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任何人,我只为自己打算过,只有利用你们互相残杀,我才有机会统一天下。”靖遗的牙齿有些发白,嘴唇又红的鲜艳,说话间气氛也冷到了冰点。
慕容冬儿跑出了帐篷,不顾已近两个月的身孕,翻身上了快马,自己一定要救他,告诉他自己爱他。刚才都没来的急细细的看清他最近的模样,他就匆匆的冲了出去,只留给自己一抹白色的背影,自己现在很害怕,害怕失去他。
看着一路躺在地上南越和东越士兵混杂的尸体,慕容冬儿口中就一阵呕吐。季风韵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自己会恨你一辈子的。
悬崖上,靖遗微微的抬起了手,笑了笑说道:“季兄,没办法,你的性命是给南宫嘉裕最好的礼物,也是他乖乖听我话的法宝。”
“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季风韵心里有些惊慌,这毕竟是在赌自己的命,自己从小就熟悉水性,跳下去也许能捡一条命,若被他一剑封喉才是绝无生还的余地。
靖遗很尊重能当自己对手的人,卸下了掌中的内力。
季风韵看了看身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白色的袍子挂到了崖间的树枝,只留下一块白色的布料。靖遗向下看了看,人已早就不见了踪影,湮没在了湍急的河流之中,才挪步向东越皇宫的方向走去,又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不过不急,每个人都会是他的下场。
慕容冬儿在崖头勒了马,看着树枝上的一抹白,头有些不自主的眩晕,跌跌撞撞的下了马,手抚摸着树枝上的白布,看着崖下的湍急的河流,心仿佛被人猛的刺了一刀。不会的,不会的,聪明如他怎么会跳下去呢。
“君上!君上!”闻声而来的侍卫,赶到了慕容冬儿的身边。
“滚,都给我滚!早干什么去了!”慕容大声的嘶吼着,眼角却痛的流不出一滴眼泪。是啊,自己早干什么去了,当自己发现已经深爱他的时候,他竟敢一声不吭的走了。
“季风韵,你给我滚回来!”慕容冬儿朝着崖底大喊,得到的却只有回音。
“君上!微臣知错了,还请君上保重身体。”后面的将领跪了一地,都埋头不敢抬起来。
“搜!给我搜!立刻派人下去打捞,方圆五里都给我搜!此仇不报,我慕容冬儿以死谢罪!”慕容冬儿望着崖底,身边都是肃杀之气,令旁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容东儿突然想到季风韵熟悉水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要撑下去,自己会派人来救你的。
“此仇不报,微臣们都愿意以死谢罪。”被慕容冬儿一鼓舞,将领们的心都揪了起来,士气大振。
慕容冬儿驾马回到了军营,脑海中却只有报仇两字,她站上了将领台上,看着底下所有的军队,大喊道:“若不灭东越,全军就不要回南越了,因为回去了也只有一个下场,杀无赦。你们是愿意战死沙场,还是耻辱的死在家乡!”
“战死沙场!战死沙场!”士兵在底下呐喊着,顷刻,为南越而亡,就变成了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慕容冬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南宫嘉裕和靖遗就等死吧!季风韵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还没有等到孩子出生。若你这么容易便死了,实在不配为自己所爱。
“现在需要请太后配合一下靖遗了。”靖遗弯下腰,略微的施了一个礼。
“哀家不愿意这么做,慕容冬儿虽然不是哀家亲生的,但是哀家听说季风韵刚刚落崖,如果由哀家亲口告诉她,他们俩是兄妹的事。她定会悲痛欲绝而无心作战的,哀家不能这么做。哀家不是裕儿,哀家宁愿东越落在慕容冬儿的手里,也不愿意被你所劫。”
“难得太后看得如此透彻,只是这事由不得你,你若不去我就亲手了结了南宫嘉裕的性命。”靖遗有些心急,想不到东越的太后这么不好对付。
南宫嘉裕刚刚走过寝殿门口,听到了太后与靖遗的声音。这么多天没有探望母后,自己内心已有些愧疚,再加上靖遗不着痕迹的进了寝殿,自己唯恐他对母后不利,刚准备抬步进去,里面的声音又起了。
“你不用拿这威胁哀家,裕儿的生死与我无关,你要杀便杀,哀家已一把年纪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值得我牵挂的。”东越太后尽力在表面上装得毫无痕迹,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有些事你表现的越在乎,就越容易被敌人所利用。自己是很在乎裕儿的性命,但是只要不表露出来,就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靖遗正觉得左右为难,原来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如自己所掌握,这一环如此关键,自己竟然失算了。
“原来我在母后心中是如此的不堪,性命如蝼蚁一般轻贱。”南宫嘉裕缓缓的走进了寝殿,嘴角却洋溢着笑容,原来自己一直尊重爱护的母后就是如此待自己的。早该想到了,自己并不是亲自生养的孩子,在她眼里自是一文不值的。
“裕儿……”东越太后不知该如何解释,滞在原地有些难受。
靖遗看到了东越太后眼中的一丝情感,心中暗暗笑了起来,原是在乎的,竟跟自己玩这一套,“诶,南宫兄,不必如此想,在下也是自幼丧了亲母后,太后能对你如此已是不错了。”
“裕儿,不要信他信口雌黄,他想拿你的命来威胁母后,母后自是不能答应他的条件。”东越太后有些着急。
“然后呢?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一定比儿臣的命重要,靖遗兄你若要我的命就尽管来吧,母后从此之后,儿臣无论生死,绝不踏进您寝殿半步。”南宫嘉裕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混账!给我站住!我答应,我答应……”东越皇后的手有些颤抖,裕儿就是用情太重,反倒成了他的致命缺点,自己不得不去帮他。
“南宫兄,你母后觉得你比较重要,先不要着急走嘛。”靖遗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
“靖遗,你到底威胁母后什么?”南宫嘉裕猛的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杀意的看着靖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