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韦固是他一直都不喜欢的,银祥又是走了的,这些时日以来,爹爹便只有和即墨走得最近,难道?
想到百里爹爹可能是想要我和即墨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我的心里恍然一惊,郁闷的转头望向即墨,同时,即墨的眸光也是往向了我,我们的目光对上那颗,我从他的目光里看到的是清明,我感确定,他应该是知道爹爹口中所谓的事情的。
带着一丝惶恐,我低声道“爹爹,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不成婚,我要一辈子的守着你和百里娘亲。”
“这是什么傻话。”百里爹爹立即反驳了我,挥了挥手,冲我道,“我觉得你和即墨就是很般配的,这世间的男儿,像即墨这样的就很不错了。”
听百里爹爹这么一说,我瞬间连话也是哽不出来了,我将目光转向了百里娘亲,想要向她求助,但我看到的却只是她无奈的冲我摇了摇头。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从前,百里娘亲逼着我嫁给韦固,而爹爹则是没有百里娘亲强势,所以,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和百里娘亲争执着,而如今,百里娘亲是处处都让着百里爹爹,所以,这次,就算是让百里娘亲来帮忙,百里娘亲也是没再看口的。
自然,我是不可能想着求助于即墨的,因为我知道,即便是求了也是没用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饭吃完的,我只知道,接下来我的心里是堵得慌。
我记得,那天,百里娘亲似乎有着催促韦固和我快些将婚事办了的意思,还说不然百里爹爹会。
当时,我还是没有听清楚百里娘亲的意思,也是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百里娘亲一定是早早的就知道的百里爹爹的打算了吧,只是,那时候的百里娘亲有着自己的坚持,她相信韦固和我一定能走到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相信,现在,所有的人应该都是知道韦固要迎娶当今皇上的公主为妻的事情了的。
百里娘亲在听说后,一定是很怨恨韦固的吧,因为,韦固是她一心想要拉成的女婿,没有想到,她非但没把他拉回来,最后,他还是成了皇上的女婿。
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啊,百里娘亲一定是自知不能和当今皇上抗衡,没了韦固,百里娘亲再也提不成抗拒百里爹爹想要将我许配给即墨的想法,所以,她才会一直都沉默在哪里的吧。
我回到闺房的时候,息儿已经整理好了我的被单,我伸手取下了腰间带着的玉坠,忽然间想起了银祥还未死之前送我的那颗玉坠,迈着步子,我直直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胡乱翻了一通,我终于是将那个玉坠找了出来,但再看见那条玉坠的时候,我是明显的怔住了,因为那两条玉坠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即墨和银祥的欣赏观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息儿走了过来,望着我手里的玉佩,她也是惊诧,“小姐,这两个玉坠为什么会一摸一样啊?”
我收好玉坠,兀自的冲息儿摇了摇头。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我梦见韦固被人一手推下了悬崖,我看不清楚那人的摸样,我只知道那人很是熟悉。
可想,我是在这样一场噩梦之后被惊喜,我因为这事足足愣了半响,后来回过了神来,我飞快的的就往地上跳去。
即便韦固和我再是缘尽,我也不可避免的担心他,我如果不去问一个清楚,我想,我一定会很难受的。
出了门去,我就看见很是热火的奔波着的人,心底惊奇,恰见息儿冲我走了过来,我忙拉住了息儿,道,“怎么回事?今天府里为什么这么热闹?”
我可是不记得今天有什么节日的。
息儿有些沉重的望向了我,“小姐,老爷已经对外发出了邀请函,过些时日就让你和即公子成婚,现在,府里忙活也是正常的。”
“什么?”我以为我是听错了,明明爹爹才是昨晚说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
息儿重重的冲我点了点头,“没错,小姐,现在,老爷还正在筹备着这件事情。”
“我娘呢,我娘知道吗?”难道娘也不阻止吗?娘不是明明就不喜欢即墨的吗?娘舍得让我就这么嫁给即墨了?
“哎。”息儿叹了一口气,“百里夫人现在正在寝屋,她也是听说的,现在,让我来劝劝你。”
“劝我?”百里娘亲让息儿来劝我?就是为了让我能顺顺利利的嫁给即墨?
天啊,乱了,乱了,全乱了。
息儿点头,担忧的眸光望向了我,“其实,小姐,即公子也是不错的,你也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不再听息儿多说,直接就往百里娘亲的寝屋冲去。
百里娘亲寝屋很是宁静,在我刚到的时候,她正在上香。
我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她意识到了我的到来,转首,有些不解的望向我,“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娘亲,即墨和我的婚事是真的吗?百里爹爹真的要将我嫁给即墨吗?”
娘亲的眸光顿了顿,陷入了沉浸,我望着她不说话的摸样,心里是紧张的紧,“娘亲,你快说说呀,爹爹真的要让我嫁给即墨?”
“恩。”百里娘亲在我殷切的眸光中冲我点了点头,“你爹爹确实要将你嫁给即墨,即墨这人看着冷里冷气,为娘确实也不是很喜欢他,但他应该是能让你有所托付的男人,而且,即墨的家世也是不错的,如果要是和韦固的身世比起来,那还要算上率胜一筹呢。”
我不可置信的瞪向百里娘亲,这就是他不在和百里爹爹争执的原因吗?这就是她觉得即墨不错的原因吗?
以前,她让我嫁给韦固,全全是因为韦固家世显赫,如今,她又不反对百里爹爹将我嫁给即墨,原因还是因为即墨家世显赫。
这样的娘亲,我不能接受。
百里娘亲凝着我的眸子,见我愣愣的看着她,一声不吭,就像是从不认识她一般,眸光顿了顿,道,“蝉儿,韦固已经死了,你不要在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了,有些事情,我想,你现在还是明白不了的,过些日子,等你有是有了儿女的人之后,你就会理解我今日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