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到时噎住了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娶我,可我也是知道他并不是那种会被世俗所束缚的人,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将那些俗套看在眼里。
见我不说话,韦固沉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回神,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头去,“这些问题根本就是不用想的,因为,我不喜欢的人,我是不会考虑的!”
我说的很绝,我知道,韦固定是听懂了我的意思,按照他的脾气,他也定不会对我死缠烂打的。
韦固的眸光不断的变化着,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正当我有些不安的时候,他忽然的冷笑道,“好,好,百里蝉,你很好!”
我迎着他带着冷意的目光,很是不解,半响,韦固终是转过了身去,直接从我的窗棂处跳了出去,就如从来没有来过那般。
我退在一旁,心里还不断的纠结着刚才的画面。
今天的韦固太过于奇怪的,要说邪魅痞气的他,我还觉得很是正常,而如今,他却是带着一股子的严肃在问我不想嫁他的原因。
而且,我都有些怀疑方才是不是我自己产生错觉了!
韦固会那般质问我为什么不嫁他?韦固那样的性格会屈于那样做?
还有我的目光转向了方才韦固进来之时放在桌上的那束兰花身上。
伸手,我将那束依旧还散发着花香的兰花放在鼻间嗅了嗅,只觉得这味道很是熟悉,就像昨日我收到的那束一般。
眸光一窒,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昨天那束兰花真的是韦固送的?
昨日我便是想到了他,因为,除了他,我就不知道还有谁会送我花了,但是,我确是不明白他的动机。
他为什么要送给我?我不相信有人会无聊到专门跑别人窗棂处去送花!
“小姐。”息儿带着愧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淡淡的抬头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端着一盘饼饵走了进来。
我懒懒的转开目光不去看她,心里虽是不怪她,倒还是还记挂这刚才她在娘亲的面前居然装作没有看见我一般。
息儿见我不理她,垂了垂首,缓缓的走到我的跟前,将手里的饼饵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依旧不看她,懒懒的闭上了眼睛,就当她没来过一般。
半响,息儿终是憋不住了,带着一丝颤音的唤道,“小姐。”
我冷哼了一声,“我不是你小姐。”
息儿难受的垂下了头,手不断的揪着自己的的衫裙,“小姐,刚刚是我错了。”
我听着息儿低低的声音,心里倒也是闪过了一丝释怀。
毕竟,息儿进百里府来,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我又何必这般和她计较,而且,如果,她帮了我,以后,娘一定不会给好日子给她过,我自己又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并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想通之后,我抬起了头来,冲息儿咧了咧嘴,道,“傻瓜,我不怪你!”
息儿先是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忽的笑了出来,“小姐,你真好。”
我摇头,随手拿起了盘子里的一块饼饵放入嘴里慢慢咀嚼。
息儿乖巧的替我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一旁,我冲她笑了笑,顺着将那杯茶水倒入口中,待咽下了嘴里的吃食,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息儿望着我吃得很香甜的模样,勾了勾唇,笑道,“小姐,看着你现在还吃的下去,我这心里也就好受了。”
我的面色一僵,吃得下去?难道息儿是以为我是那种生了气就吃不下饭了的人?
我郁闷的望向息儿,只见她的面上挂着大大的笑意。
我撇了撇嘴,淡淡开口,“我爹哪儿怎么样了?”
我记想知道百里爹爹是不是知道百里娘亲答应了韦固他爹提亲的事了,我就想知道,百里爹爹知不知道我被百里娘亲给禁锢了,我就想知道,难道我的一生注定是要嫁给韦固了?
息儿面上的笑意散了去,不安的望向我,道,“老爷刚刚回来了,夫人和老也吵了一架,老爷说银公子只要在一天,小姐你就必须得嫁给银公子,即便是死也是银公子家的人,而夫人则是坚持让你嫁给韦固,她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现下,老爷和夫人正闹的不可开交。”
我垂下了头来,这样的结局本就很容易想到。
百里爹爹很重感情,银祥是百里爹爹世交的遗孤,再加上银祥是一个很会处事又能干,又沉稳的人,这是越看越顺眼,百里爹爹又怎么可能放弃让银祥做他女婿的坚持?
而百里娘亲则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方向去考虑事情,她觉得韦固有一个好的家庭,在朝廷上又是说的上话的,在她的心里,韦固已然是她女婿的最佳人选。
只是,如今,百里爹爹和百里娘亲就这么吵了起来,到底会是谁输谁赢?
但是,任是谁输还是谁赢,对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有他们的坚持,而我也是有自己的选择!
这到底该要如何才好?我挫败的趴在了桌上,目光呆呆愣愣的望向了前方。
如果能够谁也不嫁那该多好!不如先且离开百里府上,去外面兜转一圈再回来?
这样貌似可以暂且的躲开很多事情,但是,离开了,我又能去哪儿?
我才来到这里,又不熟悉这里的一切,而且,息儿有这里的钥匙,如果,让息儿放了我走,百里娘亲一定会追究到息儿身上的。
这不是就连累到息儿了吗?
‘唉’我叹了一口气,正纠结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银公子,夫人吩咐过,小姐只能呆在闺房里不能出门。”
这是那个守在我门前的家仆的声音,听他的话语,难道是银祥来了?
正思索着,却听银祥的声音传来,“我知晓,只是进去看看蝉儿便出来,不会耽误各位的工作。”
银祥知道了?只听一阵‘吱呀’的开门声,银祥就走了进来。
双眸相对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眼里有着太多复杂的东西,只让人难以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