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也是很快乐很幸福的,因为他的母妃很爱他,父王也很爱他,可是,有一日,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却被人栽赃偷人,趁皇上不在的时候,处死了她。就这样就死了,那时,我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他亲眼看见母妃被皇后害死,却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先皇及时赶回,可能连他也活不了,那时的他,被皇后的人打得体无完肤,可是在先皇救回他的时候,他说:我会报仇的!那时的他,眼神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那般无情,嗜血。而先皇,只是把限制皇后出宫,却不敢把她怎么样,因为他是皇后。”
“伤好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复仇,他说他要杀了皇后,他说:若惜,我要报仇!我狠狠地点头,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他。他给了我一包药,我就那样放在了太子的饮食中,当天,太子就去世了,那时候,我七岁。因为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他要看着皇后痛苦,却不伤害她。看着他报仇的快感,我竟然觉得是值得的。”
“先皇因为他娘的去世,不久也跟着去世,整个朝廷被皇后把控着。他也一直受着皇后的把控,直到三年前,他才鼓动北浣人民,要求皇后交出政务,对皇后一干人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理由就是,谋害先皇。而且,还不让先皇后入皇陵,而这些所谓的证据全都是他捏造的。”
若?竟是这般记仇?可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人侮辱,被人陷害,他又是怎样地心痛?
“而他自登基后,国家是日渐繁荣,可是东方烨柯却是他视为的唯一敌人,所以去年接着封后大殿来到东涯王朝,却不料在奇迹酒楼遇见了你,知道你是东方烨柯的皇后之后,他最先是想着抓你威胁东方烨柯,可是却不料,他却爱上了你,或许,是因为你的眼睛吧。”若惜的话中有些许无奈。
“眼睛?”
说着若惜的手已经蒙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就剩一双眼睛留在外面,“你的眼睛,总是闪亮闪亮的,即使是你刻意地想要装作很老道的样子,可是眼睛却总是透着一丝天真,给人无限的活力。”
“他娘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眼睛?原来,若是因为这双眼睛喜欢我的吗?为了找寻他娘的踪迹?其实,他也并不是那般无情,至少对他娘不是,他或许,是很爱他娘的吧!
“我也想我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若惜看着我的眼睛,虽是温柔,可是却让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那眼神中还有一丝占有欲,她该不会是想要我的眼睛吧?
却不料,我这个动作让若惜突然笑了起来,让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被她看穿了。但是,气氛却在若惜的轻笑中,缓和了很多,不再那么静!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说过,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去帮他得到,即使是你。所以,我也会保护他喜欢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就是你这个样子,让他喜欢的吧。”若惜笑着看我。
可是,我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因为,我知道若惜虽然是这样甘愿地祝福若,可是伤心,却在心底!更让人心痛!
“我请你……”若惜拉着我的手,让我一愣,“请你,好好地对他,即使你不爱他,也请你不要伤害他。”
“我……”
“他让我离开,所以我明天天一亮就会离开,所以,请你不要让他难过,就当是看在他那么爱你,为你受伤的份上。”
“受伤?”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若怎么会为我受伤呢?
若惜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继而却是苦笑,“他竟然没有告诉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着她,可是她却挥开我的手,“既然他都不愿意告诉你,那我又何必说。”
“若惜,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若怎么会是为了我受伤的?”我有点着急。
若惜看了我很久,无力的眼神渐渐消失,“因为你生孩子的时候,体质虚弱,需要雪峰上的雪莲补身体,他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自己的百姓,冒险入山,回来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全身上下都是被野兽袭击的伤口。”
只剩一口气?伤口?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
“那段时间,你昏迷不醒,他为了解你身上的蛊毒,以身犯险,用自己的血引蛊虫出你身体,差点死于蛊虫反噬。”
蛊虫反噬?我听天儿说过,这种蛊,如果要解,是需要下蛊者的血,原来是这样的解法,想必是若也不知道自己会为我解蛊的吧!
其实我也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解了,因为那段时间没有了头痛的病,而若没有说,我也没有说,没想到,若不说的原因是怕我知道后担心,内疚?而我,居然觉得是应该的?
“所以,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就当是感谢他,对他好一点。”若惜的眼神中,有一点恳求。
看着若惜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身上的重担很大,好像不是以前觉得只要不给若太多的希望,不让他觉得他有什么希望,就可以了!
那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对他说,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东方烨柯,可是现在呢?现在我还说得出口吗?还能肆无忌惮地为了让他死心,几乎时时都在他面前说,我爱东方烨柯,不爱他?
还能不再去顾及他的想法?看到他忧伤的眼神,能不闻不问?装作没有看见?
若回来的时候,若惜已经回到马车了,他见我还在马车外,担心地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替我系上,“当心着凉。”
我抓了披风,却不敢抬头看他,或许是因为内疚,也或许是因为心疼吧,总之,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干嘛低着头?”若揉着我的头发,但是刚一碰到我的头,我已经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抬头看见他愣在半空中的手,我却是只字无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若先是一愣,接着就是苦笑,悻悻地甩了下手,“回马车吧,夜晚湿气重。”说着就扶我上马车。我刚上去,他就准备离开。
“若。”我叫住他,我回头看我,却不见我说话。
“怎么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微笑,“是出什么事了吗?”
若一愣,轻笑,“没有,别担心,早点休息。”说着不敢看我,就又准备离开。
“若。”我再次交叫住他,不知哦为何,我竟觉得他现在是那样地无力,让我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你现在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