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假扮你妹妹赖在将军府?”霓裳询问道。
宁默苦笑了两声,拼命地揉了自己的胸口几下,直到伤口没那么疼了,才开口答道:“不是我想男扮女装,而是我妹妹宁死不肯嫁给裕亲王。要不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换上女装,代替她来到这里?”
“宁死不嫁?”霓裳挑了挑眉,“为什么,裕亲王不好吗?”
宁默瞪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霓裳,“难道你觉得他好?”
霓裳顿时一怔,半晌才蹙眉道:“我怎么觉得,似乎与你无关,现在讨论的是你妹妹的事情。”
“哼!”宁默白了她一眼,不满地嘟囔道:“你明明就很喜欢他,少不承认了。”
霓裳越发地莫名其妙,“我很喜欢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听见这个,宁默顿时咧嘴一笑,“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他了?”
霓裳:“……”
半晌,她才淡淡答道:“这个世界上不仅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就像黑跟白之间,还有灰。”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跟这个家伙解释这些?
宁默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对她模棱两可的说法有些不满,“男欢女爱的事情,如何能有灰色地带?难不成,你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与他共携白首?”
霓裳再次有些愕然,因为宁默刚才所说的,怎么也不像是出自一个古人之口。倒像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张口闭口就是恋爱自由、男女平等……
宁默看见霓裳震惊的表情,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坏笑,“怎么样,是不是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嫁给裕亲王了?”
霓裳这才反应了过来,表情重新恢复了淡漠,“我不觉得嫁给裕亲王有什么不好,还有,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打算聊你妹妹的事情,麻烦你自己滚出我的房间。”
宁默的笑容一僵,随即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聊聊聊,我聊静儿就是了,你别这么凶行吗?”
霓裳却懒得理他,直接黑着一张脸坐得端端正正,等他自己主动权切入正题。
宁默没有法子,只得开口继续讲述宁静的事情,“静儿从小到大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无法接受不平等的婚姻。更何况,她与裕亲王素未谋面,要她盲婚哑嫁并且给人做小,她宁死都不肯答应。”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将你这个大哥推出来代嫁。”霓裳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了宁默几眼,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堂堂七尺男儿,还能代替她与裕亲王洞房不成?”
“谁说我会跟他洞房?”宁默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替静儿来破坏这桩婚事的,只要婚事告吹,他休想占我跟静儿半点便宜!”
“噗嗤。”霓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裕亲王占静儿便宜还有点可能。你?我看是你占他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