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手枪赫然出现在手中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枪,食指轻放在扳机上,枪口对准着男人的眉心。
“少爷,少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吧!”男人凄惨的叫喊着。
黑洞洞的枪口从男人的眉心移动到胸口,那个地方正对着心脏。
“吴天义,在你把文件偷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了。”祖圣渊一脸阴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少爷,少爷,我愿为我做的事付出代价。”吴天义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他如丧家之犬一般低下头,泪水从饱经沧桑的脸上滑下,“少爷,我求你放了我的家人,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儿子,他的儿子才刚过完六岁的生日。
“放了他们?放了他们以后来为你报仇吗?”纵虎归山的事他出来不做,他不会这么傻的。以绝后患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不用担心,你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不,他们是无辜的……”
“你很罗嗦!”祖圣渊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浅笑到:“路上走好!”
“不……”
“砰……”
鲜红的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入玫瑰色的窗帘上,一转眼消失不见。
白色的羊绒地毯上。
祖圣渊白色的浴袍下摆,映上一串串的鲜红,然后慢慢绽开。
绚烂,耀眼。
就像一片盛开的花。
祖圣渊丢下手中的枪,结果影子递上的白色丝巾擦着手,目光森冷的看了眼地上还在抽搐的男人,“丢出去喂狗。”
“是!”
“哐当……”
门外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什么人?”祖圣渊警惕的冷呵着,快步向外走去。
一池碧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清晨,水微凉。
游泳池的上岸处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很明显刚刚有人从这里上来过。
游泳池的上空是蓝色的天花板,很淡很淡的蓝。蓝得温柔可爱,淡得心神舒坦。
“渊。”沈飞樱手捧着白色的浴衣,等候在游泳池的一侧,脸上满是甜美的笑容。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昨天他已经答应要把那个案子交给凌云做。她终于能为凌佑宣做点什么了,这让她又点小小的心安,但除了这个,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给不了了。
祖圣渊从佣人手中抓过毛巾随意的擦干身上的水珠,便张开双臂让沈飞樱为他套上浴袍。
沈飞樱半蹲在他身下,为他系好腰间浴袍的带子,“好了。”就算只普通的白色浴袍,穿在他的身上啊也同样很好看,他天生的好架子,穿什么衣服都不会让他逊色。
祖圣渊半睡在躺椅上,慵懒地闭上眼,神情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半晌,才开口到,“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好的。”沈飞樱点头,来到了他身后。手放上他的肩膀,用心的捏着,“要重一点吗?”她知道,这不是他所惯有的表情,他应该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王。
“这样很好。”他摇摇头,全身放松的享受着她柔软小手所带来的触感。
看着他神情中透出的疲惫,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殊不知,原来这个在外人看来内心外表一样坚硬,冷漠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脆弱,松懈的一面。
也许,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他比别人伪装得要好些罢了。
偌大的游泳室内,他不说话,她亦没有声音,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地如此的清晰。
沈飞樱一边卖力的为他捏着肩膀,一边绞尽脑汁地像着有什么轻松的话题能拿出来聊聊,缓解这沉闷的气氛和他始终紧皱的眉头。
还有什么事也会让他如此烦心吗?
他今天的表情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的他,没生气时,脸上基本不会有太多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也猜不着他的想法。而今天,他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我不爽。”
沈飞樱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果盘中拿起一颗草莓送至他嘴边,“吃个草莓吧!”
祖圣渊摆摆手。
沈飞樱把草莓放进自己肚中,然后一脸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亲切的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渊,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早起不是他的习惯,而今天不到五点他就一个人起来游泳,这一游就是整整2个小时。
“睡不着。”他将她紧搂在怀中,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呼吸着她发间散发的清香,这让他的心情稍微有点好转。
小小的头颅埋进在他怀中,他喷洒在她耳边的热气让她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为什么睡不着?”小手玩弄着他浴衣上的带子,浴衣带子缠在手指上绕成一个圈,愈缠愈多,圈也愈大。
“再扯衣服就散了。”揶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沈飞樱不解的抬头。
“你扯我的浴衣带子干什么?”祖圣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始终未曾停下的小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沈飞樱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对不起。”她赶紧缩回手,未放开的圈却将系好的结全扯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啊……”她脸一红,手飞快把脸捂住,“我不是故意的。”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又不是没看过。”他邪邪的笑着,在她耳旁轻声诱哄到,“乖,把手拿开。”她脸红的模样让他低迷的心情瞬间转好,欺负她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不要。”她固执的捂着脸,真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