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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18)

受害方是这样陈述此案的:杰尼索夫少校抢走运输车后,未经传唤,醉醺醺地闯到军需官那里,骂他是贼,威胁要打他,士兵把这个醉鬼拖了出去,他又冲进办公室,殴打了两名官员,把其中一个的胳膊打脱臼了。

罗斯托夫又问了他一些新的问题,对此杰尼索夫讥笑着回答,那里好像的确是有一个人被扭伤了,但这一切都是废话,不值一提,他根本不会担心什么法庭,如果这群混蛋胆敢动他一个手指头,他定要报复,让他们永远都忘不了。

杰尼索夫说到这一切时显得很轻蔑;但罗斯托夫太了解他了,不可能发现不了,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向别人隐藏着),杰尼索夫很惧怕法庭,对这个显然结果会十分不利的案子深感忧愁。每天都会有调查公文和法庭传票送来,杰尼索夫奉命要在五月一日这天把骑兵连移交给手下最高等的军官,并到师部说明在军粮供给委员会的暴行。在这之前的一天,普拉托夫率领两个哥萨克团和两个骠骑兵连去侦察。像往常一样,杰尼索夫冲在散兵线前面,展现着自己的英勇。法军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或许,换了别的时候,杰尼索夫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伤离开部队的,但这次他利用了这个机会不去师部,住进了战地医院。

十七

六月,发生了弗里德兰会战,保罗格勒团没有参与这场战役,紧接着宣布了休战。朋友的离开使罗斯托夫感到很难过,他走后杳无音讯。罗斯托夫很关心他的案子进展情况和伤势,趁着这次休战,告假去医院看望杰尼索夫。

医院位于普鲁士的一个小镇子上,这个小镇两次遭到俄法军队的破坏。时值夏天,田野上是那样的美好,相比之下,小镇上四处都是断壁残垣,污秽的街道,衣衫褴褛的居民和流浪街头的醉醺醺的士兵或伤员,呈现出一幅极其萧条凄惨的景象。

医院在一栋砖石房子里,有些窗棂和玻璃都毁坏了,周围还可以看到破旧围墙的残迹。几个缠着绷带、面色苍白浮肿的士兵或是在阳光下散步,或是坐着晒太阳。

罗斯托夫刚一进门,一股腐尸和医院的气味就向他迎面扑来。在台阶上他遇见了一个叼着烟卷的俄国军医,身后跟着一个俄国医士。

“我根本无法分身,”军医说,“你晚上到马卡尔·阿列克谢耶维奇那里,我会在那儿。”医士还问了他几个问题。

“嗐!按你所知道的去办吧!难道不都一回事吗?”这时军医看见了正在上楼的罗斯托夫。

“您有事吗,阁下?”军医说。“有事吗?您是不是没有被子弹打中,所以想来感染伤寒?老兄,这里可是麻风病院。”

“为什么?”罗斯托夫问。

“伤寒,老兄,不管谁进来——都是死路一条。只有我和马克耶夫(他指了指医士),只有我们俩还在这儿硬撑着。我们这里已经死了五个医生了。新的医生一来,隔上一周就得玩儿完。”军医显然很高兴,说。“也请过普鲁士的医生,但我们这些盟友没人想来。”

罗斯托夫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说想看望一下正在这里治疗的骠骑兵少校杰尼索夫。

“不认识,我没见过这个人,老兄。您想象一下,我一个人要照管三个医院,四百多个病号!还好,乐善好施的普鲁士太太们每月给我们寄来两磅咖啡和纱布,不然我们早完了。”他笑了起来。“四百个,老兄;再加上不停地有新病人进来。得有四百号人了吧?啊?”他转身对医士说。

医士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显然懊恼地等着这个饶舌的军医赶快走开。

“杰尼索夫少校,”罗斯托夫又说了一遍,“他在莫利坦负的伤。”

“好像是,死了。是吗,马克耶夫?”军医漠不关心地问医士。

但是医士没有肯定军医的话。

“他长得什么样,是高个子,棕红头发吗?”军医问。

罗斯托夫描述了杰尼索夫的外表。

“有,有过这么一个人,”军医好像很高兴地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不过我来查一下,我曾有份名单。你那儿有吗,马科耶夫?”

“名单在马卡尔·阿列克谢耶维奇那里,”医士说,“您去军官病房里看看吧,到那儿您自己就知道了,”他转向罗斯托夫,补充了一句。

“唉,最好还是别去,老兄,”军医说,“否则,恐怕您自己也要住下来了。”但罗斯托夫向医生鞠躬告了别,便请医士带他过去。

“可不要怪我没警告您,”军医在楼梯下喊道。

罗斯托夫和医士进了一条走廊。在这条狭窄的走廊上,医院的气味非常浓烈刺鼻,罗斯托夫捂住鼻子,不得不停了下来,好鼓足劲继续往前走。右边的一扇房门打开了,一个病人柱着拐杖探出身来,他面黄肌瘦,光着脚,只穿了一件衬衣。

他倚在门旁,用一双明亮而又充满羡慕的眼睛望着他们。罗斯托夫瞥了一眼房间,看见很多病人和伤员直接躺在地板上,身下铺着干草和大衣。

“这是什么?”他问。

“这是士兵病房,”医士回答。“有什么办法呢,”他补充了一句,好像在道歉似的。

“可以进去看看吗?”罗斯托夫问。

“有什么可看的?”医士说。但正是因为医士显然不想放他进去,罗斯托夫偏要走进这些士兵的病室里看个究竟。他在走廊里已经闻惯了的那种气味,在这里变得更加浓烈了。这里的气味有一些改变;它更加刺鼻了,显然,气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间屋子很长,刺眼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窗子照射进来,病人和伤员们头朝墙躺成两排,在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大多数人还处于昏迷状态,没有注意到他们走进来。那些神智清楚的人都欠起身子,或是抬起消瘦发黄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斯托夫。他们都流露出同样的表情,渴望得到救助,眼神里充满着责备和对他人健康身体的羡慕。罗斯托夫走到房间中央,通过敞开的门向两边的房间看去,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形。他停住了,默默地望着周围。他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这幅情景。紧靠他前面的光地板上,几乎就在过道当中,躺着一个病人,从头型可以看出或许是个哥萨克。这个哥萨克伸开粗壮的手脚,仰面躺着。他面色紫红,眼睛全翻上去了,因此只能看见眼白,在他的赤脚和发红的双手上,青筋根根暴露。他用后脑勺撞了一下地板,声音嘶哑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开始重复这个词。罗斯托夫注意听,发现他一直在说:水——水——水!罗斯托夫回头看看,想找一个人把他抬回原位并给他水喝。

“谁在这里负责看护?”他问医士。这时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军需兵,这是医院的工友,他走过来,笔直地站在罗斯托夫面前。

“您好,大人!”这个士兵注视着罗斯托夫大声说,很显然,把他当成了医院的长官。

“把他抬回原位,给他点水,”罗斯托夫指着哥萨克说。

“遵命,大人,”士兵高兴地说着,一边更加努力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挺直身子,但还是没动。

“不行,在这里毫无办法,”罗斯托夫垂下眼睛想着,准备离开,但此时他觉得右边有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于是回过头看。几乎就在紧靠墙角的地方,有一个老迈的士兵坐在大衣上,他表情严肃,面黄肌瘦,像具骷髅一般,苍白的胡须没有剃过,一个劲儿地盯着罗斯托夫。他旁边的一个病人指着罗斯托夫,对他低声说着什么。罗斯托夫明白,老兵有事想求他。他走近了一些,看见他只有一条腿蜷曲着,另一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全没了。在老兵的另一边,离他稍远的地方,有一个年轻的士兵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的头向后仰着,一张满是雀斑的脸如同蜡像一般惨白,鼻子又短又翘,眼睛向上翻着。罗斯托夫看了这个翘鼻子的士兵一眼,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似乎已经……”他转身对医士说。

“我们已经请求过很多次了,大人,”老兵下巴颤抖着,费力地说,“早上就死了。要知道我们也是人,不是狗……”

“我马上就派人,会抬走的,会的,”医士连忙说,“走吧,大人。”

“走吧,走吧,”罗斯托夫也连忙说道,他低下眼睛,缩着身子,竭力悄无声息地在这些注视着他的充满责怪和羡慕嫉妒的目光里穿过去,走出了房间。

十八

医士带着罗斯托夫穿过走廊,来到军官病房区。这里共有三个房间,房门敞开着。这些房间里备有床铺;负伤的和生病的军官们躺着或坐在床上。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军官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罗斯托夫在军官病房里第一个碰到的,是一个矮小精瘦,断了一条胳膊的人。他戴着睡帽,叼着烟斗,在第一个屋里走来走去。罗斯托夫仔细地盯着这个人看,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他。

“这真是老天安排的,”矮个军官说,“我是图申,图申呀,还记得吗?是我把您带到申格拉本的。而我被截去了一小块,瞧……”他边说,边笑着指指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您在找瓦西里·德米特里耶维奇·杰尼索夫吧?我们同一个屋!”得知罗斯托夫要找谁后,他说。“他在这儿,在这儿,”于是图申把他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房间里传出几个人大笑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他们怎么能够不仅哈哈大笑,而且还能活下去呢?”罗斯托夫想着,他仿佛还能闻到士兵病室里那股死尸的味道,还能看到两侧目送自己离去的羡慕的眼神,看到那张双眼已翻白的年轻士兵的脸。

虽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可杰尼索夫仍用被子蒙着头,在床上睡觉。

“啊,罗斯托夫?你好!你好!”他叫喊着,声音仍和在部队里一样;但罗斯托夫忧愁地发觉,在杰尼索夫这种惯有的随意和活跃之后,在他的表情,语调和话语中还隐藏着一种新的、糟糕的情绪。

虽然他的伤势不重,而且已经过了六周,但至今仍未愈合。同这所医院里所有的人一样,他的脸也是苍白浮肿。但并不是这一点让罗斯托夫吃惊;他感到惊讶的是,杰尼索夫好像并不乐意看到他,对他的笑也不自然。杰尼索夫既不询问团里的情况,也不问案件的总体进展。当罗斯托夫说到这些时,他连听都不听。

罗斯托夫甚至发觉,在谈到团里的事情以及医院外的所有自由生活时,杰尼索夫都会显得很不高兴。他好像正在努力忘却过去的生活,现在只关心自己和军需官的这桩案子。当罗斯托夫问到案件进展如何时,他立刻从枕头下拿出一份委员会寄来的公文和自己回复的草稿。他神情激动地读起自己的回信,并且,尤其让罗斯托夫注意的是他在信中对自己敌人所说的讽刺话。起初,杰尼索夫的病友们围在罗斯托夫(这个刚从外面自由世界来的人)周围,可杰尼索夫刚一开始读自己的答复,他们便渐渐散去了。从他们的脸上罗斯托夫明白了,这些先生们都是不止一次听到这个早已厌烦的故事了。只有邻床的一个枪骑兵皱起眉头,坐在床上抽烟,还有矮小的断臂图申继续听着,不时反对地摇摇头。读到一半时,枪骑兵打断了他。

“照我说,”他对罗斯托夫说,“只需求陛下赦免就行了。据说,现在要加大奖赏力度,肯定会赦免的……”

“让我去求陛下!”杰尼索夫大声说,他想说得像以前那样充满力量与激情,但听起来只不过是徒然的愤怒。“有什么好求的?假若我是强盗,我会请求饶恕,而我正是由于揭露了强盗才被审判的。就让他们审判我吧,我谁也不怕:我衷心地为沙皇,祖国卖命,没有盗窃!还要把我降级,还要……听着,我就是直接这么给他们写的,我这样写:‘如果我是一个国库的蛀虫……’”

“写得真好,没什么可说的,”图申说,“但问题不在于此,瓦西里·德米特里耶维奇,”他也对罗斯托夫说,“应该顺从,但您也瞧见了,瓦西里·德米特里耶维奇不愿意。要知道检察官告诉过您,案件对您不利。”

“就让它不利去吧,”杰尼索夫说。

“检察官还替您写了求情书,”图申继续说,“只要签个字,让他们带去。他们(他指了指罗斯托夫)在司令部里肯定有关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都说过了,我是不会去做这种龌龊的事情的,”杰尼索夫打断了他,开始继续读自己的回复。

罗斯托夫不敢去劝杰尼索夫,虽然他本能地觉得,图申和其他军官所提议的这种途径是最正确的,而要是能帮上杰尼索夫的忙,他也会很高兴:因为他知道杰尼索夫顽强不屈的意志和他直爽的暴躁脾气。

一个多小时后,杰尼索夫终于读完了这篇充满尖锐措词的信件,之后,罗斯托夫沉默不语,心情糟透了,杰尼索夫同室的病友又聚在了他的身边,罗斯托夫一面讲自己知道的情形,一面听别人讲述,就这样度过了这天的剩余时光。整个晚上杰尼索夫都忧郁地沉默着。

深夜罗斯托夫准备启程,来询问杰尼索夫有没有什么要托付的事。

“对了,等一下,”杰尼索夫回头看看那些军官,从枕头下取出自己的文稿,走到放着墨水瓶的窗台前,坐下写了起来。

“显然,鸡蛋是碰不过石头的,”他从窗前走开,交给罗斯托夫一个大信封,对他这么说了一句。这是检察官拟就的给皇帝的求情书,信中杰尼索夫对军粮供给处的过错只字未提,只是请求宽恕。

“转交给他吧,很显然……”他没有说完,痛苦地强笑了一下。

十九

罗斯托夫回到团里,向团长汇报了杰尼索夫案件的情况,便带着给皇帝的信到蒂尔西特去面圣了。

六月十三日,俄法两国皇帝在蒂尔西特会晤。鲍里斯·德鲁别茨科伊请求他所依附的某要人,让他当皇帝蒂尔西特之行的随员。

“我想见见那个伟人278,”他指的是拿破仑,直到现在,他仍和其他人一样,称他为波拿巴。

278原文系法语。

“你说的是波拿巴吗279?”将军笑着对他说。

279原文系法语。

鲍里斯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将军,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在开玩笑地试探他。

“公爵,我说的是拿破仑皇帝280,”他回答说。将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280原文系法语。

“你前途无量,”他说,并把他带在了身边。

在两位皇帝会晤当日,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到了涅曼河,鲍里斯也在其中,他看见了一排排的木筏,上面带有由皇帝姓名的首字母组成的花体字;他看见河对岸拿破仑从法国禁卫军前驶过;他看见亚历山大皇帝沉默地坐在涅曼河旁的旅馆中,若有所思,等着拿破仑的到来;他看见两位皇帝走上小船,拿破仑首先靠近木筏,快步上前伸手迎接亚历山大皇帝,接着两人隐入了帐篷。自从步入上流社会后,鲍里斯便养成了一种习惯,总是留心观察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并记录下来。此次蒂尔西特会晤,他一一询问那些随拿破仑同行的官员姓名,问他们穿的军装,并认真聆听那些重要人物的话语。就在两国皇帝走进帐篷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表,而当亚历山大皇帝走出来时,他也没忘再看一次。会晤持续了一小时五十三分钟:当晚他便这样记录,同时他还记下了自己认为有历史意义的其他细节。因为皇帝的随从寥寥无几,所以对于一个很重视官位成就的人来说,在皇帝们会晤时能来到蒂尔西特实在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鲍里斯也一样,他觉得从此以后自己的地位便彻底稳固了。人们不仅认识了他,而且还仔细注视并习惯了他。有两次他曾奉命去觐见皇帝本人,所以皇帝已经认识了他,所有近臣不仅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他是个新人而疏远他,而且现在如果看不见他的身影,便都觉得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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