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你好狠的心,把塞过卖到岛上来就算了,还要带他的仇人来寻他,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动他一根汗毛。”邱雅义愤填膺地说道。
彩南真真的听傻了,方立仁不知所以然,但其中牵扯到塞过,便不想而知了,话说那是塞过刚来邱雅院子的时候,为博取邱雅同情编的一个悲惨故事,方立仁与彩南在这故事中演绎了不可或缺的反面人物。
“这位小姐,塞过跟你说了什么?”方立仁问。
“你心知肚明,还问我。”邱雅得知他是方立仁后,看他的眼神都充满防备。
这时塞过已悄然无息地站在他们身后,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对他十分不利,还是回房睡觉当什么也不知道吧,他转过身正要溜之大吉,彩南眼尖,一眼瞥见他猥琐的背影,忙道:“你给我站住!”
邱雅回头见是塞过,一心以为他是看到仇人要逃走,当下庇佑道:“你别怕,今日我替你了了这些恩怨,这方立仁杀人无数,如今落在我手上,是他倒霉,也是天意,他欠你们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该还了,还有这个彩南,我必将她逐出岛去。”
塞过只好又转过来,邱雅今日是非要做侠女了,她万一真把方立仁給杀了可不好,他立即解释道:“这个方立仁不是我说的方立仁,同名同姓而已。”
“是吗?”邱雅疑惑地看着塞过,也对,眼前的方立仁这么年轻,而杀死塞过全家的应该年纪不小了,这么说来,她是误会他了,顿时一阵羞愧,对方立仁道:“我认错人了,你也是,叫什么名字不好,叫方立仁。”
方立仁忽然有种改名字的冲动,而彩南眯起一双愤怒的小眼睛,事情怎么会是认错人这么简单,一定是塞过胡说了什么,质问道:“方立仁是同名同姓,那我什么时候把你卖到岛上来了?”
塞过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只得低下头道:“好吧,我承认我编了个故事,你和小方是坏人。”
邱雅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一把揪起塞过的耳朵,道:“好你个死塞过,你居然敢骗本小姐,不要命了是吧。”
吴亭亭不禁笑出声来,这些人当真有意思,方立仁看见吴亭亭笑了,心想她现在有吃有住,还有份事做,这位小姐对一个大骗子塞过都如此袒护,想来她是不会再受到春风楼老鸨的压迫了,当真替她高兴,不由得也笑了笑,他哪里知道她的自由是自己换来的。
彩南看塞过耳朵被揪的通红,疼得嗷嗷叫,故意问:“我和小方是不是坏人?”
塞过一脸痛苦地说:“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天下最混的坏蛋。”
彩南扑哧一声笑出来,对邱雅道:“你揪坏了他的耳朵,以后他不听话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塞过忙附和道。
邱雅想想也是,便松了手,塞过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对于女人皆爱听好话这个道理是更加深信不疑。
彩南瞟一眼塞过,心中暗道别以为我会替你说好话,别忘了,姐姐可是最爱出馊主意的人。随即对邱雅说:“倒不如封了这张嘴,罚他不许说话,省的四处胡言乱语。”
“好主意,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说话,你也别叫塞过了,叫小静音吧。”邱雅道。
塞过张大了嘴巴,他算是明白静音这个名字的意义了,也明白难怪静音不怎么爱说话,因为她叫静音,而自己从今以后成了第二个静音,名号小静音。
邱雅和彩南看到塞过凄惨又无话可说的样子,大笑起来,方立仁也笑塞过活该,虽然只有塞过一个人苦着脸,却不影响小小的院子里其乐融融的景象。
张晓欣则正在赶来的路上,她的脚步匆忙,念春也急冲冲地跟着。
“哎呀,你别跟着我,回去做你的事吧。”张晓欣回过头对念春说,她已经晚了,念春又来缠着她,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的事,不就是伺候小姐吗?”念春说,其实她也不愿跟着她,可是她一改习性,多日早起,准时出门,也不让她跟着,虽说让她闲下来是好事,可呆在院中,必然要遭到邱心的责骂,邱心就张晓欣一个女儿,怎会放心让她成天一个人到外面呆个大半天。
“我不用你伺候,你去休息吧。”张晓欣说。
“一会夫人又会问起小姐去了哪,小姐不准我跟着,我可以不跟着,可小姐总得告诉我你这是去哪里,我也好向夫人交代啊。”念春说。
张晓欣就是不想告诉她,才不让她跟着,她那一张大嘴巴,要是告诉她,岂不是人尽皆知,张晓欣若不是念在她做事利落,从小跟着自己,离了自己又无依无靠,不然才不会一直留她在身边,现在看着她真是厌烦,张晓欣倒想狠下心来把她支到别处去算了,也不用弄得自己整天不的自在。
“小姐,你这样我也为难。”念春说。人与人的相处是互相的,念春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张晓欣对自己的厌烦,她何尝不是逼不得已,硬着头皮跟来。
张晓欣想她是个丫环,什么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又打消了之前的念头,道:“哎呀,我知道啦,你不想回去被我娘骂就去四处转转,等差不多要去舅舅那吃晚饭的时候在这等我,我娘那边我自会跟她说清楚。”
张晓欣的意思的很明了,念春不好再跟着她,待她走后,念春才发泄出心中的委屈,骂道:“什么娇生惯养的破小姐,不就是生的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到你都要吐了,我咒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嫁出去也是嫁个败家子,天天逛窑子不归家的人。”
念春气红了脸,以为四下无人,骂了便骂了,不想竟有人听到了,且回应了她。
“哟,是谁惹你生气了。”
念春回过头,邱志大步走来,笑容诡异,念春的心颤了一下,快速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