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这把剑是莫邪剑,当年护国大将军就是凭此剑驰骋沙场、屡立战功。”圆翼大师解释道。
传说中威力无比、以一敌万的莫邪剑,剑云公子不禁一怔。
博雅和叶赫水芯的情绪很平和没有任何波动,她们从未听说过莫邪剑。
“这把剑是有灵性的,它只认它的主人,而且只有护国将军的后人才能做它的主人。”圆翼大师婉婉道来,“皇后因为是个男儿身,护国将军从未让他学过武功,所以他并不知如何使用此剑。贫妮相信你的姑姑已经把驾御莫邪剑的一套剑法都教给你了,你现在应该有能力让这把剑发挥出它的威力了。
“姑姑确实教了我一套剑法。”叶赫水芯点头。
怪不得叶妈妈让她每天都必须练一个小时的剑,原来是驾御这把莫邪剑的。
“很好。”圆翼大师再次满意地点头,“殿下要记住天下众生平等,不分尊卑贵贱,上苍有好生之德,以后凡事都要以天下苍生的福荫为先。”
“水芯,谢谢大师的指点。”叶赫水芯把莫邪剑放在一边叩头拜谢,“今日水芯还想请大师算上一卦。”
“十七年前,我就替你算过是吉卦,今日你还要算什么呢?”圆翼大师轻笑着明知故问。
“我想为我的博夫郎算一卦。”叶赫水芯转头看向博雅。
“你的这位博夫郎不仅拥有绝世的美貌,他还在你没有恢复正常意识的时候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你四年,所以深得你的宠爱。”圆翼大师掐指算到。
博雅听了圆翼大师的话,妩媚一笑,羞涩地低下了头,倘若不是妻主对他宠爱之极,又怎会带他到仙妮这里来算卦。
剑云公子听了圆翼大师的话,心里有些许酸涩,原来博夫郎在她的心目中确实很重,无人能及。
“剑云,你替殿下的这位博夫郎算上一卦吧。”圆翼大师对一直低头不语的剑云说道。
“是,师伯。”剑云公子起身拿来一个木制托盘,放在圆翼大师身边的矮几上,随后摆出一卦。
剑云公子看着卦象愣了一会儿,然后用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又把纸折了起来,放在托盘上。
剑云公子把托盘递给圆翼大师说道:“师伯恕弟子愚钝,仅凭弟子区区几年浅薄的修行就想揣测天机,只能是徒劳了。”
圆翼大师听了剑云公子的话有点惊讶,低头看着卦象沉思不语。
博雅仍然羞涩地低着头,不过他很认真的在听着她们的每一句话。
叶赫水芯起身走到矮几边,打开剑云公子刚才折起的白纸,看到白纸上的几个字一丝恐惧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博雅的宿命是亡于剖腹生女。
叶赫水芯随即拉起圆翼大师的左手,用她的食指在圆翼大师的手上写了“白头到老”四个字。
“从卦象上看,博夫郎会是殿下的所有夫郎中最受宠的一位,一生尽得妻主宠爱,与妻主白头到老。”圆翼大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叶赫水芯走到博雅身边欣喜的拉起博雅的手,怜爱地对他说:“听到没有,你是所有夫郎中最受宠的一位,一生尽得妻主宠爱,与妻主白头到老。”
博雅低头娇笑,甜蜜得不得了。
“博雅先到末姐姐那边去吧,我与大师还有要事相商。”叶赫水芯扶起博雅对他说。
“大师,剑云公子,奴家告退了。”博雅微微福了福身子、行了礼,一脸欢愉地转身出去了。
博雅离开后,圆翼大师对叶赫水芯说道:“其实你们注定有三世情缘,这是你们的第二世。上一世你们是天庭里的一对凤凰鸟,恩恩爱爱、逍遥自在。不想上仙有重任委派你下凡间,他就抛下天庭的一切追随你下凡了,为此惹得上仙很不高兴,所以这一世他所受的苦是他该受的惩罚。”
“上苍不是好生之德吗?既然我们前世就是夫妻,属于仙缘未尽,老天为什么要在这一世来折磨我们呢?”叶赫水芯愤怒地问。
“其实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这一世的苦会换来下一世的甜。”圆翼大师淡然。
“下一世?”叶赫水芯笑了,笑得很决绝,“人终看不穿前世,也窥不破来生,所以我无法将来世今生淡若指间云烟。我没有圆翼大师这样超凡的洞悉力和悟性,因此对我来说除今生今世外,其他的都不可掌控。这一世我决不会让他生孩子的,我要让他如大师刚才所讲,一生尽得妻主宠爱,与妻主白头到老。”
“殿下,人的一生,苦也罢,乐也罢,得也罢,失也罢,最要紧的是心间的一泓清泉不能没有月辉。你打算让他一生无所出,倘若他看得开对他来说就是福,倘若他看不开对他来说就是祸。贫妮只能言及至此,以后的路殿下自己走好吧。”圆翼大师摇头叹息。
“谢谢大师的指点,水芯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叶赫水芯向圆翼大师行了礼出去了。
剑云公子惆怅地看着叶赫水芯离去,继而问圆翼大师:“师伯,大皇女殿下就是您说的那个拯救女尊天下男儿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命格之人吗?”
“不错,她就是那个命格之人。你是不是已经对她动心了?”圆翼大师担心地看着剑云公子。
剑云公子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果然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你也躲不过的。不过我要提醒你,她这一世除了有博夫郎这个最爱,还会有其他偏室无数。”圆翼大师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还说了一句:“一旦她登基为帝更会有男宠三千。”
“师伯,凡是劫数都有破解之法,博夫郎的劫数也应该可破吧?”剑云公子问。
“凡事有果必有因,世间一切都遵从因果循环,擅自破坏循环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她们都是仙鸟下凡,她们的宿命更不是你我可以擅自去动的。”圆翼大师看透世间一切,所以说得云淡风轻。
鹿州城。
一女一男两个乞丐,大约十五六岁,卷缩在街头的一个角落里。
她们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臭气,脸上透着懒散与玩世不恭。
一般男子出门需带面纱,可是那个男乞丐满脸黑灰连面纱都不用带了。
那个男乞丐手里捧着一只碗--如果它可以称之为碗,残缺不全,内外沾满了污泥--侧眼打量着过往的人群,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与愤世嫉俗。
一顶豪华的轿子从她们身边经过,轿子里的人冷哼一声:“真倒霉,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