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正热闹着,就听见太监的传唤声,孝慈太后在南宫琉璃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周围立刻跪倒一片。
孝慈太后上了高台,玄清帝恭敬的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我儿不必多礼貌!”孝慈太后面上端着慈祥的笑意。
玄清帝上前搀扶,孝慈太后落了座,满心欢喜的朝众人一挥手:“都起来吧!”
“谢太后恩典!”一群人起身回座。
“琉璃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南宫琉璃一改平日里小辣椒模样,难得学起小儿女模样屈身行礼。
“起来吧,多年不见,琉璃这丫头都长成标致的大姑娘了!”玄清帝微微笑着。
当今太后出自南阳王府,现如今的南阳王就是太后的亲侄子,南宫琉璃则是太后嫡亲侄孙女!
“什么标致大姑娘,就是野猴子一只!”孝慈太后笑骂道,“皇上,你是不知道,这丫头的混账事没少干过。这次来京城里就是瞒着她爹南阳王偷偷溜出来的!刚刚到哀家那儿,说好了陪我吃斋念佛,可又坐不住了,这不,听说这儿热闹,愣是拉着哀家过来瞅瞅!”
南宫琉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站在孝慈太后身后咧着嘴笑。
“儿子知道母后礼佛虔诚,但是偶尔跟家人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也是好事!”玄清帝接过话。
孝慈太后拉着玄清帝的手拍了拍:“知道我儿孝顺,不过你也知道哀家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如今啊,就盼着哀家那些孙儿们早日成家,让哀家抱抱曾孙,那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孝顺!”
“母后的意思,儿子了解,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着琼花节,朕就来个亲笔赐婚!在场的青年才俊对哪家小姐有意,大可提出来,朕和太后一定给你们做主!”
孝慈太后满意的笑了笑,母子两人的心思想到一块去了。
此话一出,一群人站了出来,玄清帝一个高兴,只要女方无异议,全都应予。解决了臣子的终身大事,玄清帝不由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身上。
“你们几个就没个心仪的姑娘?若是不开口,朕就钦点了!”玄清帝这话一出,一群人皇子哪敢怠慢!
皇甫晟熠第一个走了出来,都说先下手为强,他的这群兄弟里对云臻虎视眈眈的多了去,他可不想迟人一步,免得以后后悔。
“父皇,儿臣的心意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父皇若是赐婚,就请把云臻许给儿臣!”
被点了名的云臻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突然有种要被卖了的感觉。
“朕……”
“父皇,儿臣也瞧上这云臻,也想请父皇赐婚!”皇甫宇陵嬉皮笑脸的蹦了出来,转头对上皇甫晟熠,“三皇兄,对不住了!刚刚我那香囊一扔就砸中她云臻,天意如此,咱也无可奈何!”
孝慈太后不自觉抬头看向南宫琉璃,后者眼里似要喷出火焰一般。
皇甫清彦一直低垂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抬头,看着场中相争的兄弟二人,玄色衣摆一拂,缓缓走上前去,抱拳行礼:“父皇,儿臣当日眼拙,不识金镶美玉,早已后悔不已。好在男未娶,女未嫁,儿臣不想抱憾终身,请父皇成全!”
“你们三个都想娶云臻?”玄清帝皱着眉头问道。
“请父皇成全!”三人齐齐跪倒在地。
玄清帝不由一惊,虽然从刚刚他们的举动看出一二,但是没想到他们的意志如此坚定。转头看向凝眉沉默的皇甫沅澈,问道:“澈儿怎么一直不说话?你的年纪也不小,该纳妃了!”
玄清帝在这个时候问出这话,是人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叹道:偏心啊偏心,这不是明摆着说只要太子开口,这人就归他了!
“是啊,澈儿是该成亲了,这宴会上佳丽云集,不中意这个,还有其他,只要你看上,母后一定给你做主!”皇后有意无意看向慕容嫣,意思很明显。
玄清帝面色有些不悦,一向鹣鲽情深的帝后却在太子妃人选上存在这么大的分歧,不由让咋舌!
皇甫沅澈缓缓站起身来,紫衣墨发,华贵非常,清润的嗓音如三月的雨温暖而湿润:“父皇,母后,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儿臣自问当这修身二字都做不周全,如何齐家?”说着,微微咳了两声,身子微颤。台上帝后见他如此模样,面色一变,目光闪过担忧,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儿似的!
空气似被凝滞住,散发出沉重的味道,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给玄清帝倒酒,云臻眼尖的发现玄清帝身边的大太监总管福德全给那人使了绊子,酒水撒了玄清帝一身。
“大胆奴才,怎么干活的?”福德全一声呵斥。
“好了,福德全!”玄清帝胸前袖子都湿了一片,起身对孝慈太后行了一礼,“母后稍等,儿子去换身衣裳!”
“好!”孝慈太后点头,“福德全,好生伺候陛下!”
“奴才遵旨!”
玄清帝离开,赐婚这事也就被搁置了。之后,又听了会儿歌舞,云臻故意弄泼面前的酒水,借机闪人。
微风拂面,云臻在夜色里走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也被吹干了。尿意上涌,周围又没有茅房,云臻左右张望了一下,一股脑钻进花丛之中,舒舒服服的解决完生理大事,刚准备提了裤子走人,却意外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朝她这边走来。云臻裤子还没提上,生怕春光大泄,赶紧蹲了下去。
那两人在一株婴儿手臂粗细的翠竹前停下,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传来,云臻傻眼了,她居然撞破了宫闱秘辛!人都有八卦的精神,云臻也不例外,尤其是她眼尖的发现那男子是个太监,云臻兽血沸腾,以至于错过了闪人的最佳时机!
女子被压在翠竹上,细碎的呻吟声从她口中溢出,太监模样的男子粗鲁的将头埋在女子胸前,那副猴急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急色鬼,两个妖精很快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云臻很好奇太监是如何行房的,所以一直睁大眼睛看,当太监模样的男子狠狠将自己小弟挺入女子的身体里,瞧着那上上下下,进进出出,非常正常的姿势。云臻心里骂了一声:靠,原来是个假太监!
那两人衣服脱了一半,就这么露天大战,关键部位全被衣服挡着,云臻看不到,觉得无趣。小心翼翼提起裤子,刚准备走人。咔嚓一声,看着脚下被踩成两段的树枝,云臻深感生活是悲剧的,剧情是狗血的!
“谁?”细碎的声音引起男子的注意,云臻感觉到一道灼灼如火的目光传来。
“这个时间哪里有人会来这里?”女子妖娆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酥绵的味道,云臻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声音分外眼熟。
男子见女子急不可耐的模样,不由一笑:“小****,这么热情,难道是我父皇中看不中用,喂不饱你了?”男子抬起头,借着皎皎的月光,那男子赫然就是六皇子皇甫靖煜!
两条藕臂爬上皇甫靖煜的背,一直掩藏在暗黑之中的女子也显露出来,云臻捂着唇,不可置信的发现那人竟然是月妃!
月妃娇嗔瞪了一眼身上的男子,不满道:“别提你那父皇,居然为了云家那个小丫头片子将本宫禁足!这么多日一次也没来过月芙宫,他那身子估计早就被那些个狐媚子榨干了,哪能比得上六皇子身强力壮啊!”最后一个啊字,她拖了好长。
皇甫靖煜一挺身,狠狠的占有了身下的女人,皇帝的妃子又如何?还不是躺在他的身下欲死欲仙?早晚有那一天,连他屁股下的那张龙椅也是他的!
“那个云臻是怎么回事?本皇子出宫半年似乎发生了不少事儿!”皇甫靖煜身下大进大出着,说起话来却一喘不喘。
“还……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月妃享受着男人的勇猛,面上潮红一片,朦胧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层薄纱。她正值女人最饥渴的年纪,对床帏之事分外渴望,可是玄清帝却老了,体力大不如前,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分享,每个月轮到自己几天就不错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似的,那团欲望之火经年累月的燃烧着,融化了禁忌之门!
皇甫靖煜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身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月妃得不到快感,不由有些着急,连忙说道:“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云臻就变了个样子,云家那些姨娘一个个被她整治,就连平日里对她不待见的皇子都纷纷围了上去,本宫定是撞邪了!”
“撞邪?”皇甫靖煜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只一会儿心里就有了算计。
“给我吧……好难受啊……”月妃心痒难耐,索性自己主动起来。
皇甫靖煜笔直的站立着,享受着身下女人的服务。
两只妖精在月光下,竹林间,大玩禁忌,这可苦了云臻。蹲在花丛里,腿脚酥麻还是小事,关键是蚊虫乱飞,耳边虫鸣鸟叫,鼻间不时传来奇异的香气。微风浮动,花粉被吸入,云臻几次三番想要打哈欠,却忍住了。
黑暗中,她目光灼灼,大脑飞转,将如今的局势权衡了一番。红袖就在附近,很快就会来寻她,若是撞破皇甫靖煜和月妃的奸情,那么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必须趁着两人无暇顾及周围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离开。可是这花丛中灯火昏暗,发出一点声音都会引起皇甫靖煜的注意。
正踌躇着该如何时候,云臻无意中瞄到不远处树丛中栖息的鸟,笑意爬上眉梢,她想到了一个声东击西的好办法!手中摸了一块泥巴揉成团,估摸着方向,一甩臂。
咕咕……咕咕……
鸟儿被惊飞,扑腾的翅膀飞了起来。
正在欢好的两人面上一惊,皇甫靖煜一个轻纵,便飞上了那树。云臻趁着空当赶紧开溜,裤子却被花枝缠住,情急之下,云臻顾不得其他,用力一拽,耳边传来裂帛碎裂的声音。一出花丛,云臻片刻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月妃整理好衣物走到皇甫靖煜身边,见他正对着地面上一坨泥团失神,不由一愣,出声问道:“怎么了?”
皇甫靖煜没有搭理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泥土上沾染的黄色粉末,转身朝花丛走去,仔细查探了一下,在枝杈间捡到一块碎布。月妃跟了过来,询问道:“发现了什么吗?”
皇甫靖煜目光一转,将碎片塞进袖中,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本皇子出来很久了,先回去了!”
月妃还欲说些什么,皇甫靖煜轻功一施已经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