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怎么来了。”南宫嘉裕十分意外的看着殿外的宁月,一身火红的骑装还没来得及换下,看的出是连夜赶路而来。自己连夜兼程就是想在她发现此事之前办好,没想到还是被她追到了。
“我是来给北越太子送礼的,昨夜我在行路的途中,可是差点送了命。”宁月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交给下人,拍了拍手掌。
一条红色的毛毯被抬了上来,靖遗皱了皱眉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请太子亲自看看我送的是什么礼。”宁月也不急,而是缓缓的坐在了南宫嘉裕的身边。
扎缇突然从后殿冲了出来,也不顾在场其他人的目光,手有些颤抖的揭开了红毯,心里期盼着不是心中的那个人躺在里面。红毯平铺开来,扎缇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是瑾画,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
宁月有些嘲讽的说道:“北越太子心里果然有鬼呢,否则怎么下属这么不懂礼数的就冲了出来。很遗憾你们想看的人不在毯子里面,而是在外面。她可是本宫的心腹啊,没想到原来是太子的人呢。”
扎缇疯狂的冲了出去,一声撕心裂肺的喊道:“瑾画!”声音之大震得在场的人心中均为一颤。
瑾画躺在地上尸体已不完整,头颅和身体分开放置,双手双脚也被齐整的砍了下来。脸上是痛苦的表情,眼睛睁的极大,眼神里全是惊恐。
“是谁?是谁杀了她?是不是你?”扎缇红着眼,有些眩晕的向四周望去,吓得仆人们纷纷躲避。
“是她自己杀了她自己,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本宫早就在皇上出走的那天怀疑到她了,只是想本宫想查出幕后黑手是谁,暂时没动她而已。昨日的路上她竟然按捺不住想对本宫用毒,本宫只好让她当着本宫的面把那杯茶喝了下去。若不是她早早写下了一封遗书,缝在衣带里,本宫还真不知道,北越太子如此多情。”宁月有些冷笑的看着靖遗。
“拿命来,你竟敢把瑾画害的这么惨,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扎缇说着就拿起大刀向宁月砍去。
宁月抽出腰间缠绕的软剑,剑光一闪,白光晃花了扎缇的眼睛。大刀一偏便砍到了地上,劈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痕。扎缇提起内力,不再用蛮力对抗宁月,刀锋一转,砍到了宁月的剑上,宁月被一直逼退,眼看就没有了退路。南宫嘉裕心系着宁月,趁两人僵持之际,上前一掌将扎缇打出了几米开外,扎缇躺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骂道:“你们东越的人都如此卑鄙吗,喜欢做偷袭这种事?”
“呵呵,还有更卑鄙的你没见识到。”宁月手持软剑便向扎缇刺去,想趁机要了扎缇的命。此时靖遗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手,而是悠闲的喝着茶,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一条白色的绸缎从空中飞来,缠住了宁月的软剑,瞬间缠绕的绸缎从里冒烟,将剑化为了灰烬。
“慕容冬儿。”宁月愤恨的看着门外的人,一袭白衣,装扮的一尘不染。
“我看你们联手欺负太子的人,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便出手相助了,还请见谅。”慕容冬儿话中带刺,却又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哈哈,大家都稍安勿躁,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吧。我的下属不懂礼数,东越皇后也教训够了吧。不过刚才南宫兄连茶都不喝,实在是不给在下面子。”靖遗笑着说道,没有一丝的愤怒。
“不能喝,他们能找人在途中谋害我,这茶也一定被下了毒。”宁月有些着急的看着茶杯说道,不能让他恢复记忆,否则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南宫兄不必担心,在下先干为敬。”说完后靖遗一饮而尽,将茶杯倒置在桌上,看着南宫嘉裕。有时候报仇可以不动一根手指头,却把敌人推向绝路。瑾画虽然是自己的探子,但敢动自己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你不能喝,你听月儿的话好不好。有什么你和慕容冬儿说便是,你不能喝这杯茶。”宁月有些害怕的说道。
“宁月皇后在怕些什么呢?不过是一杯茶,不必如此紧张。”靖遗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宁月。
“既然如此,只有……”宁月正想使出功力,却发现自己被点穴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隔空点穴了,是谁竟然武功如此可怕,难道靖遗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是杯茶,在下喝就是了,你不必与月儿一般计较。”南宫嘉裕发现了宁月脸色有些不对,有些维护的拿起了茶杯。
慕容冬儿看着眼前一幕幕夫妻情深,心中的滋味十分复杂。季风韵一直呆在慕容冬儿的身边,看着慕容冬儿的神情,默默的没有说话。
南宫嘉裕有些头疼的从椅上跌落到地上,梦里和现实有些分不清楚,脑海里一幕幕场景开始演映。“朕会娶你的……”你连替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不要……不要离开我,你不会死的……”
“你真的对他下毒了?”慕容冬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质问靖遗道。
“我在帮你报仇啊,你不是恨他吗?”靖遗故装疑惑的反问道。
“他的命只能我来取,别人没有资格动他。”说完便用白绸裹住南宫嘉裕向外飞去。
季风韵正欲追上前去,靖遗淡淡的说道:“有些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他们有些前尘往事你也应该猜到了。若她属于你,自然会回来。若她不属于你,也只能怪他们感情太过深厚了,你说呢?”
季风韵有些迟疑的看着远方,心里默念着慕容冬儿希望你能回来。若你不回来,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抢回来。原来为母后报仇是自己终生的希望,现在你便是我唯一的念想。
“都走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你说该怎么处置你呢?你害死了我的瑾画,她可是对我情深意重啊,可惜你长得如此标志却又这么心狠手辣,你要南宫兄如何爱你呢?”靖遗笑着看向宁月,挑起了她的下巴,摇了摇头。
“你想干什么?”宁月看着靖遗,莫非他对自己有了兴趣,如果自己能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慕容冬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