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安丽第四次相会,我们就谈婚论嫁了。第四次不是我们相会的连续,而是中间间隔了两个星期。
第四次我们就谈婚论嫁了,这是我和她都没有想到的,我有那个意思,或者是我们都有那个意思,但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么快。《风流太监》剧组作为我们幕后的背景,是他们的功劳,是他们加速了我和安丽的结合。我首先得感谢梦月楼,是她间接帮助了我,也帮助了安丽,让安丽以火箭升空的速度迅速地投到我的怀抱。
我和安丽在北京第三次约会后,接着《风流太监》剧组更大的性丑闻暴光了。一场性交易被媒体披露了。
性交易的主要角色是性感明星梦月楼。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梦月楼把一个三流演员当成了肉弹介绍给了投资老板,老板决定下次投资电影一定让她当主角,老板和三流演员有了性交易,答应出资给三流演员拍人体写真集,要她一脱成名。借此,老板和梦月楼、三流演员在一个房间里淫乱。接着,梦月楼就像妓院里的老鸨,为了博得导演的欢欣,把三流演员暗中介绍给了导演,导演让他做床上的替身,和她有了性生活。这事儿还没有完,《风流太监》里面的赤裸镜头和变态的性生活镜头多,导演就让三流演员上,就给三流演员上镜头的机会。谁知道,三流演员和主演小泥丸假戏真做了,他们在拍完戏后,手拉着手出入,又有了性生活。才有了安丽的罢戏和投资老板的吃醋、发作。安丽的罢戏是抗议导演不该把自己的戏,(虽然是有自己赤裸的镜头)让别人来代替。三流演员演得太放荡,这有损自己的形象。导演有自己的理由,说是即为了她又是为了艺术呀。安丽说,观众却不是这样认为,观众认为还是我,你们把艺术当成了下流,为了多一些卖点。还有的说是安丽和梦月楼和三流演员争风吃醋才摆出的明星架势。总之,这场性交易没有干净的人。
一时间,大陆、港台的各大媒体的娱乐版都在炒作这个性交易事件。观众都在喝彩,看那《风流太监》的角色是一群性解放者性淫乱者,这部大片肯定好看,听说里面的变态性交场面特别精彩有好几分钟,比外国的大片还刺激。
我和小洋是天天上网观看,对事态的发展非常关注。
小洋还是有自己的观点的,他说:这种现象是投资老板最希望看到的,是恶意炒作《风流太监》,可以肯定,他的投资不会赔本的,肯定会赚钱的,他把演员炒作成肉体炸弹,观众就可以大饱眼福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点头认可小洋的观点。
我从网上看到了那个三流演员的照片,很青春也很性感。我惊讶,她就是梦月楼给我介绍的那个让我包的二奶、一个风华正茂的性机器、董布娜小姐。
我害怕了,如果我要是真得包了她,我可能会卷入这场性丑闻的旋涡里。就是现在我也怀疑自己是否受到影响?我心里也在盘算,要是我卷入,我该怎么应付呢?我也猜想到了我的名誉将会受到损害,我的形象在商界人的眼里会变得渺小,我公司的贸易也可能受到影响。
梦月楼这样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
安丽呢,我对安丽也是怀疑的,我必须详细的了解安丽,她是否是梦月楼这种类型的女人,如果是,我就不会与她来往了。总之,我对安丽也不在信任。
我是胆战心惊地观看着事态的发展。我和董布娜的事情没有被披露出来。后来我猜想到了,我和她只是我们两人的交易,别人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来过问。他们关心的是他们的利益。因为他们操作是围绕商业项目《风流太监》进行的。我不是他们的利益所在。说实话,我也很害怕,我怕自己卷进去。只要媚体暴光,我就无法解脱了。
没有牵扯上我。我安心了,可以应付公司的业务,一些没完没了的商业纠葛在等待着我处理。我在最紧张的时候还在关心《风流太监》剧组性交易的事态进展了,我就命令小洋,把关于《风流太监》剧组及其安丽所有的新闻及时下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这是必须完成的工作。
小洋鬼头日脑地看着我。他就天天把最新的报纸、和网上的关于《风流太监》及其安丽的新闻收集下载送到我的办公室。
我在工作闲暇之时看着我心里非常关心的事情。有时为了媒体上的一句暧昧的话也要琢磨半天。
安丽是这场性丑闻的角色,但不是主角。
有时,我也突然大笑,这关我什么事呀,安丽又不是我的老婆,她只不过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罢了。我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她身边像我这样的朋友肯定有一个连甚至是一个团。我算什么,纯粹是神经质。但是,我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我要看个究竟。
第四个周末马上就要到了。
我也是在矛盾着,我是不是继续为了和安丽吃一顿饭而要坐飞机飞到北京?我倒不是怕我和安丽在一起会搞出什么性新闻来,而是我的北京之行是否值得?
北京之行取消了。我决定我不去北京了,不在邀请安丽吃饭了。但是,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其实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北京,坐在玉花楼的玉竹厅里看着安丽,和她温情脉脉地开心地谈着话。
在香港我才感觉到,在北京和安丽约会,就像是喝一杯味道不错的绿茶,回味无穷。想想,我与安丽是很干净的,是纯洁的交往,没有说一句过分的话。想想与梦月楼她们,真是污秽不堪啊。
周末的晚上,安丽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没有接,我思考着。手机还在叫着。小洋睁大眼睛看着我的反映。
我对小洋命令道:你来接,告诉你吧,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大明星安丽,你和她聊天,她问我什么,你就如实的告诉她,你就说我在香港,刚回来,正在和几个美国朋友谈生意,小洋你一定要聊出水平来,你还要装着不认识她,对她也不要介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
小洋激动地说:程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北京不就是钓她吗?
我骂了一句:混蛋!笑着走开了。
这时安丽的手机不响了,小洋用座机给安丽回电话。具体谈话情况,是小洋告诉我的。
小洋打完电话,我走进了办公室,兴奋地向我汇报,里面的无聊的东西我记不住了,有几句要紧的话让我琢磨了半天,意味深长。
小洋说:程总呀,她还真是会演戏,我问她是谁,有什么事我好转告总裁,她问我是谁,我说你连我都不认识,你不是找程总的,你打错了;她说,我是程总的一个朋友,她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我说,你正在和几个外国客商谈判呢,我告诉他,我是他的私人秘书小洋,有什么事给我说就等于给他说了,她说,噢,是小洋,我听程总说过你,对不起,我没有听出你的声音,我找程总呀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上次程总太太要我们公司的东西,我们目前还没有发货,货物紧张,得晚几天了,你告诉程总,请他们原谅;我听了内心里好笑,可是我不能笑。
我还得责怪她,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呀,我们程总什么时候有的太太,你是不是婚姻介绍所的,来给我们程总介绍太太的,告诉你,这样的太多,我烦!她说小洋你是不是搞错了,程总是说的他太太呀,是不是另有所指;我发火了,对她说,我可告诉你,我们公司连女秘书都没有,都是男秘书,我是他的私人秘书也是主任秘书,我们公司目前是没有女秘书的,有多少女孩子计划着梦想着给程总当秘书都没有成功,当秘书的意思你明白吗,她说我当然明白了。我很严肃地对她说,我们程总是一个不进女色的老总,别说当不了秘书,就是当了秘书也是枉费心机。她说,小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们老总我还不知道吗?噢,对不起小洋,可能是我搞错了,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把别人当成他了,真得是搞错了,请原谅。
小洋没有说完,我心里高兴了。她已经知道我在香港了,并且知道我没有老婆。但是,她打电话到底想干什么?是继续约会,还是另有其他的事,是否学董布娜?我真想马上给她回电话。不行,我用商场的理智来处理我内心的激动。商场的理智告诉我,激动的结果不一定是我期待的东西。
晚上,我和小洋到外面吃了饭,兴奋地回到办公室,安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摇手让小洋走开,我和安丽通话了。这是北京至香港的长途电话,相隔几千里路的亲热。
我向安丽问好:哎,安丽你好?
安丽的口气变得亲近了,不似以前那么客气了:你好,你要保重啊,不要过于忙碌。
简短几句问候的话之后,她就问我:明天是不是在老地方见?
我推诿说:公司这一阵子特别忙,我就没有跟你打招呼回香港了,可我的心还在北京,还在我们一起喝茶的地方,不过,很抱歉呀,我失约了,下一次吧,我一定请你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
安丽听了我的决定,她在电话里哑巴了,我以为是手机的信号不好呢,我就在手机里问,嗳,你说话呀,我听不清楚,嗳?
手机里没有嘈杂的声音。我认为手机掉号呢,沉闷了片刻,安丽回答了,能够感觉到她很没有精神,她的声音很低沉。
我能感觉到她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很礼貌地对我说:没什么,你忙吧,这个周末我也忙,我也是来告诉你的。
她也很忙,不想陪我。正合我的心意。
我没等她放下电话,我笑着问:安小姐,你给我太太买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呀?
你等着吧。安丽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真是太有意思了。如果安丽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够看到她的娇柔之态。如果脸红,她对我是有意思了;如果脸不红,那是在演戏。安丽你的脸是否红了?
我是商战的高手,我用商场的计谋来应付突如其来的感觉。我的对策不会错的。
第五个周末我们问候一下,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没有提相会在老地方的事。
第五个周末我真的是有事情,有一笔大买卖要去做。那几天搞得我头昏眼花,真是疲劳不堪,反反复复地谈判,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
安丽的电话打来,正是我和客人在谈判的时候。我接了她的电话,向她问好。她问我在哪儿,怎么乱七八糟的。我说在哪儿,在我的办公室里,已经好多天了,都是这样的,我已经累得神经衰弱了,谈判就是战斗呀。
安丽问:你一定是很累,等你忙完就给我打电话,行吗?
我说:行,我把这笔生意做完,一定到北京去休息几天,好好散散心。
安丽说:我不打扰你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闲下来的时候可以上上网,看看我们的热闹,好吗?
行。我答应了。
我们就挂机了。
我感觉安丽真的和我很亲近,简直就是我的爱人。不论她是否有这种感觉,反正我是有这种觉悟了。
在闲暇之时,我就上网。每当我看到《风流太监》剧组人员的性丑闻,我就多了一分不安和关切。在看别人热闹的同时,我也担心别人看我的热闹,好象安丽就是我的亲人。
梦月楼和董布娜的新闻与我无关了,可是安丽是我的朋友,如果真的是如网上所说的那样,我的朋友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第六个周末,也是我们第四次约会。我们就是在北京的玉花楼饭庄的玉竹厅里,我们就是在那儿谈婚论嫁了。
我事先没有给安丽打电话,安丽也有给我打电话约定我们是否相会,我想她一定认为我忙,还没有忙完。我是周五的中午就到了北京,我是非常想给安丽打电话的,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给她打电话。我想看看安丽是否能够先给我打电话,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我就在北京,就在她的身边。
我到了北京,想找几个熟人一起去玩玩,可是我决定之后,我又否定了自己的主意。
我买了几份报纸、杂志,有参考消息、北京青年报、经济时讯、金融证券等报纸,然后打车就直奔西坝河边的玉花楼饭庄。在那儿我占领了玉竹厅,我在那儿喝着绿茶,看着报纸,很是悠哉。我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不觉自己掉进了报纸、杂志里面去了。安丽掀廉悄悄走进了玉竹厅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有人进来,我以为是服务小姐。我没有抬头,问道:不用急,再过一会我就点菜。
对方没有吱声,安静地落座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她轻轻地坐下。我当时被一个经济新闻迷住了,我是一个字一个句子反复地读了好几遍,以求里面的味道。我看着报纸时的专注如老和尚打禅一样的用心,根本是旁若无人。我看完了报纸端起茶杯抬头喝茶时,我看到了对方,我被对方震惊了,对方竟然是安丽。是我的梦想所在。
我吃惊地看着她。
安丽急忙伸出左手的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了不要出声的命令。我没有出声,就像是我们一起来的一样,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没有出声,但是心里是瞬间起了变化,激动的心情如台风带来的暴风雨,好在我是一个久经江湖的人,我能够将自己的暴风雨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