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毒瘾一天天加深,而登伦看火儿的眼神一天天热切,蓝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了,这一天,又一次注射毒品之后,他借着毒品发作,拉着火儿走出屋子,来到林子。
一来到林子,他就一副急色鬼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剥开火儿的衣服。
此时火儿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却强撑着配合他,娇嗲嗲地骂道:“讨厌,你好不知羞呢?”
“真讨厌?等一下不要求我呀。”一面调整位置,将火儿护在怀中,不让她春光外泄,一面和她调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个林子是方圆十里之内唯一一个没有监控器,让他们可以安心谈话的地方——当然,前提是将后面的跟屁虫打发掉的前提下。
“死鬼!我不求你,有种你不要碰我!”
“你就装吧你,到时候不要抱着我一个劲地喊着‘我要’、‘我要’……”
低俗下流的对话以及火热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鸳鸯在打野战,谁知道他们别有用心。
因为知道有人看着过于紧张,也因为没有准备好,所以当蓝进入的那一刻,火儿痛得落泪,而蓝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放慢动作,火儿看出他的不忍,于是用眼神暗示他自己没事,让他继续。
他越发心疼,只能通过动作,来减轻她的痛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受到前所未有的煎熬——作为一个男人,他非但没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让她因为自己而必须承受各种难堪、痛苦和危险。
透过泪光,她看到他揪痛的眼神,她将唇凑近他低声说:“只要是你,再苦再难,我都愿意。”
这一句话也让他落下了珍贵的男儿泪……
今天负责监视他们的是一对GAL,两人没有看穿他们的纠结,倒是对于他们煽情的演出越看越亢奋,竟忍不住也当即野合起来。
见机不可失,蓝凑到火儿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当然,蓝告诉火儿的计划是有保留的,他让火儿假装想为他洗手做羹,接近接近厨房,从厨娘的口中打探消息,却没有告诉火儿,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那是一件以往他死也不会做的事情——迷惑登伦的左右手,一个明显对他有兴趣的沙朗,因为他知道,火儿如果知道他的计划,一定会反对到底的。
最先火儿并不知道蓝的打算,于是按照蓝安排,想方设法接近厨房,因为他们来到之后表现老实,天天就像两只发情的野兽一样,除了厮混再也不管其他事情,因此,她下厨的动作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不过,登伦听说她为自己的男人洗手做羹之后,硬是跟过来,将她成品给“抢”走,这让火儿气得砸了不少盘碗。
而火儿此举也更加让大家觉得她只是个为爱痴狂的女人,对她的戒心更加下降,面对她自来熟地聊家常也没有那么抵抗了,但是她也不敢贸然打探王储相关的信息就是了。
这边火儿在努力,那边蓝也在实施他的计划。
当火儿发现有异的时候,已经阻止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实施那个屈辱的计划。
这样的屈辱对于高傲的蓝来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晚上,再一次“打野战”的时候,确认后面没有人跟踪监视的时候,火儿抱着蓝低低地哭着,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当年她明明可以不踏上杀手这一行的,却硬是不顾一切凑上来。
当蓝的搭档这么多年,非但没有帮到他什么,反而每次需要他的照顾,连累他颇多。
而今,因为她厌倦了杀手生涯,任性地提出退出,竟将他连累到这种地步。
蓝反过来安慰火儿。“别哭,为了活下来,别说是陪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就是同他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很屈辱,但是总比她去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要来得好,更比她遭遇危险的好,他无法忍受她再遭受任何苦难。
蓝的安慰并没有让火儿好转,反而哭得更凶了。
这时,蓝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愚笨——火儿性烈,若是当初他真的铸成大错,火儿绝对会杀了他再自杀的,而他竟然没有联想到这一点,活该他难受了大半年。
同时蓝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上天的仁慈,否则他将会永远失去火儿!
“记住我教过你的,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即使情况再不堪,你也要坚强地活下来。”从登伦看火儿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经按捺不住了,蓝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是宁死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遭遇那样的事情,但是没有什么比起她平安活下来更重要。
“我也不要记得!”火儿的泪落得更凶了。
“乖,听话!”他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哭泣着说出虚弱无力地威胁。“你不要哄我。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真的那样子做,我,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和我赌气。”他知道她舍不得,但是即使她真的因此而嫌弃他了,只要她能够安然度过这一关,他就觉得值了。
“放弃这个计划好不好?你在玩火,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够肯定,沙朗不是有意接近你的?你又怎么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现在登伦为了得到她,正千方百计地寻找蓝的错处,稍有不慎,蓝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蓝镇定地说:“哪怕有99%失败的几率,只要存在着成功的可能性,我都要试一试。”
他何尝不知道危险,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有些事情,他甚至不敢告诉她。
她怀孕了,作为爱她时刻关注她的男人,他是第一个发现的,而她这个粗心的妈妈,因为精神过于高度紧张,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怀孕了。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之后,欢爱缠绵是常事,对于男女情事懵懵懂懂的她不懂得保护自己,从未拒绝过他也从未做过避孕,而他作为男人,天生对于这方面比较敏感,为了保护她,他每次都有采取防范措施,但是来到登伦的阵营之后,连这最基本的保护也做不到,因此她会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对这条突来的生命,他没有惊喜,只有伤痛——在男女双方同时染上毒瘾情况下怀上的胎儿是留不得的,否则生下来只会为世间制造多一个残缺的孩子。
但是,他知道看似开朗大方的她其实是很怕寂寞,也很重视血脉亲缘,哪怕知道孩子可能有残缺,她也一定舍不得扼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们两个爱的结晶。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并不是想留住就能留住的,按照目前的情况,大人能否活下来都是问题,更别提是这个未成形的孩子了。
所以,这事,他不敢告诉她。
多说无益,甚至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为了避免给她看出端倪,他甚至不敢表露出对她身体的关心。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只能祈求她不要太早发现,祈求能够尽快将事情搞定,祈求孩子能够坚持到他们活着回去,或者先进的医疗技术能够帮他们保住这个孩子。
火儿在树林里抱着蓝哭泣的事情最终还是被登伦知道了,这样大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肯放过,当即将两人抓到面前拷问。
暗自庆幸登伦现在所有的心思只放在如何夺取女人这一方面上,否则,他们就要遭殃了。
火儿镇定地说:“还不是这个死没良心的!”
一张俏脸紧绷着,似乎受了多大委屈。
“这个死没良心的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没关系,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登伦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蓝只是淡淡一笑,明白火儿会轻松搞定这一切。
火儿像个小媳妇一样告状:“早知道他是双插头了,没想到有了我还不知足!亏我还念叨着想让他吃得好点,将身体调理好,辛辛苦苦地为他下厨,结果才一会儿工夫,他竟然就勾搭上了别人。”
登伦兴味十足地问:“哦,他勾搭上了谁呢?”
刘焕修是双插座?这话题可真劲爆性,说不定能够利用。
这时蓝适时配合着火儿的说辞喊冤:“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吃醋这点不可取!我也不过是觉得我们初来乍到,沙朗兄弟对我们照顾颇多,所以向他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你就能闹成这样子!乱吃飞醋也不是这样子的。还有,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事吗?那不过是年少轻狂的错误,你不能因此就一辈子抓着不放呀。”
这时,沙朗也跳出来澄清:“嫂子,你不要误会,我和刘少真的没有什么的,就聊了几句。当时嫂子在下厨,他想还再三告诉我,就算菜很难吃,也是嫂子对他的一片心意,就算再难吃,他也会将菜吃完。”
原来刘焕修是同道之人呢,难怪昨天特别来示好,那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了。沙朗暗暗得意,决定找准机会,好好和蓝联谊一下。
“好呀,你私底下损我,说我的厨艺不好是不是?”很好,现在话题转移了。
蓝一副太座至上的窝囊样子,连连求饶:“老婆,这是误会,仅仅是假使,不是说你手艺不好,我嘴拙,你就饶了我吧!”
OK,一切真相大白,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女人乱吃飞醋,和丈夫哭闹了一番,登伦就算想要借题发作也没办法,事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