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外出赚外快的马晓阳同学终于在离开苏蔓媇三个月零六天的时候回归了。彼时正拎着满满两袋东西敲着苏蔓媇家的门。
但不巧的很,因正逢周五苏姑娘晚上熬夜和许久没见过面的大学舍友兼死党视频过晚以至于睡得太死愣是没听见一下下的敲门声。
梦见自己即将跨进学校正不急不慢关上的大门,突然上课铃声响起而且还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铃声,还未来得及苦恼就看见教务主任已然笑呵呵的站在大门口,十分和蔼的望着门外一脸愕然的迟到人员。
苏蔓媇猛然睁开眼,脑袋有些发懵,暗叹幸亏是个梦。
教务主任……啧啧,那绝对是学校恶势力的代表。
但耳边这吵闹的铃声怎么确实存在?
呆了一秒后拿起手机,刚接通就听到那边怨妇的声音:“死丫头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快开门。”
咦?这个声音?
“你还没醒?还是说身心乏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要是这样……那就……那就让那叫花子来开。”说到最后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死晓阳,想到哪里去了。匆忙穿上鞋将门打开。
入眼,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外加几分八卦的神情。未免再听他絮叨说自己没眼色,苏蔓媇很是识时务的结果马晓阳手里的袋子。
进了门,马晓阳立马在屋子里视察了一圈,“那个叫花子呢?”
苏蔓媇很无奈的送了个白眼给他,人家是神仙啊,要是被知道了抽不死你或者给阎罗捎个信让你下辈子过得生不如死,因为据她了解某神心胸貌似不怎么宽广。
“他不在。你也别老叫花子叫花子的叫,多难听。”
“哼,许他白吃白住就不许我切合实际的叫他了,不过……你这丫头才几天没见就知道护短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见色忘友了?”马晓阳将袋子里的东西边往冰箱里搁边责问。
苏蔓媇翻看着他带来的东西,恭维道:“哪能啊,怎么敢忘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呢,忘了你谁送好吃的给我。哎,你快给我!”
马晓阳夺去她将要往嘴边送的精致糕点,戳了下她的脸庞,“快去洗脸刷牙,谁家女生像你这样邋遢啊?”
苏蔓媇嘟嘟嘴顶着一脸的不情愿走向盥洗室。
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马晓阳绽开一个宠溺的笑,摇摇头。
看着已被食物塞满的冰箱,马晓阳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丫头离开自己会不会饿死,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半盒沙拉酱外再无一物,她这几个月到底是怎么过的?
不过,那个叫花子怎么不在?
马晓阳东屋转转西屋转转,终于发现了叫花子的卧室,想不到丫头竟然把最好的房间给了他?
这个认知让马晓阳的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
看着衣橱里满满当当的衣服,小到内衣内裤大到外套长裤全部整整齐齐的叠放着。越看马晓阳的心里就越不得劲,有点涩涩的。
“你在干嘛?”门口探进一颗扎着包子头的脑袋。
“没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这里感觉不一样了。”马晓阳看着床头上某人傻呵呵的照片语气有些许的低沉。
苏蔓媇顺着他的眼睛一看,笑道:“那是带他去欢乐谷时拍的,明明是个大男人胆子却没女人的大,看到蹦极愣是没敢往前跨出一步,看那傻傻的照片就是那是偷拍下来的,也是为了刺激他才又洗出来放那里的。”
“哦”马晓阳随便答应了声,又扬声说道:“快去做午饭,东西不是白买给你的,好歹得让我把本吃回来,以后就在你这里吃饭了。好了,就这样。”
苏蔓媇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出来进了厨房。
待苏蔓媇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马晓阳一下一下的抛着白泽圆滚滚的身子,而白泽竟乐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还神兽呢,平时养的宠物怕是都没这副德行吧。
“吃饭了”
一句俏生生的话打断了一人一兽的美好时光。
马晓阳捏着白泽坐到餐椅上,随手放到桌子上,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谁知白泽却不依,扭着身子钻进马晓阳怀里开始睡觉。
苏蔓媇有些莫名,这个家伙不是来保护自己的嘛,平时对自己冷淡异常就不说了,今日见了晓阳怎么这么热情,好像人家才是正主。
“它倒不认生啊,刚来时对我可凶呢。”
“啊?我觉得还不错啊,多可爱的猫。你什么时候买的?”
哈,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把神兽当做猫的人。
“是似和买给我的。”其中‘似和’二字咬得颇重。
果然,某兽猛然将头抬了起来,眯着眼看着苏蔓媇。
苏蔓媇冲它挑了挑眉毛“别忘了谁是你主子,小心告你状。”
白泽磨了磨后槽牙跳到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手艺有长进啊,不错。”
“肯定的啊,每天都要做要是退步才怪。”苏蔓媇夹了一筷清炒茼蒿说道。
马晓阳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吃过午饭,马晓阳拉着苏蔓媇出了门。
原以为要带她回家帮忙打扫卫生,谁知却来到了隋安博物馆。
“干嘛要来这里?”
“我工作没干完就急着去看你,作为回报不应该帮我做事吗?”
其实马晓阳只是想让苏蔓媇呆在自己身边而已,仅此而已。
“我能干什么啊,你的工作不是能把人眼睛拼瞎的精细活就是拿着个放大镜看来看去,无聊死了。我要回家。”
“你想干那些我都不会让你做的,万一砸了我罪过就大了。你的任务只是给这些摆在地上的东西分类摆放而已。做不完就不要回家。”
说完这个,马晓阳已经带上手套钻进实验室做他的文物修复去了。
苏蔓媇看着地上零乱的瓶瓶罐罐叹了口气,开始苦力工作。
刚戴上手套,一个黑影便落了下来。
苏蔓媇心里一惊,抬起头来。
眼前站着一个一身素衫的女子,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个模样精巧的瓶子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