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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已经深了,月光从监舍窗口探进来,像是要窥视什么秘密。躺在木板床上的苟敬堂睁着两眼,一直睡不着。

裘双喜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睡眼,蓦地看到苟敬堂睁着的两眼,吓了一跳:“妈的,想什么呢老苟?还不睡!”

苟敬堂看他一眼,翻了个身。中午发生的那件事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中午,男犯们停工准备吃饭,苟敬堂四下张望,找什么的样子。王友明过来:“苟敬堂,干什么呢?”

“报告政府,我撒尿!”苟敬堂赔着笑脸。

“快去快回!”

“是。”苟敬堂跑开。

王友明在石场里收拾犯人们扔在地上的家什。

苟敬堂哼着歌走到一块大石头后,解开腰带掏出家伙,很是受用地把一泡热尿甩到了石头上。方便之后,苟敬堂提着裤子从石头后刚跨出一步,就看到大菊正在悬崖边将平板车上的碎石头往崖下倒。这时,大菊身后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这个人抬起脚朝着大菊使劲踹去……

石头后的苟敬堂看到这一幕,惊愕地张大嘴巴。他在石头后面发呆了半天,一溜小跑着回去了。整个下午,他的心里都扑腾扑腾难以平静,他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后来听人说那个大菊是自己跳崖死的,他就更加害怕了。

苟敬堂在大通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因为心里老想着白天的事,还有一个,他怕睡着了以后,自己万一说了梦话,保不准就会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第二天早晨,男犯们吃完饭准备上工,王友明扶着侯仲文来到了工地。

王友明大声喊道:“大家注意了—昨天女犯那边出了事,很多人都知道了。今天一早,侯监区长带着伤来看看大家,跟大家说几句话。”

侯仲文直了直身子:“昨天的事,我在医院里听了以后,很难过,也很气愤!大菊跳了悬崖,是既可怜又可恨哪!一个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失掉的人,她不可怜,不可恨吗?我跟她谈过话,她一直觉得自己原来当过妓女,低人一等,思想上太脆弱!一遇到点小坎坷、小波折,就受不了,这怎么能行?我今天说这些话,就是要告诉大家,对那些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人,我们不光要减他的刑期,还要为他的精神减刑,让他能看到新的出路!”

裘双喜嘀咕:“人都死了,还他妈唱高调!”

小痦子碰了下苟敬堂:“哎,你说这个大菊,怎么就想不开呢?”

苟敬堂满怀心事,小痦子瞅着他。

昨天晚上从锦屏镇回来,周圆就一直待在屋里。关晓渝给侯仲文送吊炉饼去了,她守着新买的两挂毛线暗自流泪。周大姑给她的那根竹管,她掏出来恼火地摔在地上,竹管在地上蹦了几蹦,滚到了床下,她翻了好一会儿才在墙角找到。从床底钻出来,已经急出了一头冷汗。第二天一早,关晓渝还没有起床,周圆悄悄把竹管送到了“鹤顶红”指定的一个地点,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上午,周圆搭了个便车来到筑路指挥部。还没进到工棚,就听见刘前进粗门大嗓地在里面吆喝:“才干了多大一会儿就让他们休息?这是让他们改造来了,不是当大爷!哪个工区要是再敢擅自做主随便休息,我就拿它的监区长是问!”

周圆进来,看见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正蔫头耷脑地在挨训。

刘前进看见周圆,语气缓和了许多,对三个人说:“那什么,也不能光干活,把革命警惕性放松了,要时刻注意防范土匪的破坏和捣乱……你们回去吧。”

三个人出去。

刘前进指了指周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啊?”周圆转身看着墙上的工程进度图。

“筑路工地热火朝天,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没事的人啊!说吧,你又要采访哪个工区、哪个人?”

“我今天谁也不采访。”周圆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藏在身后,“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先别管什么东西,你先坐下,闭上眼把鞋脱了。”

刘前进脸一绷:“搞什么名堂!”

马大虎懂事地出去。

周圆将刘前进摁到椅子上:“闭眼呀!”

刘前进闭眼。

周圆打了一下刘前进的腿:“脱鞋!”

刘前进用一只脚把另一只脚的鞋蹬下来。周圆蹲下来把刘前进的袜子脱下,她皱着鼻子:“臭、臭!天下第一臭!是不是从来到工地你就没洗过脚哇?”

“你到底要干什么?”刘前进不耐烦了。

周圆从纸包里拿出一双毛袜子给刘前进穿着:“天凉了,甄世成发的布袜子也不暖和,我给你织了一双。”

“哎哎—”刘前进推着周圆,“我脚臭,这不糟蹋毛袜子嘛。”

周圆拉着刘前进的脚:“什么叫糟蹋?给你冻出个毛病来怎么办!”

刘前进还是把毛袜子扯下来。

周圆起身,一把抢过毛袜子摔到地上,狠狠地踩起来。刘前进拉起周圆,捡起毛袜子拍打着:“你这是干什么?”

周圆眼圈红着:“刘场长,你怎么老是对我冷冰冰的?你跟我说过,咱们是革命同志,应该互相关心、爱护。你还让关晓渝照顾侯监区长住院呢,我给你织双袜子算什么?”

“那是两回事。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刘前进将毛袜子递向周圆,周圆顿了顿,气呼呼地一把接过,拿起桌上的火柴就要划火。

刘前进一把拉住周圆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

“我烧了它!反正你不要,你管我烧不烧的!”

“你……行了行了,给我吧,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不想要就别要,我可不勉强。”

刘前进夺过毛袜子:“好!好!我收下!我收下!谢谢你了!”

周圆生气地别过脸去抹眼泪。

刘前进翻看着毛袜子,把手伸进一只袜筒:“手艺不错,比发的布袜子暖和多了……还有什么事呀你?一块说。”

周圆还背着身在抹眼泪,没好气地说:“没有事我就不能在场长大人这待会儿了?”

刘前进起身要走:“那你待着吧,我还有事,让马大虎陪着你。”

“唉,我话还没说完哪—”周圆回过身。

“你说吧。”

“还有件事,你得……得支持我工作,给我找间暗室。”

“暗室?什么暗室?”

“就是洗相片的地方,不能跑光,一跑光照片就洗不出来了。”

“这个……”刘前进琢磨着,“等我问问吧,看哪有空屋子。”

“侯监区长那儿就有间空屋子,就是你批给他的场部后山那个破仓库,他嫌远不太用,说可以给我,但得你批准。”

“那就给你呗,不用我再批了。”

“谢谢刘场长!”周圆笑了,眼里的泪光还在闪动。

刘前进正在往外走,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操起电话:“是我……啊,程部长……进度还可以。郑运斤啊……”刘前进看了眼周圆,周圆知趣地出去。

程部长在电话里说:“既然郑运斤身上还有疑点,那就还是把他关在新锦屏吧,对他的排查要加紧!”

刘前进说:“我明白。”

甄世成喜欢住在大车店里。这里的条件要比农场好多了,这里所有的人对他也都敬重有加,让他觉得很受用,隔三差五便找个事由住下来。

甄世成提着水壶上楼,后面有人叫他:“甄科长!”

甄世成回头,居然是满脸堆笑的陈老板。甄世成脸上现出惊惶神色,他疾速下楼,逼视着陈老板,低声:“—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话嘛,这个店难道只准你甄科长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不能住了?”

甄世成脸上的凌厉之色慢慢转化为怯意:“……咱俩的事已经了结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正在翻看账本的周大姑从眼角瞄着两人。

“好久不见,弄点好酒喝喝吧。”陈老板挎住甄世成的肩头,朝柜台喊道,“伙计—”

阿宽跑过来:“陈老板,有什么吩咐?”

“给我弄两个菜,我跟这位解放军同志好好喝两杯。”

阿宽看看甄世成,甄世成脸色难看地推开陈老板的胳膊,转身要上楼。

阿宽不知如何是好:“甄科长……”

“我和甄科长是老朋友,你去弄就是了。”陈老板吩咐完阿宽,上楼去了。

阿宽回身看周大姑,周大姑琢磨着,冲旁边的伙计说:“去吧,弄两个好菜!”

伙计走开,周大姑对阿宽往楼上使了个眼色。阿宽领会,也上了楼。

甄世成和陈老板脚前脚后进了屋。陈老板随手关上门。

甄世成恼火地盯着陈老板:“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啦?我告诉你不干就是不干了!”

“甄科长,用不用我把门打开?你再大声点呀?”陈老板笑吟吟地说。

门外的阿宽听着房里面的动静,周大姑过来,阿宽让到一边,周大姑仔细听着。

甄世成的声音传出来:“你不用吓唬我!我甄世成不是被谁吓大的?你再这么纠缠不休,我就……就—”

陈老板笑了:“就找政府把我抓起来,对不对?”

甄世成的底气明显不足,他还在死撑着面子:“你—你这个无赖!”

“好了,骂两声得了,别给脸不要脸!你再这么不识抬举,我说三更废了你,都不会等到五更天。我只要往新锦屏打一个电话,你立马就身败名裂,和那些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一个下场!”

门外,小伙计端着托盘上来。周大姑示意阿宽,阿宽从小伙计手里接过托盘,小伙计走开。

陈老板笑了下,回身从桌上倒了杯茶,递到甄世成面前:“年轻人火气盛,可以理解。喝点水,压压火。”

甄世成脸扭到一边。

陈老板自己把水喝了:“甄科长,你也不是个糊涂人。还是想明白点吧,你我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咱们的合作还得继续。你放心,以后我会把价码再给你抬一抬,让你的无本生意利润更大。”

“无本生意?我这是提着脑袋给你卖命!这是无本生意吗?”甄世成怒气更大了。

“看你说的,太难听!以后可不准这么说了!这是咱们俩的生意,互惠互利!好了,以后我还得仰仗甄科长这棵大树啊!”陈老板说得语重心长。

门外的周大姑想了想,匆匆下楼。

阿宽敲了敲门:“陈老板,甄科长,你们要的菜好了。”

陈老板开门,阿宽端着托盘进来:“周老板交代,这两个菜,是她送给二位的。”

“周老板够交情!来,来,甄大科长—噫,怎么没有酒啊?伙计,麻烦你去—”

“酒来喽!”周大姑一路笑声地进门,极麻利地把两个酒盅摆到甄世成、陈老板座前的桌面上,“没想到二位贵客还是老朋友!你二位在我老婆子这小店这么一坐啊,套句文词,那叫什么……叫‘蓬荜生辉’啊!”

陈老板说:“好了好了周老板,你就不要拽文了,快上酒,我要跟我这位科长兄弟先干三盅!”

周大姑边倒酒边说:“上酒,上酒,让你们兄弟俩连干三盅……”

甄世成说:“你也喝一盅吧,周老板。”

陈老板说:“对对,周老板你也来一盅……”

周大姑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酒盅—比前边的大一圈的酒盅:“行,我喝,就算给二位助个兴。你看我,酒盅都备好了。你们不让我喝,我还得自己讨一杯喝呢……”

周大姑一边说着,一边给三个酒盅一一斟满。

陈老板端起他的一盅:“兄弟我今天特别高兴!我先干为敬了—”

陈老板刚要把酒送进嘴里,周大姑拉住他的胳膊:“慢着点陈老板兄弟……”

周大姑把陈老板手上的酒盅拿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大一圈的酒盅塞到陈老板手上:“咱俩换换—你陈老板今儿个好兴致,该用这盏大盅子喝酒。喝完这盅,我告诉二位,我这盅子可是有大来历的,不是至尊至贵的客,我从不拿出来……”

陈老板端起大酒盅,看着,尔后,很是豪迈地一大口把酒喝净:“我领周老板的情,先干为敬!”

周大姑举起酒盅:“甄科长,来,都干了!”

甄世成悻悻地喝光盅子里的酒。

周大姑也将手里的酒喝下:“放心吧甄科长,天大的事,一会儿也就云开雾散了!”

陈老板又拿起酒瓶,起身刚要倒酒,突然变颜变色地哼叫了一声,两只手捂住肚子,直勾勾地盯着周大姑:“你—”

稳坐桌前的周大姑笑吟吟地看着陈老板。

酒瓶落地,陈老板的身子也瘫倒在地。甄世成吓得站起来,看着周大姑:“你—”

周大姑平静地说:“甄科长,你堂堂新锦屏的大科长,哪能叫他一个粮贩子握在手心。我老婆子可不想让你这个大主顾栽在他手里。”

甄世成大惊失色:“你—你听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听着,我就是看不惯有人要坏你的事!”周大姑笑得很收敛。

监舍里的犯人都不会想到,从傅明德变成了郑运斤之后,这个大人物还会回到他们中间。

侯仲文扫视着众男犯,语气里透着严厉:“大家听着,傅明德,不对,应该叫他郑运斤了。现在已经改判无期徒刑,回到我们监区继续接受劳动改造。今后大家要对他严格监督,发现他有不老实的言行,立即报告。听见没有?”

众男犯齐声回答:“听见了!”

侯仲文和王友明走了之后,提着行李的郑运斤还站在门口,他好像还没有想出如何面对这伙“老朋友”的办法。裘双喜接过郑运斤手里的行李:“坛主,不,将军,我的长官,你站在那儿我们可承受不起!”

郑运斤一笑:“坛主、将军,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

鲁震山一直冷冷地看着郑运斤。郑运斤过来,轻慢地说:“鲁团副,谢谢你举报了我,让我原形毕露,从此不必再过那种隐姓埋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鲁震山说:“郑长官,你参加过台儿庄会战,是条好汉。好汉做事好汉当,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才对呀!”

郑运斤坐下:“怪我自作聪明,心存侥幸!不过,能成全你鲁团副立功减刑,我郑某人也算对得起你了,哼!”

裘双喜说:“鲁团副,你这年岁也不小了,混得可不怎么样啊……这么些年了,你就再没有什么大长进?”

鲁震山看了眼裘双喜,转过身去。

两山夹一沟,山上树高林密,沟里怪石嶙峋。彭浩、刘前进、文捷各骑一马,从远处驰来。三人来到沟口,勒马停下,四处寻望。

刘前进说:“鹿鸣谷这里地形险要,是新锦屏的咽喉,也是土匪进犯的必经之地。”

文捷四下看看:“这里不是设了一个固定暗哨吗?怎么见不到人。”

“要是能看见,那还叫暗哨吗?”刘前进下马,朝山上爬去,文捷、彭浩也下了马,跟在后面上山。

三个人爬上山坡。不远处,一只岩羊跳上一块平坦的青石,驻步张望。看到从山坡上冒出的三个人,岩羊惊愣着,刘前进从腰间抽出手枪刚要瞄准,“砰”的一声,彭浩已经先开了枪。岩羊中弹,从青石上滚下来。

文捷朝彭浩竖起大拇指:“彭政委,够快的呀!”

刘前进收起枪,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弹壳,悄悄放到地上。他看看彭浩,又看看文捷:“怎么夸起老彭来了,分明是我一枪命中的嘛!”

彭浩不解:“你连枪都没开,怎么是你‘一枪命中’了?”

刘前进故意气彭浩:“谁说我没开枪?刚才那一枪就是我开的。”

“明明是我开了一枪嘛!文捷,你来证明。这小子耍赖!”

文捷说:“我证明,只开了一枪,是彭书记开的。”

刘前进正色道:“我说枪是我开的,有物为证。不信,找找弹壳!”

三个人都在地上寻找起来。

彭浩说:“弹壳早崩飞了!上哪儿找去?”

刘前进捡起他刚才放在地上的那枚弹壳:“我找到了。”

彭浩去抢弹壳:“这是刚从我枪里崩出去的嘛。”

刘前进躲开彭浩的手:“你看,这弹壳就是从我枪里弹出来的。你要不信,可以做技术鉴定啊!”

彭浩一把夺过刘前进手里的弹壳,举到眼前仔细察看着:“这还用做鉴定?这就是从我枪里崩出去的。”

刘前进笑笑,摇摇头。刘前进走到高坡上,朝坡下高喊:“来两个人!”

两个战士从树林里出来,向坡上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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