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66，体重55kg，B是90，W是60，H是……”他打量着她，“应该也是90，怎么样？八，九不离十吧！”郝斌帮她取出了黑的发亮的裘皮大衣，“别感谢我……冬天已经过去，够不上雪中送炭，只想为你御御寒！是不是挺压韵？见了你，我都快成诗人了……”
裘琳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别耍花招！我想说的是，我爱你！”
“我早已做好挨拳头的准备了，时刻准备着，为了你！”
“你鼻子和嘴难道也是为了我嘛？这个郝杰，我早都告诉过他，我喜欢的是你，他……也没告诉我呀！”裘琳连亲了好几下郝斌的鼻头，好象能消肿一样。
他们坐在床边，那床垫陷下去了许多。
“郝杰是娇惯了，而我是农村里教书的舅舅带大的，母亲死的又早。大学毕业回来，后母就觉得我将来比郝杰有出息，似乎什么都同我比……”他环视下四周，“就这房子我们兄弟俩都是一摸一样，只是不在一个门洞，我没什么家具而已，我并不想同他去争……起初是想远远地离开，但是这是我的家！”
裘琳默默地听着。不知为什么内心有一种想让他征服的谷欠望，那胸口露出的带勾勾的胸毛撩拨着她的心，不觉得心中怦怦直跳，脸都发烫……
“别……”她竟用嘴堵上了郝斌喋喋不休的嘴巴。“我喜欢……”
郝斌推开了她，“你不是对我讲，只要我不歪想，你是不会犯错的嘛？”声音很低，几乎让裘琳都有些听不清。
而此时裘琳的脑海里却是佳佳胸口窝那一排发紫的牙印。“我将是一位为爱而殉道者，为你生……为你死！”她慢慢地解着衣扣，神情那样庄重。
“不！你不能这样！只有郝杰真正的为我们俩祝福的时候，我才……原谅我，裘琳！不是我不……想！”
那双手仿佛凝固了，“难道你的幸福是掌握在郝杰手里？带我来干吗？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吗？你不是已经做好了挨拳头的准备了吗？那又为什么……不让我感到……你是……和我一样地感觉呢？”裘琳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只想让你看到什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什么‘总’，就这么简单。我年龄比你要大许多，必然要考虑得远，我需要的是潺潺的流水，而不是一时的欢愉。这就是我与你的沟通与了解，愚人节里我希望咱俩都不是爱情的傻子，你我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抱起裘琳，“别太伤害郝杰，让他慢慢地明白……让我看看你穿上的效果，好吗？裘琳！”
裘琳故意把眼睁得好大，捧着他的脸。“那就等到我真正地迈入你家门的时候吧！”
郝斌闭上了眼睛，好象在聆听着一种美妙的声音，一付陶醉样子。
“太夸张了吧！”裘琳张大了嘴巴。
清明那天并没下雨，从烈士陵园回来的路上，直到路过丝绸进出口公司，郝斌才开了口。“秋玲对你挺好的，你到底怎么想？感觉如何？”
“种地的，又能怎样？”坐在后坐的郝杰满不在乎地咧了下嘴，自己庆幸刚才没吐出个“农民”来，看了眼开车的郝斌。
“种地的，种出来的是金灿灿的粮食，是白花花的棉花……你活着，全靠种地的！有本事你别吃，别穿呀！还种地的，秋玲不行，那个裘琳呢？不会是又是伺候病人的吧？”他看了眼挡风玻璃下的三五牌香烟。
“大哥，好赖是位白衣天使吧！通过接触，我感觉小女子挺有思想的，不象秋玲……让他她干啥就干啥，没二话……立即服从，也太……”他是连连地摇头，“大哥，我丛敏姐可是等你好几年啦，你到底是啥意思嘛？别……害了人家！”
“你觉得我娶了她会幸福吗？心里会踏实吗？我骨子里依然是农民，朴实，善良，又不乏智慧与勤劳……别误会，没一丝贬她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意思，我到觉得她和海涛能互补，没准能成！”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北京的美而洁服装，特别是医护职业装都进军西安了，你个开发部就……还让我点吗？”
郝杰没啃声。
“在我办公室有一些资料，你拿去看一看吧！”郝斌从烟盒里抽出根眼来，可并没点上，闻了闻，好象还有裘琳的味道。“秋玲，喜欢照相嘛？”
提着暖水瓶正要去开水房打水的秋玲，见郝杰站在楼前的花坛边。
“干吗？又是啥意思？我挺喜欢的！”
“我第二个报名！”也拎着水瓶的童非举起了手，他来到他们跟前。
郝杰一拍他的肩膀，“行！算你一个！明天去拍外景……早上六点半，你在家门口等着，不许反悔哟！”
童非瞪大了眼睛，“还真去呀？不是搞什么促销吧？都有俩礼拜没回家了……”他嘴朝秋玲一撇，“你当然有动力了！”
“咱们去哪？”秋玲问道。
郝杰故意压低了嗓门，“哪儿人越少，越没人，咱们就去那儿，而且是要有山有水……风景格外美的地方！”
“对！美景配佳人！”童非酸溜溜地说道。
“你太聪明了！对！是佳人！”他一拍巴掌，“童非，说定了……还有你！”又指了下秋玲。
“把李文也带上吧，别见色而忘友好不好？他又会开车，不就把你也解放了……”童非轻轻地给了他一拐子，挤了下眉，“怎么样？”
“太挤！明天再说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裘琳惊奇地望着大门旁的郝杰，“象位推销员一样，背个包，你是真找我嘛？不会又是九一八吧？我已经接受过你的爱国主义教育了……”她笑着拉住了郝杰的胳膊。“我可就中午这点时间……”
“找你们卢副院长谈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走，就到你们医院的食堂对付点，算了！”
“有个条件，必须答应我！”她撅起嘴来，“否则……”
