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自缢了,母后自缢了……母后怎么会自缢,母后还等着自己去接她,慕容冬儿竟然狠心的没有留母后一条命。自己一直在为她辩护,但现在很明显一切都是她做得。她是在怪自己没有带她走吗,她是在怪当年自己没有陪她一起跳崖吗?四年前的她是那样单纯,是自己种下了这个因,又尝到了这个果吗?南宫嘉裕漫无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
“是他!就是他!抓住他!他刚才想抢我的钱,还把我揍了一顿!”路人看见南宫嘉裕得意的笑了笑,自己找来了北越的官兵,虽然这是个三不管地带,但是自己有钱,找点士兵算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南宫嘉裕看着四周的官兵才发现自己把事情闹大了。
“干什么?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别人的钱财,还问我们干什么?兄弟们给我上!”一群士兵冲了上去,准备恶战一场。
“等一下,你过来。”南宫嘉裕挥了挥手,招来了士兵的头目,从袖中掏出了两锭金子塞入了他的袖中。
“兄弟们收兵了啊!真是误会,这明明位公子,哪来什么乡野村民啊,他怎么可能偷你钱财啊。一定是你污蔑的,来人把他带回牢里,好好审问一番。”士兵头目突然看着袖中的金子笑了笑,命人逮捕了路人,一副十分正气的模样。
路人一头雾水,不知今日到底遇到什么乡野村民,竟然连官兵也要给他面子。赶紧知趣的跪在南宫嘉裕的脚下,扯着他的袍子叫嚷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命啊。”
“还不把他带走啊,实在是脏了本公子的鞋。”南宫嘉裕笑着看着路人,随即转身向大宅走去。难道慕容冬儿是为了所谓的权力和金钱而改变自己的吗,变得没有了亲情,忘却了过去的一切。
士兵头目看着南宫嘉裕掉落在地上的香囊,是刚才无意间被路人从他身上扯下的。实在是有些奇怪,这个乡野模样的人有大笔的钱还不说,还有皇宫里进贡的刺绣绸缎做成的香囊,看来有些不简单,应该回去向上级禀报一番。
宁静的山村里,到处散落着慵懒,闲适的生活充斥着四周。苏婷芝看着自己日渐大了的肚子有些担心,宁懿自从上次事情发生之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若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想什么呢?”季风韵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苏婷芝。
“水哥,你说服了爹爹接纳我们了吗?”苏婷芝转头看着季风韵,觉得无限幸福。
“你说呢?”季风韵温柔的揉了揉苏婷芝的头发,“你看那边。”
“爹爹!”苏婷芝看见老汉手上拿着几碟小菜放在了桌上。
“爹啊,这些天一直吃你做的菜,也不心疼你都怀孕了,今天亲自下下厨,补偿一下我的宝贝女儿!是我多虑了,我看你的水哥确实很爱你,他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我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老汉憨笑了一身,又转去端菜了。
“水哥,你真行。”苏婷芝在季风韵的脸上亲了一口,害羞的笑着。
“只是,你怀孕的事,你爹以为是我们的孩子,所以……”季风韵没有说完便看着苏婷芝。
“水哥,你放心,这就是我们的孩子。等这个孩子出世,我们也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的。还有一件事,水哥你每晚上睡着后都爱喊冬儿,冬儿是谁你记得吗?会不会是你的妻子或妹妹呢?”苏婷芝担忧的望向季风韵,他会不会是有家室的人呢。这件事困扰自己很久了,但不问出来,心中又十分难受。
“冬儿?我真的不记得了。也许是丫鬟的名字或者是欠了她些银子也说不定,以前的事就别管了,过好现在就好,你说呢?”季风韵又在心中默读了几遍冬儿两字,真的没有多大印象。
“你说有个乡野模样的人很有钱,身上还有宫里的物件?呈上来看看。”靖遗有了些兴趣,自从上次回北越后,就无什么有利的事情发生,自己心中满是愤懑。竟然被慕容冬儿给耍了,信使对自己说北越皇宫发生重大事件,回宫后却发现一切如常,报信的人自己手脚真快,什么都没说就自杀了,做得真够周到。如果不是担心父皇出事,自己怎么会让她把东越那么快攻到手上,此仇不报简直有辱尊严。
细细的看着手中的香囊是东越皇家的东西,香囊上有股特殊的香味,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对了!好像是宁月身上的味道,那此人毫无疑问是南宫嘉裕了,真是天助自己,慕容冬儿如果得不到解药,就会在四年之后暴毙身亡,连尸首都找不到,天下自然会回到自己的手中,只不过父皇等不及了,自己一定要尽快行动。
“你速去派人暗中找到这个人,不要贸然行动,知道准确位置后,回来禀告我。”忍住心中的喜悦,靖遗冷静的说道。
“是,属下立即行动。”说完便如鬼魅般消失了,这是自己训练的特殊士兵,也是对付慕容冬儿的法宝。
南越皇宫中,一片笙歌艳舞,大臣们坐在两旁,纷纷饮酒,一同庆祝这场胜利的战事。慕容冬儿身着金色绸缎,绣有龙凤双条,大气中又带了一丝妩媚,微红的双颊显然已经饮了不少酒。
“公主,不要再喝了!”伊天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夺过了慕容冬儿手中的酒杯,自己知道公主心中不好过,季风韵下落不明,又或是早已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自己又这副模样,连个正常人都不如了。
“我要喝,给我!”慕容冬儿在嘈杂的歌声中,显得十分沉醉,笑容满面的看着大殿下的一切,这都是自己的了,全都是!可是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
“要喝,我陪你一起喝。”伊天拿起了桌上金制的酒壶,疯狂的倒在了自己的脸上和嘴里,头发被酒染湿了一片。
“混账!”慕容冬儿一巴掌打到伊天的脸上,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太医说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能饮酒,你不知道吗?你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哪怕是万分之一,你也得坚持。我还等着你去攻打北越,为我去一统天下!你倒好先不爱惜自己起来,你对得起我吗,对的起季风韵吗!”一番嘶吼过后,朝堂上下一片寂静,歌舞不不知不觉中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