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找不出其它原因,据探子回报,南越现在一直确实都由慕容冬儿亲自领导,每条命令都是她亲自下达,而且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一般的士兵什么也探听不到,微臣觉得这个慕容冬儿非常不简单。”大臣非常恳切的说着。
难道冬儿落崖了几年,真的改变了吗?她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季风韵死后,南越仿佛毫发未伤,一直稳稳的实施着自己的战略,难道她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装的吗,那刀也真是出自她之手吗?自己不相信,她不会改变的,“查,再查,朕相信幕后一定有人。”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匆忙冲了进来:“报!城内现在人心惶惶,出现了骚乱。”
“都已经入夜了,为什么会出现骚乱?”南宫嘉裕有些头疼的问道。
“好像是城外的东越士兵又是烤肉,又是唱小曲,弄得城内人心惶惶。”侍卫有些没头没脑的答道,自己也是听外面的士兵来报的信。
“臣非常确定,这手法是出于一个女人之手,这明显是心里之术,心思细腻如此,收效也十分明显,实在是可怕,我们必须找到解决办法。”另一名老臣立即站出来说道。
“女人?”南宫嘉裕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论背后的这个女人是谁,我们都要和她对峙下去,齐大人你速去安抚民心。”南宫嘉裕仍是不相信这是出自慕容冬儿之手。
清晨,宁静的山村里,一声尖叫从闺房中喊了出来,苏婷芝看着身边的宁哥,捂着嘴难以置信。快速穿上了衣服后,便匆匆推门跑了出去。
“婷妹!婷妹!我也不知怎么了,你听我解释……”宁懿衣衫不整的追了出去,却遇到了刚出门的季风韵和老汉。
“怎么了?昨夜如何,婷芝有没有接纳你?”老汉一脸笑意的看着宁懿,那包红纸是自己特意向村口老郎中开的。
“我……我,婷芝跑出去了,我怕她做傻事,她神情怪急了!”宁懿抱着衣服,一脸的焦急。
“什么?你!”季风韵抓着宁懿的衣领,脑海里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熟悉,也是那样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在自己眼前哭泣着。随即什么也没想的冲了出去,希望婷芝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
直到正午十分,季风韵才抱着苏婷芝缓缓走进了院子。自己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湖中不省人事了,若再晚去一步,她就香消玉殒了。
“我要娶她。”留在这句话后,季风韵便不再言语,苏婷芝在他怀中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我不同意。”老汉挡住了季风韵的去路。
“你若不想婷芝死,你就继续。”季风韵一改往日憨厚的模样,显得十分有威慑力。
老汉缓缓地挪开了步子,叹了一口气:“罢了。”
“三日之后我要和婷芝成婚,还请伯父多加准备。”随即抱着苏婷芝回房换衣服,烧制热水,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婷芝的创伤。曾经仿佛也有这样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需要自己的精心照顾。
“东越的民众开始暴动,有些人逃了出来,正好被我们逮着了,君上看该如何处置这些刁民?”将军有些高兴的禀告道,看来昨夜的计谋已经有了效果。
“放了。”慕容冬儿没有起身,而是躺在白色的毛制坐垫上,肚子上搭着暖和的毛毯。
“放了?若不给东越民众点教训,怎么能挽回我们南越的颜面?”将军不解的看着慕容冬儿。
“颜面重要还是人心重要?不仅要把他们放了,而且要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我们要向东越传达一个信息,现在逃出来不仅不用丧命还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如果顽强抵抗,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慕容冬儿睥睨了将军一眼,有些微微的失望,伊天不在的日子,能理解自己的人实在很少。
“是,是!属下愚钝,属下立即去做。”将军还未退出帐篷,一个侍卫就急忙的冲了进来。
“报!有季大人的消息了!”侍卫十分欣喜的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慕容冬儿猛的站了起来,果然他没死,自己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是听附近砍柴的樵夫说的,最近镇上来了个富贵的年轻人,只是……只是……好像终日买酒痛饮,住在天一客栈里。”
“富贵的年轻人?他落崖的时候身上即使有银子也会落在河水里了,为什么说他是季大人?”慕容冬儿严肃的问道。
“因为……因为听樵夫说镇上很少来那样俊俏的年轻人,又十分富有,所以搜寻的人都猜测是季大人……”侍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禀报的太轻率了。
“混账!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进来干什么!你们不应该搜寻小镇,你们应该搜寻乡野,更不应该把目光放在富贵公子的身上,简直是群废物!”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侍卫不停的磕头,不敢起身。
“备马。”慕容冬儿稍稍冷静下来,吩咐道。
“君上,您这是?”站在帐边的将军十分诧异的看着慕容冬儿,既然知道找到的人不大可能是季大人,明日又是一场硬仗,为什么要备马呢。
“即使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要去,我会在天亮之前敢回来,你们继续部署,不准怠慢。”慕容冬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倦,日日夜夜的战事不是最折磨人的,日夜的思念才是最痛苦的。
三日后,村里闹新房的人都一哄而散,季风韵喝的醉醺醺的进了苏婷芝的新房。
苏婷芝头上盖着红纱,隐约看去,眼若秋波,眉间十分动人。额上贴着金片,因为是冬天的缘故,身上穿着红色的棉衣,体态温婉的坐在床边。
“水哥,你真的不嫌弃我吗?”那日落水苏婷芝醒来后,抱着季风韵大哭了一场,直到他说要娶自己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一切都像是做梦。
“当然不嫌弃,以后别想这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季风韵挑开了苏婷芝的盖头,有了几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