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警察回来了,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透了,几乎雨水是从他的身上流淌下来的。司机问警察什么情况,警察 说还没找到。司机也拔出了他的枪,妓女问司机想干什么,司机让妓女看好大家,大家呆在一起,不要随便单独离开,然后司机和警察一起出去找犯人。“雨下这么大,他跑不远的。”警察说。“你去那边。我们分头找。”司机说。屋外两个人在寻找犯人,屋里青年女子在哭泣着,妓女和青年男子在说话,“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的?”青年男子说:“就在几个小时前,一时冲动。”旅馆老板说:“我出去看看,你们不要随便出门。”其实旅馆老板是到女明星的房间里去了,他打开女明星的行李,偷走了里面的钱包和一个首饰盒。
“今天可以结束了吗?这么多我无法承受。”楚天望说。
“好的。那今天就到这里。”催眠师说。
“等下。”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白天的我是那样子呢?”楚天望问。
“因为你们是两个人。”催眠师说。
“为什么梦境里面的人我都觉得很熟悉?”
“因为他们也是你。”
“他们也是我?”楚天望疑惑地说。
“对,他们是你,只是你认识不到,我就是过来帮你认识他们的。”催眠师说。
“那如果我在梦里都死了呢?”楚天望问。
“进入第二层梦,不过进入以后你永远回不来现实世界了。”催眠师说。
“第二层梦会有什么东西?”
“你到了那里就知道。”
“杨乐乐是不是在第二层梦里面?”
“我不知道。”催眠师说,楚天望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但是催眠师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天望又是头痛难忍,但这次不是因为梦,而是因为邓建华。他爬到邓建华的床上,企图寻找一些什么。他拿起邓建华的枕头,枕头硬硬的,里面似乎藏了东西。楚天望把自己的枕头和邓建华的枕头换了过来。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人醒来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枕头里面藏有东西,不然很快就会被工作人员知道,然后枕头里面的东西被没收走,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天望起床洗漱,这时候有人敲门,楚天望正想发泄,有倒霉鬼出现了,他把水倒在地上,然后躲到门后去。等人一进来,楚天望在他背后大叫了一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然后顺理成章地滑到了,楚天望大笑了起来。那个人站了起来,向楚天望大声喊道:“你在干什么,恶作剧吗?”楚天望一看,原来是工作人员,他说:“我以为是林怀乐,没想到是你,你可真倒霉。”“去你妈的。”看着楚天望的笑,工作人员十分愤怒,“你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楚天望还在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会在外面见到你的。”听了这句话工作人员笑了,他说:“在外面见到我,这是大白天,你还没睡醒,说胡话了吧。”“给我十天,只要十天就够了。”楚天望说。“你知道你这是在哪里吗?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工作人员说,“这里是精神病医院,你懂不懂?这里的人活着唯一目的就是等死。”工作人员显得十分得意,看着愣住的楚天望,他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报复快感。
早上上课,楚天望第一个发言,他问护士:“我要离开这里,是不是必须经过你的批准?”
“很好,楚天望,这是个好的开始,有没有人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护士问。
“回答什么?”孙正义说。
“你刚刚听到的,你让我去找护士的麻烦,却不告诉我如何我才能被释放。”楚天望生气地说。
“等一下,我也不知道这些,我不是因为犯罪进来的,我是自愿进来的,我随时都可以回家。”
“你说你可以随时回家吗?”楚天望问。
“是的。”孙正义回答。
“你在开玩笑吧,他在开玩笑吧。”楚天望实在无法相信。
“不,他说的是实话。”护士对楚天望说。
护士的确定,让楚天望感到十分震惊,居然还有人愿意来这个鬼地方,虽然刚开始他觉得这里面的人挺好玩的,但是这里该死的制度让他窒息,现在在这里度过一天,让他觉得如隔三秋了。
楚天望把目光转到张明忠身上,他摊开手,耸了耸肩,“天呐,难道你们都是自愿来的。”楚天望说,他把目光移到林怀乐身上,“林怀乐,你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一定是罪犯。”林怀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是自自……愿来的。”“太难以置信了。”楚天望说,“你还年轻,在外面你可以去电影院看电影,可以去约会、把妹,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呢?”楚天望说完这话,旁边有人笑了,楚天望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天天在抱怨这个地方,却不愿意走出这个地方,你们真的以为你们是疯子吗?你们不是,你们在想什么呢?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情况。”
“这真是个很好的挑战,我想会有人对此要发表看法的。”护士说。
“我想知道宿舍的门为什么我们起床后就要锁住?”李德生问。
护士还没有回答,张明忠站了起来,说:“护士小姐,我想问为什么你要收起我的香烟呢?”
“还没轮到你说话,请坐下。”护士严厉地说,然后回答李德生的问题,“你们上完课后又会回宿舍去睡觉,我没有冤枉你们吧?”
“那又怎么样?”孙正义说。
“可不可以给我香烟?”张明忠又忍不住站了起来说。
楚天望看见工作人员走过来,“你坐下,快点坐下,等会再抽。”他对张明忠说。
“睡回笼觉不利于你们养成良好的习惯,对你们的治疗没有好处……”护士还没说完,张明忠又站起来,说:“护士小姐,我要香烟,你快给我香烟。”
“坐下,请你坐下。”护士大声严厉地说。
“孙正义,你给他一根。”楚天望看着抽烟的孙正义说。
“这是我最后一根。”孙正义说。
“你在说谎,为什么你不愿意给他一根香烟呢?”楚天望说。
“我没有这个义务。”孙正义理直气壮地说。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李德生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点燃的烟,李德生往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扔了出去,孙正义站了起来,要去拿那根香烟,又被林怀乐捡了起来,等孙正义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又扔了出去,他们就跟丢沙包似的,把孙正义的香烟扔来扔去。
“我不想要他的香烟,我要我自己的,护士小姐,你快给我香烟。”张明忠似乎失去了控制,他站起来,又蹦又跳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异常状况,来到他身边,以防他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动作。
“你们给他一根香烟就好了。”楚天望对工作人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