐。自己只身跟上了阿罗约,现在的他非常好奇,昨天还在你死我活的在死战,今天却就像朋友一样的坐在一起聊上了天,这种跨度他实在接受不了。不说他接受不了,阿罗约手下自骑士长罗迪以下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阿罗约在打什么算盘,有些战士甚至在乱想自己的少主是不是和挪威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这种人最后是被比尔严厉的警告了。

罗迪带着卫戍军两百人押解着,其实与其说押解,还不如说是看管而已,只是被没收了武器和简单的自由。这是阿罗约的命令。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挪威战士的情绪已经被他们的王子给劝下来了,现在这位王子最大的兴趣是与阿罗约多聊聊天,而不是为他昨天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好吃好喝的两队人马在一种很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了水曜日,在第二天的上午,按照阿罗约的吩咐,一堆人来到了诺森伯兰的东海边,奥尔尼并没有把船都烧毁,而是把它们都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如果是哈罗德的话还不赶紧把船都烧了,那样的话双方就彻底就没有了交谈的可能。这些考虑是阿罗约多年看书慢慢学到的,考虑的多,想得多了,事情也就更加严谨,更加有把握。

在罗迪带队的监视下,挪威人把自己的船都放下了水,等待他们的王子上船然后返回自己的家乡。

海岸上坡上,阿罗约与奥拉夫已经再一起谈了很多。他们昨天连晚饭都忘了吃,当他们口干舌燥了喝口水休息一下才发现天早就黑了。

在昨天晚上,阿罗约为奥拉夫制订了一系列的方案,都是关于他回到挪威之后得做的事情,只要按照阿罗约的计划去做,奥拉夫能有更大的把握成为国王。这种感觉不太真实的事情,奥拉夫居然选择了相信,因为奥拉夫不是傻子,仔细想想后他居然发现这些方法的确蛮实用的。

“等送走我之后,你会去那里?回去南方帮助你的父亲吗。”奥拉夫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对阿罗约有那么敏感的抵触了,此刻他突然想到他似乎是不是坑了他父亲一把:“话说,我记得我给了我的父亲一个传信,我说,和我对阵的,是你的父亲,李斯特伯爵。现在看来,我好像说了谎。”

阿罗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条罗兰密语,“你的父亲挥师北上已经和我的父亲在南部要塞对峙了一天,虽然你父亲有一万多人,但是他似乎沾不到什么便宜。我是该说恭喜吗?”阿罗约觉得这种对话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罗德也不是蠢人,度过中部的雨水天气与沼泽,他的军队会马上进入约克领包围你的父亲,到时候,在斯坦福桥,你的父亲会遭受到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战斗,那里的挪威战士将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

“你就从来不担心我会让信鸽去警告我的父亲,那样,你的预测就会全盘失去作用。”奥拉夫问道。

阿罗约当然想过,但是这不是又回到了奥拉夫的王位的问题,只要他对王位的追求大于对他的父亲的担心,那么这种问题就不是问题。所以阿罗约压根都懒得回答他:“我必须要提醒你,南方的战士将回不去故土,所以你的挪威,将会在一定时间内出现严重的人力短缺,这件事情你必须把它放在和统一国土一样的地位。”想到值得注意的问题,阿罗约会直接告诉奥拉夫。

对于他不回答自己问的问题而说些别的,奥拉夫只能默默地抗议,事实证明那些问题后来他自己想到的时候发现问的原来这么愚蠢。“我知道了,在我的领地内,还保留着相当完整的战士,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我不愁没有军队调度。”

阿罗约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看来你还是知道留一手的,至于这些国王卫队,你准备怎么处理。”

“全部杀了吧。”奥拉夫眼中闪烁着血光。

阿罗约收回刚才的满意,这个人果然是头脑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得耐心的去劝告他“把他们都收为己用吧,这些人都是勇敢的战士,重用的话,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他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罗约看着那些在船上打理着回家的帆布的,在修补战船破损的挪威战士,“你啊,有空下来得多看点书,会让你想的更多。那些人虽然见证了你的丑态,你逃回了大雪山,但是相同的,他们的命运同样也和你挂在了一起,他们比你更无助,只有依靠你,他们才能活下去,所以从你回到挪威开始,他们就只能作为你的私人武装而不是军队。”

虽然阿罗约说的比较模糊,但是奥拉夫还是听懂了,转而一想,自己的脑子的确不如眼前这个只有十岁的男孩。看着远处那些活下来的二十几个原国王卫队的战士,奥拉夫觉得他有个好的想法可以回去实施。

这时,山坡下跑上来一个人,是骑士比尔,他的背上还背着奥拉夫的武器,一柄双刃斧,被比尔擦拭的很亮。他径直跑到了两人身前,有些敌意的看了奥拉夫一眼,对阿罗约说道:“少主,挪威人的船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发。”比尔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显然对阿罗约的作为有些敢怒不敢言,毕竟是自己效忠的人,但是这还是说服不了他自己。

光头比尔生气的样子阿罗约都看在眼里,他了解属下们的心情,但是至少要等到他把这伙人送走他才好和他们解释原委。“我知道了,你把王子殿下的武器放下,下去吧。”

比尔还想说什么,不过他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来,把武器扔在两人的面前,这位忠心的骑士一步一个怨气走下山坡。

阿罗约没有阻止奥拉夫拾取自己的武器,只是静静地看着。

“好啊,你有一群不错的属下,就连我的斧头都擦的这么干净。”奥拉夫称赞道,“我真羡慕你,你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伯爵,但是却比我的父亲能干多了。”

“哦?”阿罗约有些吃惊,奥拉夫不止一次的听见他说自己的父亲,昨天晚上夜谈的时候他说了很多,今天还和自己提及他的父亲哈拉尔德似乎不太愿意看见自己的父亲出现在南部要塞。“你为什么这么多次提到我的父亲,而且你给的评价,有些高了,我的父亲区区伯爵,怎么可以和一个国王相比。”

奥拉夫看着阿罗约,许久后确信了他不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告诉你,阿罗约,你的父亲在北方很有名,北方王国没有一个国王喜欢在战场上遇到你的父亲。在挪威还有一个传说,内容是这样的:诺森伯兰,是每一个维京人的墓地。”

两者似乎没什么联系,但是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里面,这些故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知道的,所以阿罗约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个给你。”这时侯,奥拉夫递给了阿罗约一样东西,等到他接过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柄短匕首,带着薄薄的剑鞘,阿罗约一把抽出匕首,雪亮的刀刃让阿罗约有点闪到眼睛。“这是什么,看来做工很好的样子。”

“很好?”奥拉夫显然不满意阿罗约的不识货,一脸嫌弃,“这可是用安德里亚铁矿石铸造而成的匕首,你只要在手臂上轻轻的划上一刀就可以划破动脉。虽然算不得最锋利的匕首,不过就给你当一个纪念品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最后一句话,奥拉夫出自真心的说。

阿罗约随手把玩了一下,还算可以吧:“安德里亚铁矿石?很有名吗?”

奥拉夫终于发现小小年纪的阿罗约不知道的方面了:原来他也不是神啊,我还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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