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信纸,季风韵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谁又没有错过,自己也差点失去了冬儿,一定再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季兄弟快看!”伊天掀开被褥,一把精致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南宫嘉裕的心脏处,南宫嘉裕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把刀拔下来,血就会涌出来,他的身体还有余热,看来是料到了我们会来。”季风韵拿出了袖中准备好的玻璃瓶。
“叱。”血喷涌而出,部分撒进了玻璃瓶,却呈现着异样的颜色。
马车中,慕容冬儿有些吃不消,脸色越来越苍白。
“伊冬儿,你撑住啊,到了北越,我找御医为你治伤,再求我兄长赐婚,娶你为正福晋。”靖岫心疼的看着慕容冬儿,抚摸着她的脸颊。
“为什么不是你父皇赐婚呢?”慕容冬儿躺在他怀里,故意的问道。
“冬儿,你不知道。北越国内其实早已尊我兄长为王,只是他想完成父皇一统天下的心愿,在名义上并没有昭告天下而已。他虽爱父皇,却不许我们去见父皇,他武功极高,性格又阴晴不定,自从父皇被他安顿到了养心殿,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看父皇一眼。”靖岫越说越难过,这也就是自己出走的原因,自己就像是个废物,想见父皇都没有办法。不过此次有幸见到伊冬儿,也是上天的眷顾啊。
“靖岫,我也想见见你父皇,毕竟我们成亲是大事,即使在跟前磕两个头也好。”慕容冬儿扯了扯他的衣袖,极其恳切的样子。
“我只知道父皇在养心殿,但我的权力只能去到殿门口,根本无法进入里面。要磕头,我们也只能在殿外磕了,据说兄长安排了许多高手在养心殿的左右,硬闯者无论是谁,都杀无赦。”
“那好,我们就在殿外磕几个头。不过最近听说北越出兵讨伐南越,你兄长会不会不在宫内,若趁无人溜进去也未尝不可。”慕容冬儿眼神中溢着满满的期待。
“每次出兵,他都会亲自领兵的,他应该不在宫内。但是他极其关心父皇,父皇身边的侍卫肯定一个也不会少,我知道你孝心,若能进殿,我一定让你进殿。”靖岫宠溺的抱紧了慕容冬儿。
慕容冬儿嘴角抱着他微微一笑,致命的缺点被我找到了,再强大的人,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
南越皇宫中,殿门紧闭,“你说什么?公主一个人去了北越?”伊天看着空空如也的寝殿,眉头紧皱。
“季兄弟,我们现在就动身去找他。”伊天不顾疲倦的说道。
“你不能去!北越大军压到了境内,这是君上的吩咐,你我需要联合抗敌。让季大人独自去吧,毕竟他们的问题,也只有他们能解决,你说呢?”程宇慢步的走来,拦下了伊天。
“伊兄弟,放心,我不会让冬儿有事的。我会让她服下解药,和我一起安全的回到南越。只是,我走之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季风韵的内心有些渴望,这是自己和慕容冬儿的孩子。
“季大人,这边请,小公主熟睡的很好。”程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摇篮中,小公主甜甜的睡着,没有睁开眼睛。季风韵俯身亲了亲她,等着爹娘回来陪你长大,看着你享受人生的酸甜苦辣。随即转身走出了殿门看向了远方,慕容冬儿,等我来找你。
“太子,这是靖岫王爷给您的信。”士兵下了马,单腿跪地说道。
“他还知道回,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他打发到边疆去守城了。”靖遗抽开了信纸,有些不耐烦的看着。
“成婚?有些意思,这么多年没有成婚的想法,现在两国打仗之际他要成婚。”靖遗细细的端详的信上的字句:“致吾兄,我游离在外之时,遇到了心中所属之女子,此女姓伊名冬儿,是乡野女子,但性格淳朴善良,甚得我心,望吾兄成全。我欲此生只娶此一名女子,故求兄长赐婚,封她为正福晋,莫嫌弃她乡野之身份。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兄长,若能应允,万感于斯。”
靖遗睥睨了一眼军营帐篷的角落,严肃的问道:“你怎么看?”
暗卫随即出现在军营之中,顺手提刀将报信的侍卫给杀了,单膝跪地说道:“属下觉得有些蹊跷,不过王爷难得有心爱的女子,若真是个乡野女子,也无可厚非。”暗卫跪在地上为靖岫说了些好话,毕竟当年自己当暗卫之前,曾经是他府上的侍卫。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你给我回去盯着他。顺便带个口信,虽然我应允了他的婚事,但一切从简。最重要的是不准他进入皇宫,你知道我的意思。”靖遗隐隐有些不安,但现在前线紧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伊天和程宇两名大将都露面了,慕容冬儿却不见了,难不成是南宫嘉裕的毒血被她喝下去了,那为什么举国都不发丧呢,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北越王府里,慕容冬儿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装,青丝披散齐肩,脸上戴着白纱,靠在暖暖的靠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不觉沉醉在了自己的梦中,伊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季风韵牵着自己的手看着月色。南宫嘉裕也找到了宁月,漫天的落花,零零散散的祝福着这一切。
“冬儿,你笑的好甜。”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的话语,防备的本能让慕容冬儿立即醒了过来。刚睁眼,却看见靖岫吻上了自己的脸颊,十分宠爱的看着自己。
“把你吵醒了。”靖岫不好意思的将盖在慕容冬儿身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
一阵杀意出现在自己的心中,自己不是谁都能碰的。却又不得不忍了下来,微笑看着靖岫,“没事,本就该醒了。对了,我们的婚事怎么样了,太子同意了吗?”
“兄长同意了,只是唯一的禁忌就是我们不能进入皇宫,更别说见到父皇了。”靖岫有些沮丧的说道。
慕容冬儿不耐的垂下眼帘,内力在指尖聚集,只需要一击他就能死在自己的手下,难道这么多天演的这些戏都要白费了吗?如果不能进入皇宫,那么他就是个废物,没有任何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