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河门的汉子朝紫衣女子喊道:“司徒芙静,上月我潞河门掌门纳妾,你来捣乱,抢走那女子还打伤我掌门,一个月来咱们四处追寻,终于在都城这醉仙楼找到你!你还有什么话说?这笔帐,今天我潞河门的门人要跟你好好算。”
那身穿紫衣的司徒芙静道:“好不害臊!你家掌门今年四十有二,那妇人已然三十五岁,还是一个十二岁少年的母亲,自古以来妻娶贤德之人,妾纳美艳之人,你家掌门居然要纳一个三十五岁的人家娘亲为妾,他的嗜好真是奇特啊!”
下面百姓一听,皆哈哈大笑,那潞河门众门人各个气得青筋暴露。
紫衣女子接着道:“若说他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老相好,那也有可能,可是据我所知,这妇人本与潞河门掌门人并不相识,她的丈夫也还存活于世,甚是从未给她写过休书。你家掌门如此作为,完全是霸人妻女!”
青奴听到此处,眉头一皱,这世上还真有如此恶霸?想那《水浒传》里,高衙内的儿子看上林冲的妻子的美貌要抢占她,后来林冲被设计陷害,这才上了梁山,让人唏嘘不已。可这是这潞河门的掌门又是为何?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与司徒芙静相对而站的大汉脸色大变,他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网绳,直接向司徒芙静抽去,这一幕发生的极迅速,观看的百姓都尚未反应,那司徒芙静立即跃起,在空中侧身一翻,躲过了袭击。
潞河门的大汉收回右手臂,网绳如大蟒一般由后向前回抽回来,青奴心中一紧。
司徒芙静双脚急点,迅速向旁边闪去,那绳网抽至他们所占立的醉仙楼顶上,被打中的瓦片纷纷掉落下来。
眼见那些碎瓦要落至下面百姓的头顶,躲闪不及的人登时就是头破血流之势,突然那些瓦片在半空中停滞了,接着缓缓地落在了百姓的脚边。
差点被击中的人如大梦初醒,一个个惊慌地向后退去,将醉仙楼下的地面空出来一些,但是那些人依然不舍得就此离去,只是往后躲藏,以免受到上面打斗的波及。
青奴盯着已经碎落的瓦片,心内诧异,这里的居然有这样的高手!青奴在瓦片掉落时意图驱使自己的释梦能力,虽然自知自己能力不足,但是紧急关头,顾不上多想就展开眼睛周围的神经,以自己的能力控制正对瓦片的三四个人退后,这种驱使他人的能力青奴还没有练到家,进入组织三年,才慢慢在组织的培训下锻炼这种能力,她现在依然记得J曾经背对着她说道:“每个人的大脑都没有开发完全,人类的大脑能被探索的地方太多,你的释梦能力不过是人类本应该具有的能力而已,只是你被激活了,他人的还在沉睡中。如果掌握方法,你的能力还会再加强,但是这个过程很缓慢,如果勉强行事,只怕大脑会承受不住。”
青奴在背叛组织之前受到了几次训练,效果甚微,然而眼见那落瓦就要伤人性命,她顾不得多想,马上施展能力。
但是感到自己的能力还未接触到那几人,就停滞不前了,青奴再欲使力,却看见瓦片像是被一种力量轻轻托起,然后慢慢落在地上。
青奴环视左右,树顶旁万里无云,另一边的树冠上那白衣男子在风中衣袂飘起,看上去整个人像是在树顶上睡着了。青奴收回自己的目光,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种异常熟悉却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她还是没明白。
在瓦片跌下落地这一过程间,醉仙楼顶的二人已经过了十几招。
司徒芙静凌空跃起,从腰间瞬时甩出两支柳叶刀,直击潞河门大汉,大汉以网绳向击,发出“啪啪”的火花。
可见那网绳是开了刃的细铁,手持网绳的正是潞河门的副掌门。
司徒芙静手上使着功夫,嘴上继续大声道:“副掌门这是要杀人灭口吗?你潞河门干的龌龊事,既然敢干,不敢让天下英雄知道吗?”
说话间那细铁网绳飞驰而来,司徒芙静紫衣轻飘,以柳叶刀向击。
“你潞河门一直觊觎陈家镖局的鸳鸯刀,半年前你们假意委托林啸山庄少庄主,出二十两黄金将几十年前休戚国流落至此的青玉佩由陈家镖局押送至都城。”司徒芙静向后急两步,朗声道。“陈家镖局不知其中有诈,陈总镖头认为报酬如此之高,青玉佩又异常珍贵,便亲自押送此镖,你们却先在其饮食中下药,与其他几个门派勾结一起,在陈家镖局走镖时于半夜间暗下毒手,将陈家镖局总镖头副镖头等全部暗害。”
醉仙楼下的百姓听及,哗然一片,互相点头议论,对潞河门表示不齿。
“小妖女不许胡说!”潞河门副掌门甩开网绳,同时脚下生风,向司徒芙静袭去。
司徒芙静躲避那如长链一般的网绳,略微气喘,但口下不停道:“你们留陈总镖头一条命,就是让他说出鸳鸯刀的藏处,你们将其禁锢日日折磨,知道他极爱妻子又极顾及脸面,你们掌门捉来他宫主夫人,强加凌辱不说,竟然明目张胆要将他宫主夫人纳为妾室,以此羞辱陈总镖头,总镖头与宫主夫人几欲寻死不成,几个月来生不如死,潞河门在江湖上也是个名号,没想到竟小人至此!”
说着向那潞河门副掌门挥出两枚柳叶刀,同时身形一侧,又一枚向副掌门健壮的大腿划去,只听副掌门叫喊一声,腿部被柳叶刀所伤。
下面看热闹的众人听闻皆目目相觑,继而大声议论起潞河门掌门毫无武林道德,潞河门一门上下都是乌合之众。
“谁敢胡说!”下面站着的几个潞河门门人转身就打,将其他议论的百姓打倒,下边慌成一团。
“你们还等什么,不来帮忙!!”副掌门被柳叶刀所伤,又听这司徒芙静将本门秘密说得一干二净,气恼非常,恨不得登时就要了司徒芙静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