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轻轻一扬,宁宇眼中荡着笑意,缓缓的退出对她的禁锢,看似悠闲的放松了脸上的表情,“事到如今,就算是你不愿,也没办法。”流露出张狂的笑意,灼伤了那一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沦落到成为一个暖床泄欲的女人了吗,原来没有了宠爱,什么都不是啊。
幽暗的烛火左右笼罩,地上两个暗影,重新贴合到了一起。
眼眸波动,流出璀璨的芳华,宁宇道:“迎合我,你还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情。”
刹那间,理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其然,红唇浅扬绽出别样芳华的笑意,“怎么,不过是做了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而已,如今,是在为自己的贞操严密的防守?”
宁宇的嘲讽不掩于耳,唇上的动作不在轻柔,而是肆意的蹂躏,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在心头,心底冷笑,媚药又如何,当初不是也在这个身下,夜夜承欢?顾倾城,你在跟自己开什么玩笑,还以为自己是纯白无暇的处子之身,还坚守着所谓的最后防线吗?
什么都不是,你本来就该是风口浪尖,被人议论,推入深渊谷底的人,还在做作的坚持着所谓的贞洁?
碎玉声声,瓷片珠玉碎了一地,身上的衣物,被大力一扯,裂开一个大口,雪白的肌理半掩在残败的华服内。
大手轻探入内,挠起片片****的烈火,宁宇一个俯身,将顾倾城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案上,边缘,是他撕裂掉的锦衣华服。不在华美,残存着狼狈不堪的颓意。
沉闷的空气里,让人喘不过气,顾倾城只觉得,她残存的意识,在渐渐的被吞没。闭上双眼,扑簌的睫毛,手掌蕴含起来的力量,最终烟消云散。
而后抵死缠绵。
眼角留下来的泪,她尝到了苦涩不甘心的味道。
侧脸的光晕,一般明媚一般晦暗,唇若春花涌起微笑,身下的动作愈来愈烈,止于唇间的低吟,硬生生的被掩埋了下去。
淅沥的雨声,渐起,滴滴落下,入冬的雨水,那样的寒冷。上阳宫的一角屋檐,游流着迷蒙的薄雾,巍峨的皇宫背影,将夜浸染的更加的深沉。
殿内的烛火依旧在摇曳,一室狼藉。节奏的呼吸声,沉睡,却都清醒着。
灯火渐渐转弱,最后一丝微光消散的时候,日出东方,最澄明的阳光,穿破云层,直射而下。
光亮渐渐转亮,悉悉索索的微声,阳光投射下来的光影,搅乱了晃动的人群。
宫女们个个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收拾着低山的残迹,恭敬的簌簌退下。
沉凝双目,摊开双手,轻轻的将被角上掖。清冷的声线传来:“你得好好的,不是吗,我还等着你的报复呢。”长长的暗影曵了一地,耳边尽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忽的,安静,重新归于平静,耳边的喧嚣平静下来。在那双倾城的眸子张开之际,已经不是惆怅漫天的烟云。
秀眉微蹙,辗转起身,收拾的干干净净,哪里还能瞧得见昨夜的疯狂肆虐。
唇瓣轻轻的抿起,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唯有那一丝阳光,暖的让人觉得炙热。
窗外的花枝上,腊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含苞待放的姿态,帷幔中的人,动了动,“红儿。”
吱呀一声开门,红儿恭敬的站在面前,道:“娘娘。”
微微南风吹起,殿门口的地方,微微的浮动着。
万仞青空,白云在蓝天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的纯白。红色的帷幔,在微风的吹拂下,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如涟漪一般。
“更衣,传膳。”坐落在铜镜面前,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眼中的不甘,活着,才是最大的利益。
华美的服饰,精致的脸庞,唇角点缀的胭脂,美轮美奂。
这一日的上阳宫,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有多余的一句话语,所以,在这样子本就奇怪的情况下,气氛更加的诡异。
午时刚过,金色的温暖阳光,映的本就澄蓝的天空,愈加的明媚。
这一切,似乎太过于美好了。
午后,宁宇来过,只是匆匆一时,转瞬便已经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留下一个关心难言的眼神。
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走的很匆忙,而于此,顾倾城并不关心。
“红儿。”顾倾城斜着眼问道:“今日早朝可是有了什么事情发生?”辗转一想,未等红儿开口,继续道:“顾尚书,是否上朝?”
红儿恭敬的答道:“回娘娘,顾尚书的确有来早朝,听说顾将军也恢复了名衔。”红儿是宁宇的人,一言一语,皆是三分思量了之后才会出口,所言之事,规规矩矩,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不会落下。
如此,而今,宁宇是以为他的手上握着她的两个人质吗?
唇角冷笑,不过如此。
昭阳殿中,宁宇听着来人禀报。
桃花门,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个门派,而且,还专门打劫朝廷运出去的粮饷。
略一沉思,宁宇开口道:“说下去。”
“皇上,如今江湖的门派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敢抢劫朝廷的粮饷,看来是准备跟朝廷作对。”清义军的首领老大,如是说道。
这天下,还是不宁吗?那又是谁,在兴风作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宁宇挥着手,“下去吧,密切观察,总会露出马脚的。”
几人恭敬的闪身而退。大殿中,再次空荡。青木一身青色的便衣长衫,款款走入殿中。
“你都告诉她了吧!”宁宇说道。
苍然一笑,青木如是低头,算是应答。
“这天下江山,为何你们就这么的容不下她?”为什么她的心底也始终容不下自己,而今的情况,算是对遗忘时一个骇人的警告吗?
“没有人容不下她,是她本就不该属于这个天下,她的结局,早就应该注定,是你一直逆改了预言中的进程。”青木脸色深沉。
“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宁宇转过身,正对着青木,言辞切切。
青木朗声笑道,犹如当初,那个还只是一身清闲,没有任何负担的医仙。“我们确实没有必要这样。”
“宁宇,为什么非得爱顾倾城,身负隐族那样子预言的她,心中还潜藏着别的男子,处心积虑的留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曾经晴朗中带着不羁的笑容的青木,在此刻看来,显得那样的落寞,周身荡漾着一股令人心酸的伤感。
“如果我不停歇,你是不是还会继续。”宁宇问道。
“是。”这是青木的回答,清晰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