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转开了目光,直直的望向了百里娘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望她,我总觉得这事和她有关!
百里娘亲依旧是垂着头,一言不发,我的心绪翻飞,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那些打着刀的侍卫给推了回去。
大牢里很是阴深,我甚至能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我被人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大牢里,而娘亲和息儿他们则是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脚下有着四处乱窜的老鼠,我有些惊怕的盯着地面,生怕有老鼠就这么向我咬来。
脑子也是因为时刻保持着紧张感,不由的泛起了眩晕来。
我立马蹒跚道石床上去坐着,将脚全全的抬放在石床之上,不断的伸手揉着额际。
也不知道韦固现在如何了?他们家的人听说了我们百里家遇到了这样的事,会如何想?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现在我就连我和韦固的未来也是不敢去想了。
如果,韦固的家人因为我们百里家即将败落这件事情,而不愿意再与我们百里家结亲,我是不是得果断的放弃韦固?
垂头,我将自己的头颅放在腿上,双手揽紧了自己的双腿,好似只愿通过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一般。
门外响起了稀稀落落的铁链撞击的声音,我微微抬起头来,那张我最不愿意见到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和厌恶,垂头继续方才的动作。
“呵!”那督察一阵冷哼。
我听着一阵脚步声渐渐的向着我靠近,微微抬眸,带着一丝防备的望向了这个才见两次面的男人。
想起方才在我的闺房里他的那些迹象,我不由的对他好生的恐惧。
他让人看不明白,更让人望而生畏!
因为,他太冷了,他的面色是冷沉的,他的眼帘是冷沉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还带着一丝嗜血的恨意!
我望着他的眸光,两手紧紧的撑在了石床上,身子也是下意识的向后缩去。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百里一家?”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质问,心也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恐惧才直接后退,可是面上却是装的很淡定。
“呵”他跨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我的脚腕,用力的向石床下一扯。
“啊”我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早已经被他拉坐在了石床底下。
“如何?”他凑进我,眼里闪速着一种快意,“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阵胆颤,不知道,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却是对他的靠近感到恐惧。
他见我默不作声,笑着勾起了我的下颌,“让我来告诉你。”
我瞪向他,只见他渐渐的将唇角凑到了我的耳旁,很是温柔的道,“记住,我叫即墨,当今圣上御封的督察大人。”
我侧首望他,只见他的眼眸紧紧的锁着我的眼睛,一双清冷的眸光当中带着得意和一丝莫名的情愫。
我摇了摇头,从怔然中回神,“你为什么要抓我们百里一家,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爹爹一向是与人为善的人,即便是看着一个吃不上饭的乞丐,他也会好心的施舍东西给别人的,因此,爹爹一定不会于和人结仇。
而且,上次,爹爹也没有说他认识督察大人之类的,所以,眼前的人定不是针对爹爹而来的。
那百里府邸就只剩下我和娘亲了,娘亲一个深闺妇人,她哪有机会去得罪眼前的人?
至于我,那就是更是不可能了,在这之前,我从没见到过他!
即墨看着我,忽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嘲笑,“或许,你没有听清楚县老爷说的话,你们百里府邸的人蓄意杀人呢。”
“蓄意杀人?不,这么可能。”
“呵呵,这么可能?你去问问你的娘亲,你去问问那个高贵的百里夫人,你去问问她的手上有没有沾有人血?”即墨的声音很是激动,他的目光也是将近疯狂。
“不可能,不可能。”我摇着头,不断的否定着,可是,我的心却是陷入了一阵不可名状的挣扎里去了。
我始终记得,娘亲这些时日很不正常,可是,若要但凭这点,就说我的娘亲杀人,这未免太可笑了。
想着,我抬眸凝向了即墨,冷声道,“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我的娘亲杀人的!”
“证据,你要证据?”即墨冷笑,见我固执的望着他,眸光暗了下来。
我见他垂头沉思,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抬眸,我望向他道,:“对,我要证据!”
即墨望了我一眼,转身,向一个狱卒招了招手。
那个狱卒明显的想要巴结即墨,因为,他在看到即墨向他招手后,他依然是扑腾扑腾的向着即墨走来。
即墨对于这点倒是不以为意,仿佛是见惯了一般,“去把人给我带来。”
那狱卒一听,急忙应了一声,就往外跑了去。
没过多久,他就带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我万万都不曾想到过的:如花!
我才发现,刚刚在那群人里其实是没有如花的身影的!
“如花。”我愣愣的开了口。
如花没有看我,只是站在了即墨的身后,即墨勾起唇角再次向我走了过来,“如何?我这个证据可以让你信服了?”
我有些不服,继续道,“如花经常犯迷糊,你如何能让比人相信她的话!”
我期盼,这些都不过是编造出来的罢了。
可正当我心跳如雷之时,如花的声音传了过来,“百里蝉姐姐,我想,是如花让你误会了。”
我从没听过如花这么认真的说过话,不由的,眼眸都是瞬间睁的老大。
“如,如花,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我有些气恼。
如花垂了垂眸,继续道,“银祥的死并不是偶然,都是百里夫人,那个歹毒的女人不光隐瞒着我娘死去的消息,还将我未来的丈夫杀害。”
此时的如花,竟和当初我在山岭里认识的那个如花形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