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我点头。
“哦,那郑英齐还算挺厉害的。”
“不是应该是毒蛇吗?”
他笑而不语,拉着我便往屋内走去。
容斯这么一闹,晚上爷爷连吃饭都没有了心情。晓晓和爸爸、奶奶回来看到爷爷这个样子,晓晓爬上爷爷身边撒娇,这才使得爷爷心情好了一些。
爸则问我说,会在这儿住几天。
我回答说:“估计是要一段时间了,我也不急。还有郑英齐和郑英禾要回来,等着他们呢。不过,为什么容斯会说家财的事情?什么家财?”
我问起了这件事情,爸的神情则有些躲闪,倒是爷爷听到了我们的话,解释说:“还不是这几间老房子,还有城东那边几处老房子。容斯想等我和你奶奶死之后然后把房子过继到他名下,他说他是长子长孙,这房子非他莫属。”
爸也叹气。颓然之色一眼便见到了。
我瞟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秦暮,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爷爷忽然握住秦暮的手,说:“孩子,你是真心的爱我们家的黎儿对不对?若是这样,爷爷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秦暮微笑点头,知道爷爷是有事情拜托,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应承下来。这一点,爸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爷爷说:“爷爷听小黎儿说,你是做投资生意的?那么你肯定是不缺这点小钱了,但是我们家和你家来说总归不是一样的。小黎儿在晚辈中排行靠前,我也只有把这些房子过继到她名下我才安心。这么些年了,她跟家里闹脾气一直不肯回来是我们的心病,以前总是太宠容斯了,以为是长子长孙,便想着今后这些财产都是他的了……但是没想到,这狼心狗屁的东西居然、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些房子,不是我们不给,我怕到时候我们给了,我们还有什么东西留作给小黎儿的嫁妆……小黎儿和英齐都是我们家的孙女,怕是怕,都没有一个体面的嫁妆……英齐责怪我们,小黎儿被我们赶了出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没想到,她们居然回来了,我才想着这回可好了,可算是能把东西给她们了。孩子,你答应爷爷好好照顾她……容家欠你们的一份嫁妆,我就把这些都交给你珍惜了……”
爷爷眼眶含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打开一看有几本上面标注是房契字眼的本子交给秦暮。这个时候也无法去顾及其他的了。秦暮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郑重说:“爷爷,我不怕实话跟你说,其实就算没有其他物质上的东西,我也一样会好好照顾容黎。既然爷爷信任我,我会好好保存好这些房子,上一辈的心血在我手里总不至于会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我听容黎说了,爷爷城东那些屋子其实是爷爷和奶奶新婚建成的房子吧,恩,我不会拆了修建其他房子,爷爷这点可以放心。不过,这些房契还是放在爸哪里好了,我们这些晚辈姑且还能自力更生,爷爷就放心吧。”
晓晓睁大了眼睛看我们,隐隐是猜到我们在说什么,也听懂了。但他一点都不放心上,只顾着跟爷爷嬉闹玩。
爸说:“容斯的那个媳妇,也就是多年前那个小姑娘,如今生了一个女儿,容斯不满意,一直想着重新生个儿子,但是她不愿意,便开始和容斯闹离婚,这一闹,也就一年多了,现在如今,容斯那媳妇闹着说要来房产,所以容斯才会这样着急,不然,容斯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家里闹了。我大哥,也就是容黎她大伯,现在身体也不好,估计也都是被气的。”
“这个家,作孽啊……”
这番话是父亲私底下跟我和秦暮说的。父亲信任秦暮,什么话都跟他说,完全是把他当成了容家人。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逐渐离开了,秦暮过来揽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容黎,谢谢你。”
我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容黎,多谢你这般信任我,也多谢你家人如此信任我。”
他说的是这方面的事情。
我一瞬松了口气,靠在墙上,也伸手抱住他,说:“我不知道我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倒不像是过年了。这年好像愈发没有味道了。”
他恩呵笑了一声,说:“和家人在一块过的年不就是很好了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秦暮你不回去过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我担忧这个。
他说:“我跟他们说了是要去岳父家过,所以没事。”
我特没骨气的脸红了。
晓晓跟爷爷奶奶睡了,我还怕晓晓半夜折腾吵到了爷爷奶奶,但是他们说,好不容易盼来个如此乖巧的曾孙,又怎么会怕被吵。我也就没有去阻止了。
我还是睡我以前那个房间,床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总觉得很挤,其实是我想多了。他睡在旁边,中间空了一些地方,他没有睡过来,而是背对着我侧身躺着睡,我不知道他睡没睡着。戳了戳他的背,没办法,又踢了踢他的脚,又没反应。无奈之下,我闲着睡不着闷得慌便寻思着漫漫长夜如何度过啊……“睡觉,不要来碰我。”秦暮的声音慵懒的传入我耳里,这下我来了精神,说不要碰就不要碰?我就这么乖?
“秦暮,你睡没睡着呀?”
“……”
“秦暮,你和我聊天吧,我睡不着。”
“聊什么……”
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来着。看来,他也睡不着,刚才是在假装。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那好吧,睡觉。”
“容黎,你吵醒我了还想睡觉?”
两片唇就这样贴在了一块,我试着啃咬他的唇,他就躲着,描绘着。他还伸手来挠我痒痒,我被痒痒的不行,却忽然想到好像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何况,隔壁是我爸的房间……我赶紧阻止了秦暮下一步动作,喘着气说:“隔壁是我爸,嘘……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