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睁的大大的望着银祥的冷成一片的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
不,不,银祥不是死了吗?银祥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他忽的朗声大笑了起来,接着,他的眼睛开始冒出了血丝,而他的嘴角也是开始冒出了血丝,才短短的功夫,他的整张脸便呈现出了一种恐怖无比的摸样。
我有些害怕,长大了嘴巴,一阵带着恐惧的声音就从我的嘴里溢了出来,可是,不曾想,我还未来的及回神,他的脸就离我越来越近,他那双根本就看不清颜色的血眸也是渐渐的贴近了我,最后,近到似乎贴在了我的脸上。
“啊”我尖叫了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回到我的身边,你就开始做噩梦了,有这么怪!”
一旁传来一阵不温不燥的声音,但那嗓音中带着的冷意却似寒冷的冰窖那般,即便只是听着就会让人被活活的凝固。
我的身子也是因为这个熟悉而恐怖的声音而凝滞了起来,缓缓的,我将头转向了说话的人,毫无意外的,我对上了一双寒冷的眼眸,而这双眼眸的主人就是即墨。
没错,是即墨!
我震惊的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即墨唇角轻勾,很是满意我如此震惊的摸样。
我的脑子里渐渐恢复了思绪,明明我就是在韦府,明明,韦固还同我说第二****会来找我,我又这么会在这里?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不,不,我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或是怕相信眼前看到了一切。
待睁开眼睛之时,我看到的依旧是即墨那双带着得意笑容的眼眸,而他的身形也是依旧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我眼前的。
我长大了嘴巴,脑子瞬间短路了。
“这么说不出话来了,回到我这儿不高兴?”即墨虽然是在问,可是他的话语却带着万分的肯定。
我不说话,依旧是愣愣的看着他,我记得我昨晚睡的很沉,很沉,我记得,韦固走后,我便是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对了,我还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了银祥,我梦见了银祥满脸都是血,很恐怖,很恐怖!
“呵!”即墨冷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冷笑道,“我记得昨日,我还和你说起过一些事情,这么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难道你就不怕后果?”
我的内心一阵惶恐,对,我记得,他和我说起过,他说,不能违抗他,自然这次我的逃离一定是让他寒了心的。
原本,他对我便是存着莫名恨意的,如今,让他看见我如此逃离他的身边,他又会如何想?
我的心里有着恐惧,不管他如何对我,我都是可以忍的,可是百里娘亲,他的手里还有百里娘亲啊,我真怕有一天,他会对百里娘亲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想着,我的嘴角哆嗦了几下,诺诺的道,“放过百里娘亲,求求你放过百里娘亲。”
即墨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脸去不再看我。
我有些激动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带着一份恳求的望着他,道,“督察大人,求求你放过百里娘亲,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违抗你的。”
许是因为我称呼他为督察大人,他的身子明显的怔住了,半响,他方才转身冷冷的望着我道,“不要叫我督察大人。”
“好。”我原本就是随口叫的,既然他不愿意听着别人叫他督察大人,那我不叫也是可以的,可是,想到他还没答应我放过百里娘亲,不由得,我的心里越加的着急。
“你想保护好你的娘,你就得好好的听话,不然,别说是你娘,就连你那在外地的爹爹,我也是要一并残害的。”即墨的话语并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我的心猛然一跳,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连我爹爹的主意都要打,不由的,我的心里更是恐惧。
我有些惊受不住了,大力的冲他吼道,“即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即墨笑,“这么,怕了?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别违抗我,因为,我的手里还抓着你的把柄,至于其他的,我也是不想多说。”
我不再看口,因为,我知道,即便我再说些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即墨要留我下来,或许只为着他眼里那让人看不明白的恨意,可是,难道,我真的就这么留下来?
我不甘心,我不愿意离开韦固,明明韦固就想出了计策,只要我再等上一段时间便好,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我便可以离开即墨,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我的百里娘亲就会被人给救出来的。
想着,我的心也是安稳了一些,那曾想,即墨就是偏偏不让我安稳,在我还未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却是开口笑道,“百里蝉,你是在想着这个吗?”
说着,他掏出了一封信纸,我目光诧异的望着他,却是被他手上的信纸吸住了目光。
只见那信封上写着的字迹很是大气,而在那字迹的下面还写着一行字迹,而那字迹中含着一个韦字。
不由得,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封信就是昨日韦老爷口中所说的那封信?可,那封信,又为何会在这里?
即墨见我眸光惊诧,笑道,“没错,我想你也是知晓了这封信是写给谁的了,可是,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信里的内容。”
我愣愣的望着即墨,心里有着一种冲动,我要将那信抢过来,我要将它夺回我的手里!
可确实,我也是这么做了的,可当我做了之后,即墨确实一点儿都没有惊诧,仿佛我抢信之事是他早就知晓或是预料到了的一般。
我哪儿还顾忌得了那么多,拿起信封就推在了一边,牢牢地将信护在怀里,坚决不让这封信再次落入恶魔即墨的手里。
即墨看着我那般护着信封不由的笑了出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封信里到底是写着什么的吗?”
我害怕即墨抢过我手里的信,一边防备的看着他,一边朗声道,“用不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