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没有人的思维和心智，就像那些渴望鲜血的兽类一样思维简单，又或者和那些被召唤兽反噬的灵武者一样，彻底暴走，失去人的意识，或许，还不会难过不会为自己感到悲哀，可是偏偏，他们是有意识的。
他们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并非人，也非兽。
只能以这样不伦不类的状态活着……
“他们不会崩溃么？”
风九黎盯着空中飞舞的“人”，眼底闪过些许怜悯的味道。
听了风九黎这个问题，楚云倾眼底微微震荡，但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崩溃啊……谁知道呢”楚云倾的声音有些迷离飘渺，似乎隔了很远的距离传来。
这一刻，风九黎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她离楚云倾其实很遥远，尽管此时此刻，他就挨着她站着。
这种错觉让风九黎格外不舒服，挑眉道，“你让觉得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楚云倾收回目光，恢复常态，哼道，“哪个人没有过去，没有点儿故事？这很奇怪么？”
风九黎摇头，正儿八经，“不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故事和常人不同。”
楚云倾抱胸，笑吟吟的，“这么相信你的直觉？”
“是你告诉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楚云倾耸了耸肩，“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听话啊。好吧，我的故事当然和常人不同，那是因为我是整个灵修大陆的圣尊啊！”
风九黎盯着楚云倾好一会儿，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楚云倾在避重就轻，刻意把话题引开，此时，就算她问了，他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样还不如干脆省省力气，反正问池溟也是一样的，她猜的是美男蛇，也不算错！
正要找池溟八卦楚云倾的往事，远处的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人，手中握着铁皮弯弓，对着空中飞舞的“人”就是一箭。
铁箭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射向目标！远处的人群大声惊呼起来，围观的阵型顿时错乱。
而射箭之人却半点不受影响，一箭发出，又从箭袋里抽出两支，嗖嗖地对着空中射去！
面对如此惊变，石墨潜、洛水寒等人均表现出一瞬的惊讶，但是，谁都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从船上下来的两位首领，更是眯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百姓的反应在情理之中，而三位首领的态度就有些反常了。
风九黎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这混乱的状况。
倒是楚云倾负手而立，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
那个射箭手，箭术极好，先后射出的三支箭，分别顿准了目标的翅膀心脏和不停摆动的尾巴！
以风九黎的经验来看，这三箭的力度角度把握的都还不错，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三箭至少有两箭可以命中目标！
但特殊状况却出现了，耳边那一直不曾停歇过的笛声，突然变得张扬而突兀，随着乐声变动，空中的神护原本优美的飞翔姿势陡然发生转变！
只见神护男蛇的彩翼双翅瞬间飞涨，连带着斑斓的尾巴也长出大片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