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从上次回来和自己谈过他以后的打算后,江林很高兴,为柳心甜,也为父亲。可是自那次以后,父亲对于和柳心甜离婚的事却绝口不提,这让江林感到非常意外,他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父亲改变了主意。
他问过江丛简,可是江丛简用前所未有过的严厉警告他,让他以后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情,否则会考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事情突然的转变让江林有些不知所措,更让他意外的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有几单不小的生意都让别的公司半路截走了,而对方似乎是专门针对他们公司。
江丛简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江林查过那家公司,是和他们从来没有交集过的公司,可是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江氏集团来的。
高城市的生意场上暗流涌动,大家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江氏集团和司氏集团相互之间掐了起来,并且是招招致命,直击要害。两虎相争,大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怕自己稍一个不小心站错队,会被另一方吃掉。
司诺言象一个杀红眼的亡命之徒,甚至不惜以自毁基业的方式来与江丛简一搏,因为他不能再等下去,他不知道时间这样一天天拖下去,柳心甜会不会被拖垮。一想到这里,他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现在见不到她,听不到她,得不到关于她的一点消息,他发了疯地想她,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打倒江丛简。
江林查来查去,并没有查出对方公司和他家的公司有什么生意上的过节或者是宿怨。最后他敏锐地感到,这家公司之所以这样不计后果地针对江氏企业,和父亲最近态度的突然转变有着很大的关系,那么,就是和柳心甜有关系?
江林决定找那个叫司诺言的男人谈一谈,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让这个人用自我毁灭的方式来打击江氏集团。
司诺言对江林的来访感到有些意外,他戒备地看着江林,猜想着他此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意图。
“司总,我是江丛简的儿子。我想找你谈谈,你能抽出点时间吗?你放心,只是我些事情,我需要一个答案。”江林真诚地望着司诺言。
司诺言紧盯着江林,江林也直视着司诺言。他们没有说什么,但是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忽然升出一种彼此了解,彼此信任的情绪来。司诺言点了点头,对江林说,“我们出去聊。”
江林跟着司诺言来到了一个叫星屋的咖啡馆,司诺言一直地在深思,江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司诺言,仿佛在等待他开口讲一个故事。
“第一次见到心甜,是一个下雪的傍晚,”司诺言忽然开了口,“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女孩会走进我的生活,会如此深地影响我。”他丝毫没有对江林隐瞒,在一个他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面前,讲述了他和柳心甜的种种,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谈话,第一次吃饭,第一次散步,第一次吻她,第一次看她哭,看她笑..和柳心甜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楚地记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记得这样清楚。
江林静静地听着,他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讲述中听出了他对柳心甜深刻的思念,他为柳心甜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深深地爱着她,想着她,时刻担心着她。
“司总,我真的为心甜感到高兴。你不知道,其实心甜在我心里一直象一个妹妹一样,她活的那样让人心疼,是应该有个人来好好地爱她,关心她了。”江林顿了一顿,“我父亲他,唉,当初柳伯伯来求我父亲,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只到父亲把心甜领进我家,我才知道她是那样的年轻,柳伯伯和我的父亲竟然有了那样的交易,对心甜来说,真的是致命的伤害。现在有了你,我相信,心甜以后一定会远离一切苦难的,她的前半生,真的够苦了,我只希望以后,你好好地对她。”
司诺言苦笑着,“三十八天,我已经有三十八天没有她的消息了,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你的父亲会怎样对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和我说什么以后,我现在真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带她走,而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去承受那些痛苦,我真是个混蛋。”
“你放心,我会帮你,不为别的,只为我把心甜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