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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8月27日 晴 东南风2-3级

三宝躺在床上,听到一台台柴油机吼叫着发动了,一骨碌爬起来,这是昨夜装沙后泊在附近的船只启航了。他拎了毛巾牙刷到船尾洗漱,发现一个人已在那里刷牙,见了他,抬起满是牙膏泡沫的下巴跟他打招呼,早。居然是沈宏伟。

这条骚公狗怎么会在他的船上?三宝想起来,是昨天夜里,不,应该是今天凌晨他让这狗日的上的船。

昨夜过了十二点,他从游船上回来,酒还没喝得尽兴,见老大船上的房间还亮着灯,就上了老大的船。老大竟然也在喝酒,陪他喝的人只看见一个背影,长袖衬衣长裤,一看就不是船上人。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脸来,是沈宏伟。三宝的酒顿时醒了一半,沈宏伟上船讨债来了。三宝想躲,却无处可躲,除非你躲进长江里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三宝说,稀客稀客,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上船了。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三宝斟满了酒敬沈宏伟,说,沈所长,欢迎大驾光临。

沈宏伟说,别再叫所长,撤了,我现在狗屁都不是。

三宝惊讶,为什么?

沈宏伟说,托您的福,挪用公款,差一点就进去了。

三宝听明白了,原来他屁也不是了。江风把他的酒全吹醒了,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机会终于来了。三宝说,你看这事,都让我给连累的。赔罪,我赔罪,再敬您一杯。既然您不是所长了,我就敢和您称兄道弟了,兄弟,干了!

沈宏伟哪里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一慌,身体就坐直了,冷汗直冒。都说现在是黄世仁害怕杨白劳,债主害怕借债的,不这么简单,沈宏伟是怕上加怕,悔上加悔,因为沈宏伟还偷了老三的女人,现在虎落平阳老三瞅准机会要治他了。

陈三宝搂住沈宏伟,一个劲儿敬酒,拴钱觉得老三懂事多了,也帮着劝酒。三宝说,沈所,您是来找我的,这一回是我的客人,怎么说也应当住我船上。

三宝又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你住我船上,我一个月还你一万,这些日子老子从来没还钱给谁,你是兄弟,兄弟优先。

沈宏伟死活不肯去,拴钱觉得老三这回是真心,说,难得老三有这样的热心肠,就依了他吧。喝完酒,老三硬是把他拽上了自家的船。沈宏伟心中叫苦不迭。

一进船舱,陈三宝照着沈宏伟白晃晃的脸就是一拳,打得他站立不住倒了下去,沈宏伟知道上了他的船就会是这样,想躲的,哪里躲得开?除非跳进长江去。三宝说,你个骚公狗,鼻子可真长,嗅着那骚货的味道寻到这里来了。

沈宏伟站起来,捂住脸,说,三老板,你饶了我,我是走投无路,才寻到这里来。

三宝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船板上,一脚一脚踢过去,踢得他抱成一团,三宝边踢边说,你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老子说过见你一回打你一回,见你十回打你十回,你还不相信?老子今天不光是打你,老子要把你扔进长江里喂鱼!

沈宏伟突然坐起来,鼻子里嘴角上淌下的血挂到了衬衫上,沈宏伟说,陈三宝,你扔吧,你干脆把我扔进江里算了。我既然肯来,就打算被你打死,打算被你扔进长江里!实话告诉你,来之前我就把遗书写好了,一封留在家里,一封交给了单位。

三宝冷笑一声,说,你还敢吓唬老子。上去又是一脚,但这一脚已经没什么力量,他酒喝多了,也踢累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喘气。

陈三宝说,你给老子乖乖地睡在这房间,胆敢迈出去一步老子就砍了你的腿。

沈宏伟就是当年贷过一万元给拴钱的信贷员,后来才进步成镇财政所所长。拴钱后来两次造船沈宏伟也继续帮他贷款,陈拴钱言而有信,没误过沈宏伟一次,倒霉就倒在陈老三身上,这同一个父母生的兄弟截然相反,哥是哥,弟是弟。

其实连陈拴钱也无法弄得懂这个老弟。

老三比拴钱小五岁,从小就是拴钱的尾巴。叫三宝,是因为生他之前有个老二,夭折了。娘死得早,拴钱只有这一个弟弟,吃穿都让着他。弟弟脑子好,在学校里经常得奖状,按拴钱的想法,熬屎当饭勒紧裤带也要把弟弟供进大学,光宗耀祖。可当弟弟的不这样想,拴钱第一条船没下水时,三宝就打定主意跟哥哥去闯江湖。三宝说,哥,上什么大学,大学毕业还不是穷光蛋一个,你看看我那些老师不也全上了大学,又穷又酸谁瞧得上。拴钱不答应。可船进了长江,这小子从甲板下的暗舱里冒出来,书包里没有一本书,带的全是换洗衣裳、毛巾牙刷。三宝上了船,先是跟着水手,接着跟轮机长学轮机,脑子快就是学得快,不长时间就样样能干让拴钱刮目相看。拴钱说,剩下就只有学你哥做船长了,你干脆弄条船得了。拴钱是开玩笑,三宝却牢牢记住了。

拴钱一抬脚跨进长江,就是跨进了钱窝子。当时上海滩上的黄沙卖三十元钱一吨,除去买沙钱、柴油钱和人工钱,一吨能赚二十元,一船沙装二百吨,就能赚四千元,一个航次来回十天,一个月能赚一万两千元,你算算,不到一年,就能把银行贷款连本带息全部还清。第二年,拴钱就想着重新造船。拴钱的船在固城湖是大船,在长江里就是一条最普通的小船了。真正的大船是几千甚至上万的吨位,人家从你身边超过去,尾浪打得拴钱的船像只摇篮东晃西歪。拴钱果断地把船卖了,十万出头的船卖了三十万,船板涨了,柴油机涨了,同样的船你到船厂去买至少五十万。拴钱找到沈宏伟,沈宏伟已经是信用社的副主任了,沈副主任说,你是固城湖第一个富起来的渔民,我不支持你支持谁?拴钱向来对沈副主任大方,沈副主任对拴钱也不薄,一下子贷给五十万,几个月后,拴钱就驾驶着千吨轮气势磅礴驶进长江。但是,拴钱的满足没维持多久,长江的航道越来越窄,拴钱的心却越来越大。江上的运输船越来越多了,浙江人的船动辄就是几千吨位,那些大船阻的不是长江航道,是阻的拴钱的心。二年之后,拴钱决定,卖船,回家再造一条吨位翻一倍的大船。

但这一回,老三说话了,老三说,哥,我也要造一条船。拴钱说,你想造多大的船?老三说,不大,一千吨就行了。

其时老三已经年过三十,已是娶妻生子的人,也到了该立业的时候,可是开口就要造千吨轮,拴钱还是吃了一惊。拴钱说,你能不能过一二年再造,我现在自己资金都跟不上,过一二年宽裕了,哥才有钱帮你。老三说,过了这个村,怕就没这个店了,现在政府对造船管得紧了,这证那证名堂越来越多,说不定就要出来政策不许民间造船了。拴钱无语,据说县政府本来是支持老百姓造船运输的,电视里报纸上都大张旗鼓宣传,要把固城县打造成“长江运输第一县”。动静闹大了,省市港监局、国营大型船厂的领导专家纷纷前来考察,专家们站在固城湖湖堤上惊得目瞪口呆,没有一张设计图纸就敢动工,没有一个人有专业职称,农民拿起电焊枪就敢焊接,没有船台没有槽轨,千斤顶一顶钢缆一拉就敢让千吨轮横向下水。惊讶过后就是愤怒,这是藐视科学技术,这是拿人民的生命安全当儿戏!县政府这才晓得请错了神,才晓得做人要低调,做政府也要低调,忙着回办公室制造条文了。老三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可拴钱还是反对三宝造船,一千吨的船,至少得花一百万。

这一天的凌晨一点,拴钱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1370开头的手机半夜响起来不是第一回了。这是大大的手机,可大大已死去多年了,拴钱接过几次,每次都没有声音。他一直以为是闹鬼,可今天夜里“鬼”却说话了。手机说,拴钱哥,我是大大。拴钱惊得从前甲板上坐起来,看四周,什么都看不清,邻近的船体像是巨大的怪兽,远处几盏灯火像是鬼火闪烁。拴钱头皮发麻,说,你是谁?手机说,我是大大呀,这手机是你送的,这号码是你给的。你娶了老婆生了女儿就忘记了?拴钱看显示号码,是大大的号码,拴钱听声音,是大大的声音。这个1370开头的手机,曾让拴钱大喜大悲,大大出事后,这手机就成了拴钱最害怕的一样东西。它是拴钱的罪证,里面有大大和拴钱联系的记录,这么多年,他一直等待着有人拿着这个手机来找他算账,今天终于找来了,不是陶师傅,却是大大自己。

拴钱颤声说,大大,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在哪里?

手机说,我当然死了,你说要把我带到船上去,却把我带到了阎王殿!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小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妈,我撒尿。

拴钱一下子醒悟了,手机里的不是大大,是小小,是老三的老婆。原来手机到了小小手里,所以一直没有人追查拴钱。拴钱说,小小,你别捉弄我了,你也知道,我是欠了大大,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我至今都想着她,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小小说,陈拴钱,你不止欠了大大,你还欠了小小。你知道我小小为什么要嫁到你陈家。你睡了我们姐妹,却一个都不敢承认,死了的不敢娶,活着的也不敢娶。我告诉你,除了我们姐妹,你还欠了一个人,你弟弟陈三宝。你摸摸你的心口,你对得起你的亲弟弟,对得起在天上看着你的我姐吗?

拴钱明白了,老三俩口子再打再闹也是俩口子,老三老婆是要他帮助老三造船。

这个号码再显示,拴钱就知道是小小了。却又没人说话,只有小小鬼哭狼嚎的声音,老三拳打脚踢的响动。拴钱听不下去,将它按断。后来小小再打来电话,说话了,听到没有,这就是我在你们陈家过的日子。老三喝了酒就打我,心情好,打我一顿开开心;心情差,打我一顿散散心。

拴钱还能说什么呢,去信用社找沈宏伟,沈宏伟又高升了,不在信用社,到镇政府财政所当所长了,传说本来就在信用社转正,但他把手下一个女人弄了,女人的男人冲进信用社教训了他一顿,领导爱才,又考虑到他在信用社形象受损,推荐到镇政府安排重用。拴钱弄不清这信用社和财政所两个单位的官谁大谁小,反正都是管钱匣子的爷爷,一样的坐办公室吹空调,一样的吃别人的请收别人的红包。但沈宏伟说不一样,信用社的钱他愿意贷给谁就能贷给谁,财政所的钱他动一个子儿都得掂量掂量。拴钱说,那你不是从米桶里跳到糠桶里了,你脑筋坏了不是?沈宏伟笑,说,在信用社我是副职,在财政所我是老大,拴钱你晓得在船上做老大,我难道就不能弄个老大做做过把瘾?拴钱说,那我这贷款的事你还管不管?沈宏伟说,管,你是信用社的信用客户,从来没赖过账,我去打招呼,你把卖船的钱和身边的钱凑起来有多少?拴钱说大概一百二三十万,沈宏伟说够了。拴钱说这钱造两千吨的船才够一半。沈宏伟说,够了,就是说你有这笔钱存进信用社就可以再贷出这个数字。拴钱说,这钱我哪里敢存进去,我不是钱不够才贷款吗?沈宏伟说,你今天存进去,明天办贷款,后天全都取出来,不就够了吗?这世上的事,首先要有出,然后才有进,这是规矩。拴钱这话能听明白,说,沈主任,不,沈所长,贷款办下来,我自然晓得感谢。但是谈到老三的贷款,沈宏伟直摇头,他一个穷光蛋,不可能的,银行信用社贷款,说到底是借鸡生蛋,他没有鸡,怎么敢指望他生出鸡蛋?

拴钱不死心,但沈宏伟的脑袋摇得很坚决。

拴钱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三,拴钱说,三宝,你也别着慌,等贷款下来,我给你三十万,余下的咱再想办法。你哥的船能下水,就不会让你的船搁在湖堤上。想不到老三说,老大,别,我想好了,我也不求爷爷拜奶奶,我打算去钱庄借高利贷。这怎么能行,固城县的人造船造疯了,地下钱庄就应运而生,可那钱不是好借的,年息百分之三十六,付款时还得先把利息扣下,也就是说你借一万实际上只拿到手六千四,到期不还利滚利。就算船开起来能赚钱,但是长江已不是几年前的长江,运沙船一年多一年,柴油价一年高一年,沙场老板开出的黄沙价一年低一年,一年忙下来赚的钱也只够还这样高的利息。拴钱说,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把三十万给你留着。

没想到事情会柳暗花明,拴钱的贷款办下来,请沈宏伟吃饭,老三俩口子也去了。拴钱敬沈宏伟的酒,然后三宝也端起杯子敬酒,场面上的礼节得顾着。小小却劈手夺过来,倒在地上。小小说,老三你还真是个软卵蛋,人家看不起你,你何必要看得起他?这话重了,也不该是个女人说得出口的话。沈宏伟端着杯子有几分尴尬,也只是一瞬间,眼睛又亮了,说,三嫂子快人快语,船直不弯肠子,要是三嫂子开口,我一定想办法。拴钱说,那小小还不赶紧敬沈所长一杯酒?小小飞一眼沈宏伟,说,要敬酒也不在今天,沈所长要真是说话算话,改天我敬你三杯。

小小还真的经沈宏伟弄到了五十万,不是贷款,沈宏伟公款私借。虽说比不上银行贷款,可利息比钱庄少一半。拴钱不知道三宝怎么想,说,老三,沈宏伟怕是打上了小小的主意。三宝说,哥,你管那么多干吗?反正那婊子跟我结婚时就是破货,她能给老子戴一顶绿帽子,就能给老子戴一百顶绿帽子。

船是造成了,黄沙的价格却一天不如一天,拴钱船大,贷款利息低,没多大压力,三宝借了五十万高利贷,追债的天天上门,小小在家呆不下去,把儿子交到娘家,上船了。沈宏伟也慌了,沈宏伟在老三家被老三捉过一次奸,挨了一次揍,不敢找老三讨债,把老三告到了法院。可法院根本忙不过来,船上的债务官司多如牛毛,法院判决,船户不到庭。法院执行,找不到被告踪影。沈宏伟只好硬着头皮上船找打。

沈宏伟抽出嘴里的牙刷说,三老板,我想我还是住老大船上去。

三宝说,那怎么行,你是来找我的,该是我好好招待你。

说完,老三招呼沈宏伟在后甲板的桌子上坐下,喊了一声“早饭”,小小就端上了稀饭咸菜炒鸡蛋。小小低着头,谁也不看,三宝说,你不陪一陪沈所长?小小像是没听见一样,放下碗筷要走,三宝用手捡了一块鸡蛋送到她嘴边,说,慢,别说你老公不疼你,来,喂一个。小小张嘴吞了,三宝顺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沈宏伟的眼睛不知道往那里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三宝三下二下吃完了,说,您慢吃,我昨晚还有点功课没做。

三宝进了厨房,把小小按倒在地板上,小小流着泪,任由他折腾。三宝说,叫啊,你不是喜欢叫吗?给老子大声叫。小小咬住牙不出声,三宝的指甲掐进她肉里,小小的牙关就松了,大叫,一声比一声尖厉。

三宝完了事,回到饭桌前,沈宏伟再也吃不下去。三宝给他挟了块蛋黄,说,沈所,这东西不错,补补身子,壮壮阳。

沈宏伟说,三老板,你放过我,让我住老大船上去。

三宝说,嗨,我晓得了,您是怕我夜里做了您。您还是小鸡肚肠,退一万步说,您不是说把遗书都准备了,我怎么还敢把您灭了?

三宝说,兄弟,我就喊你兄弟了,你说说看,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好酒好菜供着,还演节目让你乐着,物质文明精神文明都给你提供,你还想怎样?

沈宏伟知道,老三是不肯放他走了,说,你喜欢我在这里,我就留着吧。我真后悔,把钱借给了你。我要是自己造条船,现在就在长江里逍遥,天王老子也不怕了。

沈宏伟说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三宝说,沈所,一个大男人淌什么猫尿?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老子吗,你太把女人当回事,你迟早得栽在女人的裤裆里。

沈宏伟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被女人害惨了。娘的,满街的洗头房,哪里没有女人,我何必要一次次搞什么良家妇女!他娘的,这么多年我一次次滑倒,都是倒在女人的肚皮上。

三宝说,沈所,有一点你还像个男人,敢作敢当,敢送给老子来揍,比那些缩头乌龟强。

陈三宝越说越热乎,沈宏伟心里越来越冰凉。

三宝说,从今天开始,你睡前甲板的暗舱,那里不通风,其实夜里也阴凉。

沈宏伟说,为什么让我睡那里?前甲板上拴着狼狗,你想让它啃了我?

三宝说,为什么?还不是怕你们两个骚货夜里滚到一起,坏了我船上的风水,

沈宏伟说,那就让我去老大船上睡,你就放心了。再说,我哪里敢?

三宝说,不行,我得说话算话,讲定了睡我的船就得睡。

沈宏伟嗫嚅着点头,三宝打心眼里笑了。船上的生活太枯燥,有了沈宏伟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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