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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5)

这天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现在看到那个预言的神秘应验,让索妮娅变得心软了,她激动万分而又柔情满怀。现在,当她知道由于娜塔莎和安德烈公爵之间关系得以恢复,尼古拉就不可能娶玛丽娅公爵小姐的时候,她高兴地感到那种她喜爱和习惯生活于其中的自我牺牲的情绪又回来了。于是她眼含热泪,怀着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的喜悦,她写了那封感人且让尼古拉吃惊的信,在写信的时候,由于泪水模糊了她那毛茸茸的黑眼睛,有好几次被打断。

在关押皮埃尔的拘留所里,逮捕他的军官和士兵对他怀有敌意,但是同时也尊敬他。在他们对他的态度中,既有对他到底是什么人的疑问(是否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也有他们仍记忆犹新的与他搏斗中产生的敌意。

但是第二天早晨换班的人来了以后,皮埃尔就感觉到,新的看守们——军官和士兵——对他的看法与逮捕他的那些人的看法已经不同了。的确,对于这个穿着农民长衫的大胖子,第二天的看守们已经不再把他当成拼命与抢劫者和押送士兵搏斗并自鸣得意地说救了一个孩子的活生生的人,而只是把他看作按照上级命令逮捕并关押在这里的第十七个俄国人。如果说在皮埃尔的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则只有他那副毫不畏惧、专注沉思的样子以及一口流利的法语,他能用法语很好地表达思想,这让法国人吃惊。尽管如此,就在那天他们还是把皮埃尔和其他被捕的可疑分子关在了一起,因为一个军官要用原来单独关押他的那个房间。

和皮埃尔关押在一起的所有俄国人,都是最下层的人。他们在认出皮埃尔是贵族老爷以后,都疏远他,更何况他还会说法语。皮埃尔听到他们嘲讽他,感到很伤心。

第二天晚上皮埃尔得知,所有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大概也包括他在内)都要因纵火事件而受到审判。第三天,皮埃尔和其他人被带到一座房子里,那里面坐着一位白胡子法国将军、两个少校以及其他一些手臂上佩戴着武装带的法国人。皮埃尔和其他人一样,被问了他是什么人、到过哪里、目的何在等一些问题,提问用的都是那种克服了人性弱点的准确、毫不含糊的语气,而这种语气通常在审问犯人时才用。

这些问题抛开实际发生事件的实质,并且排除揭示这一实质的可能性,像在法庭上提出的所有问题一样,目的仅仅在于设置一条沟渠,审判者们希望被审判者的回答都沿着它而流动,从而把他引向既定的目的,也就是指控其犯了罪。只要他刚一开始说一些不符合给他定罪这一目的的话,他们立刻就启用沟渠,使水能够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流淌。此外,皮埃尔也体验到了被审判者在所有法庭上都能体验到的那种感觉: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他觉得,只有出于宽容或者似乎出于尊敬才采用这种暗设沟渠的巧妙手段。他知道他处于这些人的权力支配之下,只有权力才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只有权力才使他们有权要求回答这些问题,也知道他们聚到这里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指控他有罪。因此,由于拥有了权力和定罪的愿望,那么就不需要采用这种提问题和审判的手段了。显然,所有的回答都会被归结为犯有罪责。对于被捕时在干什么的问题,皮埃尔略带伤感地回答说,他正要把一个他从火里救出来的孩子交给他的父母。问他为什么同抢劫者打了起来?皮埃尔回答说,他在保护女人,他说保护受到欺辱的女性是每一个人的职责……他们打断了他的话:这与案情无关。有人看到他在房子着了火的院子里,他为什么在那儿?他回答说,他正要去看看,莫斯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话又被打断了:说没问他到哪里去了,而是问他为什么站在着火的地方的旁边。问他是什么人?又重复问了他说不想回答的第一个问题。他还是回答说,他不能说出他是谁。

“记下来,这不好。非常不好。”白胡子和红脸膛的将军严厉地对他说。

第四天,祖波夫土堤1036一带也开始着火。

1036 1820年以后,这里建了祖波夫街心花园和祖博夫广场,现在仍然是莫斯科市民喜爱的休息游玩之地。——译者注

皮埃尔和另外十三个人被带到克里木浅滩1037附近一个商人家的马车棚里。在经过一些街道时,皮埃尔被似乎笼罩着全城的烟雾呛得喘不过气来。四面八方都是大火。皮埃尔当时还不明白莫斯科被焚烧的意义,因此他惊恐地看着这些大火。

1037当时的地名,后来在这里建了克里木桥。

皮埃尔在克里木浅滩附近的一个宅院的马车棚里又度过了四天,在这些天里,他从法国士兵的交谈中得知,所有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每天都在等一个元帅的决定。到底是在等哪个元帅,皮埃尔没能从士兵那里获知。显然,对士兵来说元帅是最高的而又有些神秘的权力环节。

最初几天,也就是九月八日被捕者被第二次带去受审的那天之前,对皮埃尔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日子。

九月八日,一个军官来到车棚里的被俘者们面前,从看守对他的必恭必敬的态度来看,这是一个重要人物。这个军官可能是司令部的,他拿着一个名单,点了所有俄国人的名,点到皮埃尔时称他为:那个不愿说自己名字的人。然后,冷漠而又懒散地环视了所有被俘者,命令看守的军官让他们穿戴整齐,然后带他们去见元帅。一个小时以后,来了一连士兵,于是皮埃尔和其余十三人被带到圣母广场1038。这一天天气晴朗,雨后阳光灿烂,空气极为清新。烟雾已经不像皮埃尔被带出祖博夫土堤的禁闭室那天那样在低空弥漫;而是在清新的空气中像圆柱般升腾着。无论在哪里都已经看不到火光,但是四面八方都有烟柱在升腾,而整个莫斯科,皮埃尔能够看到的一切,都已经是大火过后留下的瓦砾。到处都能看得见只剩下炉子和烟筒的废墟以及个别被烧焦的石砌房子的残墙断壁。皮埃尔仔细看了看这一片片废墟,已经无法辨认出熟悉的城市街区。某些地方可以看得到几处幸免于难的教堂。没有被毁坏的克里姆林宫及其塔楼和伊万大帝钟楼1039在远处闪着白光。不远处,新圣母修道院的圆顶快活地闪闪发亮,祈祷前的钟声在这里听起来特别响亮。钟声让皮埃尔想起,这天是星期天,也是圣母诞生的节日。但是似乎没有人庆祝这个节日:到处都是瓦砾废墟,间或遇到的俄国人也都是一些见到法国人就躲开的衣衫破烂、惊恐不安的人们。

1038圣母广场位于莫斯科的新圣母修道院附近。

1039伊万大帝钟楼位于克里姆林宫内,建于16世纪,高81米,是意大利建筑师设计建造的,现在已对游人开放。——译者注

显然,俄国人的家园被破坏、被毁掉了;皮埃尔随着这种俄国生活秩序的消灭不由自主地感到,在这个被毁的家园之上建立起一种完全不同却又牢固的法国秩序。他从精神抖擞而又愉快地排着整齐的队列押送他以及其他人的士兵的神情上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从迎面而来的坐着一个士兵赶着的双马拉的四轮马车的一个法国重要官员的表情上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从左面的场地上传来的军乐的欢快旋律中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尤其是从今天早上来的法国军官照着点名的那个名单上感觉并且明白了这一点。皮埃尔是被一些士兵抓捕的,与其他几十个人一起被带到一个地方,然后又到另一个地方;他们似乎把他忘了,把他和另外一些人混在了一起。但是没有:他在受审时的回答又以命名的方式返回到他身上,被称为那个不愿说自己的名字的人。顶着这个让皮埃尔感到可怕的名字,现在他又被带往某个地方,从押送者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无疑都相信所有其他被捕者和他正是他们所需要的那些人物,要把他们带到应去的地方。皮埃尔觉得自己如同一块落入他不了解的、但却正常运转的机器的轮子之中的微不足道的木片。

皮埃尔和其他犯人被带到圣母广场右侧离修道院不远的带一个大花园的白房子前。这是谢尔巴托夫公爵1040的住宅,以前皮埃尔常常到这里做客,而现在,他从士兵们的交谈中得知,这里住着元帅埃克米尔公爵1041。

1040德·米·谢尔巴托夫(1760-1839),莫斯科省谢尔普霍夫县的首席贵族

1041元帅埃克米尔公爵即元帅达武。据历史记载,1812年达武元帅并没有住在谢尔巴托夫公爵的府邸,而是住在旁边一座宅院里。——译者注

他们被带到台阶前,然后一个一个地带进屋去。皮埃尔是第六个被带进去的。穿过熟悉的玻璃走廊、穿堂、前厅,皮埃尔被带进一个门口站着一个副官的狭长低矮的书房。

达武元帅戴着眼镜坐在房间尽头一张桌子旁。皮埃尔走到他跟前。达武没有抬眼,显然是在处理放在他面前的某个文件。他仍然眼也不抬地轻声问到:

“您是什么人?”

皮埃尔没有回答,因为他说不出话来。皮埃尔知道达武不单单是一个法国将军;皮埃尔知道达武是一个以残忍出名的人。看着就像一个严厉的教师那样暂时还在忍耐和等待回答的达武的冷漠的面孔,皮埃尔感到每延迟一秒钟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那些他在第一次审讯时说过的话,他还下不了决心;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地位,那也是危险而又可耻的。皮埃尔默不作声。但在皮埃尔下定决心说点什么之前,达武微微抬起头,把眼镜推上额头,眯起眼睛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皮埃尔。

“我认识这个人,”他不慌不忙、冷冷地说,显然是想吓唬皮埃尔。先前从皮埃尔背上升腾起的冷气像钳子一样夹住了他的脑袋。

“您不可能认识我,将军,我从未见过您……”

“他是一个俄国间谍。”达武打断他的话,对早就在屋子里而皮埃尔却没有看见的另外一个将军说。于是达武转过身去。皮埃尔突然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断断续续而又响亮的声音语速很快地说起话来。

“不,殿下,”他突然想起达武是一位公爵,就说道:“不,殿下,您不可能认识我。我是一个警官,我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莫斯科。”

“你叫什么名字?”达武又问。

“别祖霍夫。”

“谁能向我证明您没有说谎?”

“殿下。”皮埃尔喊了一声,用的不是气恼的声调,而是祈求的语气。

达武抬起眼睛并仔细打量了一下皮埃尔。他们对视了几秒钟,而这种对视的目光救了皮埃尔。在这种目光中,没有了战争和审判的全部因素,只有这两个人之间建立起的符合人性的关系。他们两个在这一时刻里都朦朦胧胧地感受到数不清的事物,并且明白了他们都是人类的子孙,他们是兄弟。

对于从那张个人的案件和生命都用号码表示的名单上抬起头来的达武而言,在看皮埃尔的第一眼中,他只不过是整个事件中的细枝末节;而且达武可以枪杀了他,也不会感到自己干了蠢事;但是现在他已经把他看作一个真正的人了。他想了片刻。

“您如何证明对我说的话是真话?”达武冷冰冰地说。

皮埃尔想起了朗巴尔,就说出了他所在的团、他的姓名以及他所住的街道。

“您不是您说的那个人。”达武又说。

皮埃尔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开始举出证据来说明自己说的话是真话。

但是此时副官走了进来,向达武报告了点什么。

听到副官汇报的消息,达武突然容光焕发起来,他开始扣衣服上的纽扣。他显然完全把皮埃尔忘了。

当副官提醒他还有犯人的时候,他皱起眉头朝皮埃尔那边点点头,吩咐把他带走。但是要把他带往哪里,皮埃尔不知道:是带回车棚还是带往经过圣母广场时同伴们指给他看的刑场。

他回过头来,看到副官又在询问什么。

“是的,当然。”达武说,但“是的”是什么意思,皮埃尔并不知道。

皮埃尔不记得怎么走的,走了多久,又到了哪里。他处于一种完全没有理智和痴痴呆呆的状态中,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随同其他人挪动着双脚,直到大家都停下来他才站住。在这段时间里皮埃尔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是谁,到底是谁最终判处他死刑的。不是那些在委员会里审问他的人: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这样想,而且显然也不可能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那么富有人情味地看着他的达武。要是再有一分钟时间,达武就会明白他们在干蠢事,但是进来的副官阻碍了这一分钟的到来。这个副官显然也并不想做坏事,但是他本可以不进来的。究竟是谁最终处决、杀死、夺走他皮埃尔的生命及其所有的回忆、追求、希望和思考的呢?是谁做出的这个决定?皮埃尔觉得,这不是任何一个人做的决定。

这是常规,是各种情况的汇合起来的结果。

是某种常规杀死了他——皮埃尔,夺走他的生命和一切,将他毁灭。

十一

犯人们被押着从谢尔巴托夫公爵家沿着圣母广场、圣母修道院左边一直往下走到立着一根大柱子的菜园里。柱子后面挖了一个大坑,坑边堆着新鲜的泥土,在大坑和柱子旁边一大群人围成半圆站在那里。人群中有一小部分俄国人和许多没有执勤的拿破仑的士兵:穿着各种制服的德国兵、意大利兵和法国兵。柱子左右两侧站着排成队列的穿着佩有红色肩章的蓝制服和短靴、戴着高筒帽的法国兵。

犯人被按照名单上的顺序排列好(皮埃尔是第六个),然后被带到柱子前,几只大鼓突然从两侧敲响,于是皮埃尔觉得他的部分生命随着这鼓声离他而去。他丧失了思考和理解的能力。他只能看和听。他也只有一个愿望——希望那必然要发生的可怕事情能够快点发生。皮埃尔环视着自己的同伴们,仔细打量着他们。

最靠边的两个人是剃了光头的犯人,一个又高又瘦;另一个皮肤黝黑,头发浓密蓬乱,肌肉发达,鼻子扁平。第三个人一副仆人模样,四十五岁左右,头发花白,身体肥胖,长得很壮。第四个是一个农民,相貌英俊,淡褐色的胡子又宽又密,有一双黑色的眼睛。第五个是一个工人,他肤色发黄,身材瘦小,十八岁左右,穿着长工作衫。

皮埃尔听到法国人在商量怎样执行枪决——是每次一个还是两个?“两个,”一个校官冷漠而又平静地回答说。士兵的队伍调动了一下,看得出大家都在忙着做这件事——然而不像通常忙于去做大家都理解的事情那样,而是忙于快点结束不得不做、却又不愉快和不可理解的事。

一个佩戴着武装带的法国军官走到犯人行列的右侧,用俄语和法语宣读了判决书。

然后两队法国士兵走到犯人跟前,按照军官的指示带走站在边上的两个犯人。两个犯人走到柱子前站住,在行刑者拿来口袋前,他们默默地看着四周,就像受伤的野兽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猎人一样。其中一个人一直在画十字,另一个人搔着后背,嘴唇做出类似微笑的动作。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蒙上他们的眼睛,给他们套上口袋,然后绑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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