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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15)

“听我说,亲爱的,”安德烈说,很显然,跟皮埃尔在一起他也觉得难受和拘束了。“我不在这里住,只是过来看看。我今天又要到妹妹那里去。我会介绍你和他们认识。啊,你好象认识她的,”他说,显然是在敷衍皮埃尔,现在觉得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了。“我们午饭后就动身,那么现在,想不想参观一下我的庄园?”他们走出去,一直逛到午饭时间。这次他们只谈论政治新闻和都认识的熟人,好像他们彼此关系并不亲密一样。安德烈公爵只有在谈到他新建的庄园和房屋时,才有了几分兴致,但也就谈到一半,当安德烈公爵对皮埃尔描绘未来房子的布局时,他突然在脚手架上停了下来,说:“其实这没什么有趣的地方,我们吃饭吧,然后出发。”吃饭的时候谈到了皮埃尔的婚姻。

“当我听到这些时,感到很吃惊,”安德烈公爵说。

就像每次提到这件事那样,皮埃尔涨红了脸,连忙说:

“我以后会告诉您所发生的一切。但您也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永远地结束了。”

“永远?”安德烈公爵说:“没有永远的东西。”

“但您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结束的吗?听说了那场决斗没有?”

“听说了,你还经历了决斗。”

“有一点我要感谢上帝,那就是我没有把这人打死,”皮埃尔说。

“为什么呢?”安德烈公爵说,“打死一条恶狗甚至是件大好事。”

“不是的,杀人不好,不对……”

“为什么不对?”安德烈公爵重复着他最后一个词,“对,还是不对——不是让人类来评判的。亘古以来唯一能让人们总是犯错,并继续错下去的,就是这个孰是孰非的问题。”

“危害他人就是不对的,”皮埃尔说着,高兴地感觉到,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安德烈公爵第一次来了兴致,打开话匣子,想要说出致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有原因。

“那是谁告诉你的,什么叫危害他人?”他问。

“危害?危害?”皮埃尔说:“我们都知道,什么能对自己造成危害。”

“是的,我们知道,但那种我知道于我有害的东西,我是不会用他去危害别人的,”安德烈公爵越说越起劲,显然他想对皮埃尔说出自己对事物的一种新的看法。他用法语说:“在生命中我只知道两种真正的不幸:良心的谴责和疾病。因此只要没有这两种不幸,就是幸福的了260。只要能避开这两种不幸,为自己而生活:这就是我现在全部的人生哲学。”

260原文系法语。

“那对他人的爱呢?自我牺牲呢?”皮埃尔开始说。“不,我不能苟同您的观点!难道活着就是为了不作恶,不用懊悔吗?这远远不够。我以前是这样生活的,我为了自己而活,结果毁了我的生活。只有现在,只要我活着,至少我会努力(皮埃尔由于谦虚,加上了“努力”这个词)去为别人而活,只有现在我才明白了生命中幸福的全部意义。不,我不会同意您的看法,而您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思考过。”

安德烈公爵不作声,看着皮埃尔,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你会看到我妹妹,玛丽娅公爵小姐。你们两个将会志同道合,”他说。“或许,你自己觉得你是对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方式活着:你曾只为自己而活,并说这样差点毁掉了你的生活,而只是当自己为别人活的时候才找到了幸福。而我的经历恰恰相反。我曾经为荣耀而活。(其实荣耀究竟是什么?这同样也是对别人的爱,也是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想要得到他们的称赞。)我就这样为别人活着,所以不是几乎,而是完全毁掉了自己的生活。从那之后,我就只为自己一人,活得闲适多了。”

“可是怎么能只为自己活着呢?”皮埃尔失望地问。“那你的儿子,妹妹,父亲呢?”

“他们都算是我自己,不是别人,”安德烈公爵说:“可是其他的人,关系亲近的人,邻人261,你和玛丽娅公爵小姐都这么称呼他们,这就是错误和危害最主要的祸根所在。邻人,就是那些你想对他们行善的基辅农奴们。”

261原文系法语。

接着,他用带着嘲弄的挑衅的目光看了一眼皮埃尔。他显然是对皮埃尔发出挑衅。

“您在开玩笑,”皮埃尔越说越激动,“我想行善(虽然做得很少,很差),但我想这样去做了,而且还作出了点事情,难道这有什么错吗?有什么危害吗?那些不幸的人,我们的农奴,和我们一样,从出生到死亡,一辈子对上帝和真理的理解,只停留在那些仪式和毫无意义的祈祷之上,他们将会信仰来生,复仇,奖赏和安慰,并从这些能抚慰人心灵的信仰中得到教益,这又有什么危害?那些生病垂死的人们,无依无助,而我非常容易就能给他们提供物质帮助,于是我就给他们医生,医院,给老人养老院,难道这也有不妥和危害吗?农夫和带小孩的妇女们日夜操劳,不得安宁,我让他们休息并有了空闲时间,难道这不是实实在在的,真正的善事吗?……”皮埃尔说得很快,发音含糊不清:“而我做到了这个,虽然做得不好,也不多,但我毕竟为它做了些事情,你不仅不能使我相信我做错了,而且我始终相信,你自己也不是这么想的。而重要的是,”皮埃尔继续说,“我知道并且确信,享受做这善事带来的快乐,是人生中唯一真正的幸福。”

“是啊,要是这样提出问题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安德烈公爵说。“我修建房屋,开辟花园,而你建造医院。这两件事情都能用来打发光景。而何为对,何为善——让那些无所不知的人去评判吧,而不是我们。既然你想争论一番,”他补充了一句:“那就来吧。”他们从桌后站起身来,在当作阳台的门廊台阶上坐了下来。

“让我们开始吧,”安德烈公爵说:“你提到学校,”他弯下一个指头,继续说:“提到教益,等等,也就是说你想把他,”这时一个农民从身旁经过,向他们脱帽致意,安得烈指着他说:“从动物的状态中拯救出来,使他有精神上的需求,可我觉得,对他来说唯一可能的幸福就是动物的幸福,而你却正想剥夺他的幸福。我羡慕他,可你想把他变成我,却不同时给他我所拥有的财富。你还说:要减轻他的劳役。而依我看来,体力劳动对他来说正是其生存的先决条件,就像脑力劳动对于你我一样必不可少。你不能不去思考。夜里两点多钟我上床睡觉,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无法入睡,辗转难眠直到天亮,因为我在思考,同时也不能不思考,和他不能不种地,不除草是一个道理;否则他就会走进酒馆去喝酒,或是害病了。我承受不了他们如此可怕的体力劳动,一周的时间就会死去,同样,他也不能忍受我的这种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生活,他会变得肥胖并死掉。第三点——你说什么来着?”

安得烈公爵屈起第三个指头。

“啊,对了,你说医院,药物。他身患疾病,将要死去,而你给他放血,救活了他。他将拖着残废的身躯苟活十年,拖累所有的人。对他来说死亡要安宁轻松得多。人类继续在繁衍,可真够多的。假使你是因为舍不得失去一个多余的劳力——我是这样看待他的,而去给他治病,那还说得过去,可你是出于对他的爱。但是他不需要这个。况且指望医学来治病救人,这简直是痴心妄想!简直是谋杀!”他说完,恶狠狠地皱起眉头,背对皮埃尔转过头去。安得烈公爵十分清晰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看出,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得很急切,好像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他的想法越绝望,目光就显得越兴奋。

“啊,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皮埃尔说,“我只是不明白——一个人怀着这样的想法该如何生活呀。我也曾这样过,就在不久前,在莫斯科和旅途中,但那时我是如此的沮丧,以至于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切在我眼中都那么可憎……尤其是我自己。那时我不吃不喝,也不洗脸……那么,你呢?……”

“为什么不洗脸呢?这样不卫生,”安得烈说,“相反,应该竭力让自己的生活尽量的舒适。我活着,这不是我的错,所以应该做点什么让生活变得更好,不妨碍任何人,一直到死去。”

“但抱着这种想法生活,您还能做些什么?您将一动不动地坐着,什么也不去做……”

“就是这样也让我不得安宁。要真能什么也不做,我会高兴坏的,可你看,一方面,当地的贵族们赏脸选我当代表:我好不容易才推脱掉。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在我身上并不具备担此重任的必要条件,我没有那种伪善,潜心钻营的能力。还有这栋房子,必须盖完,才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宁静的角落。现在又得操心民兵的事。”

“为什么你不在军队里服役呢?”

“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之后!”安得烈公爵忧郁地说:“不,我很感谢您,我曾对自己发誓,决不会在作战的俄军中服役。就算波拿巴的军队开到这里,开到斯摩棱斯克,威胁童山,我也不会去军队打仗。就是这样,我对你说过的,”安得烈公爵平静了一些,继续说,“现在我忙着民兵团的事务,我父亲是第三区的总司令,我唯一逃避服役的办法就是——在他手下干。”

“那么,您是在服役啦?”

“是的。”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为什么你要服役呢?”

“这就是原因。我父亲当年曾是最卓越的人物之一。但现如今他日渐老迈,他虽谈不上残忍,但他太好强了。他已经习惯于手握大权,这令人生畏,而现在皇帝又授权他当民兵团总司令。倘若两周前那次,我迟到两个小时,父亲必定会把尤赫诺夫的书记员绞死的,”安德烈公爵笑着说,“因此我之所以服役,就是因为除我之外再没有谁能对父亲施加影响,在某些场合我能使他避免做出那些日后会痛苦的事情。”

“啊,瞧您不是明白了嘛!”

“是啊,但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262,”安德烈公爵继续说:“我不曾想过,也丝毫不会想去对这个偷民兵团靴子的恶棍书记员做善事;相反,看到他被绞死我会感到非常高兴的,但我可怜父亲,这同样又是可怜我自己。”

262原文系法语。

安德烈公爵越说越兴奋。他力图向皮埃尔证明,他所做的一切从未想要对他人行善,此时,他的眼睛兴奋地闪闪发光。

“对了,你还想解放农奴,”他继续说道:“这个想法很好;但于你无益(我想,你没有鞭打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把人流放到西伯利亚),对农民的好处更是少之又少。假使殴打他们,鞭笞他们,我想他们也不会觉得比这个还糟。在西伯利亚他们同样会过上像畜牲一般的生活,而伤口也会痊愈,于是他们会同从前一样幸福。而需要去解放农奴的是这样一些人,他们道德沦丧,使自己懊悔,并压制这种懊悔,并且因为他们能随便处置别人,不管公正与否,这使其变得更加残酷。我可怜的正是这些人,或许为了他们我会愿意解放农奴。或许你不曾见过,但我见了,一些在这无限权力的传统下受过熏陶的好人,随着岁月的渐逝,在脾气变得日益暴躁的同时,变得残暴、粗鲁。他们很清楚这一点,但不能克制自己,于是变得越来越不幸。”安德烈公爵饶有兴致地说着,这使皮埃尔不由自主地觉得,安德烈的这些想法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他没有回答他。

“那么我所怜悯的就是那些人——他们有着人类的尊严,良心安宁,纯洁,而不是那些农奴,不管你怎么抽他的脊背,怎么剃他的额头,都仍然是那同样的脊背和额头,丝毫不会改变。”

“不对,一千个不对,对于您的说法,我永远不会同意,”皮埃尔说。

十二

傍晚时分,安德烈公爵和皮埃尔乘着篷车前往童山。安德烈公爵不时看看皮埃尔,说上几句话来打破沉默,以示自己心情很好。

他指着一片田地,向皮埃尔讲述自己在农事方面的改进。

皮埃尔表情忧伤地沉默着,回答得极为简单,看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

皮埃尔想,安德烈公爵很不幸,他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不明白光明的真谛,皮埃尔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助他,启蒙他,唤醒他。但当皮埃尔一想到他将如何开口,该说些什么时,他便立刻觉得安德烈公爵只消说一句话,拿一个论据就足以毁掉他的全部说教,所以他不敢开口,怕这最喜爱的神圣之物会受到嘲弄。

“不对,究竟为什么您要这样想呢?”皮埃尔突然说,他低下头,做出一副牛要抵人的样子。“为什么您会这么想呢?您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关于什么?”安德烈公爵吃惊地问。

“关于生活,关于人类的使命。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曾这样想过,后来我得到了拯救,知道是谁救了我么?共济会。不,您别笑。共济会不是过去我们想象的那种囿于仪式的宗教派别,共济主义是人性中那最美好、最永恒的天性最好的,而且是唯一的表达方式。”接着他开始照自己的理解向安德烈公爵描述共济会。

他说,共济是一种基督教教义,它摆脱了国家和宗教的束缚;它是平等,友善和博爱的教义。

“只有我们神圣的教会才具有真正的人生意义;其余所有都只是一场梦,”皮埃尔说,“您要明白,我的朋友,这个教会之外的一切都充满着谎言与虚伪,您说,聪明善良的人,只会像您一样,极力不去妨碍别人,度过一生,我同意您的看法。但是请您接受我们的主要信条,加入我们的教会,把您交给我们,让教会来领导您,这样您将会立刻感觉到,正如我感到的那样,自己成为了这个看不见的巨大链条的一部分,它的开端隐于天国之中。”皮埃尔说。

安德烈公爵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地听着皮埃尔讲。有几次由于车轮的声响太大,他就重新问一遍那没有听清的话。皮埃尔从他眼中燃烧的独特光芒和他的沉默看出,他的话没有白说,安德烈公爵不会打断他,更不会嘲笑他所说的了。

他们驶到一条涨水的河流前,必须坐渡船过去。在安置车马的当儿,他们上了渡船。

安德烈公爵用手臂倚着栏杆,一声不响地望着远方那在夕阳下闪动的泛滥的河流。

“那么,您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个的?”皮埃尔问,“您干嘛不说话?”

“我是怎么想的?我在听你说话。你说的都没错,”安德烈公爵说,“可是你说:加入我们的教会吧,我们会给你指明生命的目的和人类的使命,会向你揭示主宰这个世界的规律。那么我们究竟是谁——人类么?为什么你们无所不知?为什么你们所看见的东西,唯我看不见?你们在这世上看到了真善美的王国,可我却看不见它。”

皮埃尔打断了他,问:“您相信来生吗?”

“相信来生?”安德烈重复了一遍,但皮埃尔没有给他时间回答,把这个反问当作一种否定的回答,况且,他知道安德烈公爵以前信仰无神论。

“您说,在这世上您无法看到真善美的国度。我以前也看不见,而且如果把我们的生命看作是一切的终结,那么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它的。在地面上,正是在这片土地上(皮埃尔指了指田野),没有真理——一切都是谎言和邪恶;但在世界,在整个世界中存在着一个真善美的王国,我们现在是土地的孩子,而永远都将是整个世界的孩子。难道我的心中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这个巨大和谐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难道我不觉得,在这个庞大的无数存在集合中(神灵也位于其中,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最高力量),我是其中的一环,是位于低等和高等生物之间的一环?如果我能看见,清楚地看见由植物通向人类的这段阶梯,那么为什么我要认为,这段阶梯会在我这里中断,而不是继续向前延伸?我觉得我非但不会消失,就像这世间没有事物会消逝一样,我会永远存在,而且也一直都是这样。我觉得,在我身外,神灵存在于我的上方,在这世间存在着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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