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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18)

小雨停了,不过起了雾,水滴不停地从树枝上落下来。杰尼索夫、哥萨克大尉和别佳默默地骑马走在戴着尖顶帽的农民身后,而这个农民轻快而又无声地迈开穿着树皮鞋的外八字脚,踩在树根和湿淋淋的落叶上,领着他们朝着树林边缘走去。

农民走到一处有缓坡的高地上停了片刻,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树木稀疏的地方。他在一棵还没有落叶的大橡树旁站住,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杰尼索夫和别佳策马来到他跟前。从农民站着的那个地方可以看到法国人。现在树林外面向下延伸着一块呈半高坡状的春播作物地。在右面,穿过一道陡峭的谷地就是一座不大的村庄和一处房顶坍塌的地主小宅院。在这个村子和地主宅院里,在整个坡地上、花园里、水井和池塘旁,在从桥头到村子距离不超过二百俄丈的整条山坡大路上,在漂浮不定的雾中都可以看到一群群人。听得到这些人显然不是俄语的、对使劲拉车上坡的马匹的吆喝声以及相互之间的招呼声。

“把俘虏带过来,”杰尼索夫低声说,目光却没有离开法国人。

哥萨克下了马,把男孩抱下来,带着他走到杰尼索夫跟前。杰尼索夫指着法国人,问这些都是什么部队。男孩把冻僵的手伸进衣兜里,扬起眉毛,惊恐地看着杰尼索夫,虽然看得出他有要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的愿望,却回答得乱七八糟,只是肯定了杰尼索夫问的那些事。杰尼索夫皱起眉头,背过身去面对哥萨克大尉,对他讲了自己的想法。

别佳迅速地转动着脑袋,一会儿看看小鼓手,一会儿看看杰尼索夫,一会儿看看哥萨克大尉,一会儿看看村子里和大路上的法国人,极力不放过重要的事情。

“多洛霍夫来还是不来,都应当拿下。”杰尼索夫眼睛愉快地闪动着说。

“地点很合适。”哥萨克大尉说。

“派步兵往下面走,从沼泽地过去,”杰尼索夫继续说,“他们偷偷接近花园;您带领哥萨克从那里走,”杰尼索夫指了指村庄后面的树林,“我带骠骑兵从这里靠近。以枪声为号……”

“不能走洼地,那里是烂泥塘,”哥萨克大尉说,“马会陷进去的,应该从左面绕过去……”

正当他们这样小声谈论的时候,下面池塘旁边的谷底里响起了枪声,冒出白烟,又响了一声,接着传来斜坡上的几百个法国人似乎愉快的齐声喊叫。开始无论是杰尼索夫还是哥萨克大尉都向后退了退。他们离得那么近,因而觉得这些枪声和喊叫声是他们引起的。但是枪声和喊声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下面沼泽地上跑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显然,法国人是在朝他开枪和喊叫。

“这是我们的吉洪,”哥萨克大尉说。

“是他!就是他!”

“这个机灵鬼,”杰尼索夫说。

“准能跑得掉!”哥萨克大尉眯着眼睛说。

他们称之为吉洪的那个人跑到小河边,扑通一声跳进去,拍得水花四溅,他藏了一会儿后,全身被水浸得黑乎乎的,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继续往前跑。追他的法国人停下来。

“真利落,”哥萨克大尉说。

“这个滑头!”杰尼索夫仍然带着那种懊恼的神情说。“直到现在他都干了什么?”

“这是谁?”别佳问。

“这是我们的侦察兵。我派了他去抓舌头。”

“啊,是这样,”别佳听了杰尼索夫的第一句话就点着头说,好像他全都懂了,其实他一句话都没明白。

吉洪·谢尔巴特是队伍中最有用的一个人。他是格扎济附近的波克罗夫斯克耶村的农民。杰尼索夫在开始游击活动之初来到波克罗夫斯克耶,照通常的做法把村长叫来,问他们都知道法国人的哪些情况,这个村长像所有村长那样,似乎出于自卫,回答说他们什么都不知晓。杰尼索夫就对他解释说,他的目的是打法国人,问法国人是否来过他们这里,村长这时才说,兵匪确实来过,但是他们村子里只有一个吉什卡·谢尔巴特干了这些事。杰尼索夫命令把吉洪叫来,称赞了他的活动后,当着村长的面说了几句有关祖国的儿子要效忠沙皇和祖国、痛恨法国人的话。

“我们没对法国人干什么坏事,”吉洪说,看来听了杰尼索夫的这些话变得胆怯了。“我们只是和伙伴们闹着玩罢了。兵匪是打死了二十个来个,可是我们没干什么坏事……”第二天,杰尼索夫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农民,他离开波克罗夫斯克耶的时候,得到报告说,吉洪跟上了他们的队伍,央求把他留下。杰尼索夫就吩咐把他留下来了。

吉洪最初只是干一些诸如生篝火、挑水、剥马皮等等一些粗活,可是他很快就表现出对游击战的兴趣和才能。他每到夜里出去寻找猎取的对象,每次都能带回法国人的衣物和武器,要是吩咐过他,还能抓回来俘虏。杰尼索夫于是不再让吉洪去干粗活,出去侦察时就带上他,还把他编入哥萨克的队伍里。

吉洪不喜欢骑马,总是步行,可从来不落在骑兵后面。他的武器是一枝火枪,一枝长矛和一把斧头,他带火枪更多地是觉得好玩,而他用斧头就像狼用牙齿一样,用它们既能寻找皮毛里的跳蚤,又能啃粗大的骨头。吉洪既能抡起斧头劈木头,又能握住斧背削细木塞、做木勺。在杰尼索夫的部队里,吉洪拥有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地位。要做一些特别困难、特别令人厌烦的事情的时候——诸如用肩膀把车从烂泥里扛出来、抓住尾巴把马从沼泽里拉出来、剥马皮、潜入到法国人中间去、一天走五十俄里——大家都嘻笑着指指吉洪。

“他这个鬼东西不会有事的,他像一匹健壮的骟马。”人们常这样说他。

有一次,吉洪在抓一个法国人时,法国人用手枪向他开了一枪,击中了背部的肌肉。吉洪只是用伏特加内服外擦地治好这个伤口。这成了全队最有趣的笑料,就此事吉洪也乐于让大家取笑。

“怎么样,老兄,再不干了?后背都被打佝偻了?”哥萨克们取笑他说,吉洪就故意缩起身子、做着鬼脸,装做生气的样子,用最可笑的话骂法国人。这件事对吉洪的影响只是伤好以后他不常抓俘虏了。

吉洪是队伍里最有用的、最勇敢的人。没有人比他发现更多的进攻机会,没有人比他俘虏和打死的法国人更多;因此他成了所有哥萨克、骠骑兵打趣的对象,他自己也乐于担当这个角色。这一次,吉洪还是夜里的时候就受杰尼索夫指派到沙姆舍沃抓个舌头。然而,或者因为他不满足只抓一个法国人,或者因为他睡了一夜,白天才钻进灌木丛,潜到了法军的正中间,就像杰尼索夫在山上看到的那样,被他们发现了。

杰尼索夫看到法国人就在近处,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与哥萨克大尉又谈论了一会儿明天袭击的事,便掉转马头往回走了。

“喂,老弟,现在我们去烤烤衣服。”他对别佳说。

到了守林人的小屋前,杰尼索夫停下来,向树林里望去。在树林里,在树木中间,一个人甩动长长的双臂、迈开长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走来,他身穿短上衣,脚穿树皮鞋,戴着喀山帽,肩上斜挎火枪,腰间别着斧头。看到杰尼索夫,这个人急忙把什么东西丢进了灌木丛,摘下帽沿已经耷拉下来的湿帽子,走到他面前。这个人就是吉洪。他那张布满麻子和皱纹、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的脸上洋溢着满足愉快的神色。他高高地抬起头,似乎在忍住笑似的,盯着杰尼索夫。

“你跑到哪儿去了?”杰尼索夫说。

“去哪儿了?抓法国人去了。”吉洪用嘶哑但悦耳的男低音勇敢而急促地回答道。

“你怎么大白天去?畜生!怎么样,没抓到?……”

“抓是抓到了。”吉洪说。

“人在哪儿?”

“一开始,我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抓到了一个,”吉洪接着说,把穿着树皮鞋的扁平外八字脚叉得更开些,“也把他带进了林子。一看,不合适。我就想,再去一次,抓一个更好的来。”

“你瞧,滑头,就知道是这样。”杰尼索夫对哥萨克大尉说。“你怎么不把这个人带来?”

“带他干吗,”吉洪急忙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他没用。难道我还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样的?”

“这个滑头!……后来呢?”

“我要再去抓一个,”吉洪接着说,“我就这样钻进了林子,躺了下来。”吉洪突然动作敏捷地趴下,表演他是怎么做的。“碰到了一个,”他接着说。“我就这样把他抱住。”吉洪迅速而又轻盈地跳了起来。“走,我说,去见团长。他大声喊叫起来。而他们有四个人。拿着短剑向我扑过来。我就这样用斧头迎上去:你们这些人,我说,去见上帝吧。”吉洪大喊一声,挥动一下双臂,威严地皱起眉头,挺起胸膛。

“怪不得我们在山上看见你急急忙忙经过水洼逃跑。”哥萨克大尉眯起亮晶晶的眼睛说。

别佳很想笑,但是他看到大家都忍住不笑。他迅速地把目光从吉洪脸上转到哥萨克大尉和杰尼索夫脸上,不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了,”杰尼索夫生气地咳嗽着说。“为什么不把第一个人带来?”

吉洪开始用一只手抓搔后背,另一只手挠头,突然他的整张脸拉长,绽开得意的傻笑,露出了豁牙(因此他的绰号才叫谢尔巴特,意为豁牙的)。杰尼索夫微微一笑,于是别佳也愉快地笑起来,吉洪自己也笑了。

“真的,他太不像样了,”吉洪说。“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哪能带他来。而且还很粗鲁,大人。怎么样,他说,我是将军的儿子,我不去,他说。”

“这个畜生!”杰尼索夫说。“应该由我来审问……”

“我也问过了他,”吉洪说。“他说:不大清楚。我们的人,他说,也很多,可是都不行:他说,只不过徒有虚名。只要大喊一声,他说,你们就能把他们全都抓住。”吉洪最后说,快活而果断地看了看杰尼索夫的眼睛。

“我要狠狠地抽你一百皮鞭,你就不再装傻了。”杰尼索夫严厉地说。

“干吗要发火呢,”吉洪说。“怎么,我没见过您需要的法国人?等到天一黑,我就去抓,哪怕抓三个也行。”

“好了,我们走吧。”杰尼索夫说,于是一直到守林人的小屋前,他都生气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吉洪走在后面,别佳听见哥萨克们和他一起笑着,笑他把一双什么靴子扔到了灌木丛里。

别佳听了吉洪的话、看到他的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立刻明白了,这个吉洪打死了人,他心里便感到不舒服。他看了一眼被俘的小鼓手,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的心。但是这种不快只持续了片刻,他觉得必须要高高地抬起头,振奋起精神,他郑重其事地向哥萨克大尉询问了明天的安排,以便使自己与周围的人相称。

派去找多洛霍夫的军官在路上碰到了杰尼索夫,带来消息说,多洛霍夫立刻亲自前来,他那里一切顺利。

杰尼索夫立刻高兴起来,他把别佳叫过来。

“好吧,现在给我讲讲你的情况。”他说。

别佳在告别亲人并离开莫斯科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团队,此后不久被调到一个指挥着一支大部队的将军那里当传令官。从晋升为军官时起,特别是从加入作战部队并在维亚济马参加了战斗的时刻起,别佳一直处于一种幸福而又兴奋的状态,为自己是个大人了而感到高兴,一直充满激情而又急迫地不放过任何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为在部队里看到和经受的那些事感到十分幸运,与此同时他总是觉得,就在那里,在没有他的地方,现在正创造着真正的英雄业绩。因而他急于去那些他没到过的地方。

十月二十一日,当将军表示意欲派人去杰尼索夫的部队时,别佳苦苦哀求,希望能派他去,使得将军无法拒绝。但是,在派别佳去时,将军想起了他在维亚济马战斗中的不理智行为,当时别佳不按指定路线到派他去的地方,而是骑马冒着法国人的炮火跑到散兵线上,并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枪开了两枪,——因此在派别佳去的时候,将军不许他参加杰尼索夫的任何行动。正因为如此,别佳在杰尼索夫问他是否可以留下时,他脸红了,有些慌乱。在去森林边缘以前,别佳认为应该严格履行自己的职务,立刻返回。然而,当他看到法国人、看到吉洪、得知夜里肯要发动进攻时,就如同年轻人都容易转变观点一样,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心里想,此前他一直都很尊敬的将军是废物,是德国人,而杰尼索夫是英雄,哥萨克大尉是英雄,吉洪也是英雄,他羞于在艰难的时刻离开他们。

杰尼索夫、别佳和哥萨克大尉骑马来到守林人小屋时,夜幕已经降临。昏暗中看得见备好鞍子的马匹、哥萨克和骠骑兵,他们在林间空地上搭棚子,(为了不让法国人看见烟火)在林中谷地里生起通红的火。在小房子的门廊里,一个哥萨克正卷着袖子切羊肉。小屋里面有三个杰尼索夫部队的军官,正在用门板搭桌子。别佳脱下自己的湿衣服让人拿去烤干,然后立刻去帮军官们搭餐桌。

十分钟后桌子搭好了,铺上了桌布。桌子上摆着伏特加、装在军用水壶里的罗姆酒、白面包以及烤羊肉和盐。

别佳和军官们一起坐在桌旁,用沾满油的双手撕着肥腻的烤羊肉,他处于孩子般的兴奋状态,充满了对所有人的温情的爱,因此相信别人也同样爱他。

“您怎么看,瓦西里·费道罗维奇,”他对杰尼索夫说,“我在您这里留一小天没事儿吧?”还没等到对方回答,他就自己回答自己说:“要知道我奉命了解情况,我这就是在了解……只是您要让我去最……重要的部队。我不是需要奖赏……我是想……”别佳咬紧牙关,看了看四周,轻轻摇动着高高抬起的头,挥动着一只胳膊。

“去最重要的部队……”杰尼索夫微笑着说。

“只是请您给我一支小队,完全让我指挥,”别佳接着说,“对您来说这算什么事?啊,您要小刀?”他对一个想撕羊肉的军官说,并把自己的折叠小刀递过去。

军官称赞了这把小刀。

“请您留下吧。我有很多这种小刀……”别佳红了脸说。“天啊!我都忘了,”他突然喊了起来。“我有很好吃的葡萄干,您知道吗,是那种没有核的。我们那儿有一个新来的商贩——带来了这些好东西。我买了十磅。我喜欢吃甜东西。你们想吃吗?”于是别佳跑到门廊去找自己的哥萨克兵,带回来几个装着五磅左右葡萄干的口袋。“吃吧,先生们,吃吧。”

“您要不要咖啡壶?”他对哥萨克大尉说。“我在我们的商贩那儿买的,好极了!他有许多好东西。他人也很诚实。这是主要的。我一定给您送来。也许你们的火石也用光了吧,——这是常有的事。我带来了一些,就在这里……”他指了指那些口袋,“有一百粒火石。我买的很便宜。你们拿吧,需要多少就拿多少,要不就全拿去……”突然,别佳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吹牛,便停下不说了,脸又涨得红红的。

他开始回忆,他是否还做了什么蠢事。他在逐一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时,想起了法国小鼓手。“我们倒是过得很好,他怎么样了?把他带到那儿去了?给他吃东西了吗?没欺负他吧?”他想。可是发觉自己吹了火石的事,他现在不敢说了。

“要是问了,”他想,“大家就会说:孩子可怜孩子。明天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要是问,会不会很丢人?”别佳想。“好吧,反正无所谓!”于是他红着脸,担心地看着军官们脸上有没有嘲笑的神情,立刻说道:

“可以叫那个被俘的男孩来吗?给他点吃的……可以吗……”

“是啊,可怜的孩子,”杰尼索夫说,看来他并不认为想到那个孩子是什么丢人的事。“把他叫来。他叫樊尚·博斯1114。叫来吧。”

1114历史上确有其人,达维多夫在日记中有过相关记载。

“我去叫吧。”别佳说。

“去吧,去吧。可怜的孩子。”杰尼索夫又说道。

杰尼索夫说这话的时候,别佳正站在门旁边。别佳从军官们中间挤过去,走到杰尼索夫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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