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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绿了

易老大身边不停地换着各色女人,大多就是脸蛋型的花瓶。这些女人,杨丽娜从没介意过。但有一个人,杨丽娜却是费尽心思要将她从易老大的心里赶走!

其实我在这儿的日子,过的挺惬意的。人就是这样,日子一旦舒心了,便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国庆。正逢影楼高峰期,我忙得有点脚不沾地了,而兰蔻却悠哉得让人羡慕。她早就不到到影楼报道了,毕竟,没有拍摄任务。她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和她的一群姐妹逛街、泡吧。至于她兼职走秀的那些场所,我压根没时间去看。在美女和面包跟前,现阶段的我,还是更偏向于面包的。而我和兰蔻的关系,是不曾公开的。我也乐得如此,为啥,毕竟方便我泡更多的妞嘛。至于兰蔻为什么不介意,我倒没在意过。

今天是10月3日,中秋。事实在外漂惯的我,早忘了各种节日。远在故乡的爹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让我有点羞愧,似乎有些日子没给两位老人家请安了。而这一天,还有个电话,让我感到了意外的惊喜。——韩梅打来的。距上次的鬼混到今天,正好一个月了。我几乎快把她忘了,想不到她还会记得我。我突然就开始怀念她的味道,那个外表文静骨子里头却充满了激情的女子。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准新娘了。除了简单的问候,她在挂电话之前,轻轻说了句:“想你。”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话筒里便传来了忙音。这个外表光鲜的女子,心底似有难以消除的忧伤。而这种忧伤渐渐渲染了我,突然就觉得一个人漂在外乡,是那么的悲凉。于是,联想到了同样孤身在外漂泊的兰蔻。这丫头成日欢天喜地忙着找乐子,应该也不记得过节了吧?想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下,却制止了这个念头。我觉得,还是给她个意外的惊喜更好点。

这一天,我忙到了晚上近十点。我知道兰蔻最后一个走秀的时间也是十点左右。在超市买了点水果月饼,我直接赶往她的家。院子门大开着,她家的灯熄着,她显然还没回来。我在楼外的一根电线竿下蹲着抽烟,这儿的房子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就是,几乎每处都有绿化带。——这个城市的绿化,确实做的很不错。而电线竿就在绿化带里,我所处的地方,不仔细看,还压根发现不了我。蹲得脚有点发麻,脚底的烟屁股已经有好几个了,我看了看手表,快十一点,这疯丫头还不知道回来。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刺得我眼前发花。我下意识地又蹲了下去,让绿化带帮我挡住这该死的灯光。一辆银灰色现代缓缓驶过来,停在了绿化带边的空地上。好死不死,这丫的车屁股正好在我边上。在车灯熄掉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这辆车很眼熟。居然是我们家易老大的。这家伙,敢情又出来泡妞了?大过节的也不知道消停。

车灯熄了很久,车上的人也不见下来,我好奇地探着脑袋打量着。果真是我们家易老大,正搂着个美女在黑暗里乱啃乱摸。借着从树梢落下来的月光,我发现,那美女俨然就是我要找的兰蔻!我脑袋里像突然开过一台推土机,一阵剧烈的轰鸣,我的嘴张的老大,当时就愣住了。回过神,车上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后座,这车窗虽然贴了防晒膜,却还是漏了点缝。透过缝隙,我看到易老大开始扒兰蔻的衣服了,而兰蔻,在摸索着他的胯间。这动作,跟我们做的时候一样样嘛。易老大在啃兰蔻的胸部了,我听到微弱的喘息声,兰蔻一定很想要了,她把易老大的裤腰带抽了出来。而易老大,直接掀起了她的超短裙,扒下了她的小内内。他把她摁在了座位上,就这么开始进入正题。车身开始诡异的晃动,还伴着兰蔻刻意压抑的呻吟声。车内的两人很兴奋。

——他们根本没发现,车外有个人正全神贯注地观摩着他们的床戏。我很奇怪我当时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尴尬。就好象这是一对原本的情侣,而我不小心闯进了他们的小世界。这一不小心,我又撞着了易老大搞妞的完整过程。我想,我真应该去烧香了。咋就这么巧呢?咋就不是别人撞上呢?我又想起一句话:不是早一步,也不是晚一步,偏偏在这样的时候,遭遇的是你和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这么浪漫的一句话。车里的人在激情奋战,车外的我满脑子诗情画意……没多久,我感觉到车身迅猛地晃动了好几下,易老大射了。他瘫在兰蔻身上。而兰蔻显然还没到高、潮,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时间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而我们的易老大才奋战了十来分钟。我看到兰蔻很温柔地抱着易老大的脑袋。这个画面很诡异,我脑袋里突然出现另一幅画面,一个走在夜里的裸女,她手里抱着一颗人头!我被我自己这个想象给吓了一跳。其实那幅画的原身,是一个抱着瓦罐的半裸美女,就是在很多休闲场所都贴的那种艺术画。但我这有点异于常人的脑瓜,在见到那幅画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瓦罐变成了脑袋。

易老大慢慢爬了起来。我看到他在很温柔地给兰蔻穿衣服,然后,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那神情,像是在触摸着某种易碎的艺术品。兰蔻俯在他怀里,很久,才渐渐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最后亲了他一下,推开了车门。

“好梦,宝贝!”易老大的声音极其温柔。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对兰蔻和对别人不一样。这不是普通的泡妞猎艳。看的出来,他很爱惜兰蔻。

车开走了,兰蔻站在月光里。她的头发有点乱,风将她的发稍扬了起来。那侧影美得像画。目送着易老大和他的车消失,她抬起了头,对着月亮深深呼了口气,闭上了眼。我在想,她一定对这个男人有所心动吧?她此刻大概是在回味他的柔情。那是他从来没给过任何别的女人的。而每一个女人,似乎都希望男人对待自己的方式是独一无二的。许久,她才渐渐睁开眼睛,有点自嘲似的扬起了嘴角。(在我这角度看来,她那笑似乎是有点自嘲的意味。)然后她甩了下脑袋,迈开脚步往院子里走去,长发在她身后跳着诡异的舞蹈。

目送着她上楼,我迅速窜出胡同,奔向路口,往家的方向走去。阿弥托佛,这该死的夜晚,我不是故意要偷窥你们的。一路上,刚才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晃动。兰蔻投入而兴奋的表情,易老大痴迷的呢喃。那我,算什么角色呢?第三者?我内心的感觉特复杂。虽然不肯承认,事实上我还是吃醋了。尽管我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勾搭兰蔻。但男人,大多时候是自私的,尤其在面对性的时候。不管怎样,我和易老大之间,至少有一个,是绿了……

我脑子里突然转过杨姐当初介绍兰蔻时说的话:“这丫头,可是我们易总费尽心思挖来的人才。姜林,你们要好好相处……”当时兰蔻的表情似笑非笑。而在今天,就是经历了刚才那一幕,我才渐渐感觉脑子里一些事渐渐连成了线。那天,第一次和易老大出拍外景广告的现场,兰蔻那闷闷不乐的神情;那个夜里,接了易老大电话,半夜离开,而第二天,小蔡那古怪的笑;还有,我们之间从未公开的关系;和易老大有意无意的亲睐;还有一些点点滴滴……这一切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从一开始,我就给自己挑了顶绿得耀眼的帽子戴,还自以为能力多超凡……天哪!杨丽娜,你可把我坑了!

我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因为过节的关系,路上很少行人。这就导致,我感觉自己特像个孤魂野鬼。从兰蔻家到我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我选择走路回家,是因为心里,有点闹腾。路边不少店面都关了门。寂寞的夜风不时扫起落在路面的纸屑、垃圾。一个白色的破塑料袋被吹到了空中,缓缓落在我脚边,轻轻随风抖动着。就仿佛,它也感应到了我的失意。我盯着它,摇了摇头:这个城市的卫生,有点糟糕。

就这样一路看着时而飞扬的垃圾,一路感慨,步行到了家门口。大楼的路灯感应到路人的出现,亮了起来。看着大门外楼梯下的空地,突然就想起那天,兰蔻帮我搬家后,请我回家吃饭的场景。当时她穿着一身极短的贴身薄裙,修长的大腿跨坐在电动车上,那份炫美,几乎要刺瞎我的双眼。我很快走过空旷的空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回到家里,我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许这一觉醒来,会发现一切都是梦呢?但事实我却久久没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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