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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对无可对风筝语

过了元宵佳节,学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往这别山书院赶,原本清净的别山书院似片刻便闹腾了起来,沾染了青春的气息,学子苑、佳人苑里也充满了欢声笑语,舒聊着家中的趣事儿。四季林中不时有三五同学相聚畅聊,李凯也只能在一边看着,那些师哥师姐们瞥了他一眼,便也忽视了过去,罗诗倩见李凯一人在这读景桥上看着河水发呆,便离了众人来到李凯身旁道:“怎么我们李小才子,也有失意的时候啊。”李凯听有人来问瞥了诗倩一眼继续盯着河水道:“怎么我们美丽的师姐也来关心我这无人搭理的小师弟啊。”诗倩见李凯的话压着醋意便笑着道:“哎呦,还生你师姐的气啊,来介绍几个文才斐然的师哥给你认识。”说罢便拉拽着李凯的手,李凯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诗倩见了也是笑而不语,只当小孩子发脾气了。

待走到那树下堂,见几个穿白袍带黑书生帽正在厮语,那黑帽带顺双肩落到脐边在白袍的应衬下倒是好看。诗倩便引道:“许生、王路我们别山书院可来了个小才子,咯昂,就是我身边这位。”李凯听此忙道:“师弟见过各位师哥,师姐谬赞了,师弟哪敢在师哥面前班门弄斧。”那二人这才瞅了眼李凯,见也就一十岁左右的孩童,也是满脸不信。那长得颇为清秀的许生看了一眼李凯道:“想来让诗倩都夸是才子的怕是又些本事的,我们这些师哥在她眼里都不算才的,小师弟莫要自谦了。”李凯看了这许生一眼,见许生回了一眼还露出甜笑,当真斯文儒雅至极,便道:“许师哥过誉了。”这旁边的王路听罗诗倩的话倒是压着醋,便道:“这有没有才,也不是靠嘴说的,我们且来切磋切磋如何。”诗倩听了也是笑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便鼓吹着道:“是啊,不斗上一斗又怎地让人心服喃,是吧!小师弟。”这王路听罗诗倩如此说也是气的歪了头。李凯知诗倩的意思,便也顺了她的意道:“只是不知各位师哥赏不赏脸。”那王路听了轻哼了声,便向前走了几步道:“堂前树下美人侧,听书纳荫闻发香。”吟完倒是瞅了罗诗倩一眼,罗诗倩忙侧了头。李凯笑着道:“林中湖畔山水里,望景舒怀入耳语。”许生听了道:“小师弟这诗的意境到是高些,我来:书上笔下卷轴里,泼墨撒豪点江山。”诗倩听了拍手赞道:“还是大师哥的豪气点,我来:花前月下郎怀中,抹羞撒娇诉哀肠。”罗诗倩吟完还羞羞的看了一眼许生,李凯听此见师姐那样心猛地一颤,若不是众人在此,他怕都要瘫倒了下去,他猛地直起了身道:“望衣袂飘飘,感发香缕缕;听花语片片,察万物瑟瑟;闻嬉笑声声,触情事点点。那点点滴滴、意意绵绵、打打闹闹、真真切切,依稀恍惚如水中月、镜中花、书中人、画里景,触不到、摸不着、闻不见、忘不了、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几奈何。你们对啊。”说完便跑了去。罗诗倩张口想喊这话到了嘴边却也喊不出来。许生见此问道:“小师弟这是怎么了?”罗诗倩也只是摇头不语,失落落得自离了去。王路听到李凯的诗联,也只是叹了声:“哎,世间果真有神童,我们这做师哥的莫不要不心服。”许生听此便道:“一直只是你不服罢了,怎地还不允许人家少年英才啊。哎,不过我倒是奇怪为何李师弟情绪如此激动。想来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回头找诗倩问问。”那王路听许生如此说:“别整天诗倩诗倩的,师妹他允你这么叫了么?”许生知道他压着醋便笑着道:“那你也去问问就是。”“我…”这王路是话到嘴边便退了去,想来是情怯了,便也只得无语。许生见了自是笑了,便转身也走了去。

李凯回到卧房中把头埋进被子里抱头大哭,像是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想让自己不再去想,但那心中的人儿却总是挥之不去,不知如何是好。诗倩轻声走了进来,听李凯在捂被抽泣,便近了身来轻轻的拂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莫伤心,有些事总要释怀的,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事伤心,但小时候我因心爱的鸟儿死了,也是哭了好久,我娘亲就安慰我,鸟儿死了过后会飞的更远,去它想去的地方,你也莫要伤心,把事往好的方面想就是了。小师弟是不是离家久了想亲人了,在这儿师姐就是你的亲人。”李凯止了泣,把头从被褥里拿了出来,凝视着师姐那肤透如玉的脸哽咽着道:“烦师姐挂心了,李凯只是一时想娘亲了,我缓一缓便好。”“嗯,你在此休息一会儿吧。师姐去给你做好吃的。”说完便转身如轻燕般去了。待师姐走后李凯自悠悠的想:莫让前生扰了今世,这一生他还要有许多事要做。想完便拭去了眼角中的泪,往这贤师居厨房走去,这刚近了门却听见师母和师姐的对话。“娘亲,你说我做的这粥,师弟会喜欢吃么。”“这我哪知道,反正啊我和你爹都没那福气,倒是这新来的小师弟有口福哦。”“娘瞎吃什么醋喃,小师弟想家人了,我不过是安慰安慰他罢了。你说这小师弟才多大,便诗文造诣已达到了这么高的境界,今天把许生师兄都难倒了喃。”“哦?这么厉害,把我们许大才子都难了。”“嗯,是啊,我到现在还想不出可以对他的那诗。”“呵呵,也难住了我们罗才女了,看来你们这小师弟当真也是不容易哦。”“那是自然。”李凯听至此便悄然退了去,回到卧房中,心想还是不露才的为好,怕多生事端,如今好不容易来到别山书院,便安静在此度过几个年头。“小师弟,看我给你做了金银花粥,你来尝尝看如何。”师姐的喊声打断了李凯的思绪。匆忙应道:“好嘞。”李凯起身迎了出去,帮师姐端起那碗,放到桌上,轻吹了几口,便喝了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便吹捧着道:“师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了,比我娘亲作的还好吃。”说着便拿起碗来喝了起来。诗倩见他那样也是笑了,忙道:“慢点喝,厨房里还有喃。”“嗯”李凯边喝着便应着。

李凯每日在经讲堂中听罗隐等几位老师讲课,师哥师姐们看他年纪小些都照顾着他,但听说他颇具才华,都有心挑逗,李凯有心低调便也不愿多说许多,众人也觉无趣,便也不来叨扰,罗诗倩倒是时常来找李凯,不时送些小果儿给李凯吃,有时李凯读书读的夜深了,诗倩便拿来披肩帮李凯盖上,免得着了凉,时常关心着李凯。这不今天下午没课,便喊李凯一道去院中放风筝,来到迎客堂前的望景台,众多学子们都在做风筝,李凯那日见的许生、王路也在,待李凯上前许生便迎了来道:“李师弟这几日也不参加活动,整天只知在那书海厅中埋头苦读,叫我等如何是好啊。”这许生已向罗诗倩打听了李凯的底细,知他是这刘大善人的外孙,住在贤师居,便也有心结交。李凯对许生还是有好感的,风度、气度、才学都还是有的,在这别山书院也是个人物,忙应道:“许师哥,说笑了,就是知和各位师哥有差距,所以才要笨鸟先飞。”诗倩见二人又要寒暄,便忙道:“好了,好了,今天不谈学业,只放风筝,我们看谁的风筝飞得高。这是你徐师姐。”说着指着一位面目清瘦的女子道。李凯点头示意了下。诗倩接着指着一位身才较丰硕的女子引道:“这是你王师姐。”李凯同样点头示意了下。待诗倩引介完,李凯这才看向望景台上的桌子,只见这桌上放着几个竹条做架,棉布为面的风筝,有三角状、燕状、菱状等,旁边还有二个师姐见李凯来有意让他出点文采,其中一个脖上系着淡粉色丝巾的师姐便道:“李师弟,我们为做这些风筝也是费了颇大力气的,今天你可什么也没忙活,不如这样,你给这些风筝都提个诗吧,你看如何?”李凯知今天不拿点墨水出来,怕是走不了了,便爽快的道:“好啊,还劳烦师姐研磨添香了。”那师姐听了,倒是欢快的拍起手来,道:“乐意之至。”说完便将笔递给李凯,自己用那白嫩的玉指拿起墨枝在砚中轻画了起来,李凯见这有四只风筝,便道:“我一人题四只倒显自大了,莫不如许师哥、王师哥、罗师姐都来题一句如何。但这每句必须含个花名,含一个季节,含一种天气,含一个人物,含二个复词,你们看如何。”众人听李凯说了便也点头应允,但却是无从下笔,便都看向李凯,只见李凯在这风筝上写道:“风中桃花舞依依,添香人发香缕缕。”李凯写完便将笔递给了许生,这旁边研磨的师姐见那诗中有对自己描绘是一羞,也只是低头研磨无语。许生沉思片刻,便写道:“雨后荷花湿淋淋,采藕人歌唱声声。”写完便将笔递给王路,王路咬笔思衬,猛地面露笑颜,挥笔写道:“雾前雏菊娇羞羞,陌路客听香醉醉。”写完便将笔递给罗诗倩,诗倩拿笔端触头片刻便写道:“雪里梅花孤艳艳,归心人留步重重。”这旁边的二位师姐见四人所作之诗,意境都颇为高深,内心是着实佩服,一时也分不出个上下来,便笑着道:“你们几位啊,都是我们这别山书院的才子、佳人,叫我等绿叶当如何是好啊。”李凯见那添香女子浅笑,恬静素雅,倒是喜欢的很,便道:“师姐莫要妄自菲薄,诗才不过是锦上添花,增加情趣罢了,若是人人都有,那也不需此花了。”那师姐听了也觉有理点头应是了。

李凯便和众人去那依溪会读廊旁的草地小道中放风筝,李凯拿着那风筝线儿,轻跑了起来,却是怎么也放飞不起来,眼见那王路的风筝几经磕绊已颤巍巍的起了来,师姐诗倩在许生的帮助下风筝已是飞得老高,这许生将手轻放在诗倩的手上,轻拽风筝线儿,低头看着诗倩如玉般面颊,那微风撩起诗倩的发絮挠在许生的脖子上痒痒的,许生搂住诗倩腰的左手向他怀里紧了紧,让那发香闻的更真切些,那怀中人儿更贴身些。李凯看了,更是放不起来风筝,那添香的师姐见了,便将手中的风筝线儿给了身旁的女子,自己轻提罗裙便走到李凯身边,轻轻的道:“那风筝儿起先就像不会跑的孩子,你得扶着它,助它跑起来,它要倒了,你要拽线,撑一把,待它长大了飞起了,你只需控制线,别让它回不了家就行了。”说完便从李凯手中拿过把线,轻轻助跑,不时轻拉,这风筝便也飞了上去,眼见越飞越高,那师姐见李凯还是呆呆的看着那高飞的风筝,便嘻骂道:“呆子,还看着作甚,快来啊。”说着还将这手中的把线伸向李凯,李凯便轻跑着接了过去,和师姐触手的那一刹那,那师姐的手到是微缩了下。眼见四个风筝都飞了起来,越飞越高,眼都难以看见。李凯瞥向不远的许生和诗倩欢笑的身影也分了心,这风筝便似那大海暴雨中孤舟般摇摆了起来,身旁的师姐见了,忙按住李凯那已动不了的手轻拉了起来,想是雨歇了,那船儿又活了起来。那师姐在李凯耳边轻声道:“师弟,莫不是有心事。”李凯听师姐问起便搪塞着道:“哪有,一时分了神罢了。”那师姐见李凯无意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浅浅的说道:“许生师兄是这驱虞城府尹的侄儿,跟罗家素有来往,他们相识已久了。”李凯本无心再听,但听到身边的师姐说的话,倒是竖起了耳朵,听她浅说至此,便道:“不知师姐芳名,可能交于李凯知晓。”那师姐闻他问起忙道:“我叫徐柔儿,柔情似水的如。”李凯看了那师姐一眼,见那师姐五官长得颇为精致细腻,便道:“倒是人如其名。”徐柔儿听了也是含羞浅笑。二人便也不多说专心放起了风筝来儿。

注:驱虞城为今天的安徽省六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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